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畢竟是他唯一子嗣
方千然,這三個字,在如今帝都中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雖然還未傳遍整個炎明國,但可以預想,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過幾日,方千然的名字定然會成為整個炎明國,下到普通百姓,上到修士,都會在茶餘飯後談論的一個對象。
而就是這麼一個讓人驚嘆的天才人物,這白衣青年竟然說,只要憶希成為他的弟子,便有機會趕上方千然的修行速度。這怎麼能夠讓人平靜?
炎明國的眾人震驚於白衣青年的這個承諾,其實更多的還是在震驚之餘,保留了足夠的不相信。而且從白衣青年的話中也能看出來,這確實只是一個可能,人家也並未說一定。
而此地,若是有七階以上的修士,則絕對不會震驚於這一個承諾,而會震撼於白衣青年的姓名。
陸北,這個白衣青年自己說出口的名字,實則具有足夠的震撼。只不過炎明國的在場眾人,都沒有資格觸碰到這個名字的輝煌時期。
七階以上的修士,越強大的修士,越會了解到陸北這個姓名的可怕之處。
而要追述這段歷史,則一定要回到四百年前那個動亂的時代。可惜,四百年前的事情,雖然在場眾人還能從各種記載中知曉一些,但卻早已看不到那個時代最驚艷的幾人的詳細介紹,大多只能從流傳下來的諸多名號中,知道一些,對於本人的姓名,則遺忘了。
如同二代星主,這是整個玄龍大陸都知曉的一段傳奇。但卻很少有人能夠知道,二代星主的真實姓名。
就在這朝堂之上,當憶希拜師禮畢,陸北伸出一根晶瑩的手指,點向憶希眉心,一套關於空間的基礎功法,也正式烙印在憶希的記憶中。
「修鍊此功法,三月後為師會來看看你對於這套功法的領悟程度。而後再為你制定詳細的修鍊方法。」白衣青年陸北輕聲說道,隨後也不見也有什麼動作,身影在眾人的目光中,緩緩消散,連帶其身旁一直傲然不已的金袍人離開了。
這離去前的一幕,再次讓許多人冷汗直流,這幸虧是來收徒的,不然這樣的存在,若是對明泰說,我看上炎明國了,你退位讓賢吧。恐怕明泰還真什麼話都不會多說,直接拱手相讓了。一來反正反抗不了,何必做無謂之爭。二來能有這樣一位存在帶領炎明國,明泰這樣一位憂國憂民的君主,豈會反對。
不過,這也只是閃過眾人腦中的一個可笑的畫面罷了。人家這樣的存在,憑什麼看得上炎明國?只不過在這朝堂的眾人心中,自然是炎明國帝皇之位,是最崇高的,但拿他們最崇高的帝皇之位去臆想白衣青年,他們自己也覺得可笑。這便是差距了,赤裸裸的差距。
白衣青年和金袍人離開了,而憶希則沒有多想,話別明泰,認真的去修鍊白衣青年傳給她的功法了。至於明泰和整個朝堂上的人,則集體沉默了半盞茶的時間,猶自回味著剛才所發生的事情。
半響之後,有位大臣終於打破了這種沉默,此時有些茫然的說道,「朝會,還繼續嗎?」
「繼續,繼續,如今多事之秋……」明泰下意識的回道,但一個多事之秋說出口之後,明泰自己也茫然了,大臣們也一個個怔了一下。
「多事之秋?」明泰呢喃。「憶希有了這樣的一位師傅,炎明國還有什麼多事之秋?」
處理大王子叛亂后的各種繁瑣之事,只是這幾日朝會中一個極小的話題,早已經安排好了,連如何對外宣布也早就頒布出去了。而讓明泰和這些大臣愁眉不展,依舊需要整天沒日沒夜的開朝會的,則是接下來炎明國怎麼去面對赤國和冰晉國可能出現的報復以及覬覦。
雖然有趙修的丹藥和趙修留下的那句話。但能仰仗這些讓赤國和冰晉國忌憚多久?而暗魂殺手的庇護,到底是否會觸怒暗魂,這也是明泰有些憂心的事情。
然而如今,這一切的問題,都不存在了。
只因為,那叫做陸北的白衣青年,一位隨意便能穿梭空間的,至少是七階以上境界的修士。
「死傷在叛亂中的人按照商量好的妥善處理,並且嚴查這一次所有跟隨大王子叛亂的人,這些人按罪論刑。」明泰緩了好一會才如此說道。「這樣的叛亂,乃是一國大忌,不能再有絲毫放任的想法,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若顧這顧那,沒有足夠的震懾,下一次的叛亂可不會遠。」
「顧這顧那?」許多朝臣心中腹誹,好像一直顧慮極多的,便是帝皇您吧?您是仁慈,想的也多,怕真的來一次血腥警告,會導致炎明國國力再次衰弱。但許多朝臣都認為,若是不給叛亂的人足夠的懲戒,不以此警示整個炎明國。怕日後人人都不會認為叛亂這種事,是什麼一定不能做的事情。難免會有效仿者,反正君王會法外開恩的想法,定然是滋生叛亂的緣由。
然而明泰處理這件事略顯軟弱的做法,也著實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不得不考慮炎明國的未來,若為了處理內亂而損耗了太多。那麼面對外敵,又該怎麼辦?
而如今,明泰不糾結了,直接言稱一切按律論罪,再沒有說什麼法外開恩的話。而眾人也完全明白明泰能夠如此的原因。有了白衣青年那樣的存在坐鎮,還需要對亂臣賊子留情嗎?
另一邊,離開的陸姓青年和金袍人此時正在一處不起眼的酒樓喝著酒。這兩人若是不施展手段,其實和普通的二十多歲的青年沒有太多不同。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陸姓青年飲著酒,抬眼看了看金袍人。
「嘿嘿,你還說我?」金袍人立刻回道,「若非我知道你這人就是面冷心熱,絕不會放心那小子,這跟蹤而來,果不其然,你應當該給我說說,你把二代星主的話是不是當做耳旁風了?」
「跟蹤而來?果不其然?」陸姓青年微微挑眉,「我覺得,你應該跟蹤不了我。既然自己也不放心,為什麼扯這麼可笑的理由?」
「你……」金袍人一怔,但卻說不出什麼話,白衣青年說的不錯,若說戰力,兩人差不多,但畢竟各有所長,金袍人還真不可能跟蹤的了白衣青年。畢竟白衣青年可是精通空間之術的人。況且,即便金袍人能跟蹤白衣青年,也定然會被白衣青年發覺。不至於在方千然離開炎明國的時候,兩人才互相發現了對方。
「畢竟是他唯一的子嗣。」金袍人過了好一會,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