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6章 葉夏的建議

  王大喜可不知他娘心裏在想什麽,瞥眼王蕾蕾,對他娘說:“娘還是問蕾蕾吧,免得又說我沒事找事,編排你寶貝閨女。”語罷,他轉身返回屋裏,免得他娘下不來台,繼續鬧下去。“蕾

  蕾,你說。”耿紅蓮暗歎口氣,將視線從大房門口收回,望向小閨女說:“咋不吭聲?難道你大哥說得屬實?”她這個小閨女啊,的確被他們兩口子給寵得有些過了,以至於在家事事都要壓

  著各房娃兒一頭,可這傻丫頭怎就不想想,在他們做父母的心裏,手背手心都是肉,即便他們平日對倆個小的多疼寵些,可在麵子上,也不能寒了其他兒女的心,尤其是由著倆小的欺負老大

  他們的娃兒,這要是老大、老二兄幾個記仇,來日她和老伴走了,倆小的遇到事兒,想上麵幾個兄妹扶持,怕是難。


  “我沒把大虎當槍使,我就是看不過大虎被江學慎揍,想告訴他個法子,回頭出出今日這口悶氣。”掰扯著手指,王蕾蕾支支吾吾地說著,而她這話,耿紅蓮並未全信,與此同時,也知大

  兒子為何說小閨女要把長孫當槍使。


  本來嘛,小孩子打架又不是什麽大事,過去就過去了,沒必要記在心上,畢竟鄉裏鄉親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為那麽點事鬧得不可開交,江家和她王家臉上都沒啥子光彩。而她這小閨女和


  江二家夏夏從小就不對盤,樣樣都想和江二家的閨女作比,就在前端時日,還鬧著她和老伴去縣城的大商場買裙子、買小皮鞋,當時氣得老伴臉色異常難看,差點都要動起手來,就是她自個


  ,也被小閨女氣得夠嗆。


  商場的裙子和小皮鞋是好看,可那是他們農村人買得起的嗎?就為這事兒,她從來沒對小閨女大聲過,都忍不住拔高嗓子,把小閨女好好數落了一通。熟料,被她勸下來的小閨女,竟厚臉


  皮地跑去找江二家的閨女,要借人家的裙子和小皮鞋穿兩天,說話的語氣還不怎麽好。這是她從小兒子嘴裏聽來的,那一刻,險些氣得她暈倒。


  年長人家娃兒三歲,個頭高,骨架大,腳大,咋就想到借人家的裙子和小皮鞋給自個穿?腦子進水不成?耿紅蓮看著閨女一臉不知錯的樣兒,長歎口氣,說:“蕾蕾,你十歲了!”王蕾蕾

  不解,抬眼看向她娘,就見她娘愁緒滿麵地搖搖頭,又說:“夏夏是個好孩子,你和她好好相處對你沒壞處,知道不?”聽她娘這麽說,王蕾蕾在心裏翻個白眼兒,嘴上卻應得乖巧:“娘就


  放心吧,我可喜歡和夏夏妹妹玩啦,也會向夏夏妹妹學習,爭取明年像夏夏妹妹一樣跳級,給咱家省學費。”


  “這就好。”耿紅蓮臉上終於有了笑容,她點點頭,一臉慈愛說:“去玩吧,等你大嫂二嫂做好飯,娘去喊你。”有她娘這話,王蕾蕾自然不會在家裏多留一刻,拔腿就跑出院門,趁著天

  還沒黑,找相好的同齡女孩兒玩兒去了。


  村西地頭。王支書走在前,王平安低垂著腦袋緊跟其後,爺倆就這麽安靜地朝前走著。“爹,你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呀?”王平安許是走累了,忽然停下腳步,望著他爹的背影甕聲甕氣問了

  句。王支書聞言,頓住腳,背著雙手轉過身,他看眼小兒子,繼而將視線挪向眼前的荒地,他語重心長:“平安啊,在村裏咱家條件是不錯,可是身處荒年,這整個村裏的人過得日子都一樣


