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各不相讓
因為兩個男人像拔河一樣的又拉又扯,不知不覺都用上了力氣,卻完全忘了受力的不是對方,而是蘇輕眉那條倒黴的右臂。
於是,在兩個男人的拔河中,她的這條手臂就被硬生生的拉脫了臼!蘇輕眉愣住了。
兩個男人也全都愣住了。
一時之間,本來還劍拔弩張的氣氛凝固成了一團,房間裏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蘇輕眉第一個回過神來。
她疼得齜牙咧嘴,氣不打一處來,瞪著麵前的兩個男人,氣勢洶洶的罵道:“皇甫曄,你還不放手!還有你,阿九你鬆開我!你們兩個當我的胳膊是蘿卜嗎?
這麽拔來拔去的!全都給我放手!”
兩個男人知道自己闖了禍,心裏都是又羞又愧,根本不敢抬眼去看她。
被她這麽一吼,皇甫曄嚇得趕緊鬆開了手,阿九也緊接著放鬆了手臂。
蘇輕眉就從他懷裏筆直地摔到了地上。
“啊喲!”
她一屁股摔在地上,氣得她差點想破口大罵了。
“你們兩個和我有仇還有有怨?
居然趁我睡著了一起來欺負我!一個摔痛我的屁股,一個弄斷我的胳膊!我是上輩子刨了你們的祖墳了嗎?
你們至於這麽恨我?”
她從地上坐起來,扶著脫臼的右臂,疼得從齒縫裏往裏吸氣。
“眉丫頭,對不起!”
“眉兒,我扶你。”
皇甫曄和阿九幾乎同時向她伸出了手。
“對不起有用的話,要大夫幹嘛!”
蘇輕眉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皇甫曄立刻訕訕地收回了手。
阿九心裏正在暗爽,蘇輕眉又衝他翻了個白眼。
“你扶我,就能抵消你把我摔了的罪過?”
男人也是無言以對。
蘇輕眉真想讓老來個雷,把這兩男人一起劈了。
她覺得自己真是倒黴到姥姥家了,沒招誰沒惹誰,不過就是睡了一覺,結果就被人給拉脫了臼,這冤沒處沒處訴的。
“是我的錯,我這就幫你接上。”
阿九搶上一步,輕輕握住她的右臂。
“用得著你獻殷勤,你滾開,我來!”
皇甫曄一看到阿九的手握住了蘇輕眉的胳膊上,眉毛都綠了,他也伸出一隻手,卻是一把握住了男人的手腕,而且他握的方式一定非常的不“溫柔”。
因為蘇輕眉立馬看到阿九的眉毛跳了一跳,似乎從齒縫裏吸了口氣,轉眼瞪向皇甫曄。
“放手。”
他低沉著嗓子道。
“你給我放開她的手!你沒資格碰她!”
皇甫曄毫不客氣的回瞪過去,眼裏冒著火。
“我沒資格,你就有資格?
你是她什麽人?”
“我是她什麽人,關你屁事,用得著你管?”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當然要管!”
阿九答得理直氣壯。
皇甫曄愣住了。
他擰著眉頭:“你是什麽人?
你和她有什麽關係?”
他眼神狐疑地看向蘇輕眉:“眉丫頭,你認識這個畜生?”
“你才是畜生!皇甫曄,你要是再出口傷人,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阿九的眼眸裏湧動著怒火。
“好子,你居然敢罵我,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麽人?
你知不知道你辱罵我就是辱罵皇上,是要誅九族的大罪!”
皇甫曄冷笑。
“我就罵你了,又怎樣?”
阿九斜睨著他。
“臭子,這是你自己討打!”
“還不一定誰揍誰呢!”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針尖對麥芒,各不相讓。
不過明顯是阿九稍占上風。
皇甫曄的肺都快氣炸了。
一股濃濃的火藥味在兩人之間迅速彌漫開來。
皇甫曄已經不想知道眼前這個黑衣水鬼是誰了,他隻想一拳揍歪這家夥的鼻子,再打得他滿地找牙,看他還敢在自己麵前口出狂言。
阿九則是眼含譏誚,那輕蔑的眼神真的讓人很想扁他。
蘇輕眉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嘖了一聲。
她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道:“你們兩個想要比試武功麽?
這可是發揚光大武學的好事情,隻是你們在印證武功之前,容我閃開,免得遭了池魚之災。”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砰”的一聲。
也不知道是誰先動了手。
更不知道是誰先挨了一拳。
反正兩個人迅速的交換了幾下拳腳,鬥在了一起。
皇甫曄把長劍扔了不用,隻用雙掌,他覺得要是一劍把這家夥穿個透心涼簡直太便宜他了,他要一拳一腳地好好教訓對方。
可對方顯然也不是吃素的,身形迅捷飄忽,出掌又狠又厲。
皇甫曄搶先出拳,擊中了對方的臉頰,但很快對方就報複了回來。
他的右邊屁股和左側腰畔分別吃了對方的一掌一腳,疼得他臉都抽抽了。
長到這麽大,他還從來沒吃過這樣大的虧。
“好子,連你爺爺的屁股都敢踢,我非剁了你的腳不可!”
皇甫曄咬牙切齒,一副恨不能把對方抽筋剝皮的模樣。
阿九蒙著黑巾,隻露出一雙眼睛,他一言不發,出招沉穩,招招狠辣。
兩人纏鬥在一起,像穿花蝴蝶一樣在房間裏轉來飄去。
蘇輕眉看得眼都花了,頭都暈了。
她隻好閉上了眼睛。
隻聽得一陣“砰砰砰”、“哢哢哢”的聲音。
兩個人的拳腳都凜厲帶風,卻很少能打中在對方身上,於是房間裏的花瓶擺設還有桌子椅子全都遭了殃,碎成了一地的渣。
雖然這些東西都價值不菲,但蘇輕眉並不覺得心疼。
她疼的是胳膊!算了,指望這兩個家夥給自己接骨是不可能的了,她還是自力更生好了。
蘇輕眉咬牙用左手握住右臂,想給自己接上臼,可她疼得使不上力氣。
就在這時,又是“砰”的一聲響。
嚇了蘇輕眉一跳,以為又有什麽東西被兩人打爛了。
結果她定睛一看,衝進門裏來的人卻是喜。
喜醉了一夜,直到光大亮才迷迷糊糊地有了點意識,就聽到隔壁姐的房間裏發出奇怪的聲音,她頓時擔心起來,爬起來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頭發推開了房門。
“姐,是打雷了嗎?”
她睡得迷迷糊糊,酒意還沒消散,此時腦子還不怎麽清醒。
隻看到眼前晃來晃去的有兩個模糊的人影,但都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