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6章 改善體質
“娘，我爹和小八怎麽都這麽好命呀？有你在身邊陪著一天天長大成人，還有，我爹也太腹黑了，明明前麵沒有以前的記憶，
卻用做筆友的方式在你隻有七歲的時候便把你盯上，又在你十一二歲的時候與你訂婚，這顯然是怕你被別的更優秀的男孩子搶走，
服了，我服了！我爹就是我爹，實在是厲害的沒得說，而且在你十八歲生辰剛過便和你結婚，最最厲害，最不可思議的是，我爹竟然一次就讓您生下五胞胎，娘，我對我爹真得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葉夏嘴角抽了下，說：“什麽叫你爹厲害？是我那具身體的血脈裏有多胞胎這個基因。”
顧墨簫不好意思地笑笑：“是我說錯話了，娘您千萬別生氣，別生氣哈！”
搖搖頭，葉夏輕哼了聲，啟唇：“你娘我大度著呢，對了，要不要看看小八在大清那邊從小到大的樣子，另外你爹和五胞胎的照片和視頻我這也有，想看嗎？”
“啊？”
顧墨簫先是不解，隨之睜大眼：“娘，你沒開玩笑？你的意思是要拿小八在大清的照片和視頻出來給我，同時給我拿出我爹和五胞胎的照片和視頻？”
葉夏沒做聲，直接用行動回應傻兒子。看著豁然間出現在床上的平板電腦和攝像機還有厚厚一遝照片，顧墨簫驚詫地長大嘴巴，
沒等他回過神，隻見偌大的臥室地板上憑空堆放出不少裝在框裏，尤為新鮮的瓜果蔬菜，接著，不管是床上的平板電話和攝像機，
及那厚厚一遝相片，還是臥室地板上那些裝在框裏瓜果蔬菜眨眼工夫又從他眼簾裏消失不見，看著這驚人的一幕，顧墨簫吞咽著口水，半晌回不過神。
而等他思緒歸攏，整個人清醒時，發現自己竟然坐在一個特別寬敞，裝修極為雅致，對他來說完全陌生的客廳裏，眨眨眼，再眨眨眼，他垂眸看著自己坐著的沙發，就聽到耳邊出來冷靜卻很是甜糯的奶音兒：
“這裏是另外一個世界，準確點說，是一個芥子空間。”
顧墨簫前世對網絡小說有些了解，知道那些小說中給主角有安排這樣那樣的金手指，譬如什麽什麽空間，譬如什麽什麽係統，
再譬如什麽紅包群等等，難道他家母上大人不僅是女主，且是能自由穿越各個時空的大女主？
半晌，顧墨簫回過神，盡可能用平靜的嗓音說：“娘，我們原先小的時候吃的瓜果蔬菜都是你從這空間裏拿出去的？”
“不止瓜果蔬菜，像咱們家常吃的野物和魚蝦等肉類，也是這空間裏出產的。”
葉夏將空間的特殊性與顧墨簫敘緩聲敘說一二，聽得顧墨簫驚歎不已：
“怪不得我覺得咱家的飯菜永遠好吃得不得了，原來是空間裏產的食材有靈氣滋養的緣故。對了，娘，那咱們的人都長壽是不是也和吃您這空間裏的食材做的飯菜有關？”
“自然是有的。”
葉夏坐在對麵的沙發上，輕點點頭，說：“我做飯煲湯的時候，也常有滴靈泉水在其中，長時間食用，能夠改變人的體質，加之初期食用排毒的作用，壽數長些不足為奇。”
一聽葉夏這話，顧墨簫似是想到什麽，不由笑說：“那兩天娘說是去買飯，其實是在這兒做好拿給我和宋老爺子食用的，對吧？”
沒等葉夏做聲，顧墨簫又說：“我就說那兩日每吃完娘買的飯，就感覺渾身油膩膩的，好像皮膚上覆著一層黑膜，娘當時打水幫我擦拭，
我是真得很不自在呢。就是宋老爺子也沒少自嘲，說他沒想到住幾天院竟然髒的渾身冒黑油，還動輒跑衛生間……”
葉夏眸光柔和，嘴角噙笑靜靜地聽傻兒子說著，待顧墨簫音落，她甜糯的嗓音溢出唇齒：
“排毒是其一，另一方麵能促進你們腿腳受傷的部位早日康複，還能增強你們的體質，對了，等你腿傷完全恢複，得把那套內功心法和拳法重新練起來，別動輒像個弱雞似的需要人照顧。”