  ,大家夥盼著下雨,盼著地裏的莊稼能長出來,盼著能年年大豐收,有糧食吃,否則,就得活活餓死……而城裏人,身處荒年日子自然也不好過,但相比較咱們農村人,人家到底是吃供應糧

  的,不至於像咱農村人靠天吃飯,隻能在地裏刨食,你說你這要是讀不成書,像你大哥二哥一樣跑回家種地,成日扛著個鋤頭開荒,告訴爹,你能不能撐得住?”他是真得希望家裏能出個讀

  書人,能魚躍龍門,真真正正有個吃國家供應糧的,日後也好拉拔拉拔兄弟姐妹,把日子全都過上去。


  至於老三,即便被他托關係塞到公社派出所,但五年時間過去,依舊是個小警員,可見這老三不是個腦子活泛的,不然,怎就蹉跎五年,一直爬不上去?王支書由這覺得要指望他家老三拉


  拔其他兄弟姐妹,難!左右尋思過後,王支書認為必須在小兒子這發力,尤其在葉夏兄妹幾個的刺激下,這位一心望子成龍的老父親,無比希望能喚醒小兒子讀書的決心,然,他在說完剛才


  那番話後,發現王平安皺著眉頭,盯著大片荒地發呆,似乎完全沒把他的話聽進耳,瞬間,王支書的臉變成豬肝色,氣惱說:“王平安,你到底有沒有聽你老子說話?”他一嗓子吼出,無疑


  把王平安從呆怔中拽回神,慢慢挪動目光,王平安看向他爹:“有聽有聽,爹,種地開荒累得很,我才不要成天扛著個鋤頭,早起晚歸,麵朝黃土背朝天得在地裏刨食。可是,爹啊,你還不

  知道嗎?我根本就不是讀書的料,你那番話無非是要我努力讀書,爭取給你考個大學出來,爭取到大城市工作,但這對我來說,真得和登天有得一比啊!”見他爹臉色越來越難看,王平安腦

  子一轉,忙不迭又說:“爹,我這你是指望不上了,王蕾蕾那你同樣別指望,要我說啊,你最好能把精力放在大虎他們身上,那可都是咱老王家的希望,隻要你對他們多用點心,沒準這能給


  你考兩個大學生出來呢。”


  王支書背在身後的雙手是握緊、鬆開,又握緊,又鬆開,幾度想要給王平安的後腦勺來兩下,但都被他給忍住了。“王平安,你是做叔叔的,你都不好好學習,大虎他們還不得有樣學樣。


  ”揉著額頭,王平安苦著臉說:“爹啊,我都說了我不是學習的料,在學校我最多就是認幾個字,不至於做文盲給您老丟臉,你這樣逼我學習沒用的,再說,又不是我讓大虎他們學我的,要

  怪你隻能怪我大哥二哥他們本事不夠,沒能給你老教導一個腦袋聰明的好孫兒出來。”


  “你就頂嘴吧,老子說那麽多還不是為你好,你就聽爹句勸,用心學習,有不懂的,在學校多問問老師和同學,爹相信你腦子夠用,隻看你肯不肯下功夫學習。”王支書說得苦口婆心,然

  而王平安聽是聽進去了,但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要他抱著課本悶著頭用功學習,說實話,這簡直就像是在給他上酷刑!低頭,抿唇,隨意地踢了踢地上的土疙瘩,王平安為免他爹繼續“


  上課”,終抬頭說:“好吧,我會用功學習的。”


  “平安啊,你可得說到做到,這眼看著再過段日子就是期中考試,爹不指望你一下子能考到八十分上麵,但你起碼得給爹考個六七十分,這能辦到吧?”就語文、數學兩門課,讀一年級每次考試,最差都能考及格,可一到二年級,他家一對龍鳳胎,語文總是在六十左右徘徊,數學成績則連五十分都考不到。


