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301.前總冠軍出馬
“火線”清楚接下來要幹啥子。
它輕步走下屋門前僅有的一級梯坎,鐵青色的長尾輕輕擺著,在經過“大王爺”身邊之時,它狗腦殼慢慢轉向“大王爺”,目似利劍,使得“大王爺”警覺的退了兩步。
然後“火線”在院門口停步,它背對著院裏,卻用眼角餘光瞄我一眼,最後在院門口左右張望,一套動作下來,給人一種慢悠悠的感覺。
但“火線”這連串自顧自的動作下來,讓得勢囂張的覃洋也驚訝了,那崽兒問道:““火線”這狗子為啥子會曉得自己要出去找“小王爺”呢?金瑞你根本就沒有發口令。”
我嘴角一揚,說道:“我建議你自己親力親為把“大小王爺”訓練個三五年,之後你的兩隻鬥犬也會像“火線”這樣靈性十足的。”
告花兒當然也曉得覃洋將訓練鬥犬假手於人的事情,他聽我借機嘲諷著覃洋,就實在忍不了而掩嘴一笑,偏著腦殼假意咳嗽一聲,才收回笑意。
而關於我的借機嘲諷,覃洋也自然清楚,但這崽兒沒有急於跟我計較,而是點了點手腕上的名牌手表,示意無謂浪費時間,應該趕快跟著“火線”的追蹤將“小王爺”找到。
說起時間越來越晚,我也有些焦急了,立馬安排告花兒與我同行,“少俠”“火炮”留在爺爺家,而何明亮,何子軒就應該回去租屋睡個大覺,在明早我出門上班前再過來給“火線”喂食。
奈何。。。不聽勸的何明亮,何子軒終究是不聽勸,執意要跟我和告花兒一同前去,還振振有詞的說“火線”將“小王爺”嚇跑這事情,絕對跟他倆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因為當時帶“火線”出外散步透氣的就是他倆。
我和告花兒都深知兩個傻兒‘賴死不走’的功力,便無心再勸說,隻給兩個傻兒立了一項簡單規矩:全程乖乖跟隨,不準說屁話。
兩個傻兒同時間做出‘OK’的手勢,又同樣捏緊雙拳輕聲‘耶’了一下,各自麵容都有些激動,似乎認為這趟跟隨會無比驚險而刺激。
隨後,我和告花兒各自發令,讓“少俠”和“火炮”都乖乖留在爺爺家院裏,順便看好狗棚裏雷打不動而酣睡的“小火箭”。
關好院門,我見負責帶路的“火線”並不是身朝小道口那邊而等待,而是朝上城再往上爬的方向張望著,我心裏一陣嘀咕,總覺得自己似乎猜到了“火線”會往哪裏去了。
此時缺乏警覺感的告花兒忍不住又對我輕聲嘲諷起覃洋,說覃洋明明還有“大王爺”在身邊,但明顯“大王爺”的追蹤能力還不能負責起找回“小王爺”這項重任,訓練多時卻能力之低,以後在擂台上的失敗早已注定。
即便告花兒的話有些道理,但我急於向“火線”發令,加上深夜時分總會帶給人一種不安感,便無心理會告花兒,轉身看看人齊了之後,就發令給“火線”展開正式追蹤。
“火線”突然奔了出去,我跟告花兒並排小跑,誓將跟屁蟲角色做到底的何明亮,何子軒隨我們後麵,而覃洋帶著“大王爺”在最後,這壞崽兒明顯不習慣快節奏的追蹤,才小跑出幾分鍾,他就喊著要停一停。
我就當後麵有人放臭屁而已,等覃洋再次喊來將速度放慢一些後,我頭也不回地喊道:“何子軒胖墩的體型,他都沒有說累,你還好意思讓我們停一停?”
“金掌門啊!其實我也有點。。。”何子軒突然搭話,卻被我突然打斷:“你給老子閉嘴,不許亂搭腔!”
身旁,告花兒一邊小跑一邊接話:“覃崽兒!耽誤了時間,追蹤“小王爺”的難度可能會加大,你就放聰明點吧!”
一直在前方帶路的“火線”似乎已經意識到我們跟它的距離越來越遠,隻能遷就我們的步速,繼續帶路下又時不時停下回望幾眼,給足我們喘氣的機會。
很快,我見著前去方向越爬越高,梯坎越來越多,心裏忐忑感越是強烈,心說就那麽短的時間裏,“小王爺”就被“火線”追去到了那個地方???
一分鍾後,同樣身為陽城人的告花兒和覃洋也察覺到這一點,卻是覃洋最先開口問道:“這方向。。。難道“小王爺”現在在後坡水庫附近?”
“自信點,你“小王爺”那醜狗子就在後坡水庫附近。”告花兒回話裏帶著喘氣聲,跟著“火線”爬坡上坎已現疲累,他崽兒卻有空閑點了根煙。
“後坡水庫是啥子意思嘛?”外地人何明亮不守規矩說屁話了,我停步轉身將他一瞪,那崽兒將脖子一縮,低著腦殼繼續乖乖跟著。
何子軒見著同村好友都被滅聲了,也有樣學樣低著腦殼繼續跟行。
但覃洋跟我沒有規矩可言,他一邊跟著一邊在最後方解釋道:“後坡其實就是陽城後山腰的簡單說法,從後坡位置往陽城舊城區那邊去,走出二十幾分鍾就會看見一座十幾米高的水庫,像它龜兒子一個巨型象棋一樣,而且水庫那地方曾經是我跟塗令,金瑞,童爽他們。。。。。。”
“專心跟上來吧!屁話多!”小跑在最前方的我喊道,阻止覃洋繼續說明下去。
心想覃洋和塗令已是跟我和告花兒對立,我沒有興趣再從覃洋口中聽到少年時一起在水庫躲家長,躲作業,躲煩惱的日子,那些時光已經成為了過去,沒必要再說。
想了想,關於對水庫最近的回憶,我隻能想起自己被野狗子堵截,得到當時陌生的“獵刀”相救,在那裏又跟誤吃青藤葉的野狗子群對戰,甚至是。。。“獵刀”殺掉‘麻辣後係群’成員“彈殼”的地方,就是在水庫附近。
話說回來,被我噴了一臉屁的覃洋也住口了,我一心在最前方緊跟“火線”,顧不得那崽兒在最後麵有啥子表情,是告花兒停住一下幫我回望一眼後,才輕聲告訴我,覃洋的麵容尷尬至極,跟十幾分鍾前那得勢的臭模樣天壤之別。
我輕哼一聲,又立馬收慢了速度,因為前方帶路的“火線”突然刹步,它四周張望起來。
此刻,再往上十分鍾就能進入後坡範圍,往陽城舊城區那邊走二十多分鍾就能看見水庫,這是容易至極的前進方案。
卻意外著,“火線”停步後,久久未動,四周張望而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