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這小子打眼了？！
這邊林北還沒感嘆完，庄必凡這戲精就又演上了，「我庄必凡行得正坐得端，無懼誣陷！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也罷，但是——」
他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你沒有證據，竟然還敢誹謗我！就算攤主不追究這唐三彩馬的百萬損失，我也要告你誹謗坐牢！」
庄必凡一字一句，說的慷鏘有力，在場的人再次被感染，一個個怒氣衝天，甚至還有幾個人，準備把事情發到網上，讓網友們口誅筆伐。
臉皮厚或許已經不再適用於庄必凡的身上，說是無恥可能還會更恰當一些。
不過當騙子當初這種地步，也是一個人才了。
以京城鑒寶大會為伏筆，不等自己開口就反打一耙。
為了騙一次，籌謀一月之久的布局。
除非拿出實錘，似乎還真沒辦法證明對方是騙子。
想必扯下他的頭套和鬍鬚，也能胡亂謅出一大堆的借口道理。
而且經過一個月的催眠，這些圍觀群眾已經陷入了一種多重催眠之中。
那些今天買了大件的幾個「幸運兒」更是病入膏肓。
先不說庄必凡在他們內心當中已經被神化，他們自己就先把自己給騙了。
畢竟他們花了數萬甚至是數十萬的高價來賭十倍幾十倍的利潤，早已沉浸在了暴富的美夢當中。
在這個時候，誰打擾他們的美夢，就等於殺了他的親人一樣。
這就是人愚蠢的一面，看不見摸不著，但又確實存在。
不得不感嘆，這個庄必凡絕對是一個王者段位的騙子。
見林北不吭聲，庄必凡心中大快。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還想跟自己的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過他剛才那些話，也就只是嚇唬嚇唬林北而已。
要真是去法院見警察，第一個見光死的就是他。
所以這個時候，庄必須給自己找了一個完美的台階，「年輕人，你既然說我是騙子，又膽敢毀壞百萬級的古董，恐怕對古玩也有一定的研究！」
「我現在給你一次機會！老夫去挑六件這附近攤位上的東西，你從裡面找出不是古董的物件，只要你都猜對了，就算你贏，不過……」
庄必凡冷笑道：「如果你輸了的話，就買下你踢碎的唐三彩陶馬，然後——」
「然後讓他跪在地上給您磕頭道歉！」
「光是磕頭道歉哪行啊，如果他輸了就扒光他衣服，讓我們看看他究竟有多正直！」
不等庄必凡說出來，便已經有不少人站出來出主意。
庄必凡無奈的聳了聳肩，一臉「仁慈」的看著犯了眾怒的林北，「你輸了就從上面兩個懲罰里選一個吧！」
「如果你輸了呢？」林北反問道。
不等庄必凡大笑，那些群眾就先笑了起來。
「這小傢伙腦子沒病吧！庄大師會輸？」
「我看他是腦袋被驢踢了，別說咱們漢唐街，就算是整個中州古玩圈子，庄大師說第二，絕對沒人敢說第一！」
「班門弄斧的臭小子，庄大師要是輸了，我他媽跟你姓！」
在他們看來，林北不過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別說懂鑒寶了，估計連啥是古董都不知道。
「大家安靜。」庄必凡強忍著笑意，「這樣，如果我輸了，你今天相中哪個物件，我就出錢給你買了，不過為了避免你獅子大開口，我最多只幫你買一件。」
林北眨動著眼睛說道：「一言為定！誰反悔誰是小狗？」
庄必凡的肚子都快要被憋得顫抖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還「誰反悔誰就是小狗」，你他媽咋不跟老子拉鉤呢？
他沒再說話，在攤位前轉來轉去。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就選好了六個物件放在了大路中央。
一個木盒，一個瓷瓶，一個茶杯，一個陶罐，一副字畫，還有一串文玩手環。
別看東西都不大，卻一個個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
有些東西就算是真正的大師都要觀察了講究，就更別說林北這樣的小屁孩了。
「年輕人，你現在想認輸還來得及。」庄必凡摸著自己白花花的鬍子，顯然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林北沒有答話，直接拿起了陶罐，「真的……」
庄必凡忍不住大笑，一開始就拿出一個假貨，你還怎麼贏？
可不等他開口嘲諷，林北便一把將陶罐摔倒了地上，「真的該摔！」
「你——」庄必凡被氣的身子一顫。
周圍的群眾也忍不住說道：「這小子明顯是看到庄大師笑了才摔的！」
「就是，我看出來了，他原本想說是真的，見到大師笑了就說是假的！」
「根本是看大師的表情來判斷真假，沒有一點真本事！」
林北面帶微笑的看著一臉鐵青的庄必凡，「你是不是也是這樣認為的？」
「哼！」庄必凡一甩袖子，冷哼道：「我庄某高興太早，這個就算你贏！」
「你真以為我是看你的表情來判斷真假的？」林北笑著指向地上的陶罐碎片說道：「這個陶罐是用類似唐三彩的手段燒制而成，這一點不經過儀器很難判斷真假，而上面繪著仕女圖，也很符合唐朝的風氣，但是……」
林北話鋒一轉，「你告訴我，為什麼唐朝陶罐上的仕女圖，畫的卻是穿著襖裙的女子，而不是唐朝最盛行的襦裙？」
「當然，你可以說明朝和唐朝服飾本就相近，但對於當時以袒胸為潮流的唐裙，絕對不會出現明裙的這種含羞之美！」
林北環望眾人，「敢問現在還有人認為我是根據他的笑容來判斷真假嗎？」
不光群眾啞口無言，就連莊必凡也吃驚的看著林北。
因為林北說的理由，正是他當初認為這是假貨的標準！
要知道，在古董這一行懂朝代特色的有不少，可懂得服飾區別的就沒有幾個了。
這也正是他用來混淆林北的手段，沒想到對方只是看了一眼就分辨出了真假。
「有點本事，繼續！」
這個不過是歪打正著罷了，老子就不信你全都能蒙對。
「嘩啦——」
林北又將那瓷瓶摔在了地上，緊接著是茶杯。
「咔嚓——」
就連那文玩手環和小木盒，也被林北一腳踩碎，最後他緩緩的拿起了僅有的那張油畫，卻不再有任何的動作。
看到這兒，庄必凡已經面如死灰，他深吸了口氣，「你贏——」
可不等他說完，林北竟然直接手擬劍訣，將油畫橫切成了兩半，「這個……也是假的！」
假的？這可是六件古董里唯一的真品！
原本絕望的庄必凡，臉上再次揚起了笑意。
這小子打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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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水千山總是情，給點推薦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