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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8章 你在腹誹朕,嗯?

  話說回來,因馮瀚之前癱在床上不能動,林梅一家就沒完整來過林姥姥林姥爺家,以至於臘月二十九一大早,馮瀚和林梅帶著仨兒女出現在林姥姥了林姥爺麵前,

  兩位老人震驚得雙眼圓睜,半晌沒說出一句話。用不著多想,都知林姥姥林姥爺為何震驚。


  二女婿,他們的二女婿為救人受傷,躺在床上不能動,時隔數年,竟然筆直地站在他們眼前,微笑著喚他們爸媽,這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然,事實就是事實,林姥爺林姥姥確定自個沒有看錯,確定大閨女一家子齊齊整整在他們眼前站著,回過神,兩位年過半百的老人瞬間眼眶泛紅,顫聲招呼林梅一家進屋。


  待得知馮瀚之所以能站起來,且身體恢複得很好,今年能陪著她和仨孩子回紅渠鎮,全是有賴於葉夏通過針灸和按摩之故,

  林姥爺和林姥姥再度震驚得半晌沒回過神,兩人心裏清楚,林梅不會拿這樣的大事開玩笑,那也就是說,他們二閨女生的女兒,他們的極為喜歡和寶貝的小夏夏,有著很了不起的醫術。


  而林梅想著既已把話說到這,就索性將江安之前告知她的,轉述給林姥姥林姥爺。聞言,林姥爺林姥姥驚歎,原來如此啊,他們的寶貝外孫女夏夏竟有奇遇,這簡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事兒。


  在兩位老人眼裏心裏,葉夏這個外孫女既漂亮可愛,又聰明伶俐,且善解人意,但他們卻怎麽都沒想到,小丫頭的腦子能聰明到用短短時間,學得一手了不得的中醫術。


  好叭,或許是他們眼力不是足夠好,有點小看這個外孫女,試想想,一個八歲大的孩子,現已就讀初一,這腦子怎麽可以僅用聰明來形容?

  況且小丫頭自打走進校門,獎狀什麽的沒少拿,更是一直有在省報,省某兒童文學出版報刊等媒體上發表詩歌、小故事,以及中長篇故事連載,如此優秀的孩子,用天才來形容都不為過。


  有從林梅口中事先得知葉夏的壯舉在心,這會兒看到林梅在林蘭麵前取出給葉夏買的一堆新年禮物,林姥姥林姥爺絲毫沒感到意外,

  甚至覺得林梅就該這樣,就該花心思對葉夏好,畢竟相比起馮瀚能站起來,能自如行走,給葉夏買幾件衣服,買幾雙鞋子,完全無可比性。


  “好吧,我收著我收著,不過,你以後可別再給夏夏買了!”


  林蘭將林梅買給葉夏的衣物疊整齊,放回她自家來林姥姥林姥爺這邊走親戚,騰空禮物的旅行包裏,對林梅說:“我和江安就夏夏這麽一個閨女,在她身上花錢,我們兩口子就沒舍不得的。”


  林梅嗔眼林蘭:“我有說你舍不得給夏夏花錢嗎?我是夏夏的大姨,給自己喜歡的外甥女買幾件衣服,至於你吃醋成這樣?!蘭蘭啊,有夏夏這麽個好閨女,你可不能小氣啊,不然,哪日我真把夏夏拐回我家,你可別後悔。”


  這明顯是玩笑之語,聞言,林蘭眉梢微抬:“若是大姐真能做到,我認了。”


  閨女是她的,自然和她這做媽的最親,又豈會輕易和他人走?!


  “你倒是自信。”


  林梅伸出食指,輕戳戳林蘭的額頭:“說說吧,你是怎麽生出夏夏這麽好的閨女來著?”


  “大姐是怎麽生小珂的,我就怎麽生我家夏夏的,再說,小珂不好嗎?”


  說這話時,林蘭眼角餘光有看到外甥女馮珂自門外走進來,而林梅正好轉頭聽林姥姥說著什麽,自然沒有瞧見,但閨女是自家的,


  好不好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何況林梅從不覺得她閨女有哪裏不好,因此,她隨口一句,就避開了林蘭給她挖的坑,隻聽她說:


  “我家小珂在我這媽的心裏自然是最好的,不過,要是夏夏也能做我閨女,我想小珂肯定很高興多出這麽個聰明伶俐的小妹妹。”


  “二姨,你要把夏夏給我們家嗎?”


