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悅棠二樓 徐錦笄禮(二十二)
陳熙華抱著陳確一言不發,周圍空無一人的環境下相當適合陳熙華抒發自己的心聲,可是陳熙華忍住了,知道這種女兒家情感細膩的細膩的東西,的確不適合與陳確在這個地方說出來。陳熙華安慰著自己,說不準過幾天就好了。
“好了我的昭陽,我喜歡現在向往新生活的你。”陳確知道女兒是什麽倔脾氣,也不強求陳熙華立刻就能接受,慢慢引導著陳熙華從現在悲傷的情緒裏走出來,不讓陳熙華分了心思。
陳熙華點了點頭,慢慢的把手伸了回來,一臉委屈巴巴看著陳確,詢問著“阿爹,我的眼眶不紅吧?咱們是直接去嗎?”陳熙華輕快可愛的語氣,似乎是告訴陳確:我現在很好,你不用擔心,這樣的風格的確是陳熙華平日裏的風格。
“我的寶貝眼眶才不紅,最好看了。”說著陳確前期陳熙華的手,兩個人手挽著手動作很是親你,陳確拉著陳熙華就往正廳的房向去了。陳確似乎是突然想到一件大事,晃了晃陳熙華的手臂,陳熙華一愣還是轉了頭看向陳確“怎麽了阿爹?”跟著周圍似乎有些小廝了,也有很明顯的說話聲,陳熙華就連目光都是帶著不解的看著幾個人,那些人雖然壓低了聲音七嘴八舌的攻擊還是很強的,反而出乎人意料的是,陳熙華沒有任何的懈怠。要是放在以前,說不準就不回來了。
陳確也知道有些事情真的不好開口,所以還是需要同為姑娘的陳熙華去刺探消息。“今日,你叔父也來了。”陳確正琢磨著這件事情該怎麽說,兜兜轉轉還是念叨著這樣一句話。“嗯,然後呢?”陳熙華對陳庸出席的事情從來沒有懷疑過,畢竟這是陳裕再不濟也是陳庸手上最受寵的小兒子,這件事情說起來本就要慎重,往後陳裕可是要繼承爵位的人。
“就是你應該知道他的心思吧?”如今來往的客人不少,周圍亂糟糟的許多人,陳確發現自己的還是開不了那個口,隻能用這樣隱晦的方式來表達著自己的靦腆,陳熙華偷偷嘴角帶著笑意,然後點頭賣著關子“怎麽了?我知道阿裕哥啊,他不是很細滑輕盈的那個?”陳熙華前麵也是一般的語言邏輯,可是到了這個時候還是包裹了一層遮羞布。
陳確顯然鬆了口氣,然後在陳熙華的耳邊小聲訴說著“他就是喜歡的是鄭輕盈,所以我這不是才為難?”陳確的確與陳確說過話,可是整個人也很拘束,基本沒怎麽說到過很深入的東西,所以隻能通過陳熙華去找這個突破點。陳熙華不明白的眨了眨眼睛,仿佛早點結束今日的課程。陳熙華撓了撓頭故作思考的模樣跟著回答著“嗯,的確知道,所以阿爹是要我把他的老底都扒出來嗎?”陳確的意思聽起來灰色不明,陳熙華最頭疼的就是與陳確打啞謎,自己看不懂陳確那麽複雜的心思,可是還要硬著頭皮上,陳熙華已經接近暴跳如雷的坦誠了。
陳確就這樣看著陳熙華不多言語,陳熙華冷靜下來,確定陳確的話裏沒有什麽別的意思,這才繼續按現貨著“其實很簡單,輕盈就根本沒想過嫁人,阿爹我們南楚人都知道鄭輕盈的腿不該斷。”說到鄭輕盈,陳熙華跟著帶著替她鳴不平,誰都沒想到現在的結果是這樣的。如果陳庸都出麵了,這個事情可就沒那麽簡單了。
陳熙華還算了解陳庸,這個親叔叔比起陳確更看重現實,如果不是有把握的事情很少做,也是如此,鄭輕盈並不能直接給陳裕帶來利益。陳熙華一直以為陳裕與鄭輕盈的事情,陳裕會私下裏先於鄭輕盈商量好,沒想到這麽早就暴露了出去。陳熙華心裏開始有些擔憂,兩個人的事情成不了。
“我們都知道。不僅我知道,你叔父也清楚,現在提起來,誰心裏都不舒服。”陳確的語氣裏帶滿了自責的意味,好好的姑娘一輩子就因為新舊兩朝之間的不平衡,差點就毀了,鄭輕盈一個人的一雙腿維護了幾十年的平衡。
陳熙華還是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宋依雅這個蠢貨,被人利用了還沾沾自喜,也不知道這麽多年皇宮生活究竟是怎麽過來的。”陳熙華對於鄭輕盈的事情格外的上心,從一開始就對當年的事情查的一清二楚。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同安公主不過是被利用了,可是那個主使者現在竟然仍然逍遙法外,這就讓陳熙華很是頭疼,不知道為什麽在哪裏都能碰到這麽糟心的事情。
陳確輕輕撫摸著陳熙華的後背,好言好語的安慰著“乖昭陽,現在一切都好也很重要。我看陳裕對她挺上心的,難道你不希望她能有好歸宿?”陳裕在陳確眼裏看來已經是不錯的孩子,雖然是嫡子尚有些不成熟,不過已經在陳確的希望列表裏麵了。
“我當然希望輕盈好!”陳熙華立刻就把話搶了過來,自己琢磨好之後就繼續說著“隻不過我今天也有提前試探過輕盈,她似乎不太想提及這種事情。”仔細想過之後,陳熙華才覺得可怕,雙方都有很強的抗拒因素,可能一個不注意兩個人就可能成不了,方才的戲是做給別人看的。
陳確與陳熙華還沒邁步進正廳,周伯即可就跟著行禮,陳確略略點頭喊了一聲“周伯,您好。”陳確對周伯的恭敬超出了她的長相,周伯回答著“您客氣了,寧親王殿下剛進去,老奴這就帶您進去。”。陳熙華就這樣看著兩個人,被帶進了正廳裏。
正廳裏很是熱鬧,吵吵嚷嚷的並不是陳熙華平日裏喜歡風格,可是陳熙華知道這種場合越是這樣越是有於徐錦穩定住未來的腳跟。進了官場以後,氣場也就各有不同了。
陳確這種人到了這樣的場合一下子就稱為所有人的焦點。剛站定好,不少人的目光就定格在陳確身上,再也挪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