  要說的話,兄妹倆不愧是龍鳳胎,考試成績竟然回回不分上下。要麽你語文比我高幾分,那我就在數學上比你高幾分,反之,亦然。


  ……


  江學慎被他媽從他爸的鞋底子下成功解救,但他一點都不敢到開心,甚至覺得憋屈得很。明明他是在為妹妹出頭,他爸怎就不理解,怎就還要訓斥他?更過分的是,他爸欲拿鞋底抽他,有這樣做爸的嗎?在妹妹和弟弟麵前,不給他這做哥哥的留一點麵子。


  “你這拉著個臉給誰看?”葉夏跟著她媽去廚房做晚飯,江學慎緊繃著臉,像是沒看到他爸在瞪他似的,沒精打采地盯著院裏的大槐樹發呆。至於江學行,小孩兒蹲在地上數螞蟻玩兒呢。江安原本是要進廚房幫林蘭做飯,可抬眼瞥到江學慎蔫噠噠的樣兒,心裏就冒火,這不,張嘴就衝著江學慎來了句。


  聞言,江學慎把目光挪向他爸:“我揍王大虎沒有錯!”江安兩眼一瞪,氣不打一處來:“你打架還有理了不成?”這熊孩子,咋就這麽軸呢?先不管為什麽打架,首先打架就是不對,這要是在學校裏,勢必得被老師罰站,他不過說兩句,臭小子就和他鬧情緒,這人還沒長大,脾氣倒先漲了!“我為妹妹出頭,本來就占理。”他有錯嗎?沒有,要不是大人下工回來遇到,他非得揍得王大虎龜孫子滿地找牙!敢欺負他妹妹,這是以為他這做哥哥的是死的不成?


  廚房裏。林蘭從櫥櫃裏取出一把紅薯幹,用清水泡了泡,而後丟進開水鍋裏,接著她又向鍋裏邊撒包穀糝子,邊握著飯勺在鍋中攪拌。紅薯包穀糝子聞起來香甜香甜的,吃起來也是香甜香甜的,可是相比起用紅薯幹熬包穀糝子,葉夏還是喜歡用新鮮的紅薯熬飯,緣由?很簡單,口感更好!但葉夏同時又知道,村裏家家戶戶把大隊分下來的紅薯製成紅薯幹,無外乎是想著這樣能多保存些日子。


  饑荒年間,又是夏秋交替之際,新鮮的紅薯放不了多長時間,這要是人沒吃完,硬生生給放壞了,那不光光是可惜,是要人命的大事兒。因此,葉夏雖覺得紅薯幹熬包穀糝子口感沒新鮮紅薯熬得好吃,嘴上卻從來沒說過一句不合時宜的話。聞著鍋裏飄出的淡淡甜香味,葉夏笑眯眯地深吸口氣,甜軟的嗓音緩緩溢出唇齒:“好香啊!”林蘭笑看眼閨女:“等飯熟了,媽給你舀碗幹的。”


  葉夏搖頭:“我不要幹的,我想喝稍微稀點,給我幾顆紅薯幹就好。”林蘭滿目寵溺;“等地裏的紅薯收了,娘給你蒸著吃,烤著吃,那才香甜呢。”葉夏眉眼彎彎:“謝謝媽。”林蘭笑著搖頭:“傻丫頭,和媽說什麽謝謝?媽知道你們這些小孩子喜歡吃新鮮的紅薯,可這光景哪家敢把剛挖出來的紅薯隨便堆放,大家夥都是一個賽一個的把紅薯切條切塊曬幹,這樣方便保存,免得這饑荒遲遲過不去,又得餓肚子。”


  “媽媽說得對,紅薯幹能放好長時間,新鮮紅薯短時間吃不完很容易壞掉,這是糟蹋糧食,要不得。”葉夏稚聲說著,聽得林蘭禁不住笑出聲:“我們家夏夏就是聰明,確實是這個理兒。”在自饑荒年間,糧食珍貴,能當做糧食食用的紅薯、土豆這些食物同樣貴重得很,就是紅薯葉、紅薯幹,那也是好東西。


