第五章：王爺太缺德
聽到這話，沈婃如潑冷水，從頭到腳澆的冰涼。
什麽鬼？
王爺居然不認賬？
“王爺，難道你忘了在白馬寺……”
沈婃有些急，可當著公主和一堆丫鬟的麵，下麵的話她實在不太好意思說？
“嗯？白馬寺如何？”
封湛眉頭微微皺起，露出了沉思狀。
端素公主封素和瑞王封湛雖然不是一母所生，但是關係卻相當的好，見四哥這般裝模作樣，心裏頓時猜出了一個大概。
欠錢的事肯定是有，但是這小姑娘要拿錢，恐怕要花些心思了，再則她也很好奇，四哥為什麽會欠一個貧民的錢，不由八卦的豎起了耳朵來。
沈婃不由氣惱，這是逼著她說嘛，既然他不要臉，那自己還怕什麽。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揚起了消瘦的小臉說道：“王爺讓草民幫的忙，莫非也不記得了嗎，是不是要草民一五一十的把王爺所有的舉動，和你說出的話都當著大夥學一遍。”
封湛挑了挑眼皮子，不置可否。
沈婃見狀不由咬牙，張嘴就說道：“那日王爺撲倒了民女，撕壞了民女的衣服，還對民女說……”
眼見沈婃居然說的如此麵不紅，氣不喘，封湛頓時忍不住了。
“夠了。”
他不悅的哼了一聲，繼續的說道：“不過這銀子也不是白拿的，如果你能讓本王高興，本王就一分不少的把剩下的九百兩給你。”
封湛當然是不差那幾百兩銀子，可就是不爽被一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這麽給牽製了。
沈婃不禁也生出了幾絲火，欠債還錢，有什麽好說的，居然還要他高興？
不由脫口說道：“我怎麽知道你如何會高興，你要是沒有那麽多錢，先給我一半也行。”
封素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個民女實在是太有意思了，堂堂瑞王府會連幾百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嗎？
封湛的臉也沉了下來，他居然被個小丫頭給鄙視了。
聲音頓時發了冷。
“你有欠據嗎？如果沒有，本王大可不認賬。”
居然不要臉的這麽明目張膽，沈婃不由瞠目結舌。
果然，有錢有人耍起賴皮，都很不要臉。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想給了？”
沈婃氣的直咬後槽牙，今天出來的太急，忘記卜卦了，早知道會生一肚子氣，她說什麽也不會選擇今天來。
封湛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說道：“想要錢總得讓本王心甘情願。”
沈婃的眉毛頓時擠在了一起，她實在想不出有什麽玩意能讓封湛高興的，這時，一直沒出聲的端素公主忽然笑道：“不知道姑娘會不會做飯，如果你能讓我四哥吃下去一碗飯，我就替他做主，把剩下的銀子給你，如何？”
端素公主實際是想支走沈婃，好問問她四哥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難道她四哥真的對個民女起了心思？
沈婃卻是眼睛一亮，做飯還不是小意思嗎，作為一個吃貨，什麽川粵魯，什麽閩蘇浙，隻要有食材，她就沒有不會做的。
“那行，公主一言，駟馬難追，你們誰領我去廚房。”
丫鬟馬上看向了主子，見封湛點了頭，便領著沈婃出去了。
房內，端素公主一臉八卦的問道：“四哥，你不會真的欠那個民女……”
封湛也沒否認，笑了笑道：“確實，不過這其中也是有些誤會的，本王還不至於惡劣到連民女都搶。”
端素公主立即興致勃勃的問道：“那你快給我講講，誤會是怎麽來的？哦對了，今日我去拜見父皇，看到穎娘娘在後宮摔倒了，是二皇兄把她送回宮的，這也太於理不合了，本來想告訴父皇，因為有兩個娘娘在，就忍著沒說。”
封湛眼眸微眯，閃出了一絲冷色。
很快又變了過來，在封素的腦袋上拍了一下道：“做兒臣的攙扶娘娘也沒什麽，你可不要亂說話，免得給你二哥知道了，要找你麻煩。”
端素公主切了一聲道：“我才不怕他，我就討厭他那副好像成了太子般的嘴臉，大皇兄雖然病重，可人還沒死呢，他得意個什麽？”
封湛勾了一下唇角，二皇子之心路人皆知，但是皇上意思又有幾人可以知曉。
未免受到猜忌，他才躲到了白馬寺，不想依然著了二皇子的道。
若非那日他喝過茶水後察覺不妥，假裝出恭，必然會被扣一個欺辱嬪妃的罪名，如果不是二皇子和穎妃有所勾結，這種計策如何能使的出來。
隻可惜這兩人的城府都太過淺白了，皇上英明睿智，且生性多疑，這兩人如此密切接觸，想必也蹦躂不了多少時候，自己隻需繼續韜光養晦就好，這種時候，越是表現，將越會遭人懷疑。
“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免得被有心人聽到了說你別有居心……”
話才說到一半，沈婃就帶著丫鬟，端著六盤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色進來了。
北係的鍋包肉，魯係的糖醋鯉魚，粵係的百花魚肚，還有川係的幹燒肉片，為了能夠使葷素良好的搭配，沈婃還特意做了兩道酸甜可口的小涼菜。
同時她也對這個時代的蔬菜肉類做了一下係統的了解，雞鴨魚肉有，蔬菜的品種則少了許多，茄子，韭菜，西紅柿等廚子們都說沒看過，另外有黃豆，卻沒有豆製品，這讓沈婃又多了一個可以幹的活。
“請王爺和公主品嚐。”
兩人頓時驚豔，身材皇孫貴族，這些菜他們都從來沒有見過，不但顏色好，味道也十分的誘人，端素公主公主頓時忍不住了，夾了一口來嚐，旋即便豎起了大拇指。
含混的說道：“好！”
封湛也夾了一點魚，隻覺鮮味入喉不散，確實讓人食指大動。
他瞧了一眼沈婃，嘴上卻言不由衷的說道：“很一般，若你隻有這點手藝，這錢怕是要拿不到了。”
沈婃的小臉頓時脹的通紅。
“公主已經說好了，王爺何必口是心非，若王府真的缺銀子，一點點給民女就是，何必不敢麵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