顧墨簫瞬間委屈：“娘，我不是弱雞，我這不是沒有以前的記憶嘛，才會差點栽在那些子虛烏有的醜聞上，您可不能因為這樣就嫌棄我。”
“你爹差不多在五歲那年失去原先的記憶，但他照樣優秀得人見人誇，是大院裏長輩們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聞言，顧墨簫撇嘴：“我是兒子，你嘴裏那位是我爹，他沒有以前的記憶比我厲害點，不是應該的嗎？”
葉夏聞言，“撲哧”笑出聲，說：“你這性子和前世小的時候可是一點都沒變。”
“我是娘的兒子，永遠都不會改變。”
說著，顧墨簫發現他竟不知不覺間回到臥室床上。
“看看吧，小八在大清那邊很可愛的。”葉夏趴在寬敞舒適的大床上，打開平板電腦，找出她給陸小八從小到大偷錄的視頻給顧墨簫看：“這是小八剛會走路那會我錄的，這是他大概兩歲那年被康熙封爵錄的……”
陪顧墨簫邊看視頻邊做介紹，看到搞笑的地方，葉夏和顧墨簫齊忍不住笑出聲，直至看到陸小八，也就是顧墨塵身穿龍袍，眼眶泛紅說他不希望葉夏走，不想葉夏離開的畫麵，整個視頻戛然而止。
“這是我估摸著要永遠離開那個世界前一個多月，與小八私下裏說話時錄的，在那個世界，仁憲太後七十七歲崩逝，即便我有刻意調理身體，
卻照舊像清史上那般陡然起不了床，渾身無力，說話都困難，約莫過去兩日，不得不離開那個世界，當我再睜開眼，如若按著往常那樣，我應該已經回到有你爹和五胞胎在的那個世界。”
顧墨簫聽完，眼裏的委屈幾乎快溢出來：“娘是不想看到我嗎？”
“到這具小身體，我就知道‘夏駿’是我兒子，是我家七福，並有了解到夏駿從小到大到出車禍期間的所有事兒，那會我
心裏對你有的全是心疼，你說我想不想看到你？”
微頓須臾，不等顧墨簫做聲，葉夏又把係統1號的事兒簡單提了下，並告知顧墨簫，是他們前世的血脈之力，牽引著她來到這個世界，
同時告知顧墨簫，要是她沒有出現在這裏，夏駿的命運走向，聽完，顧墨簫的臉色一時間變得尤為凝重：“有那種可能。
夏駿很喜歡拍戲，哪怕他也善於投資理財，但最喜歡的還是演戲，麵臨全網黑，喜歡的事業被毀，再爆出沾上那玩意兒，選擇終止生命，他……會的……”
若沒有前世的記憶，他是夏駿，以夏駿對事業的熱愛，加之在孤兒院長大，看似性格沒有瑕疵，實則內心異常孤寂，承受不住網絡暴力，承受不住事業上再無翻身的可能，死，是他唯一的出路。
良久，顧墨簫發出句感慨：“陳哥真傻！”
“他許是覺得對你心存愧疚，又因為妻子離世，失去活下去的信念，最終找出證據證明你是被陷害，為免那些害你的人運作，逃脫法律製裁，所以選擇與那些人同歸於盡。”
“娘是因為他為做的那些事兒要醫治他的妻子？”
“嗯。他人不錯，有他在你身邊我放心。”
葉夏如是說著，不想臥室裏氣氛太過沉悶，她點開另外一個視頻：“你看，這是你爹年少時的樣子，是不是很帥氣？”
“我爹這張臉出道，絕對分分秒秒成為娛樂圈裏的頂流。”
顧墨簫砸吧下嘴巴，瞅眼葉夏，上起他爹的眼藥來：“娘，我爹這麽美，身邊隻怕有不少桃花。”
葉夏隨口回應：“你爹敢沾桃花我就敢不要他，你知道的，你娘我不缺追求者。”
顧墨簫眉眼笑意蘊染點頭：“沒錯，以我娘的相貌、氣質、才學，身邊從來不缺優秀的異性，我爹若敢沾桃花，娘你就直接踹了他，我絕對舉雙手支持您！”
“有機會我把你爹帶到這個世界，你敢在你爹麵前說嗎？”
葉夏抬眼看向兒子，笑得一臉玩味。顧墨簫忍不住打個冷顫，繼而給出一句風馬牛不相及之語：
“娘，你現在是奶娃娃。”
葉夏怔了下，翻個白眼：“沒大沒小。”
顧墨簫笑：“娘，不是我沒大沒小，是您該時刻記著，現在的您不到三歲半，有些表情做出來很詭異噠！”