  馮珂簡直是神助攻,她眉眼彎彎,笑嘻嘻地說:“我可喜歡夏夏了,我爸爸媽媽也很喜歡夏夏,還有我大哥二哥,他們也特別喜歡夏夏妹妹呢!”


  林梅招呼閨女到炕邊,抬手捏捏女兒的鼻頭:“你二姨可舍不得把夏夏給咱們家,對了,你去院裏喊你大哥二哥一聲,收拾收拾,咱們一會就走。”


  愛人臥床這幾年,他們一家春節期間鮮少走親戚,現如今愛人恢複健康,親戚間該走動的得重新走動,不然,再深的交情也會慢慢變得淡薄,

  何況他們雖沒去親戚家送年禮,但那些和他們家有走動的親戚,不說年年春節到他們家來拜年,起碼人家那幾年裏有來過一兩次。


  當然,不是他們不知禮數,不去人家家裏拜年,是她愛人剛出事那會,以及養傷期間,她實在太忙,加之孩子尚小,她自走不開,也不放心讓孩子們去親戚家拜年,隻能打電話過去問候一聲,算是全了禮數。


  但今年不一樣,他們家恢複了歡聲笑語,馮瀚,她的愛人,她兒女們的父親,可以像正常人那般自如行走,要是再不親自到親戚家登門拜年,


  就未免太失禮數。馮家是個大家庭,兄妹七個,上麵還有姑家舅家,不算這些親人,在馮瀚臥床那幾年,和馮瀚兩口子關係好的同事,幾乎年年過春節提著禮品到馮家看望馮瀚,這些都是人情,得還!

  要說馮瀚的兄妹,雖都有各自的小家庭,卻在馮瀚出事後,每家都有主動拿出錢,幫馮瀚這個兄弟度過難關,就是老姑老舅家,亦沒少幫林梅娘仨,有這麽多有情有義的親人相幫,林梅娘仨才沒在馮瀚出事後,好好一個家分崩離析。


  在馮瀚出事那會,馮家人沒少幫助馮瀚,作為嶽家,林姥爺林姥姥自然也沒少幫大閨女大女婿,那年,林姥爺幾乎把所有積蓄都給了林梅,林姥姥更是去往林梅家,幫著照顧仨孩子。


  親人們如此情深義重,林梅和馮瀚年前就商量好,今年他們得好好走回親戚。


  而林梅一家除夕前就到紅曲鎮,陪林姥姥林姥爺過年,今日又和娘家妹妹等親人相聚,如若繼續待下去,等到林蘭和林菊兩家待客後,再返回杭城前往馮家親戚間拜年,林梅覺得這樣很不妥。


  馮瀚是馮家第三子,由於身體不變,數年都不曾和雙親,和兄弟姐妹在一起過年,今年又因為林梅提出一家人回紅渠陪林姥姥林爺爺過除夕,

  想著妻子在他癱在床上這幾年的付出,馮瀚不假思索同意,對此,林梅無疑是感動的,繼而也主動提出,在林姥姥林爺爺家過完初二,向前幾年一樣,將給三個妹妹家的年禮在娘家轉交給妹妹們,無需再親自到妹妹家拜年。


