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難道,這就是結束?
隨後地麵慢慢的恢複正常,就像是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不知過了過久,鳳九心在一陣燥熱之中慢慢的蘇醒,待她醒來,被眼前的一幕所震驚了,她正躺在一處斷崖邊上,這一處斷崖很是“巧妙”。
前,無路可進。
後,無路可退。
而在她之下,是一個巨大的岩漿池,熾熱到幾乎可以將人融化的氣息從岩漿池裏徐徐升起,而不遠處,在岩漿池上還用鐵鏈懸浮捆綁著十幾個人,他們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全身的皮膚已經完全發黑。
鳳九心正欲使用精神力,突然想到之前九黎的話,便將還未施展的精神力收回。
嘖,她如今前後都沒路,周圍是陡峭的崖壁,也沒有接力點,抬頭一看,她距離地麵上也有幾百米高,另外幾個人也尋不到,不知道他們如今是否安全。
可別是都掉下去了。
“小丫頭。”她正緊鎖著眉,之前那老者的靈魂被藍狐送了出來。
望見他,鳳九心多少有了一點底氣,“這裏,前輩應該很熟悉吧?”
“嗯。”老者點點頭,“這裏是烈獄層,當年在煉器師內最厲害的十多名煉器師就是被囚禁於此。”
鳳九心雖然是來救人的,但她眼下更擔心的還是九黎他們的安危,“與我一同來的人如今都不在這裏?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老者笑眯眯的回答道:“小丫頭你放心吧,火山林的傳送機製有兩個,生門與死門,隻要有一人入了死門,其餘的人會自動入生門,也就是安全的地方,現在身處危機的隻有你一人而已,你與其擔心他們,還不如多擔心自己,這烈獄層,是當年蘇落親手設置的。”
蘇落設置的?
鳳九心大概明白了什麽,這怕不是蘇落故意為之,要的就是她離不開這裏,如此一想,她眼眸微眯。
不得不說,鳳九心還真是猜了個正著。
與此同時的冥間。
女侍匆匆來報:“尊主,有人擅闖了火山林。”
蘇落殷紅的唇微挑:“不必擔心,本尊知道是誰?”
“可是火山林是上界主子封禁滄玄大陸煉器師的地方,我們是不是應該把闖入者給……”
話未完,蘇落一個冷冽的眼神過來:“究竟我是尊主,還是你是尊主啊?”
女侍神情慌亂,趕忙跪在了地上:“尊主,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奴婢跟隨尊主這麽多年,最清楚尊主的心思。”
“最清楚我的心思?比我還清楚麽?”蘇落眼底閃過一抹陰狠,一個縱身來到女侍的跟前,伸出白皙的纖細的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我與宿恒做了賭注,我不會再出手對付這個鳳九心。”
女侍:“……”
蘇落用力鬆開她的下巴:“不過我也不是什麽都沒做,很久之前我就在火山林設置好了禁製,本以為是用不上,不過她如今既然進入了火林山,那必然觸發了禁製,人如今應該是在烈獄層。”
女侍跪在地上,眼神帶著敬畏:“還是尊主想的更周到一些,是奴婢魯莽了,隻不過……”
頓了頓,女侍低聲道:“如果烈獄層困不住她呢?”
“嗬!”蘇落冷笑了一聲。
女侍以為蘇落生氣了,趕緊低頭噤聲。
蘇落慢慢的走回自己的尊主位,優雅的坐了下去:“我本也就不指望烈獄層可以困住她,蘭月洲才是我送給她和宿恒的一份大禮!跟宿恒的賭,我必贏!”
“尊主所言極是!”
……
“前輩可有辦法離開這裏?或者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讓這裏有路能行。”她若是一直呆在這裏,估計待到死,都出不去。
老者仔細的想了想,隨後苦笑著歎了口氣:“辦法有是有,但很危險,也不知你是否能做到。”
“前輩但說無妨,我盡力而為!”
“蘇落設立的死門,也並非是絕對性的死門,在你的對立麵,有一個機關,如果可以觸碰到那個機關的話,就會觸發從而接出一條暢通的路過來,不過從你這裏到對麵,將近三百米,怕是有些困難。”
而三百米之下,便是岩漿,如果中途突然下墜,那基本上沒救了。
這一行很危險,雖然不是絕對的死門,但與絕對,隻有分毫之差,而且對麵,沒有任何的著力點,一旦跳躍過去,即便能到對岸,並觸發了機關,她也會下墜,除非……
鳳九心凝視著對麵,或許,她可以賭一把,但她隻有一次賭的機會!
意念一動,鳳九心將靈境化為長鞭,這次的長鞭比她以往用的要長很大一截,也是靈境長度的極限了。
“老前輩先留在這裏吧,把你收回靈境,我怕自己如果失敗了,反而會牽連老前輩。”
老者點點頭,道了一句:“多加小心吧,我相信神尊的眼光,你既然能被他看上,必然有自己的過人之處。”
鳳九心應了聲,心髒砰砰直跳,這是她有史以來最沒有把握的事情,
深吸一口氣,肺腔裏瞬間充滿熱氣,幾乎要將她燒化。
她緊握著手中的鞭子,眼神中寫滿了堅定,與蘇落的爭鬥,她不想輸,也不能輸!
她是要為宿恒打破禁製的人,她是要和宿恒光明正大站在一起的人。
曾經觸摸不到的那個人,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並肩而行,不論如何,她都要成功!
後退幾步,鳳九心緊緊握著手中的鞭子猛然一個前衝,配合上風靈影,她的身子瞬間輕盈了不少,幾乎是瞬息之間,便到了對麵的位置,但她完全不敢鬆口氣。
揮動手中的鞭子,抽在牆上的圓盤上,那個應該就是機關。
剛做完這些,她的身子便開始快速的下墜。
難道沒效果?
鳳九心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幾個呼吸過去,沒有任何的反應,她心緊揪著,那老者漂浮著的靈魂也有些神情凝重,難道不行?
距離鳳九心落入熔漿,隻有一丈的距離,熾熱的熔漿已經開始灼燒她後背的衣服。
後背的皮膚也被灼燒的生疼。
她從未感覺時間過得這麽快過。
難道,她賭錯了?她的一切就要這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