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446.落後或是跑丟?
“難道是火炮它們爬到頂了——?”
告花兒聲音尖銳,格外刺耳,我忍不住將手機拿開一下。
隔了兩秒,我重新將手機放耳邊,說道:“事有蹊蹺,勸你別屁話多,趕快回來。”
“呃——?發生啥子事了?”
我難忍電話那邊的沒完沒了,立在梯口將左腳用力一跺:“非要逼我在電話裏頭解釋,你龜兒子難道不會跑回來嗎?”
按下結束通話鍵,不想再聽見告花兒的屁話。
而等待告花兒期間,我有股衝動先行前往梯坎下麵,因為那位回家居民解釋不清,我心裏難免急躁,特別是告花兒磨蹭遲遲未歸,越加惱火。
“搞啥子嘛?跑也跑回來了吧?”我左掌搓著右拳,使勁過大,右手腕微微發痛。
略是半分鍾後,我才看見告花兒小跑回來,自然當即埋怨:“老子說了是緊急情況,兩分鍾就可以跑得回來,你崽兒竟然用了十分鍾。”
更甚的是,告花兒越跑越近,我便看見他手裏拿著至少五串羊肉,連外賣盒都懶得向攤主要。
“我就說嘛,原來是等羊肉串烤好了才跑回來。”我咬牙說道,對告花兒豎起中指。
或許告花兒擔心我搶走他手裏的羊肉串,然後扔掉,於是他立馬背負右手,將羊肉串藏在身後。
“不用裝了!我曉得羊肉串是給“火炮”準備的,你給老子再跑快點!”
告花兒跑近身前,仍將羊肉串藏在身後,他又喘著粗氣,不停抿唇,口幹舌燥的感覺。
告花兒拖慢時間,我仍是惱火,也隻能忍住火氣將那位回家居民的所見講出。
“趕快下梯坎去跟狗子們會合!”我拉上告花兒手膀一把,然後轉身下起梯坎。
我跳出十幾級梯坎之後,察覺身後沒有告花兒跟來的動靜,立時停住轉身過去,隻見告花兒立在原地癡傻著,拿著羊肉串的右手垂下,弱力的感覺。
“消化完了沒有?與其浪費時間,不如下梯坎去跟狗子們會合。”
我勸道一句,回身繼續跳起梯坎,連手機照明都懶得打開,崴不崴腳看天數了。
而告花兒有否跟來,我已經無心理會,隻想揭曉答案,那隻正在上梯坎的鬥犬是“少俠”或是“火炮”?
或說。。。是否其他練犬師的鬥犬。
梯坎越跳越急,崴腳的機會倍增,而我身後突然出現異樣,一道光線從後麵照來。
“這裏燈都沒有,掌門你好歹把手機照明打開啊,崴了腳就慘了,你右手腕本來就帶傷,到時候手腳都不方便,訓練“少俠”很麻煩的。”
我放慢速度,回道:“你崽兒終究消化完了,是嚇著了吧?很快就曉得上梯坎的是哪個了。”
“一定是我的“火炮”,你的“少俠”肯定是體力不濟落後了。”告花兒的聲音越來越近,我能感覺到他即將趕上我。
很快,二人平排,同樣速度跳著梯坎,不知不覺就到達早先“少俠”和“火炮”無法刹停而刻意背麵撞牆的平路上。
“沒理由啊,為啥子還看不到上梯坎的鬥犬呢?”我彎腰後雙手撐膝蓋,趁機歇氣。
“掌門!快看前麵!”
告花兒用力抓住我手膀,確實很痛,但我顧不得太多,猛地直起身來,朝告花兒手指的方向看去。
天上無月,但鐵青色依舊發光發亮。
“是老子的“少俠”——!”我起步狂奔,上前將“少俠”摟住。
“少俠”順勢向我懷裏倒了倒,隻過兩秒,又極快堅挺而立。
“我曉得,我曉得你已經很累了,想倒在我懷裏歇氣的話,就倒下來吧。”我輕撫“少俠”腦殼毛,手部能感覺到“少俠”在微微打抖。
“了不起的“少俠”,又猛又快,比預期早出一個小時。”我止不住的讚歎,如今曉得上梯坎的鬥犬是“少俠”,懸著的心落了下去。
““火炮”落後“少俠”這麽長距離嗎?還沒出現呢。”告花兒在身後唸道,又嗯了一聲。
沉浸“少俠”迅猛表現的我霍然起身,當即錘告花兒一拳。
““火炮”並不是落後這麽簡單,分分鍾是跑丟了!”我氣急敗壞,右拳錘左掌一下。
老子忍住右手腕的發痛,接道:“沿梯坎下去看看啊!像個傻兒一樣站在幹啥子?”
“不可能的,我剛剛想過就算不是“火炮”率先爬到頂,它也不可能會跑丟的。”告花兒沉聲說道,竟閑心咬了口羊肉。
我再次佩服童家優良的基因,搖頭回道:“不過請放心,隻要“少俠”在,就等於我們有個導航係統,找回“火炮”很容易。”
“嗤!我跟掌門你打個數,“火炮”肯定是速度上落後太多,並非跑丟了。”
“萬一呢?為啥子你崽兒信心十足呢?”我仍舊惱火,瞪告花兒一眼。
告花兒扁嘴哼了一聲,主動帶頭往“少俠”回來的方向走,嘴裏碎碎念:“掌門你就等著打臉吧,“火炮”一定以會合的姿態出現在我們麵前。”
我緊跟之下,“少俠”突然加速超過告花兒,它瞬間明白我們往回走的目的。
“交給“少俠”帶路,它一定曉得“火炮”在哪裏?”我語氣嚴肅,卻暗自驕傲,直覺“少俠”今晚的表現令我刮目相看,心頭難免激動。
告花兒嘴裏無話,我清楚他等著看我打臉,於是他步態自信,昂頭挺胸。
略是十分鍾後,帶路的“少俠”開始放慢速度,最終停在梯坎旁邊的巷口處,扭頭看我眼色,我便伸手一揚,“少俠”起步走進巷口。
巷道五米寬,右邊一排全是居民住樓,戶戶熄燈,路燈昏暗,在經過第二棟住樓的樓道口時,“少俠”又停下了,扭頭看我眼色。
“難道是上樓去了?”我嘟囔著。
告花兒哼了一聲,碰我手膀一下,輕聲道:“我就說嘛,“火炮”一定不會跑丟的,它是爬累了,睡在樓梯口旁邊偷懶呢。”
我朝告花兒指著方向看去,心說不細看的話,根本發現不到“火炮”蜷縮在樓梯旁邊睡覺。
我咽口唾沫,暗歎道:“不愧是童少爺訓練出去的鬥犬,累了就先找個地方睡一場。”
細聽之下,還有“火炮”的呼嚕聲。
我不想破壞氣氛,極力忍笑著。
“說實話,今晚的體力消耗對“火炮”來說,確實太難了。”告花兒邊說邊走向“火炮”,最後將羊肉串放在“火炮”鼻子前。
““火炮”,就算再累也不能中途偷懶啊,下不為例,快起來啃羊肉串,回去再給你開肉罐頭。”告花兒聲音溫柔,輕撫愛犬的臉巴。
羊肉串的魔力就是強,“火炮”彈身而起,又很是規矩,沒有告花兒的命令,它隻能幹瞪著羊肉串,嘴角滑出一串口水絲。
告花兒抖著雙肩笑出聲來,發令道:“啃吧,這是“火炮”你今晚應得的。”
這見,“火炮”張嘴,半串羊肉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