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439.我怒!我悔。。。
趕在最前的告花兒自然看清一切,他緩緩轉身,一張癡傻的醜臉。
我嘴角抽動一下,感到心口有股氣力迅速上湧。
“快說啊!啥子情況!”
我的怒吼竟讓告花兒捂住耳朵,但他又很快鬆手,跳梯坎朝下而去。
倒地不起的“少俠”距離告花兒並不遠,告花兒跳了兩下梯坎便以近身。
“掌門!“少俠”暈了——!”
我感到心中的憤怒和急躁在爭先恐後的準備湧出,快速趕下梯坎之際,將指節捏得咯咯作響。
告花兒若能聽勸讓“火炮”減速,我也不會心急發令讓“少俠”停止下梯坎,最後讓“火炮”猝不及防,滾下梯坎。。。
“少俠”勇救同伴理應讚賞,“火炮”緩神自救後也轉向救了“少俠”。
一切急勢停止了。
“少俠”也停止了一切動靜,倒在梯坎,動也不動。
想此,我再吼一聲:“姓童的崽兒!你死期到了!”
這見,告花兒早已接近“少俠”,他坐在梯坎上,托起“少俠”的下巴搖了搖,轉頭以驚恐的眼神看著我:“糟了,糟。。。了。”
告花兒竟帶哭腔,我用力哼出一聲,終於趕到“少俠”身邊。
老子用力推開告花兒,他崽兒差點被我推倒滾下梯坎。
告花兒立馬穩住自己,縮縮鼻子:“掌門,對不起。”
我開始喘著粗氣,視告花兒為透明,然後輕輕托起“少俠”的腦殼,本能的輕輕搖了搖,摸著它鐵青色的背部和腹部,看看有否外創傷口。
所幸隻是左邊後肢磨破了毛皮,屬於剛剛緊急刹停而落下的擦傷,實在幸運,謝天謝地。
但眼下最應該送“少俠”去見獸醫搶救,我已打定主意,回想距離長梯坎最近的獸醫診所,應該爬上梯坎頂,往大街東邊走,十分鍾內就到。
“是剛剛為了救“火炮”用力過猛,精神和體力消耗過盛,暈了過去。”
我輕聲唸道,呼出一口大氣,抬頭看向梯坎頂上,看熱鬧的老漢仍在,遠見他沒有異樣,連搭嘴都不會了,恐怕也是嚇壞了吧。
我轉頭準備將“少俠”抱起,告花兒意外按住我肩頭,說道:“掌門,我有辦法讓“少俠”馬上醒過來,用不著上梯坎找獸醫。”
“你崽兒已經死了,雖然還能呼吸活動,但今晚你在我心中已經死了!”
我惡狠狠地瞪告花兒一眼,以為他的眼神會退宿,畢竟這智障剛剛說話還帶著哭腔呢。
“哼——!”
我抬眉疑惑,確信自己剛剛聽見一聲強而有力的哼聲。
我轉頭看告花兒一眼,他的眼神很是銳利,難以想象這智障剛剛幾乎要哭出來了。
“你哼啥子?你要是聽勸,“少俠”就不會這麽倒黴暈過去。”我邊說邊準備將“少俠”抱起,但告花兒又按住我肩頭。
“掌門,是我有錯在先,一千個一萬個對不起,但你心急發令讓“少俠”停止下梯坎,害得我“火炮”猝不及防的滾下梯坎,難道你的處理就百分百正確?”
我咬著下唇:“你冷靜過後的嘴巴真龜兒子的強!剛剛都你龜兒子快要哭出來了,現在還跟我算細賬,你好意思嗎?”
告花兒搖頭歎氣,說道:“我冷靜後才曉得“少俠”是暈了過去,它肚兒一升一降的,說明情況不是很嚴重,話說回來,我是真的有。。。”
告花兒突然收聲,因為發現“火炮”歇夠氣緩了過來,它爬上五級梯坎來到我們麵前,意外用鼻尖蹭了蹭“少俠”的腦殼。
我歎氣後腦殼一歪,看不得這種場麵。
剛剛“少俠”和“火炮”之間互救一回,鐵定了生死之交。
告花兒微微彎身,伸手將自己鬥犬“火炮”推開:“不要靠“少俠”太近,留點呼吸空間給它。”
我嗤了一聲,再一次準備抱上“少俠”趕去見獸醫,又再一次被告花兒按住肩頭。
我立時舉起拳頭揚了揚:“幾天不錘!身上發癢了?”
告花兒扭開大裝礦泉水瓶蓋,說道:“掌門,還記得幾個月前在寶塔鎮廣柑林的那事情嗎?“少俠”因為青藤葉副作用的關係發狂撞暈塗令的“答案”,然後塗令用。。。”
“別屁話了!我曉得你的意思,你讓我學塗令強行灌水,把“少俠”嗆醒!”
我粗喘著氣,而手背輕輕掃了下“少俠”的腦殼毛,發現“少俠”眼皮動了動。
“少俠?少俠你醒醒!”
毫無動靜。
我又聽見告花兒慢慢擰緊瓶蓋的聲音。
“塗令那種行為是狂妄,是虐待,你剛剛看見“火炮”訓練表現優秀,就學塗令狂妄的那一套,現在又自作聰明教我用塗令灌水那一套,你崽兒有樣學樣,為啥子不去加入麻辣後係群——?”
我轉頭對告花兒咬牙切齒,決心讓這智障看清我惡狠狠的模樣。
告花兒雙肩起伏加快,更慢慢捏起雙拳。
我哼笑一聲,心說從小到大跟告花兒也打過架,第一次在梯坎上幹一回,倒也新鮮,老子絕對不虛!
我緩緩起身,用下巴尖對著告花兒。
“咯~咯~!”
我捏響指節,說道:“你有本事就發令讓“火炮”不要多管閑事,就算等一下我把你錘死都好,“火炮”都不要報仇襲擊我。”
“掌門,我不想跟你幹禍,從來都沒想過。”告花兒沉聲回道,卻慢慢垂頭。
我雙手交叉放心口:“那你崽兒到底想幹啥子?除了不聽勸幹蠢事,誤大事,你還會幹些啥子嘛?”
“老子看見“火炮”訓練表現這麽好!得意忘形就這麽一回!怎麽了?老子都道歉了!“少俠”暈過去而已,又不會死!”
告花兒凸起額上青筋,高聲宣泄,最後背過身去,躲著我。
我徹底被震住,立時啞然。
心裏難受的感覺又猛然襲來,見著背過身去的告花兒在顫抖著雙肩,手背不停在臉巴上抹。
不知怎的,我眼前仿佛有三道背影,除去告花兒,還有何明亮,何子軒。
我慢慢垂頭,在精神力無法集中下啃著指甲,而很久沒來的那種磚頭堵在喉嚨的感覺,隨即而來。
“告花兒,對不起,我。。。我不該說出傷害你的話。”
我小心翼翼的抬眉,抿唇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