  譬如拿紅薯葉和二合麵、三合麵整饃,炒菜,亦或者紅紅薯葉做漿水菜,用紅薯幹醃鹹菜,全都是好東西。


  做好晚飯,葉夏幫著她媽把飯端到堂屋桌上,除過江學謹、江學言哥倆住校沒在家外,家裏其他人都坐在飯桌旁,用著香甜的紅薯包穀糝子。“你就不覺得這地裏的莊稼長得有點快?”林蘭喝了一小口包穀糝子,看向江安緩聲說:“按理說,這莊稼成熟都有個周期,可咱們播下的種植,還有栽種的紅薯苗,竟然都長得極好,我想了想,這該不會與河裏水有關?”江安怔了下,說:“這話我最近沒少聽說,或許真得與河水有關,不過這是好事,沒啥多想的。”


  “他爸,你說咱能不能把後院門外那塊地像自留地那樣,也種上紅薯,或者種上麥子什麽的?”林蘭這話剛一出,就聽江安義正言辭說:“往大的說,土地是國家的,往小的說,那是生產隊的,屬於集體,不屬於某個人,你這要是種上生產隊的以外的地,不單單是行為惡劣,而且是個人品德有問題。”


  “我不過隨口說說,你就在這給我上綱上線,真有你的。”林蘭嘀咕一句。江學行這時奶聲奶氣蹦出一句:“媽媽,挖牆腳是不對噠!”江學慎“嗤”地笑出聲:“小五,你忘了‘社會主義’這幾個字。”江學行奶萌奶萌的聲音揚起:“我還小嘛,三哥不許笑話我。”


  葉夏抬頭看眼她媽,又看眼她爸,稚聲說:“爸爸,等饑荒過去了,大隊可以設法搞搞副業,這樣大家夥手裏就能多幾個錢,日子慢慢得就會過得紅火起來。”私人搞副業是不被允許的,但要是以集體的名義搞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神色一怔,江安迎上閨女清亮天真的目光:“集體搞副業,咱這窮地方能搞啥副業?爸作為大隊長,自然希望整個大隊的社員家裏有餘量,手裏有幾個錢,免得荒年餓肚子,病了連醫院都去不起,可現實情況在這擺著,爸愁啊!”


  “咱們大梨樹四麵環山,山裏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各樣的山貨,大隊上可以在秋後組織人上山采摘山貨,再把那些山貨用一定的法子加工加工,然後用禮品盒裝起來,由專人進城到各合作社,商場等營銷場所推銷,如此一來,不就有錢了。不過,在辦廠子,加工山貨,進城推銷前,得先和公社說說這事兒,有公社的伯伯叔叔做主,爸爸,事兒一定能成。”話雖是這麽說,但葉夏也知道,想要在大梨樹真把副業搞起來,其實有一定的難度,然,有她這個金手指在,隻要她爸願意聽她的,她可以慢慢得向她爸滲透她的一些想法。


  大梨樹四麵環山,等這兩年饑荒一過,青山綠水,發家致富不要太容易。


  ——養豬廠、養雞廠、山貨廠等等。


  空間裏的豬草生長得又嫩又旺盛,有靈氣滋養,不管是豬草,還是旁的種植物都像是變異了一樣,長勢好,產量高,味兒棒,收獲的種子皆飽滿得令人禁不住心生愉悅,她現在是江夏,自然不會吝嗇把那些種子,瓜果樹苗什麽的挪出空間,幫助大梨樹脫貧致富。


  如是想著,葉夏禁不住展望未來,或許有一天,大梨樹會成為全國,乃至世界首屈一指的農業基地,旅遊勝地……


  江學慎和江學行齊睜大眼睛,直直地看著妹妹(姐姐),他們好崇拜葉夏,崇拜這個妹妹(姐姐),竟然能說出那麽有道理的話,而江安和林蘭同樣盯著閨女愣神,半晌都沒做出回應。也不知過去多久,江安咽了咽口水,難以置信地開口:”夏夏,告訴爸,這些話你都是從哪聽說的?”葉夏歪頭,一臉天真無辜:“沒從哪聽說,是我自個想噠。爸爸,最多再有一年,這荒年就能過去,等這荒年一過,咱大梨樹就會恢複山清水秀,那時,山裏的山貨肯定不少,咱們也可以在山坡上自行栽種果樹,有了果子,直接賣,加工成果脯賣都可以的。還有,養豬場、養雞廠,隻要咱們大梨樹能辦的廠子,手上有錢,就都能辦。“為免她爸想得多,葉夏的言語稍微有些稚嫩,甚至是幼稚,然,絕對不是信口胡扯。