  也就是林奶奶林爺爺這邊初二待完客,林梅一家便返回杭城,不會在初四、初六前去林蘭、林菊家。不想妹妹們誤會,林梅有和林蘭、


  林菊的丈夫說清緣由,好叭,她同樣又告訴秦林,說她這個大姨沒法到市裏給秦家人拜年,但年禮她有備好,就在林姥姥林爺爺家放著,回頭秦林和秦梓回市裏直接稍回去就成。


  沒爸沒媽的孩子看著就讓人心疼,哪怕林姥爺一到放寒假就把秦林、秦梓接到紅渠鎮,哪怕林姥姥有給兄妹倆買過年穿的新衣,然,秦林秦梓兄妹倆臉上始終看不到笑容。


  葉夏是偽蘿莉,又五感敏銳,察覺到秦林兄妹倆比起去年還要沉默,且眼底有著掩飾不住的鬱色,她除過憐惜和在心底歎氣,是真不知該如何幫二人。


  如果可以,她不介意爸媽多收養倆孩子,可這事不是她的意願就能決定。她家本就有五個孩子,去年又多出一對龍鳳胎,要是秦林秦梓也到她家,

  那麽她爸媽的負擔肯定會加重。即便她有空間在手,吃穿什麽的都能補貼家裏,奈何要往出拿,實在不方便。更何況養孩子不單單是給吃飽穿暖就成,


  作為監護人,還得負責教育,看顧孩子長大,她爸有大隊上的事要忙,並且得上工掙工分,她媽則要上班,兩人撫養九個孩子,怕是很難顧得過來。


  就算大哥二哥大些,不需要爸媽多操心,就算她這個偽蘿莉,也不需要爸媽操心,算上秦林四兄妹,她爸媽依舊需要操心六個孩子的成長問題,


  考慮到這些,葉夏禁不住在心裏苦笑,覺得自個未免有些自以為是。同情歸同情,憐惜秦林兄妹沒錯,但她不能把她的想法強加到父母身上。再說,就秦林家的事而言,她爸媽其實已經做得很不錯。


  無償撫養龍鳳胎,他們兄妹有的,龍鳳胎一樣不會少,平日裏更是把龍鳳胎當親生孩子對待,要是她再和她爸媽提秦林和秦梓的事兒,顯然對她爸媽不公平,對哥哥們和弟弟也不公平。


  畢竟家裏多一個孩子,就代表著父母的愛要被多分出去一份,大哥二哥或許不會介意,但三哥和小五呢?他們到底年幼,如若被爸媽不經意間忽略,難免不會對秦林兄妹生怨,繼而影響彼此間的感情。


  暗歎口氣,葉夏站在屋簷下,靜靜地看著秦林抱著小秦檸站在院裏,看著七歲大的秦梓抱著弟弟秦杉緊挨著兄長而立,兩個小的摟著哥哥姐姐的脖頸,給人感覺好不親昵。


  唇角微抿,葉夏無聲低歎:“到底是親兄妹啊!”


  龍鳳胎喜歡黏她,也喜歡黏江小五,但就她此刻所看到的,明顯感覺龍鳳胎還是比較貪戀待在他們親哥親姐身邊。


  “小檸在二姨家開心嗎?”


  秦林用額頭蹭了蹭小妹秦檸的臉兒,輕聲問小孩兒。小秦檸點點腦袋,奶聲奶氣說:“開心,但檸檸和小杉想哥哥姐姐。”


  龍鳳胎既敏感又聰明,他們在兩周歲那會就已經能用語言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


  小秦杉話不多,聽到哥哥問妹妹話,怔了下,小嘴兒裏糯聲吐出:“想哥哥姐姐。”


  “哥哥姐姐也想小杉小檸。”


  秦林抱緊妹妹,輕語:“在二姨家要聽話,千萬不可以淘氣,等哥哥再長大點,就接你們回家,到時,我們四個再也不分開。”


  他都想好了,最晚等他初中畢業,就把龍鳳胎接回市裏,那時,他們住回自個家,他上班,養活弟弟妹妹們。


  所以當下他需要再忍忍,不能和奶奶還有小叔小嬸翻臉,因為一旦他鬧得厲害,小叔會把他關到黑漆漆的小屋裏,小嬸不給他飯吃,連帶著小梓跟著她遭殃,至於奶奶,就像沒看到似的,由著小叔教訓他們兄妹,由著小嬸餓著他們。


  換季添衣,他和小梓沒有,奶奶說小孩子要養成簡樸的好習慣,有的穿,就別糟蹋布票。新年到,穿新衣,奶奶說他們的襖子都好好的,嫌短了鑽風,往上麵縫補一截既省事又保暖。


  兩千五的撫恤金,一年時間,他們兄妹吃的是自己的口糧,隻不過在奶奶家居住,怕是連一百塊錢都花不了,可奶奶卻成日念叨他們兄妹花銷大,念叨他們不知道節儉,張嘴閉嘴就數落他們。


  花銷大?

