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3章 我跟你回去
“既然你們這麽想結婚,我成全你們。”
楚絮握緊了手掌,“蔣修知,你能不能別這樣?”
男人根本聽不進去,他攤開白紙,一筆一劃在上麵寫了下來。
楚絮沒怎麽看過他寫字,等到那張紙遞到她麵前後,之間上麵的字體蒼勁有力,她念了出來,“本人楚絮,自願跟曾彭澤結為夫妻,一生一世恩愛……”
蔣修知心裏肯定是變態了,要不然做不出這種事來。
楚絮話語輕頓住,“你要真想成全我們,就不該將我逮回來。”
“楚絮,我這是在替你做主啊,看你達成所願,我也替你高興。”
呸。
楚絮嘴角掛著冷笑。
“你以為你結了婚,我就會放過你是嗎?”
楚絮的臉色變了變,“蔣少胃口這麽重,少婦也喜歡?”
“那不得等你結成婚,才能做少婦嗎?”
蔣修知起身,將那張紙拍在了曾彭澤的麵前,“簽字吧。”
“你有病,這玩意算什麽?”楚絮現在沒有裝的必要,毫不留情地懟他,“法律承認嗎?難道我簽了字,我們就是夫妻了?”
“給你機會,你卻不要,不想做曾太太了?”
“蔣修知,你要是真有病,就求求你快去醫院治療吧,別在這害我行不行啊?”楚絮說的不是氣話,她是覺得這男人腦子真有問題。
“不肯簽字是嗎?”蔣修知麵無表情地盯著曾彭澤,“那就畫押吧。”
保鏢走過去,拉過曾彭澤的右手,強行扳開他的拇指。
他自然是不肯的,手背因為用力而泛出了青筋,楚絮看在眼裏,怒火中燒。“你們放開他!”
保鏢利索的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將刀尖對準了曾彭澤的拇指,輕輕剌開一道口子,鮮豔的血漬淌出來。
楚絮看到白紙上被按了一個血紅的手印。
她快要被逼瘋了。“蔣修知!”
他不要臉的答應一聲,“不用喊得這麽大聲,我聽得見。”
楚絮唇角哆嗦著,“好啊,既然按了手印,是不是還得麻煩蔣少給我們發結婚證呢?”
蔣修知過來,走到楚絮麵前,他不是看不見她眼裏的恨意,幾乎要從她那雙晶瑩的眸子裏麵漫出來了。
他將楚絮的下巴抬起來,“這件事原本很簡單的。”
“你都不要我了,為什麽還要這樣?”
“可我現在又想要了,怎麽辦呢?”
他說的輕鬆啊,反反複複折磨別人,“你有未婚妻!”
蔣修知手掌握緊,楚絮麵目可恨地瞪著他,重複著那句話,“你要真喜歡童以綺,你舍得傷害她嗎?”
男人鬆了手,看眼桌上的紙,他彎腰拿起來後走進了廚房。
楚絮不知道他要做什麽,隻看到蔣修知出來的時候,兩手拎著那張已經濕透的紙。
水漬順著紙的末端正在往下掛,一滴滴水珠子掉在了地磚上。
她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但又覺得不至於。
直到身邊的曾彭澤被人往後拉,保鏢用力按住他的肩膀,另外一人上前,將他的腦袋固定在沙發椅背上。
楚絮慌得不行,撲過去想要將他們推開。
“你們幹什麽!”
楚絮被身後的一股力道給抓住,蔣修知來到跟前,將那張紙像貼麵膜一樣貼在了曾彭澤的臉上。
“彭澤——”
楚絮尖叫出聲,曾彭澤的呼吸明顯受到了壓迫,她嗓音都撕裂了,眼眶酸澀難受,咬著牙瞪向那個始作俑者。
想哭嗎?
蔣修知對上楚絮的眼神,她為什麽要那麽恨他?
她不是想跟他在一起的嗎?難道以前那些好,全部都是裝出來的?
就沒有一點點真嗎?
蔣修知聽著曾彭澤大口大口地喘氣,也看到了楚絮眼中的一片朦朧。
“你要是敢哭,我今天一定讓你哭個夠。”
他轉過身,又想拿第二張紙。
“我跟你回去。”
楚絮的聲音平靜而淡漠,如燃盡的煙灰,連最後一點生氣都沒了。
“不——”
曾彭澤的聲音很模糊。
楚絮鎮定地望向蔣修知,“你把他放了,我跟你回宋城就是了。”
被魔鬼盯上的家都毀了,今天不管她是否答應,蔣修知都不會空手而歸,她有什麽好跟他魚死網破的呢?
毫無勝算。
不找死。
曾彭澤臉上的那張紙,沾了水的血手印已經化開,顯得很恐怖,楚絮沒忍住,眼淚一串串往下掉。
這次跟曾彭澤錯過,就說明再也沒有以後了。
她不能讓他再等了,耗不起的。
楚絮掙開身後的手,將曾彭澤臉上的紙拿開,又將擒住他的手一雙雙推開。
“彭澤,不要再說別的話了。”
不然,她真想一頭撞死在這。
“讓他走吧,離開浙汕,我以後也不會再見他了。”
蔣修知還能信楚絮的話嗎?
“先把他關起來,等我們走後,再放了他。”
“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
當然是衣冠禽獸,對禽獸說的話自然要持幾分懷疑的態度。
曾彭澤唇色發白,楚絮趁人不備,雙手抱住了他的肩膀,“聽我的,求你了。”
蔣修知臉色一凜,楚絮在他動怒之前站起了身。
曾彭澤嘴唇蠕動下,真的什麽話都沒再說。
門外傳來敲門聲,是樓上的鄰居。
“你家怎麽搞的?一早上吵吵嚷嚷,再這樣我報警了!”
“怎麽了怎麽了?”隔壁屋子的人也出來了。
“你看他家院裏的東西,全被砸了,好像還有社會人員……”
“啊?不是入室搶劫吧?要不要報警啊?”
蔣修知攬過楚絮的肩膀,開門之前替她將眼淚擦幹。
“開開心心的,這是好事。”
門打開了,兩個鄰居站在外麵,視線定格在蔣修知的手臂上。
“我是她男朋友,有事嗎?”
“啊?”這不對啊,以前跟楚絮一起散步的人,可不長這樣啊。
蔣修知帶著楚絮走出去,外麵陽光刺眼,楚絮走出樓道,抬手遮在額前。
她不應該有這種感覺的,她的世界裏已經不配有光了。
助理還在屋內,衝沙發上的曾彭澤看眼。
“找個不會引人注意的地方,先關他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