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棉剛回到宮中,錦玉和應月就一臉擔憂的迎了上來。
「陛下,您去哪裡了?」
「沒去哪,隨便走了走,有事嗎?」
她走進殿中,邊走邊出聲問道。
「總管剛剛來過,問陛下今晚去哪個娘娘那裡。」
錦玉追上去詢問。
雖然每次陛下都不去,但不知道為什麼,總管依舊要樂此不彼的每天問一次。
「你去回話,就告訴他……朕有病,不去。」
「是。」
錦玉領了旨去傳話,應月猶猶豫豫的湊過來,糾結了一下,仍是沒忍住,問道:
「陛下,要不要宣太醫來看看?」
總這麼下去也不行啊,陛下如果沒有子嗣,皇位坐不穩,到時候其他幾位王侯定然會藉機生事。
「不看,朕這病治不好。」
葉白棉一臉無所謂。
看見陛下這表情,應月還真有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感覺,啊呸,她是侍女又不是太監公公。
眼看應月還想說什麼,她轉過身道:
「你下去吧,朕要沐浴更衣了。」
「是,奴告退。」
應月不情不願的退了出去,帶上了門。
洗漱完,喚人撤了水和衣物,她和衣而卧,閉上眼睛將要做的事情捋了一遍才睡。
葉白棉離開后,國師卻久不能眠,推開了窗,抬頭仰望天上的那一抹月。
那人今日對他所說的話,一遍遍在腦海里迴響。
她說:朕心悅的,是你。
國師本來該因為這番話而惱怒,但不知為何,在那一刻心底浮起那淺顯的羞惱下,卻藏著一絲絲喜悅。
他雙手扶上窗檯,面無表情的思忖著。
莫非自己真的是,斷袖?
那人是君,他是臣,撇開這層關係不談。那人是男子,他亦是,而且……那人還有後宮三千人。
國師心裡不開心了,有小情緒了。
為什麼那個人有了後宮三千,還要來招惹他?就因為那人是一國之君,便可以如此嗎?
倘若……他不是一國之君呢?
正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之際,他眼角餘光瞥見,一道人影從牆上翻了進來。
國師微皺眉,暗忖自家的守衛該加緊了,總被人翻牆進來。
「國師大人,深夜拜訪國師府,是我唐突了。」
南宮初塵拍了拍衣擺上蹭到的灰塵,朝著窗前的國師友好微笑。
國師淡淡瞥了他一眼,「知道唐突了,就請回吧。」
「我來有事要說,國師大人,你應該會幫我們南國吧?」
南宮初塵見他沒有回應,自顧自的又接著說了下去。
「不論如何,國師你是我南國人,沒有道理幫著他們北國人吧?上次刺殺姬白雖然失敗,但我相信,這次一定能成功。」
國師看著他,依舊沒出聲。
「姬白一死,北國定然大亂,國師大人和丞相聲望高,有你二人幫助,南國入主北國也簡單些。」
南宮初塵一個人自言自語說了半天,彷彿只要他開口,身為南國人的他們,就一定會站在南國這邊一樣。
直到南宮初塵說累了住了嘴,國師依舊淡定的看著他。
南宮初塵舔了舔唇,說得口乾舌燥,對面那人依舊目光平靜淡然。
「國師,你究竟幫不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