  拿著他爸媽的撫恤金,給小叔一家買新衣,給小嬸買自行車、買縫紉機,背著他和妹妹買雞、買魚、買肉和排骨,以為他們放學回家聞不到味兒嗎?是,奶奶和小嬸把雞骨頭,魚骨頭等殘渣處理得很好,可香味兒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散去。


  然,那一家人看到他們回來,一個比一個坦然,就好像他們沒有偷吃似的。當初把龍鳳胎托付給二姨,把五千元撫恤金一分為二,

  一半交由老爺保管,以便給龍鳳胎日後花用,他就想到另一半落在奶奶手中的撫恤金,多半會被奶奶和小叔私吞,可他沒有法子,在那樣的境況下,隻能選擇這種能被秦家接受的法子。


  畢竟他爸是奶奶的親子,沒了爸媽,他們兄妹的直係親屬用不著多說,是奶奶和小叔無疑,而他爸雖然人沒了,但應盡的孝道卻還得盡,

  譬如那五千塊錢的撫恤金,如若不是被她先一步一分為二,其中勢必得有一部分歸奶奶所有,剩下的,奶奶會以他們兄妹還小唯由,替他們保管,最終將全部落入奶奶手中。


  奶奶偏心,對小叔可以說是百依百順,他們四個全跟著奶奶生活,於小叔兩口子來說,肯定會被視為負擔。


  緣由?


  很簡單,奶奶一直和小叔一家過日子,奶奶對小叔是千好萬好,而小叔卻並非母慈子孝,不想自己被小叔嫌棄,被小嬸丟冷眼,

  他的好奶奶肯定事事聽從小叔兩口子的,苛待他們兄妹四個,花用他們爸媽的撫恤金,弄不好會把他們四兄妹全部送人。


  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父,是已他小叔小嬸的品行,以他奶對小叔兩口子的偏頗,這種事絕對有可能發生。想到妹妹小梓不會紮辮子,


  早起上學趙奶奶梳小辮兒,卻被奶奶嫌棄的瞪眼,說紮什麽小辮兒,直接剃光頭就行,要麽就披散著頭發去上學。看著妹妹拿著梳子委屈地站在門口落淚,

  他心疼得要命,走上前,拿過妹妹手中的梳子,笨手笨腳幫妹妹紮了個不怎麽好看的小辮兒。


  想著前麵一年在秦家的生活,秦林心裏又痛又難受,他有想過把自己和妹妹小梓在秦家過的日子寫信告訴姥姥姥爺,可他又不想兩位老人擔心,


  不想因為他們的事兒,害得姥姥姥爺有個好歹,但他沒想到,姥爺一直有把他和妹妹小梓放在心上,收不到他們的信件,姥爺竟然親自到市裏,到秦家看望他們。奶奶和小叔兩口子沒想到姥爺會突然到來,那日他們的表情是真得很尷尬。


  看過他們的住處,又仔仔細細將他們兄妹好好打量許久,姥爺帶他們到國營飯店吃了頓好的,臨走時,悄悄塞給他五張大團結,要他收好,

  以備不時之需。姥爺同時告訴他,讓他和小梓別怕,他會和爸爸媽媽以前的領導付團長說一聲,請付團長有空就去秦家走走,好對奶奶和小叔兩口子起到點威懾,使得他們不敢明目張膽地可得他和小梓。


  夠了,姥爺對他們做的真得已經足夠,不就是不給他們兄妹吃好吃的,不就是不給他們做新衣服穿麽,沒事的,隻要不羞恥得衣不蔽體,他們兄妹的日子便能過得下去。但若是奶奶他們做得實在過分,他不介意狠狠地回報那一家子!


  “嗯,小檸會聽話噠!”


  小秦檸在哥哥臉上“吧唧”親了下,揚起奶音兒:“小檸最乖啦,二姨和二姨夫都很喜歡小檸呢!對啦,還有大哥哥、二哥哥、三哥哥、夏夏姐姐、小五哥哥也都很喜歡小檸寶貝兒!”


