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622.充滿力量
告花兒無賴模樣,沒敢正麵回應,又使勁推我背脊,讓我帶頭進去院裏。
“你童家娃兒又不是我爺爺的親孫兒,你怕個錘子。”我狠狠地瞪一眼告花兒。
告花兒手指貼唇,噓了一聲:“金老漢也是長輩,後輩怕長輩很正常嘛。”
我以一句輕聲咒罵結束交流,看似勇敢地跨進門檻,院裏沒人,我心裏又鼓勁一點,走去屋裏。
簡單來看,賈立良的父母都沒有在家,爺爺沒有坐在別人家沙發上,端了矮板凳就坐了下去,賈立良過來讓爺爺坐沙發,爺爺非說坐矮板凳舒服一些。
“冰箱應該有飲料,你倆別客氣,自己拿。”賈立良簡單招呼我和告花兒,卻專門為爺爺衝熱茶,最後站在爺爺旁邊,非要看見老人家抿兩口熱茶才得放心。
“賈娃兒,麻煩再給我倒杯溫水,差點忘了要吃藥了。”爺爺掏外套袋,摸出藥片盒。
賈立良神情謹慎,看眼客廳牆上的掛鍾, 回道:“金爺爺, 吃藥時間還差半小時,我建議準時一點。”
“算了吧, 我記性越來越差,記得住就先吃了,免得半小時又忘了。”爺爺已經將幾顆藥片含在嘴裏,賈立良清楚老人家再勸也無用, 轉身倒溫水去了。
爺爺服藥過後, 歇了幾分鍾,我和告花兒都沒敢坐下,接下告花兒又慢慢躲到屋門口側邊,逃避的小心思越來越明顯。
賈立良畢竟在自己家, 說拘謹肯定算不上, 雖然夠膽坐下,但隻坐在沙發邊角位上,有點隨時起身的意思。
我心虛勁淡掉過後, 決定等爺爺歇夠氣,主動向他老人家交代這趟子事,所以一直留意爺爺的神態,等待機會找罵挨。
“你們三個年輕娃兒到底啥子事啊?還弄點小把戲騙我先回去,我是聽不得嗎?”
爺爺閉眼問話,我和賈立良始料未及,相視愣住一下,回神過來, 我脫口而出:“爺爺, 你是怎麽識破的呢?”
爺爺慢慢睜眼,撇嘴哼了一聲:“賈娃兒根本不是扯謊的料, 你跟童家娃兒也不是耍小把戲的料, 至少在我麵前不是。”
躲在屋門外麵的告花兒偷偷看向屋裏,爺爺察覺後, 招手讓告花兒進來屋裏:“這種膽量還學我們當練犬師?你到底怕些啥子?”
告花兒受不得輕視的話, 由我爺爺金老漢這樣兩屆總冠軍說出口, 更加受不得, 所以告花兒跳進屋裏,沒有無禮反駁, 隻仰頭與我肩並肩。
爺爺抿口熱茶,有些怒容地瞟賈立良一眼:“賈娃兒都說了, 他隻曉得來家門口等你們,其他細節也沒搞清楚,那是金瑞來解釋一下,還是童家娃兒來解釋呢?”
我心說麵對自己爺爺,肯定由我來說,但告花兒站前一步,生怕我中途插嘴打亂節奏,他語速極快地把事情交代清清楚楚。
聽完事情,賈立良最先有反應, 他小動靜地嗤笑一聲,目光看地搖搖腦殼, 心裏有話,礙於我爺爺在場,又沒敢搶話。
爺爺身子軟了下去, 矮板凳咯吱響了響,老人家歎氣道:“孫兒啊,距離你跟“少俠”出道還有兩個多月, 為啥子信心這回事還沒有穩住呢?”
“爺爺,我穩住啦。”
“你沒有穩住,否則你剛剛已經讓“少俠”挑戰升過級的橫渡急流,還用跑一趟寶塔鎮找賈娃兒帶“獵刀”出馬?”
我臉巴漲紅,告花兒臉巴漲得更紅。
讓兩屆總冠軍老前輩批評我們這些新秀練犬師,真想找個洞鑽一鑽,並且自己還有話語想辯解一下,卻像失語變了啞巴,任由臉巴漲紅的熱度慢慢燒遍腦殼。
告花兒搓兩下臉巴,抬頭看向我爺爺:“是我非要堅持來寶塔鎮找賈立良出馬的,跟金瑞沒有關係。”
爺爺皺眉甩甩手,歪著腦殼:“說多了無用,你倆還是對自己鬥犬沒有信心,升過級的橫渡急流沒啥子可怕,再說你倆忽略了一點,鬥犬腦瓜子靈光得很, 訓練中途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完成下去, 會調頭回來的,真以為它們會送自己去死啊?”
我恍然大悟,再明說一點,自己連嚐試一次的機會都放棄,對“少俠”也是缺公平的,或許它可以搞定升級版橫渡急流呢?又或許它麵對升級版橫渡急流而中途體力不濟,懂得立時調頭呢?
旁邊,告花兒低歎一聲,弱聲弱氣地道:“原來是我們潛意識在逃避,根本原因是對自己……還有對自己的鬥犬沒有信心。”
“聽不到,童家娃兒說話大聲一點。”爺爺語氣極強,斜了告花兒一眼。
告花兒提肩呼氣,大聲地再說一遍剛剛的話,又對我聳聳肩,樣兒苦笑,心裏所想鐵定與我一樣。
賈立良先身子動了動,輕咳一聲,聲音沉穩:“我認為“少俠”“火炮”可以搞定升級版橫渡急流,相反我們應該這樣去想,讓塗令的“答案”去進行萬步梯負重上下,可能落得狼狽的就是“答案”了。”
我嘴角偷偷揚了一下,沒想過賈立良為給我們加油鼓勁,卻選擇這樣怪聲怪氣,他的鬥犬“獵刀”能夠兩回訓練比試贏下塗令的“答案”,果然底氣足啊。
爺爺或許看見我嘴角揚起的小動靜,老人家斜我一眼:“反正賈娃兒不可能跟你們去橋溝村的,“獵刀”更加不得去,如果你跟童家娃兒心裏不服,倒不如馬上開車調頭再去橋溝村進山一趟,把那口氣爭回來。”
我雙拳捏了一下:“爺爺,我現在就去,說到做到。”
爺爺滿意地點頭嗯了一聲:“童家娃兒,你也該表態吧,哪裏像我們狼青鬥犬派的人呢?”
告花兒鼓氣來勁,使勁拍心口一下:“請放心大掌門,我今天要讓塗令那幫崽兒心服口服。”
“那還站著幹啥子?是要我一把年紀送你倆出門口嗎?”爺爺向我們甩甩手,很有驅趕的意思。
我領頭向爺爺和賈立良說聲再見,轉頭便出門,告花兒在後麵向爺爺立正敬禮,才急步趕了上來。
坐回車裏,告花兒扣好安全帶,大聲啊了一下:“掌門,老子感覺全身充滿力量。”
我沉聲道:“你再多說廢話,我也全身充滿力量地想錘你兩拳,開車!往橋溝村開!”
“今天過後,橫渡急流的訓練沒有任何神話可講。”告花兒開車調頭,加足馬力往橋溝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