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練武奇才？

  「你確定要跟我搭手？」


  葉問放下筷子，驚奇的看著方穹，然後仔細盯著方穹看了又看，最後猛的站起身來。


  「你突破暗勁了？」


  滿臉的震驚，又有些難以置信的神色，葉問向著方穹伸出一隻手，而方穹見此，也不客氣，伸手和葉問一觸即離。


  雙方接觸的一瞬間，無論是方穹還是葉問，手掌之中都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液，汗液順著手滴在了桌面上。


  張永成看到這一幕，有些震驚，又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這是功夫？」


  「沒錯，這就是功夫！」


  很顯然，張永成很少管葉問練武的事情，而葉問也很少說自己練武的情況，此時被張永成看到，葉問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方穹一眼，然後坐下說道：「這種勁力叫暗勁，暗勁爆發的一瞬間，堪稱斬釘截鐵不在話下，若非是生死之戰，達到暗勁層次的高手是很少動用暗勁的。」


  說到這裡，葉問依然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畢竟，他練武多年，可謂是從小到大一直堅持不懈，他一八九三年生，從七歲開始練武，也就是一九零零年，至今已經習武五十年的時間，雖然面容看起來如四十歲的樣子，可他確確實實習武超過五十年了。


  五十年的時間，他於二十多歲左右的時候抵達暗勁境界，又花費了十幾年時間，漸漸暗勁圓滿，勁力練就全身，全身上下任何一處皆可爆發暗勁，周身暢通無阻，因此進入化勁境界。


  而化勁之後，他又花費了近十年時間，至今，終於算是將勁力練就可無堅不摧，可化繞指柔之境。


  就算如此，至今，他頂多算是國術大師，距離宗師之境，依然有很長一段路程，就算他自己，也說不準今生有沒有希望摸到宗師的門檻。


  畢竟，近代湧現出來的那些宗師太過於恐怖。


  周身氣血混元如一，絲毫不外泄，體內勁力更是近乎影響外在，一口氣噴出，猶如飛劍般可洞穿樹木。


  那簡直非人存在。


  如太極一脈宗師楊露禪，一手太極拳施展之時，樹葉草木皆循環於他手中而不落。


  如八卦一脈宗師董海川，因打抱不平入獄，抖動雙肩即讓鐐銬崩斷，曾與楊露禪打出平手。


  如八極一脈宗師李書文，打劈掛掌，掌心向下一拍，距地三尺，塵土飛揚，地面上有如被皮鞭抽打，而發出清脆的響聲。


  如形意一脈宗師孫祿堂，形意、八卦名家張兆東晚年對友人曰：「以餘一生所識，武功堪稱神明至聖登峰造極者，惟孫祿堂一人耳。」


  自晚清起，近代戰亂不斷，宗師強者層出不窮，各個都是屍山血海里殺出來的真功夫。


  而除了這些宗師強者之外，葉問自問比自己強者，甚至已經抵達化勁巔峰者，也有那麼一群人，李存義、郭雲深、程延華、尚雲祥、霍元甲、李景林、楊澄甫、李洛能等等等等。


  但是，這些強者，那個不是在戰亂中廝殺起來的？


  而自己這個徒弟呢？


  葉問心緒難平的看著方穹，臉色怪異至極，在這香江，雖不太平，但也不是亂世，因此，方穹的功夫，只能是自己練出來的。


  可不跟人交手就能練出暗勁來，這別說見過了，葉問連聽都沒聽說過。


  「怎麼辦到的？」憋了半天，最終葉問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勤加苦練一個月，每日休息三個小時，后十天更是不眠不休，每日以百年人蔘滋補身體，然後於十日之後，心念意志身體合而為一，尋找到了感動自己的執著，因此便成了。」


  方穹聞言說道。


  「嗯？」葉問聞言先是一驚，然後想到方穹的財力，買百年人蔘吃著玩倒也算正常，無奈的搖了搖頭，最後感嘆了一聲，問道：「你感動自己的執念是什麼？明勁進入暗勁，是功夫里非常重要的一道坎，一百個人里未必有一個能成功，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什麼執念讓你如此感動？」


  說到這裡，葉問好奇的看著方穹，在他旁邊，張永成也是如此。


  「長生！」


  「啥？」


  「長生啊，長生不老！」方穹聞言說道：「長生久視的執著讓我感動。」


  「噗——！」


  張永成本來已經放進嘴裡的菜頓時噴了出來，強忍著笑意看著方穹，葉問更是瞠目結舌，看著方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師傅，之前你說咱們門派有專門培養暗勁的藥方？」方穹眼前一亮，忽然問道。


  「沒錯，你現在進入暗勁了，倒也是該給你了，這樣，等會兒吃了飯我給你寫出來，對了，阿穹，你現在暗勁能爆發幾次？試過沒有？」葉問一邊吃飯一邊問道。


  「還沒，昨日剛剛突破！」


  方穹聞言搖頭。


  「不要輕易嘗試！」葉問認真的看著方穹，說道：「你也知道，暗勁說到底就是人的精氣所化，剛開始練武的時候，不斷的錘鍊身體，讓身體更強，而後身體發育完全之後，便開始學習封鎖毛孔之法，常人運動會流汗，而我們不會，因為我們封鎖了毛孔，將精氣鎖在體內，不斷的錘鍊身體，所以才得明勁一說，肉身強度遠超常人，而暗勁，就是將精氣於瞬間釋放出去傷人的手段。」


  「簡單點來說，每一次施展暗勁，消耗的都是我們體內的精氣，這也是為什麼每次爆發暗勁都會流出一手或者一腳汗的原因，暗勁時期，精氣可隨意爆發，每一次爆發，傷的都是身體，雖然吃飯睡覺就能補充，可若是爆發過於嚴重，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猝死！」


  「我知道了師傅！」方穹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好奇的問道：「師傅，你當初抵達暗勁的時候，最多可爆發幾次？」


  「六次！」


  葉問聞言倒也沒有隱瞞，笑著說道：「常人三五次就不行了，可為師年輕的時候家裡比較殷實，所以從小各種補藥吃了不少，身體自然比常人要好。」


  六次么？

  方穹聞言眉頭微皺，因為他能夠感覺到，以他體內的精氣，爆發暗勁最少也能爆發十幾次，常人三五次就身體不行了，可為什麼自己會如此？


  難道，自己是天生的練武奇才？

  「系統，我是不是練武奇才？」方穹眼睛一轉，在心中對系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