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436.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火炮”受到影響,起跳向前,落地梯口前,盯著梯坎最底下。
告花兒摳著額頭朝我走近:“感覺兩狗子對這項訓練開始沉浸,準備動作也不用我們提醒了。”
“它倆越專注,我就越高興,證明付出是值得的,汗沒白流。”我走近梯口,探頭下望,深不見底。
告花兒動了動脖子,將手指捏得咯咯響,弄得負重下梯坎的是他一樣,然後掏出手機看看時間,打眼色給我。
“開始吧,準備發令。”我沉聲說道,微微呼出一氣。
“誒?你們讓兩隻新秀鬥犬就這樣下長梯坎?不用拉根繩子以防萬一嗎?”
看熱鬧的老漢很是疑惑,我更對他的疑惑很感興趣。
“此話怎講?”告花兒反應比我快,也察覺老漢話裏有內容。
畢竟老漢是回回看熱鬧,連鬥狗迷都稱不上,所以被告花兒一問,不明所以,更加疑惑。
我決定把話說白:“老人家,你以前路過這裏,是不是看見過有人訓練新秀鬥犬下梯坎采用了保護措施?”
“對嘛,那隻新秀鬥犬的脖子上扣住一根繩子,那年輕娃兒生怕它滾到底,才以防萬一嘛。”老漢說完,從梯口朝下望,立時又退步回去。
“哈~哈~!我們的鬥犬實力太強,根本不用套繩子以防萬一,老人家您就放心吧!”告花兒肆意大笑,走過的路人被他嚇一跳,瞪了他一眼。
“對不對哦?”老漢仍在質疑。
我再耐心解釋:“剛才我們已經征服完上城梯坎,兩鬥犬完好無損,所以老人家您可以放心了。”
“是不是哦?同樣是年輕娃兒,為啥子你們訓練出來的鬥犬這麽厲害呢?”
老漢的疑惑開始拐進死胡同,我微微苦笑,打眼色給告花兒。
告花兒清楚我無力回應,由他解釋道:“老人家,我們是鬥狗競技界的名門出身,祖上闊裕,底蘊非凡,‘狼青鬥犬派’聽說過沒有?”
老漢噘嘴搖頭,我終於確定他就是一個愛看熱鬧的散步客。
於是,我沒多介意,更沒有必要強迫別個去了解鬥狗競技,又微微苦笑,注意力給向身旁的“少俠”,艱苦訓練又要開始了。
“又奇怪呢,當時我問了那年輕娃兒,他也說自己是鬥狗競技界的啥子名門成員,他還跟我解釋半天,說新秀鬥犬練習下長梯坎,必須套上繩子以防萬一,我還信了。”
我低頭歎氣,心說這位老漢真是沒完沒了。
告花兒嘻嘻笑著,回道:“每年都有新秀練犬師出道,大多數是歪貨,首輪比賽‘到此一遊’,他們訓練的新秀鬥犬實力不夠,下長梯坎就自然要套繩子咯。”
我想也沒想,補充道:“實力固然重要,但也講究練犬師和鬥犬的信心。”
“哦~!原來如此,那年輕娃兒吹得天花龍鳳,原來是扯謊。”老漢的歎氣聲又長又響。
我都能想象出當時的滑稽場麵。
肯定是。。。看熱鬧的老漢認真打聽,那位年輕娃兒吹噓過度,將新秀鬥犬套繩子下梯坎講成合理普遍化,一心看熱鬧的老漢又相信了。
想此,我噗嗤一笑,連忙掩嘴,收起自己的失態。
“老人家!給您看看正宗名門的表現!”告花兒興奮勁來了,緊接一聲發令。
套上鉛塊背心的“火炮”聽令,開始負重下梯坎。
““少俠”!落!”我不甘示弱,發令一聲。
經過上城長梯坎的熱身,“少俠”和“火炮”的表現越發純熟,雖仍現歪歪倒到之態,但稱不上狼狽,化解在於一瞬間,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滾下梯坎。
“這麽猛嗎?確實跟那年輕娃兒的鬥犬不一樣啊!”看熱鬧的老漢一聲驚歎。
我和告花兒不動聲色,默契般的緊盯自己鬥犬下梯坎的表現。
“少俠”和“火炮”謹慎下完二十多級梯坎,也正是此際,我發現兩狗子的負荷像是到達頂點。
“要滾倒了嗎?”告花兒輕聲說著,我搖頭嗯了一聲,說道:“應該會滾倒一次,但不用擔心,兩狗子穩住刹停的能力很強,不會太狼狽的。”
“有人在旁觀呢。”告花兒掩嘴回道。
“你怕丟臉就先回家去,我倒是無所謂,訓練過程有點瑕疵在所難免。”我輕聲回道。
突然地,我雙眉一抬。
隻見“少俠”意外變向朝左,它的右邊兩腳在用力撐地,行動目標不變,依然朝長梯坎底下而去。
更甚的是,“火炮”立時效仿,它倆的默契已在不經意間生成。
老漢將我手膀輕輕一碰,他說道:“誒?這辦法可以啊!梯坎太斜,直麵朝下的話,鉛塊太重,倒不如打斜往下走,把全部力氣集中起來當作支撐點,速度變慢,滾下去的機會就變小了,這也是你倆教的呀?”
我咽口唾沫,清楚一切,包括“少俠”在難以負荷長梯坎之際的急中生智。
但。。。我認為這是取巧,無法接受。
““少俠”!停!”
在我發令下,告花兒緊隨發令。
“少俠”和“火炮”同時擺身調頭,前身朝上,不再受重心朝下的幹擾,便以刹停了。
“掌門,兩狗子耍小聰明,你不接受?”告花兒遞煙過來,也敬一根給老漢,老漢輕輕擺手,沒接。
我接煙後‘嗯’了一聲,回道:“必須直麵朝下,否則這項訓練沒有意義。”
旁邊的老漢插話道:“不愧是鬥狗競技界名門的訓練態度,跟那年輕娃兒的心態完全兩回事,他還在我麵前扯謊呢,說他自己也是名門成員,狗屁個後係群!”
我兩邊耳朵動了動,轉身麵朝老漢,笑容刻意的問道:“後係群?老人家您之前遇到的年輕娃兒說自己是後係群的人?是‘麻辣後係群’嗎?”
老漢點頭‘嗯’一聲:“對嘛,你曉得也不稀奇,反正都是練犬師。”
這見,告花兒邪魅一笑,他掏出手機解鎖後,在屏幕上滑了滑,將屏幕朝向老漢眼前,問道:“老人家,您遇到的年輕娃兒是不是這位呢?”
“就是他!我雖然年紀大,但記性好得很,絕對是他!”
老漢態度肯定,容不下別個質疑他。
我好奇心沒忍住,等不及告花兒遞來手機,主動湊前看一眼手機屏幕。
告花兒點開了一張相片,是覃洋。
我苦笑地搖搖頭,說道:“其實我也差不多猜到了,塗令那崽兒不可能給“答案”套繩子,那隻能是覃洋過來這裏訓練“小王爺”了。”
“覃洋那傻崽兒,羞他的先人嘍!訓練“小王爺”下梯坎還要套繩子,簡直就是侮辱自己,也侮辱“小王爺”。”
告花兒不吐不快,將手機放回褲袋。
意外曉得覃洋吹噓過度而掩蓋自身無能,我也沒有多高興,更多的是一絲擔憂。
“都快要參賽了,“小王爺”還在套繩子下梯坎,難道覃洋還不曉得問題所在嗎?”我皺眉輕唸,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