  邊說,小秦檸邊掰肉嘟嘟的手指頭。秦林看得出,龍鳳胎在二姨家生活,二姨將兩人養得很好,這從龍鳳胎白皙肉嘟嘟的臉兒和小胖手上不難看到。


  時間點滴流逝,約莫到下午三點過半,林梅一家向林姥姥林爺爺告別,向江安兩口子告別,走上開往縣城的班車離開了紅曲鎮。


  林蘭和江安帶著自家大大小小留到五點來鍾,方別過林姥姥林姥爺,向大梨樹進發。


  疾風有跟著來林姥姥家走親戚,疾風覺得自己很苦逼,明明身體是它自個的,卻被一個外來者能夠自由的掌控,而它本是隻威風凜凜的雪狼,


  嗯,日後有可能還是雪狼王,竟然怕一個外來者,對方說什麽它就得做什麽,不然,對方釋放出王霸之氣,嚇得它四肢僵硬,秒慫!

  就像今日,從大梨樹跑到紅曲鎮的是它,窩在林姥姥林姥爺家堂屋火爐邊取暖的卻是那個外來者,這便也罷了,但誰能告訴它,


  掌控它身體的外來者為何又一聲不吭,把它踢出來,要它跟著主人一家哼哧哼哧再回大梨樹?欺負人……哦,不對,是欺負狗……


  錯了錯了,是欺負狼,有這麽欺負狼的嗎?可惡的外來者,到底是個什麽來路,占著它的身體,還奴役它這隻未來的雪狼王,難道?就不怕它哪日來個逆襲?變成鈕祜祿·疾風!


  “你在腹誹朕,嗯?”


  康熙帝的神魂隱匿在疾風體內深處,陡然間他冒出這麽一句,驚得疾風腳下一個趔趄,差點來個狗啃泥,嗯,準確些說,是狼啃泥。


  “有嗎?本狼王才沒有!”


  疾風心裏如是想著,不成想,它心中所想,康熙帝的神魂聽得一清二楚,禁不住嗤笑:“朕乃大清皇帝愛新覺羅·玄燁,你一隻畜生竟也敢非議朕,還敢在朕麵前自稱本狼王,就不怕朕將你給宰了?”


  年輕的皇帝也是閑得無聊,不,不是閑得無聊,要是能夠回歸自個的身體,這位皇帝大大自是不願在一隻雪狼體內多待一刻鍾,奈何他身不由己,除過壓下對太後的擔心,隻能靜等契機出現,做回他的大清皇帝。


  疾風很是傲嬌地哼哧了聲:“本狼王管你是什麽皇帝,本狼王這輩子隻認我的主人,至於你這個鳩占鵲巢的外來者,想宰本狼王,可有問過我家主人同意的意見?!”


  皇帝咋啦?


  都被困在它的身體裏,還拿皇帝的名頭嚇唬狼,它好怕怕喲!


  “你倒是很忠心你的主人。”


  康熙帝不鹹不淡地說了句。“主人對我好,我自然忠心主人,聽好了,我不管你是不是皇帝,但你隻要在我身體裏待一天,隻要掌控我的身體一分鍾,就得履行我的職責,保護我的主人和她的家人安全,否則,小心本狼王咬你哦!”


  康熙帝笑:“到底是隻小狼崽。”


  疾風慢一臉嚴肅,慢悠悠地走在葉夏身旁,神魂在和康熙帝交流:“你這可惡的外來者,剛才那話是幾個意思?”


  它雖然一歲半,雖然還是個崽子,可它是雪狼,是很厲害的雪狼,由不得他人隨意嘲笑。


  “你知道的。”


  康熙帝笑。疾風哼哧一聲:

  “本狼王不知,你把話說清楚。”


  康熙帝覺得好玩兒,不由繼續逗弄:“真不知道?”


  疾風:“說。”


  “崽子再凶,也隻是隻崽子,小狼,你就省點力氣吧,朕要是能回歸自個的身體,你覺得朕稀罕窩在你體內?”


  也不知慎行司有沒有查清是哪個對皇額娘下的毒,又是哪個在慈仁宮放火,還有,皇額娘是否有醒過來?