“大驚小怪，你小時候的樣兒你不記得了？就算你忘記你小時候是個什麽樣兒，想想陸小八小時候的表現，你們哪一個不是人小成精，和小大人有區別？”
視頻在持續播放著，葉夏娘倆的視線聚在平板上，她說：“五胞胎五歲大，一個個鬼精靈，在家沒少找你爹的麻煩，每次你爹吃五胞胎的醋，都被五胞胎默契地圍攻，你要是看到他們，就知道我臉上流露出的表情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葉夏心裏其實明白，一個不到三歲半大的奶娃娃，在人前表現得懂事乖巧點倒沒什麽，但若是露出成年人臉上才會有的各種表情，
不說會被人當成怪物看待，背地裏鐵定會被花式議論。嗯，這還是在眼下這個時代，在二十一世紀，若是在八九十年代前，在農村，沒準會被人看作是妖邪入體，綁起來給燒死。
但如今是在哪說哪的話，她自然不會因為兒子那麽一句話，就在兒子麵前做真正的小孩兒，亦或者做傻白甜，畢竟她是臭小子的老娘，
哪怕她身體年齡再小，也改變不了她是臭小子的老娘這個事實。顧墨簫“嘿嘿”笑了笑，認錯態度良好：“我就是隨口說說，其實娘怎麽樣都好著呢！”
微頓片刻，他問：“我爹有沒有去過那個大清？”
要是他爹能去八福生活的那個大清，自然也就能到這個世界來，說實話，雖然老頭兒時常不給他們做兒女的好臉，且和他們在母上大人麵前爭寵，
但老頭兒卻有給他們全部的父愛，作為兒女，他們很喜歡很喜歡母上大人，與此同時，他們也很喜歡很喜歡老頭兒。
俗話說，父愛如山，他的父親不苟言笑，可他有用自己的方式疼愛著他們幾個兒女，自打前世雙親同日幾乎同時離世，家裏從上到下就沒有不想這兩位至親的，
現在，他若是能再看到最親愛的老頭兒，他的父親，他家親爹站在麵前，顧墨簫想，他絕對會高興得跳起來！“每個世界的時間流速不一樣，
你爹即便能被我帶進空間，可我去往另一個世界的時間卻毫無規律可言，總不能讓你爹一直待在空間裏生活。”
顧墨簫聞言，心情微微有點失落，他說：“娘的意思我明白。”
這個世界若果時間流速快，他家親爹就算能通過母上大人的空間過來，後麵隨著年輪一圈圈增加，親爹的年齡無疑跟著增長，身體機能亦跟著變化，來日回到他本身該生活的那個世界，肯定會多有不妥。
而他家母上大人是魂穿，自然不存在這種困擾。想通葉夏言言語中的關節，顧墨簫心裏湧上的那股子失落感立時煙消雲散。
時光靜好，沒有葉夏做玩伴兒，楚家人發現就算有給楚涵播放葉夏彈奏的鋼琴曲，小家夥也不願開口說話，他有靜靜聽曲子，聽完後該做什麽繼續做什麽，不過，對於家人說的話，倒是給反應——眼睛看過來，就是不做聲。
值得高興的是，小家夥吃飯穿衣現如今全都自己來，完全不需要長輩幫忙。好吧，從整體上而言，現在的楚涵，簡直是楚宸幼時的翻版。
做事有規律，不喜言笑，跟個小大人一樣。為免孫兒（兒子）的病情倒退回去，楚父楚母，及楚宸一致作出決定，每日早餐過後，送楚涵前往九華別墅，到葉夏家裏玩半日，然後再把楚涵接回自個家。
和葉夏待在一起，楚涵的心情明顯比在楚家好太多，葉夏走到哪小孩兒跟到哪，葉夏做什麽小孩兒先認真看，接著上手幫忙，
偶爾楚涵嘴角還會露出淺淺的微笑。譬如這日葉夏繪聲繪色，同時用手比劃給楚涵講一個極其有趣的笑話，許是被葉夏的笑容感染到，楚涵不僅嘴角帶笑，連眼睛裏也染上清晰的笑意，那笑宛若冬日陽光，看著異常溫暖。
“……你笑起來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樣……”
葉夏一邊彈鋼琴一邊唱，一旁，林飛舉著手機錄視頻，顧墨簫和楚涵坐在沙發上，一大一小看著葉夏聽得認真。
