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522.贏了對決,卻輸了......
“薑是老的辣啊!”
告花兒故意大聲,瞪一眼塗令又嗤了一聲。
他的話說給哪個聽,很明顯嘛。
而我意外沒有附和的心情,甚至去不去上班的問題,也沒放在心上。
場麵緩和後,我漸漸被“火線”無聲壓製“答案”震撼到,往日“火線”在擂台上對戰的場景,在腦海裏閃現。
就像往日回顧似的,閃現場景極快,卻曆曆在目。
是告花兒輕輕碰我背脊,使我回神,告花兒又朝塗令那邊仰下腦殼,我隨勢看去。
這見,跟屁馬仔們垂頭喪氣,沒有勇氣再對我和告花兒怒目圓瞪,個個像極吃了敗仗的士兵。
覃洋閃躲我和告花兒的目光更為明顯,他右手掩在眉頭上,假裝抹汗,卻將右手越伸越高,抓起頭發來。
而塗令低頭沉默,他左腳鞋頭刮著地上的灰,很快他感覺到我異樣眼光,緩緩抬頭看向我
我所見到,塗令雙目失神,他看似抬頭,實際是勉強的將眉頭抬起,腫脹的臉巴肉微微抖著。
這是一張極不友善的麵容,又像準備吃了我似的,如果允許,塗令很是願意就在此刻將我們狼青鬥犬派團滅。
奈何他無能無力,“答案”已經輸下無聲對決,事實說明,“少俠”和“火炮”的實力再落下一截也好,仍有“火線”存在。
並且,還有賈立良的“獵刀”呢。
在場中,隻有“答案”的麵容神態算得正常一些,它雖然麵對競技界前輩“火線”而輸下無聲對決,但它仍是仰頭聚神,準備時刻再戰的模樣。
也別說覃洋的鬥犬“小王爺”了,這狗子從難敵恐懼而退後躲起來之後,它就再沒有出來過,甚至躲到跟屁馬仔們的最後麵。
就此,我相信覃洋惱火得很,興許他低頭抓起頭發來,有一半的原因在於“小王爺”在雙方對峙關頭,竟害怕得退宿了。
這種鬥犬也能安排上擂台出戰,哼!別給老子開國際玩笑了。
再是,我與塗令無聲對視兩分鍾後,發現他本來身高與我一樣,卻不知不覺的矮了半個腦殼,這崽兒無可奈何至極。
我輕輕扭身,向身後的告花兒要根煙,點上後聳聳肩,對塗令說道:“莫急莫躁,來日方長。”
我還有些擔心塗令誤會我在鼓勵他,便故意說完後,用力哼出一聲,仰頭將煙圈噴向天。
“塗令,我們先回去吧。”
覃洋的聲音,像是他家裏有白事,又喪又弱,頭發被他越抓越亂,最後才上前拉塗令一把。
塗令使勁甩開覃洋的手,另一股勁將雙肩提上,身高恢複與我一樣,抖著右手朝我指來:“你說的好,來日方長,我敢肯定,你們狼青鬥犬派沒救了。”
我無動於衷,塗令的警告淡如水,但卻惹到告花兒了。
因為告花兒與我擦肩,他上前三步,指著“答案”說道:“塗令,沒記錯的話,剛剛你的鬥犬連一隻半退役的老鬥犬都壓製不到,你真應該檢討,之後再去想團滅別個的事情。”
告花兒的動靜和給話極快,五秒左右,我來不及阻止。
此時,塗令腫脹的臉巴肉又微抖起來,沒有傷的另一邊臉巴也用力鼓起,整張臉巴在兩秒之間,紅通通的。
“啊?”
告花兒突然驚訝一聲,我立時明白情況,因為塗令額頭的紗布被浸紅了。
“傷口崩了,我勸你還是去醫院再縫針吧。”我按捺住心內驚慌,特別見著紗布被越浸越紅,心內亂成一團。
哪能想到,塗令的無聲憤怒,臉部使勁過度,額頭傷患的縫針被崩掉了。
很快,一滴血珠從塗令的額頭滑出,滑過眼窩,越滑越下。
“塗令,這是何必呢?”我攤手說道,實在難忍這般場麵。
“去醫院重新縫針吧。”告花兒很不耐煩地勸說一聲,右手對塗令劃圈圈,示意比特戰團的馬仔們趕緊把塗令勸走。
覃洋決定以身作則,剛要開口勸說塗令,卻遇見塗令猛地轉身,穿插過馬仔們身旁,離開爺爺家門口的小路。
跟屁馬仔立時跟上,而被落下的“答案”自然曉得回去塗令身邊,不過這狗子轉身離開幾步,又停下回望一眼院門口,眼神裏盡是不甘。
我和告花兒呆立在院門口,看著比特戰團這幫人越走越遠,他們拐彎之後,這場無聲對決才算徹底結束。
告花兒輕輕歎氣,我聽在心裏,問道:“你在替塗令難過嗎?”
“掌門別誤會,我是在替你難過。”
我轉身斜告花兒一眼:“我們狼青鬥犬派在剛剛的無聲對決占了上風,為啥子還為我難過呢?”
告花兒將嘴巴貼近我耳邊:“因為你這個月的勤工獎就快沒有了。”
我張大嘴巴‘啊’地吼出一聲,極快提醒告花兒記得鎖好院門,反正他也不在乎所謂勤工獎,上班遲到對這智障來說,就是家常便飯。
然後老子像百米衝刺短跑一樣,九秒九狂奔,朝小道口衝去。
幸好,我奔出小道口,迎麵一輛的士被我攔下,毫不誇張的說,我是躍身飛進的士後座的。
立刻的,我急躁的向司機大哥說明去向,司機大哥驚惶無措,可能覺得我是神經病吧。
趕回公司的途中,每個路口的紅綠燈都被我罵了一遍,似乎阻礙我保住這個月勤工獎的任何人和事,都必須在此刻被我痛罵。
司機大哥也沒敢出聲,他還能怎樣,大清早的開的士求衣食,沒想到載到我這樣的神經病。
最混賬的是,堵車這種狗屁事情也耍起我來。
時間從來不等人,我越來越急躁,心說陽城馬路堵車很正常,但這回堵上五分鍾,前麵的車都沒有動一下,也夠稀奇的。
我心裏盤算好路線,當即決定,先付上車資,然後推開車門又九秒九的狂奔,越奔越快,視線都模糊起來。
我下著梯坎抄近路,簡直就是他龜兒子的九曲十三彎,這麽折磨自己,卻是因為那所謂的每月勤工獎。
其實,每月勤工獎真的不是啥子大錢,但已足夠讓“少俠”“火線”它們的夥食更好一些,我如此堅持,如此執著。
奈何,十分鍾後,我喘著粗氣,站在公司的打卡器前,想一拳打爆這混賬的打卡器。
因為打卡器裏顯示:09:05
遲到五分鍾,我的心,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