  疾風靜默,良久,問:“那你是怎麽到我身體裏麵的?”


  康熙帝被拽回思緒:“朕不知。”


  疾風嘲笑:“笨!”


  康熙帝沒有不悅:“朕隻是打個盹就跑到你體內,上一次,朕在你體內待那麽長時間,然後莫名其妙回到自個身體,不成想,又因為打盹,會再次出現在你體內。”


  疾風沉默半晌,回應:“那你就窩在本狼王身體裏等著回去,不許再隨便掌控本狼王的身體。”


  康熙帝低笑:“朕需要透氣。”


  這顯然是不答應,疾風領悟其意,氣得驀地撒開四肢,朝大梨樹方向瘋跑起來。


  “疾風!疾風!你慢點!”


  家裏隻有一輛自行車,江安推著,前梁上坐著江小五,後座上騎馬坐著龍鳳胎,葉夏被她媽牽著走在她爸身側,突然間看到疾風跑遠,似乎很生氣的樣兒,引得葉夏心生奇怪,覺得疾風難不成又腦抽?


  “咦?!疾風,你果真又在腦抽!”


  回到家,葉夏親手給疾風洗個熱水澡,並找來一件無法再穿上身,洗得幹幹淨淨的舊衣幫疾風擦了擦水珠,又著疾風抖抖身上的毛,方便身上幹得快些,然後瞅著疾風的眼睛說:


  “有一陣時間沒見你這樣兒了,今個怎麽突然又變得這麽有王霸之氣?眼神深邃內斂,嗯,渾身透著股子矜貴氣兒,疾風,說說吧,你是不是成精啦?”


  此刻的疾風是康熙帝,聽到葉夏一番話,不由怔住。


  “傻啦?”


  葉夏輕拍拍“疾風”的狼頭,輕笑:“好啦,等身上毛毛幹了,就去窩裏待著,晚上給你做好吃噠。”


  康熙帝真想喊聲“放肆!”,然,他知道即便他發出聲音,也是“汪汪”兩聲,為了帝王的尊嚴,他隻能憋屈地承受被一個小丫頭摸頭。


  好叭,其實他得承認,他喜歡待在小丫頭身邊,喜歡被小丫頭摸頭,因為小丫頭真得讓他感到好親切,可他就是想不出,這親切感究竟是從何引來的。


  再有就是,自上次離開,至今似乎過去很長一段時日,小丫頭明顯長高了些,同時,本就精致漂亮的眉眼愈發精致兩分,說實話,這小丫頭就相貌而言,真得很是玉雪可愛。


  ……


  春風送暖,周曉鵬和孟陽寧被葉夏的武力值折服,說是這份,其實更多的是嚇到,兩人下半學期開學,乖得像兩隻小白兔,

  上課端坐,認真聽講,偶爾舉手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也能結結巴巴答個大概,這一現象令給各科代課老師都驚奇不已,就不由私下裏問初一甲班班主任宋老師。


  在得知這其中有葉夏的功勞後,各科代課老師對葉夏越發生出好感,不僅自個好學,竟還帶動班裏令老師頭疼的兩個學渣奮進,

  這種精神值得大力稱讚。然,不管老師如何看待自己,不管同學在背後如何議論,葉夏每日該做什麽依舊做什麽,不曾受到絲毫影響。


  期中考試,有她前麵的輔導,周曉鵬和孟陽寧二人的成績明顯得到提高,具體點說,兩位學渣的班級排名由倒數,提升到一個二十三名,一個二十五名,年紀排名也大有提升。


  初一年紀三個班,每個班有五十人,可見,周曉鵬、孟陽寧的成績已經是班級中遊水平。


  看到自家兒子考出的好成績,周曉鵬的媽媽和孟陽寧的媽媽專門抽空,提著從供銷社買的糕點、水果罐頭等在校門外,見葉夏放學出來,二話不說就塞到葉夏手裏,對葉夏是好一陣感謝。


  而兩家家長之所以感謝葉夏,不外乎是從各自兒子口中得知,他們的學習成績能進步那麽大,都是多虧葉夏平日給他們補習才有的,於是,周媽媽和孟媽媽一商量,便約好時間,提著禮當感謝葉夏。


