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別怕,我不吃你
“不幹什麽,我就想看看你。”
任苒想從他身邊走過去,淩呈羨將她拉回來按在了門板上。
“你說霍禦銘受傷了,為什麽會上你的車?”
任苒迎上淩呈羨的視線,“他也不知道那是我的車。”
“那就奇怪了,他怎麽會在那個地方出現?對了,照片裏還拍到了路標,我應該讓司岩去查查。”
任苒眼裏有了些緊張,淩呈羨一旦去調查,肯定會發現霍禦銘背後的那些事,他原本就是一隻腳站在了懸崖邊上,淩呈羨如果要插手的話,就等於在霍禦銘身後又狠狠推了把。
“我們還是不要管他的事了。”
“任苒……”淩呈羨忽然湊近到她麵前,近的能一根根數清她的睫毛,也能看到她濃密的羽睫在微微發抖,“你怕什麽啊?不用怕,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淩呈羨,”任苒在他胸前推了把,男人趁勢往後退,“今天上車的如果不是霍禦銘,我也會幫忙的。”
淩呈羨鼓了鼓掌,“高尚。”
她越過他想要往裏走,淩呈羨卻再度攫住她的手掌將她拉回來,這次她將任苒推在了牆壁上,他張嘴往她脖子上咬去。
任苒痛得悶哼出聲,淩呈羨很快鬆開她。
她伸手捂著脖子,“你怎麽動不動就喜歡咬人,上輩子是條狗嗎?”
“說不定還真是呢。”淩呈羨邊走邊脫下了身上的西服,到了床邊,將它往床上丟去。
任苒眼裏裝滿了防備,她知道淩呈羨眼裏容不得沙子,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麽過去的。
男人坐在床沿處,任苒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頭櫃前,將包和手機都放下來。
淩呈羨看她一副生怕踩地雷的樣子,他身子往後輕靠,雙腿交疊。
她自顧去浴室洗了澡,又吹幹了頭發,最後上床準備休息。
任苒看了眼仍舊坐在床邊的淩呈羨,她扯了扯被子,“鬆一鬆。”
“你睡你的,管我呢。”
“你坐著被子了。”
淩呈羨站起身,任苒將被子往上扯,遮住了雙肩後才見男人起身,他慵懶地伸了伸雙手,“晚安。”
任苒盯著麵前的這隻笑麵虎,別看他現在笑眯眯的,下一刻說不定就能撲上去咬斷人的喉嚨,她的脖子到這會還痛得厲害。
淩呈羨下了趟樓,看見司岩站在客廳內。
“四少。”
他拿出手機,將對著相機拍到的幾張照片都發給了司岩,“那段路的監控可能是查不到了,你想辦法弄清楚霍禦銘為什麽會去那裏。”
“是。”
淩呈羨看了眼樓梯口的方向,“別的事先放一放,緊著這件事去辦,我不想再等了。”
“是。”
任苒原本以為淩呈羨要秋後算賬,但接下來的幾天,他就跟沒事人似的,實在令人費解。
林家。
林中富準備出門時,心髒明顯有陣抽痛感,他身體真是大不如前了。林太太追過來幾步,手裏放著好幾顆藥丸,“把藥吃了再走。”
林中富接過手,放進嘴裏之前看了一遍,也數了一遍,確定沒有差錯後這才就著水吞咽下去。
傭人從外麵進來,手裏拿了一封信。“林先生,這是您的信。”
林中富接過信封,將封口撕開,裏麵有幾張紙以及一摞照片。
他看到其中一張照片是霍禦銘從一個巷子出去,準備上車,旁邊的路標很是清楚,也就是說那天的人真是他!
林中富神色大變,快步往外走,上了車後,這才將照片一張張往後翻。
霍禦銘千算萬算,當然不會想到有人會跟蹤任苒,更加不會想到他誤打誤撞正好就上了她的車。
除此之外,資料中還有一張任苒和霍禦銘的合影,而任苒那時候居住的地方,是匣浜村。
匣浜村?
這三個字猛地刺進了林中富耳中,他不是沒找人調查過霍禦銘,隻是他早就防備了一手,他的學籍資料包括出生地全都是假的,就連林中富都被騙了過去。
他翻到最後一頁,看到了匣浜村那處原本屬於霍家的房子,如今成了廢墟,就剩下一堆斷磚倒在那。
林中富手抖起來,兩張照片掉落在地,當年霍鬆全死後,他並未出麵,所以他沒有見過霍家的人,更加不可能認出霍禦銘來。
他完全沒想到他身邊竟然還藏著一條毒蛇,而他的親生女兒此時就躺在那條毒蛇的身邊。
“林先生?”坐在副駕駛座的心腹助理喊了他一聲。
林中富將資料一點點塞回信封內,“霍禦銘這個人,不能留了。”
“可是小姐那邊……”
“暫時先不要聲張,省得打草驚蛇,你趕緊去辦。”
助理麵色凝重地點了下頭。“是。”
馮曉開了車子去霍禦銘的住處接他,林涵雙將他送到門口,“晚上早點回來。”
“嗯。”霍禦銘心不在焉地答應,很快上了車。
馮曉落下車窗,嬉皮笑臉地和林涵雙打招呼。“嫂子,趕緊進去吧,外頭涼,別凍著小寶寶。”
“就你會說話。”
車窗緩緩升起,馮曉立馬換上了另一副神色,他將車子往前開去。“霍哥,那邊的傭人說林中富今天收到了一封信,她站在旁邊看不清楚,應該是什麽照片,林中富看了之後神色大變,他會不會已經查到了什麽?”
“我把每一天,都當成了已經被發現後的日子在過,舉步維艱、戰戰兢兢,隻是就差一點點了。我們現在就和他比比誰更快,不到最後誰知道鹿死誰手呢?”
“是。”
霍禦銘雙手交扣,哪怕是魚死網破,他也要將那些人全部拉著去陪葬。
任苒回到清上園時,聽到衣帽間內傳來陣聲響,她走到門口,看見淩呈羨拿了幾件衣服正往行李箱內丟。
“你要出門?”
淩呈羨回頭一看,朝任苒招下手,“快給我收拾行李。”
任苒走進去,隨手拿下兩件襯衫就要往行李箱內放,淩呈羨趕緊拉住了她的手臂。“你是不是女人啊?衣服要疊的方方正正,你這樣我怎麽穿?”
“你剛才不也是這麽放的。”
淩呈羨看了眼他自己放的那半箱子行李,是比任苒放的還要亂,“你是你,我是我,我是堂堂淩四少,有一條褶皺的衣服我都不會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