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告別北嘉 啟程南頤(十一)
墨謹衛聽見敲門聲打開門一看換好南頤服飾的梓寒梓棉“墨將軍,我們收拾好了行裝已經搬上了馬車,可以出發了。”墨謹衛也就走回床榻邊扶起徐錦,外麵披好了披風直接抱起徐錦走向外麵,穿過彎彎曲曲的小路,在經過六合居的時候倒是看見了一個身影久候多時。顧一寒抬了眼睛,收起懶散隨意的動作站好“一路順風,有時間多來六合城啊。”
“才不想來你這裏,過個城門層層檢查,況且我的行蹤你不是都了如指掌嗎?”墨謹衛反擊回去,顧一寒的情報網倒是挺有用處的,許多小道消息還是從顧一寒這裏知道的。
顧一寒笑著,看著抱著徐錦的墨謹衛一點都不費力,徐錦的小臉埋在墨謹衛的胸膛裏,加上披風的遮擋,還真有幾分病美人的嬌態。“成了,你趕緊去吧,六合城也是你的家。”知道墨謹衛時間緊張,顧一寒也就不再與墨謹衛插科打諢,直接放了人走。墨謹衛點頭“告辭。”便一路帶著梓寒梓棉出去了,馬車邊已經置好了台階,墨謹衛大步上去將徐錦安置在鋪好的棉被上麵,讓徐錦整個人也舒服點。車內備置一應俱全,藥材包放在邊上,還有兩個行軍用的水壺,一隻藥箱放在暗處。然後梓寒上了車照顧著徐錦,馬夫駕著馬車,梓棉和墨謹衛就騎馬而行。
看著背影逐漸消失,顧一寒走了兩步到院中,喊著“傅安。”一道身影便出現立在顧一寒身前,回答著“公子。”顧一寒詢問者“杭逸走了吧?沒出什麽岔子吧?”傅安拱手而立“屬下跟著他出了城,確實是往懿都城的方向去的,也囑咐過了守城侍衛但凡見到杭逸不準放他進來。”傅安辦事一向妥帖謹慎,若是杭逸想要去南頤勢必繞路,無論從西秦還是東虞借道,這都不是一兩天能解決的事情。
顧一寒覺得這事穩妥了就再吩咐著傅安“你去跟著謹衛,直到他過了惠勇將軍的駐地之後你再回來,拿著我的腰牌,惠勇將軍會給你這個麵子。”說著顧一寒從腰間解下一塊純銀鑲金的身份象征,金色鑲嵌著一個顧字。傅安接過令牌回答一聲“是。”便閃身而走了,追著墨謹衛朝南大門的方向趕去。
馬車緩緩行駛至六合城門口,經過層層檢查之後,侍衛便放了墨謹衛一行人通行。墨謹衛出了城門之後就把馬拴在馬車上,閃身進了馬車裏麵,對著梓寒道“噓,前麵是南頤的地界,我怕有人知道我擅離職守。”這是重罪,墨謹衛不敢讓惠勇知道,所以一直以來六合城的人基本沒有人知道墨謹衛與顧一寒的關係,不然也不至於侍衛的盤查和其他人一樣如此嚴格。說著墨謹衛就從暗格的抽屜裏取出一塊像疤痕一樣的軟體貼在臉上,從左眼下方經過鼻子到右邊的嘴角,一道長長的傷疤顯得整個人頓時凶煞無比。
梓寒掀了簾子與梓棉對視一眼“走吧,梓棉。”從現在開始到鴻楊城墨謹衛基本都不會再直接露臉。馬車和騎馬的梓棉就繼續開始行動,速度倒也不慢。沒走多遠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就放慢了速度,墨謹衛和梓棉對視一眼知道了要進南頤的關隘了,南頤與六合城最近的交界處是延州,這裏是惠勇將軍和墨謹衛輪番值守的重地,基本是四個月一個循環。如今因為北嘉的變故,墨謹衛被分配在了都城,不過幸好有秦越一直在幫墨謹衛打掩護,墨謹衛出來將近十天了也一直相安無事。
如今這樣的多事之秋,連通往南頤和六合城的行人都少了些,無非就是商販必要通行罷了,整個延州城顯得孤寂冷清。