  不過,葉夏並沒有二人的謝禮,並說周曉鵬和孟陽寧的成績進步那麽快,她給補習隻是一方麵,最重要的是兩人腦子好,又肯下功夫學習,否則,即便有她補習,成績能不能提高還兩說。


  兒通過葉夏的觀察,周曉鵬和孟陽寧確實改掉不少壞習慣,或許這其中有被她的武力值震懾的作用,但不管怎樣,兩人能把心思用到學習上,也算是件好事兒。


  “江夏,老師希望你能報個節目。”


  初一甲班教室外麵,班主任宋逸宸叫葉夏到教室外麵,溫聲說:“校領導還開會決定,由你做這次文藝匯演的主持,你沒什麽難處吧?”


  學校舉行五·四文藝匯演,每個班需要出兩個節目,他剛才在班會上把事兒一說,希望通過自薦,亦或者推薦來表演節目,

  為班級爭光,熟料,自薦得倒是沒有一個,全班五十個同學,四十九個推薦江夏同學代表班級出節目,然,眼前的小姑娘卻怔在當場,久久都沒做出回應,他以為小姑娘有難處,就將人叫到教室外麵,想問個清楚。


  葉夏剛剛在教室裏確實呆怔好一會,準確些說,她是錯愕,因為不管是在村小,還是在鎮中學,但凡和文藝沾邊的活動,說實話,


  她都沒有參加過,更沒有外露她有什麽才藝。好叭,在學校她是沒外露過,在家,和上山打野物,采蘑菇,她倒是哼唱過歌兒,拉過手風琴。


  但這些都是她在私下裏的活動,怎就在今日,班上同學除過她自個外,都舉手推薦她代表班級表演節目?想不通啊想不通,不過,為班集體爭榮譽,且大家又一致推薦她,作為班級的一份子,葉夏自不會推脫。


  “好,我自個報一個節目,另外一個節目,咱班同學一起上,可以嗎?”


  葉夏仰著頭,彎成月牙兒似的大眼睛直直地望向眼前這位身形提拔,相貌俊逸的大男孩,她覺得這位的氣質很像她家三福,溫潤儒雅,一看就是個很好相處的人,迎上她清澈純真的目光,宋逸宸微微一笑,彎起唇角:


  “當然可以,那你能告訴老師你要報什麽節目,咱們班全體同學要編排一個什麽節目?”


  “我會拉手風琴,咱班報個大合唱,我拉手風琴伴奏,至於我要單獨表演的節目,要不我就來個詩歌朗誦?”


  葉夏征詢宋逸宸的意見。


  “好,就這樣,老師現在就進教室和同學們說一聲,對了,由你主持這次的文藝匯演,沒問題吧?”


  宋逸宸神色溫和:“這對你來說也是一次鍛煉,等你日後讀大學,參加係裏和學校舉辦的各種活動,有很大好處。”


  說到這,宋逸宸遲疑須臾,麵部表情認真,問:“你真要跟著畢業班參加中考?”


  話題轉得太快,葉夏先是一怔,旋即點頭:“我想和我二哥一起參加。”


  “江學言?初二年級的?”


  宋逸宸問。


  葉夏“嗯”了聲,稚聲說:“我們約好的,一起參加中考。”


  今年九月份跳到高中,隨後,她打算在高中待兩年,也就是六三年參加高考,那時,她也才整十歲,虛歲十一,就這年齡上大學,


  都小得離譜,不過,在她的本源世界,確實存在一位十歲大學生,且十二歲讀研,所以,現在的她跳讀完小學,又用一年跳讀初中畢業,接著在高中打算跳讀一級,看似突兀,實則不算什麽。


  宋逸宸聞言,笑了笑:


  “那你可要考出一個好成績,老師聽說今年的中考屬於全市聯考,等考試成績出來,前五十名同學會被錄入市實驗中學火箭班,食宿全免,入學後,每次考試成績能達到前三名,有一定金額的獎學金鼓勵。


  江夏,老師知道你是棵學習的好苗子,所以,老師希望你能進市實驗中學的火箭班,這樣你以後考大學選擇的機會會更多。”


  “謝謝老師鼓勵和關心,我會努力的!”