  “你這腦袋瓜子裏麵都裝了些什麽?”江安伸手揉了揉閨女的發頂,滿臉笑容說:“辦廠子哪有你說得那麽容易,不過,爸爸會把你這些話放在心上,真要是荒年很快能過去,那爸爸肯定好好考慮考慮你的提議。”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們大梨樹四麵環山,要是沒這饑荒,日子雖說過得窮點,但肚子倒是都能填飽。可不容否認的是,大家都不富裕,說到底,是他們這些做幹部的眼界窄,隻知循規蹈矩,靠在地裏刨食領著大家夥過日子。


  若是大隊真想他閨女說得那樣,發展起集體副業,那麽大梨樹的未來可期啊!“妹妹,你這小嘴兒一張巴拉巴拉說個不停,為什麽三哥我聽不太懂呀?”江學慎是既羞愧,又疑惑地看著他妹,聞言,葉夏正要張嘴,熟料,她爸直接抬手在她三哥後腦勺削了下:“聽不懂那是你腦子沒你妹妹好使,自個沒事好好琢磨去。”江學行揚起奶音兒:“爸爸,我知道姐姐說什麽,姐姐是要大家過好日子呢。”


  “聽聽,小五都比你聰明。”嫌棄地看眼自家老三,江安對林蘭笑說:“咱閨女這腦子隨了我。”不成想,林蘭給他一個白眼:“你有我聰明?”江安一怔,旋即忙不迭說:“你聰明你聰明,咱閨女像你,但你男人我也不笨,這你得承認吧?”林蘭忍笑:“湊合吧。”


  江安撓撓頭,故作疑惑:“怎就是湊合?我這腦袋瓜子靈光著呢!”葉夏和江學慎,還有江學行不約而同瞪圓眼睛,長大嘴巴,看著她(他)爸和她(媽)花式“鬥嘴”。林蘭看眼葉夏仨,又把目光挪向江安,一個沒忍住,“撲哧”笑出聲,說:“瞧瞧你,還有點做爸的樣兒?”


  若是大隊真想他閨女說得那樣,發展起集體副業,那麽大梨樹的未來可期啊!“妹妹,你這小嘴兒一張巴拉巴拉說個不停,為什麽三哥我聽不太懂呀?”江學慎是既羞愧,又疑惑地看著他妹,聞言,葉夏正要張嘴,熟料,她爸直接抬手在她三哥後腦勺削了下:“聽不懂那是你腦子沒你妹妹好使,自個沒事好好琢磨去。”江學行揚起奶音兒:“爸爸,我知道姐姐說什麽,姐姐是要大家過好日子呢。”


  “聽聽,小五都比你聰明。”嫌棄地看眼自家老三,江安對林蘭笑說:“咱閨女這腦子隨了我。”不成想,林蘭給他一個白眼:“你有我聰明?”江安一怔,旋即忙不迭說:“你聰明你聰明,咱閨女像你,但你男人我也不笨,這你得承認吧?”林蘭忍笑:“湊合吧。”


  江安撓撓頭,故作疑惑:“怎就是湊合?我這腦袋瓜子靈光著呢!”葉夏和江學慎,還有江學行不約而同瞪圓眼睛,長大嘴巴,看著她(他)爸和她(媽)花式“鬥嘴”。林蘭看眼葉夏仨,又把目光挪向江安,一個沒忍住,“撲哧”笑出聲,說:“瞧瞧你,還有點做爸的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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