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4章 誰不知道,你對她隻是玩玩的
蔣修知摸不著頭腦,“你咬我的時候,就不下流了?”
“我跟你說過對不起了。”
“對不起值錢嗎?”
“當然。”楚絮扭頭看他,“既然我是真心誠意跟你道歉,你就接受吧。”
“是嗎?”蔣修知認真地低下身,“那我以後要是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是不是隻要跟你說一句對不起,你就會原諒我?”
楚絮想也不想地點頭。
“是。”
她心裏卻完全不是這麽想的,再惡的事在蔣修知眼裏,都是別人的錯。
他之前對她做過的所有事,她都記著呢,記恨在心裏,永遠不會原諒他。
蔣修知知道她這兩天累壞了,沒舍得去折騰她。
他隻是拍了下她的腿,“去洗澡吧,早點休息。”
楚絮倒是有些意外,畢竟蔣修知這人自私,想要就要,才不會管別人的感受。
奶奶的手術很順利,因為是微創,住了幾天醫院就能出院了。
她一直吵嚷著要回去。“住在這太麻煩了,還是家裏舒服。”
楚絮自然不讓,她在宋雯家邊上開了兩間房,讓她們暫時住兩天。
準備回去的前一晚,楚絮帶著爸媽出來吃晚飯。
奶奶堅持不讓趙建玲陪,她自己在房間看會電視就好,明天就要回家了,好久不見寶貝女兒,該讓楚絮陪陪她們。
楚絮吃飯的地方就在附近,爸媽進餐廳的時候,有些拘束,東瞅瞅西看看的。
“絮絮,這兒很貴吧?”
楚絮拉開椅子讓他們坐,“不貴,就是環境很好,性價比挺高的。”
趙建玲坐下來,摸了下上衣的衣角,服務員拿了菜單過來。
“您好,楚小姐。”
楚絮也有些吃驚,衝她看了眼。
“您跟蔣少上次來用過餐。”
楚絮趕緊點下頭,並不想在爸媽麵前談論起這個名字。
她點了幾個店裏麵的招牌菜,楚偉元看不到價格幹著急,“好了絮絮,足夠了。”
“爸,我心裏有數,不會浪費的。”
楚絮點完菜,抬頭看到服務員領著一男一女正走過來,就落座於旁邊的位子。
她趕忙別開視線,但童以綺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了。
童以綺視線在楚絮的父母身上掃了圈,嘴角勾勒起些微的嘲弄。
“絮絮,你怎麽不叫你男朋友一起過來吃?”
楚絮喉間輕啞了下,“他那麽忙,沒空的。”
“你一直都沒說他是做什麽的,你們怎麽認識的呀?”
楚絮耳朵根往上燒起來,童以綺就坐在邊上一桌,這邊討論的話題她一字不差都能聽得清楚。
“工作上認識的。”
“那他爸媽幹什麽的?你看我們來了宋城,要不要……見一麵?”
楚絮剛要喝水,嚇得手抖,她不由望向旁邊,看到童以綺扯了抹譏笑出來。
服務員開始上菜,盤子很大,可每一份菜都少的可憐。
趙建玲拿了筷子,不知道怎麽下筷,“就這麽點,怎麽夠吃啊?”
“沒事,少一點,還能便宜點。”楚偉元給她夾了筷菜。
坐在童以綺對麵的男人嗤笑一聲,“這兩口可就要幾百塊,便宜嗎?”
“什麽?”趙建玲沒敢再夾,趕緊踢了楚絮一腳。“還有多少菜沒上啊?趕緊退了吧。”
“媽,沒這麽貴,你放心吃。”
這男人楚絮見過一麵,是童以綺的哥哥,等到服務員再過來時,他打了個響指。
“旁邊這桌記在我賬上,我請。”
楚絮皺攏下眉頭,“不必了,我自己來就行。”
“你?你靠的不是蔣修知嗎?我替他結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楚絮不能起身就走,她握緊手裏的筷子。“多謝,不必。”
“哥,你真是閑的,”童以綺喝了口水,“錢多嗎?”
“蔣修知那小子,一直以來喜歡的不是你嗎?”
“你又胡說什麽呢?”
男人盯看眼楚絮,這種人口無遮攔,她其實是有點怕的。
萬一說點難聽的話出來,楚絮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爸媽。
童以綺這會就跟捏著楚絮的軟肋一樣,“他看中的人那麽多,我算什麽呢。”
“沒事,都是玩玩的,玩膩了不就一腳踹掉了嗎?”
趙建玲看眼楚絮,她的臉色很是難看,她隻是想跟爸媽安安靜靜地出來吃頓飯,可是這樣都不行嗎?
楚絮的肩膀上一重,她像是受了驚般慌忙抬頭。
她的目光同蔣修知碰上,一眼望進他的潭底,男人低著頭看她,見她小臉垮著,他抬起食指在她下巴上刮了下。
“怎麽悶悶不樂的?”
趙建玲忙要起身給蔣修知拉椅子,他另一手按住了她的動作。
“阿姨,我自己來。”
蔣修知坐定,童以綺掩飾起潭底的驚詫,他居然有心思跟楚絮的家裏人出來吃飯?
這算什麽,算承認她了嗎?要不然為什麽要見她的父母?
楚絮心裏定了定,蔣修知一條手臂壓在椅背上,身子側過去轉向旁邊那桌。
“你們也在。”
“修知,好久不見啊。”男人跟他打過招呼。“這兩位是……”
“楚絮的父母。”
男人故作驚訝。“你們都發展到見父母了?不至於吧?”
“就是見了,怎麽,不可以嗎?”
童以綺心口像是被人塞了一團棉花,堵悶得難受。
男人聞言,臉上的笑意逐漸拉下去,“這位楚小姐好手段啊,之前蕭子翟說她不簡單,我還不信。”
蔣修知眼裏帶起一絲不悅,不管他對楚絮是什麽樣的感情,可現在畢竟人家的父母還坐在這。
她已經夠小心翼翼的了,在這吃口飯難道都要看人臉色嗎?
“她能有什麽壞心思呢,不過就是她喜歡我,我也喜歡她,你一副花花腸子的人,是不會懂這些的。”
這才多長時間,他對楚絮就稱得上喜歡了?
童以綺兩手握著水杯,對麵的哥哥早就看透了她的心思,之前不是沒撮合過他們,可他這個妹妹就是傻。
“誰不知道,你對她隻是玩玩的?”
蔣修知笑了,語氣不輕不重,帶著戲謔。
“不是,你是鑽我床底下偷聽了還是怎麽著?這話我都沒聽過,你可別造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