“……想去遠方的山川，想去海邊看海鷗……喜歡看你的嘴角，喜歡看你的眉梢，白雲掛在那藍天，像你的微笑……”
葉夏彈唱兩遍，繼而被林飛從琴凳上抱下來，接著，她讓顧墨簫彈鋼琴，自個站在距離鋼琴不遠處，隨著鋼琴音起，邊唱《你笑起來真好看》邊跳幼兒舞蹈。
等林飛錄完視頻，在葉夏示意下傳至楚涵的手機上，告訴小孩兒回家後可以用手機看，也可以請家裏的長輩幫忙，通過電視播放這個視頻。
“小哥哥，在《你笑起來真好看》這首曲子前麵錄的那首曲子，你在家要多聽聽，嗯，結合我之前彈給你的那首曲子一起聽，這樣你的病會很快痊愈的。”
目光從自己的手機上挪離，楚涵抬眼看向葉夏，一本正經稚聲回應：“好。”
再有十來分鍾就到十一點，按著楚家人來葉夏家接楚涵的時間，十一點過半，楚父楚母會登門接人，見距離楚涵回楚家還有四十來分鍾，葉夏邁著小短腿跑去廚房，說要做好吃的給楚涵。
冰箱裏裝滿食材，這些食材無疑是葉夏在顧墨簫幫助下，背著陳凱和林飛悄咪咪放進冰箱的，有次被林飛問起，不待顧墨簫做出反應，
葉夏代傻兒子回答對方，說是網上訂購，送貨上門的。拿出要用的食材，林飛幫忙清洗幹淨，滿懷擔心地看著葉夏踩著凳子處理食材、烹飪。
“楚爺爺、楚奶奶你們就在我家吃過飯再回去吧！”
楚父楚母來接楚涵，任憑二人如何說，都被葉夏拉著手不讓走：“飯菜都在餐桌上擺好啦，你們坐下來用過後回家不遲。”
小可愛軟萌軟萌的要強留，楚父楚母沒得法子，終隻得笑眯眯地點頭，答應用過飯菜再帶楚涵回去。
空間食材，又有靈泉水加持，這頓飯吃得楚父楚母坐上車都忍不住久久回味。
“你說那飯菜是誰做的，廚藝真沒得說。”
楚母低讚：“比咱家的廚師做得都好吃。”
“應該是小夏的助理做的吧。”
在楚父看來，顧墨簫有腿傷，進廚房做飯不現實，葉夏是個三歲半大的奶娃娃，更不可能進廚房動鍋鏟，這剩下的人裏麵，
經紀人陳凱不在，那就隻有助理林飛掌廚了，不過，他也有在想，或許是顧墨簫打電話訂的外賣，因為那滿餐桌上的菜肴，道道美味，吃進口中，讓人恨不得把舌頭咬下來。
不是他們沒見過世麵，而是他們吃過的好東西太多，可是那些由五星級酒店專業大廚做的菜肴，與他們今日在小可愛家吃的是真得還存在著些許差距，
所以，楚父不好斷定自己在葉夏家用的午餐，到底是林飛做的，還是某個他不知道的酒店大廚做的。
“是妹妹做的。”
稚嫩的童聲在車裏響起，聞言，楚父楚母同把目光落向坐在他們中間的大孫子身上，就聽小家夥很認真很肯定地又說：“妹妹做的，很好吃！”
楚父楚母目瞪口呆，怎麽想都覺得不可能，見兩人眼裏寫著不信，楚涵皺眉：“妹妹做的，我沒撒謊。”
“奶奶沒說你撒謊，奶奶隻是很驚訝，沒想到夏夏小小年歲就會做飯。”
楚母生怕大孫子生氣，忙笑說。楚父跟著附和：“對對對，爺爺和你奶奶隻是感到驚訝，你知道的，夏夏還沒有你打，她那麽小竟然能做出好吃的飯菜，聽你剛才說出來，我們一驚訝就沒及時反應過來。”
楚涵看眼楚父又看眼楚母：“妹妹很聰明。”
聽明白他的意思，楚母摟住大孫子，笑說：“沒錯，夏夏很聰明，能做出好吃的飯菜不奇怪。”
這時，楚涵把他的手機從背包裏掏出，在楚父楚母注視下，他點開葉夏著林飛傳給他的視頻：“妹妹錄的。”
悠揚動聽的鋼琴聲在車內回蕩，聽得人心曠神怡，當這首鋼琴曲落下最後一個音符，楚父楚母看到葉夏邊彈奏邊唱歌的視頻，兩人對視一眼，楚母笑問被她摟在懷裏的孫兒：“你有對妹妹笑是不是？”
楚涵沒有做聲，但白淨的臉兒上卻浮出淡淡的紅暈，見狀，楚母和楚父笑出聲，楚母說：“這首歌是妹妹專門唱給你聽的，你有沒有聽出來？她說你笑起來真好看，我們涵涵以後要多笑笑，知道嗎？”