  於她來說在哪上學,在哪所學校上學都一樣,但老師此刻的關心她得領情。


  “好,進教室去吧!”


  宋逸宸很欣慰,目送葉夏的身影走進教室,他禁不住在想,要是他結婚後能生個這麽漂亮聰慧,又乖巧可愛的女孩兒,就是做夢怕都能笑醒。


  鎮中學有初一、初二、初三三個年紀,共九個班,這次的五·四文藝匯演經校領導商議決定,初三畢業班也可以參加,不過前提是不能因為排練影響學習進度。


  得到這個消息,初三學生自是高興異常,覺得終於能在中考前放鬆放鬆,不然,他們的腦神經繃得太緊,遲早會“嘎嘣”一下斷開。


  文藝匯演的主持人有兩人,一個是葉夏,一個好巧不巧是初二年級的江學言,葉夏的親哥,被班主任老師告知自己要和二哥主持五·四文藝匯演,


  葉夏當時的表情怎麽看怎麽奇怪,而江學言在知曉和他搭檔主持的是位初一同學,一開始並不覺得有什麽,待知曉那位初一同學叫江夏時,嘴巴大張,吞下一個鴨蛋都沒問題。


  “二哥,你這表情是不想和我明天搭檔嗎?”


  下午放學,葉夏到江學言班裏,打算和二哥串串台詞,發現她家二哥表情別扭,全然一副放不開的樣兒,隻覺好笑,她說:“要不我和我們宋老師提下,把我換下來得了,讓學校領導另外給你找個搭檔?”


  江學言連連擺手:“不用不用,二哥沒有不想和你搭檔,”


  撓撓後腦勺,江學言續說:“我就是覺得和自個妹妹在台上主持節目有點別扭。”


  “是我長得很難看嗎?”


  葉夏鼓起腮幫子,挑眉看向江學言。


  “誰說的?哪個敢說我妹妹長得難看?要真有人這麽說,那他肯定瞎了眼睛!”


  江學言眼睛一瞪,說得那叫個義憤填膺,見狀,葉夏忍不住“撲哧”笑出聲:“既然我不難看,二哥和我搭檔有什麽好別扭噠?”


  “你是我妹妹。”


  江學言說。


  “我知道呀,我叫江夏,你叫江學言,我們是親兄妹嘛,這沒問題呀!”


  葉夏一臉懵懂。江學言清清嗓子,錯開她澄澈晶亮的目光,不自在說:“我就是怕同學笑我。”


  “二哥,你是不是想多啦?咱倆主持節目,是校領導決定的,隻要咱們不出錯,誰會笑咱們啊?!”


  葉夏嘴角噙笑,神色異常淡定地說著:“串台詞吧,爭取一遍過,明個誰都不能掉鏈子。”


  江學言將目光挪回葉夏身上:“你說咱爸媽明天會來學校看表演嗎?”


  “老師說可以請家長來學校觀看表演,但咱媽要上班,估計沒時間來學校,咱爸在家,我們又沒事先沒說,多半也來不了,不過,姥姥姥爺應該有時間來咱們學校觀看節目。”


  葉夏如是說著,她不知道,明天來觀看節目的,不單單林姥姥林姥爺有來,“疾風”跟在林姥姥林姥爺身後也有前來觀看。


  這學期開學,年輕的皇帝得知葉夏已經讀中學,且住在紅渠鎮姥姥家,在葉夏前去學校報名那日,直接就跟著同往,且怎麽著都不回大梨樹,

  最後沒得法子,葉夏隻能將其留在姥姥姥爺家養著,每周六回家,再把這隻黏人的“狗狗”帶回家。


  當然,周末走的時候,又帶去紅渠鎮,至今每到周末一直是這樣。


  “老頭子,人家學校能讓疾風進去嗎?”


  次日早晨八點來鍾,林姥姥和林姥爺從家裏出發,前往鎮中學,兩人身後跟著一隻雪白雪白的大狗狗,在快要到鎮中學門口時,林姥姥回過頭看眼疾風,不免有點擔心地問林姥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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