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逃掉
淩呈羨對她是一點防備沒有的,她伸手的動作到了他的麵前,淩呈羨這才因為本能而往旁邊避了下。
任苒趁機朝著一邊逃竄而去,那裏也是荊棘滿布,淩呈羨著急要去拉她,“任苒!”
她躲得很快,淩呈羨追出去兩步就看不見她的身影了。
任苒也不敢往樹林深處跑,她隻是走了另一條路,最終的目的地還是那條馬路。
說不定她能碰到一輛車經過,說不定她還能遇上一個能讓她搭車的好心人。
淩呈羨著急的望向四周,隱約看到了任苒的身影,他不敢確定,但還是快步朝著來時的那條路折返。
任苒跑出林子,遠遠的看到傅城擎一幫人,他們果然還在外麵守著她。
任苒蹲下身等了會,一輛經過的車都沒看到,她幾乎要陷入絕望中。
她也不敢打電話,生怕一開機就會讓傅城擎的人監測到信號。
霍禦銘的車就停在路邊,任苒看了下手裏的石塊,打算大著膽子過去。
如果她下手夠快的話,她說不定可以搶到一輛車,那她就能給自己拚出一條逃生的路。
任苒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去深思熟慮的籌劃,等到淩呈羨和傅城擎碰頭後,他們就會知道她已經逃走了。
到時候一旦傅城擎出動所有的手下,她又會陷入死境中。
任苒貓著腰往前走去,這會雨下的很大,鐵絲攔著的路旁有一道溝,任苒幾乎是在那裏麵爬過去的。
溝的兩邊長滿了野草,剛好將她的身子給覆蓋起來。任苒爬到那輛車的旁邊,伺機而動。
淩呈羨到了外麵,傅城擎衝他身後看了眼,“人呢?”
“有沒有看到她出來?”
“你可別冤枉我,不是已經把人交給你了嗎?”
淩呈羨麵色藏不住的焦慮,“被她跑了。”
“那就不用管她了,她自己會想辦法回去的。”
淩呈羨一雙鷹目在周側掃著,臉上鍍了一層陰影,什麽話都不說。
傅城擎叉著腰,旁邊的男人傘舉得低了些,傘沿遮住了他的眼。
他做了個抬手的動作,男人趕緊將傘往上舉了舉,傅城擎推了下站在旁邊的淩呈羨。“那是個什麽鬼?”
淩呈羨順著傅城擎的視線望去,看到一個裹著泥漿的人正迅速地接近霍禦銘的車子。
司機還在想著自己以後的路要怎麽走,他壓根沒有朝後視鏡看一眼。
任苒貼到了車旁,她拉了下駕駛座的門,輕輕鬆鬆就被她拉開了。
司機方才想要下車替淩呈羨打傘的,所以安全帶解開了也沒係上。任苒一把揪住他的領子,將他往車外拉。他自然是要反抗,雙手死死地握著方向盤。
任苒舉起手裏的石塊敲在司機的手上,他手剛一鬆開,任苒就趁機將他拉出了駕駛室。
司機跌坐在地上,任苒快速地鑽進了車內,一把將門帶上後鎖起了車門。
她目光落向前方,看到了傅城擎那一幫人,其中還有淩呈羨。
前麵那條是必經之路,任苒說什麽都要衝過去。
傅城擎朝著她所在的方向指了一下,“你看,這不是好好的在這嗎?虧你還擔心她。”
任苒聽不到他說的話,隻以為他是要讓他手底下的那幫人來抓她。她一腳踩了油門,車子往前開去,任苒握著方向盤的手越收越緊。
傅城擎眼睜睜看她要這樣逃走,實在不甘心,但能有什麽辦法呢?剛才他還沒對她做什麽呢,淩呈羨的魂就要丟在這了。
“我們也走吧。”傅城擎沉聲衝身邊一語不發的淩呈羨說道。
任苒的車子疾馳而來,淩呈羨忽然一個箭步衝到馬路上,伸手做了個攔車的動作。傅城擎大驚失色,“你幹什麽?”
總不能讓她這樣稀裏糊塗地走了,淩呈羨想說的話還沒說清楚。
任苒以為淩呈羨要攔她,他跟那幫人一樣,還是不想放她走。
她現在腦子裏亂糟糟的,她隻知道誰都不能攔她的路,任苒將腳更用力地往下踩,車輪似乎要打滑一樣,車前的兩盞大燈刺得人眼睛都花了。
傅城擎嘴裏罵了聲找死,他清楚任苒開了車最想撞的人恐怕是他,他要是跟著出去,她都能把他撞飛了。
可淩呈羨往那一站,他是有多大的自信覺得任苒對他下不了手呢?
傅城擎這會沒時間想那麽多,他衝上前兩步拽著淩呈羨往路邊走,任苒的車沒有絲毫地減速,一下就從淩呈羨原本站著的地方衝過去了。
傅城擎怒不可遏,“你找死啊?不要命了是不是?”
淩呈羨轉身看眼任苒離去的方向,她車子開得那樣快,這兒路況本來就差,淩呈羨看得心驚膽戰,就看著她的車子歪歪斜斜地在路上左右搖擺。
前麵有個小拐彎,任苒的手卻有點使不上勁,她剛才就覺得不對勁了,她現在半邊身子幾乎不能動,而且頭暈的厲害,望出去的視線都是模糊的。
剛才有一棍打在了她的肩上,靠近頸椎的部位,應該就是這個原因。
任苒想讓自己集中精神,但實在不行,她這會頭暈想吐,根本連路都看不清楚了。
她隻能憑著最後的意識刹車,而且是一腳踩到底,她隻知道萬一車子從山路上翻下去,那她真是死的毫無價值了。那些人一點責任不用負不說,正好還能看著她自己去送命。
傅城擎又推了淩呈羨一把。“衝過去幹什麽?信不信她能把你撞死?”
“不信。”淩呈羨毫不猶豫道。
傅城擎氣得牙癢癢,“她可沒有減速的意思,要不是我拉開你,你早被她碾車輪底下去了。”
不遠處傳來一陣刺耳尖銳的刹車聲,淩呈羨麵色驟變,“什麽聲音?”
傅城擎順著任苒離開的方向望過去,看不到她的車。
緊接著就是一陣撞擊聲,淩呈羨抬起長腿快步往前跑去。
任苒用最後的意識踩停了刹車,但車還是撞在了一旁的石墩上,她看了眼放在副駕駛座上的小石塊,她可笑的還留著它,覺得關鍵時刻興許還能用上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