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你走錯房間了
任苒的表情就是有說不出的奇怪,車窗升了回去,方才的冷風絲毫沒有吹熄任苒體內的燥熱。
淩呈羨跟司岩聊了幾句公事,司岩心不在焉地回答,時不時透過後視鏡盯著任苒的反應。
男人跟往常一樣去拉任苒的手,她卻動作很大的將他甩開。
淩呈羨注意力全部落回任苒身上,隻見她雙手抱緊自己,緊緊縮在車門旁邊,“我好困,先眯會。”
她眯緊眼簾,淩呈羨見狀沒去打擾她,車子很快開到家門口,輪子剛抓穩地麵,任苒就推開車門下去了。
“等等我。”淩呈羨快步跟在她身後。“走這麽快做什麽?”
任苒上了台階,司岩有些不放心,也跟在了他們身後。
兩人進到屋內,任苒沒有開燈,淩呈羨反手將門關上。“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黑暗中傳來一陣很細微的回答聲,“嗯。”
“為什麽不說清楚,剛才應該去醫院的。”
任苒兩腿已經沒力氣,軟綿綿地往地上滑,淩呈羨隻聽到咚的一聲,他嚇了一大跳。他幾步上前,手摸到任苒的臉,掌心內滾燙得嚇人,“怎麽不早說呢?”
他趕緊回到門口,趁著司岩還沒走遠,得安排著去醫院才行。
淩呈羨一把拉開門,卻見司岩呈一副偷聽的模樣站在門外,臉還是側著的,這會聽到動靜聲才直起腰。
“愣著幹什麽?任苒不舒服,趕緊去醫院。”
“?”淩呈羨這是真不知道呢,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走廊上的燈光從敞開的那點空間內泄進去,任苒這會還坐在地上,司岩看淩呈羨就是在做戲。
“還愣著?”淩呈羨恨不得踢司岩一腳,好讓他回神,這都什麽節骨眼上了。
司岩忙將他拉到外麵,生怕被任苒聽了去,還將門帶起來,他附到淩呈羨的耳邊用最低的聲音道,“四少,為什麽要去醫院?”
淩呈羨聽著他話裏不對勁,目光睇落在司岩的臉上,“那你倒是跟我說說,任苒怎麽了?”
還要他說?還不明白?
“四少,我隻是聽了您的吩咐……”
淩呈羨什麽都沒說,往司岩的肩膀上推了把。“滾!”
“是!”司岩麻溜的就想滾走。
“回來。”
司岩轉身又看向淩呈羨,男人推開了門正準備往裏走。“明早早些過來。”
“是!”司岩做了個OK的手勢,四少加油!
淩呈羨回到屋內,摸黑將任苒從地上拖起來,她出了一身的汗,“車子備好了?”
“又不是生病,去醫院幹什麽?”
任苒方才回來的路上隻覺得小難受而已,可這會全身都被貓爪子在亂撓,這種感覺她也不是第一次嚐到了,“淩呈羨——”
“別叫,我在,我在呢。”
任苒被他抱在懷裏,他偏偏還要貼著任苒的臉說話。“是不是熱得慌?沒事,洗個冷水澡就好了。”
“你混蛋!”
“好,我混蛋,我混蛋。”這會不論她說什麽,他都順著她的話往下說便是。
淩呈羨將任苒帶回房間,她僅存的那一點理智在崩塌,淩呈羨逮著這樣的機會還能放過嗎?他將任苒推到牆上親吻,他本就是煽風點火的一位高手,現在更是厲害,手落到哪裏,任苒身上的火就被點到了哪裏。
“我要去醫院。”任苒聽著自己的說話聲都變了,像是帶著哭腔一樣。
“去醫院沒用,”淩呈羨貼緊她的耳朵,用慢慢的、低低的聲音開口,“你被人下了藥了。”
“是你!”別想賴在旁人身上,怪不得非哄著她在那多喝點湯。
淩呈羨冤枉,可現在不是解釋的好時機,“那你把我當成解藥就是,來,盡情地吃了我。”
她再多罵人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這樣硬撐著身體非垮掉不成,行,解藥就解藥吧,就當被他白咬一口。
飯店內,淩紹誠一直到很晚都沒走,淩暖青趴在桌上差點睡著。
她聽到推開椅子的動靜聲很大,淩暖青睜眼,看見淩紹誠站了起來。
“要回家了嗎?”
淩紹誠抬腿就要出去,淩暖青望眼他落在椅子上的信封袋。“你的東西。”
她拿起信封袋追在後麵,出了飯店,門口的車排著長隊在過來,淩暖青踮起腳尖看到了淩紹誠的車。
助理站在旁邊,見淩暖青抱著那個信封袋,麵色有些不自然地想開口要回來,但還是忍住了。
淩暖青見狀,將它遞過去。“我不知道重不重要,他落在包廂了。”
助理趕緊接過手,忙將它塞回淩紹誠的手裏,“淩先生,這可不能丟。”
淩紹誠握緊看眼,他今晚應該喝了不少酒,他抬手摟住淩暖青的肩膀,滿身酒氣往她跟前撲。
她被淩紹誠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跳,這可是在公眾場合,來來往往全是人。
她側開肩膀想往旁邊退,淩紹誠卻將整個人都往她身上靠,他低下身用下巴貼著淩暖青的頭頂。“別亂動,給我靠靠。”
“你就不怕被熟人看見,這事傳到你家爺爺耳朵裏嗎?”
淩紹誠合著眼簾,聽了淩暖青的話,那好看的唇角肆意往上揚起,“我會怕嗎?”
“快,車來了。”淩暖青手掌在他腰側拍了好幾下,淩紹誠按住她的小手。“別拍了,身體都快給你拍散架了。”
司機將車開到跟前,淩暖青迫不及待上車,關了車門後就等於設起一道保護的屏障,更好像這種見不得人的關係找到了遮羞傘似的。
淩紹誠今晚怕是喝醉了,下車後沒讓助理跟著,就壓在淩暖青瘦小的肩膀上被她帶進屋內。
淩暖青吃力的不行,好不容易將淩紹誠送到他的房間跟前,“晚安,早點睡。”
男人卻是摟著她徑自往另一間房而去,那可是淩暖青的房間。
他推了門往裏走,淩暖青根本拉不住他,男人來到她的床邊,腿一彎便躺倒在上麵。
“你趕緊回去,你走錯房間了。”
淩紹誠握著信封袋的手指鬆開,他手掌遮在那雙好看的眼睛上,“頭疼,我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