楚涵抿唇不語。他喜歡和妹妹待在一塊，喜歡看妹妹笑，至於他自己，不怎麽喜歡笑，妹妹會因為這樣討厭他嗎？
擔心被葉夏討厭，楚涵皺起小眉頭，情緒漸漸低落下來。
“好了好了，我們涵涵不喜歡笑就不笑。”
楚父暗歎口氣，孫兒能有今天的變化，他已經很知足，又豈能強求孩子說笑就笑？
再說，他們楚家的男人，基本上都是感情內含蓄斂型，又因為要執掌楚氏，感情過於外露，並不是什麽好事。
“你爺爺說得對，咱們涵涵想笑就笑不想笑就不笑，沒人能強迫你。”
輕撫著孫兒的背，楚母眼裏滿滿都是心疼，她還渴求什麽？
孫兒患有先天自閉症，現在好不容易有治愈的希望，她怎麽可以強求太多？
不笑便不笑吧，她那個冷麵兒子還不是從小到大都是一張冰塊臉，不照樣好好的？！
“今個的電視新聞上都有提到夏夏彈奏的那首鋼琴曲、對自閉症患者有起到治療作用，記者采訪中，那些患病孩子的家人一個個感謝國家救了他們的孩子，給了他們孩子新生。”
楚父回想起早晨在家看到的新聞聯播，不由對楚母提了句。
“國家方麵把夏夏彈奏的那首鋼琴曲上傳網上，當日的下載量就不少，近幾日更是連續翻倍，凡是給家裏患兒聽過曲子的，
幾乎都有在網上留言，說他們孩子在聽那首鋼琴曲時注意力集中又認真，其中部分人說聽完數遍後，自家孩子都出奇地開口喚家中長輩了。另外，普通人聽完夏夏那首鋼琴曲留言，說感覺心裏滿滿都是幸福。”
“他們若是知道那首曲子是一個不到三歲半大的孩子彈奏的，估計都得驚訝的說不出話。”
“這還用說？”
“可惜小夏那孩子絲毫不在意名利。”
“是你可惜，人小夏未必可惜，以夏夏那孩子的聰明程度，日後的前程根本用不著小夏操心。”
車子在馬路上平穩向前行駛著，楚母忽然瞅著楚父的臉，露出吃驚的表情：“你……你臉上是怎麽回事？”
目光下移，她看著楚父的脖頸和手：“還有你脖子上和手上，這像黑油似的東西是什麽？看著怪惡心的。”
楚父不明所以，垂眸看自己的手，發現真如楚母說的那樣，自己外露在袖扣外的雙手，黑黑的，像是覆著一層薄膜，他眉頭緊皺，看向楚母和被楚母抱在懷中的孫兒，禁不住怔住。
“難道我和涵涵跟你一樣？”
楚母自然有主意到楚父的表情，邊問邊看自己的手和孫子的臉兒，發現果不其然，他們祖孫倆與楚父一樣，外露的肌膚上全像是被覆上一層黑得發亮的薄膜，她嘴角噏動：“這……”
究竟是怎麽回事？
她沒有感到不舒服，反倒感覺整個人比往常輕鬆很多。
“你有沒有不舒服？”
楚父問。
“沒有，不對，我感覺全身上下輕鬆的同時油膩膩的，好想立馬洗個澡。”
楚母如是回應。
“我和你一樣。”
楚父說著，聞了下自己的手：“有點臭烘烘的。”
給楚父一個白眼兒，楚母說：“需要那麽聞嗎？這車裏的空氣裏透著股子臭味兒，肯定和咱們身上這髒東西有關。”
“洗澡。”
楚涵這時說了句。
“回家就洗。”
楚母回應大孫子。
“自己洗。”
楚涵繃著臉兒，表達自己的意願。
“好，我們涵涵自己洗。”
她在旁看著，防止小家夥出意外就好。
進家門，楚父楚母還有楚涵齊聽到各自肚子咕嚕嚕響。
“我需要去趟衛生間。”
忍著臉熱，楚父與楚母說著，忙去衛生間。
“涵涵，你是不是也想去衛生間？”
沒理會楚父，楚母問大孫子，見楚涵點小腦袋，忙抱起孫兒上二樓。
“你在這方便，奶奶去去就過來。”
將楚涵放到他自己屋裏的衛生間馬桶上，楚母一刻不停，立馬快步離去。
大概過去一個小時，楚父楚母身著居家服，一身清爽坐在客廳裏陪著同樣清清爽爽的孫兒看葉夏給的視頻，期間，兩人不忘小聲談論身上之前覆的那層黑油油薄膜、和回到家肚子咕嚕嚕叫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