侍衛把人馬車攔住,看著騎馬的是個姑娘有些奇怪,馬車裏還是要按例檢查的。梓寒聽見侍衛的聲音“打開門,檢查。”便主動開了門,侍衛眼前能看到的是一個姑娘躺在馬車的左側很是安靜,一個側著身體的男子半遮著臉有些詭異。侍衛出言喊著“裏麵的那位公子麻煩露出正臉。”梓寒解釋著“這位大哥,我們家公子和小姐遭到了襲擊,小姐至今昏迷不醒,少爺的臉也被劃傷了,實在是難看的緊,隻是不想嚇著各位侍衛大哥。”梓寒解釋很耐心,基本找不到什麽紕漏。
侍衛倒是不怕這些“我見過的傷多了去了,戰場上刀劍無眼,還有比這更嚇人的,我們也是例行公事,還請姑娘不要為難我們。”南頤的審查很是嚴格,一點都不比六合城鬆懈,尤其是現在還摸不清楚狀況,整個延州都是高度緊張的狀態,所有人都是繃緊的,生怕奸細混入南頤。
“他們是六合城的客人,還請這位侍衛行個方便。”傅安駕著馬趕上了墨謹衛一行人,鬆了口氣幸好墨謹衛的身份沒有暴露。“馭。”傅安停了馬在馬車旁,從懷中直接掏出顧一寒的令牌亮在侍衛的眼前,如此令牌一出侍衛都倒吸一口涼氣。守在延州的侍衛沒有人不認識這塊令牌,這塊令牌可是說是顧一寒的貼身之物,能讓顧一寒重視如此的人想來真的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然後手抬到半空中想要結果令牌時,頓了一下試探性的小心翼翼的問“可以拿給惠將軍看一下嗎?”
傅安也是怔了一下隨後才回應道“可以的。”就主動把令牌交給了侍衛手裏,侍衛接過去之後好模好樣的用商量的口氣道“麻煩幾位在這稍等一會兒。”說著就扶著腰間的劍跑上城樓,興衝衝敲開了惠勇將軍的門然後和惠勇說明了今天的事情。
梓寒朝著傅安點了點頭,知道是顧一寒的人也就放心了,“多謝您奔走這一趟為我們解圍。”梓寒聲音很是明朗,有些說不熟的輕快,如今少了北嘉的重重壓力倒是舒心許多,踏上故土竟然有種說不出微妙的感覺。傅安倒是有些緊張對著梓寒道“關上門吧,剩下的事情我來應付著。”梓棉和傅安客氣著“多謝您了。”然後看了梓寒一眼,梓寒就把門關了起來,和墨謹衛都鬆了口氣。梓寒悄悄問著墨謹衛“墨將軍您都不緊張的嗎?”瞧著墨謹衛不慌不忙從容淡定的模樣,梓寒都覺得剛才的事情完全在墨謹衛的計劃之中。
墨謹衛轉了正臉來道“緊張什麽?”隨即輕輕笑著如沐春風“顧一寒一切都能妥善打點好,沒必要擔心那麽多。”傅安的到來可以說是意料之中,畢竟顧一寒比自己跟能看得懂局勢,更何況以顧一寒今時今日在六合城的地位,四國駐守的將領無不敬畏這位年輕人三分。
惠勇看到令牌第一反應就是站起身來,接過侍衛遞來的令牌反複檢查了兩遍,摸著顧字,心下知道了該如何做。帶著侍衛從城樓上下來,臉上帶著何氣的笑容,對著傅安拱手就是“原來是顧盟主的友人,惠某自然要好生招待才是。”
傅安牽著韁繩穩定著馬的情緒道“不必了,惠將軍放這一車一馬通行便是,我還要向盟主複命,就不打擾惠將軍了。”傅安禮數也是極為周全,拱手回應著。惠勇將令牌遞給侍衛,侍衛雙手交還給傅安。隨後惠勇便下令“放行。”
守著城門的侍衛便將長矛撤去,馬車和梓棉緩緩通過。傅安客氣開口“打擾了,惠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