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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299.覃洋的反攻

  我記不起有哪筆賬要跟覃洋算。


  覃洋已經跟塗令是一頭的了,即便是為了狼青鬥犬派和麻辣後係群的恩怨而來,也不可能是他出麵吧?


  “覃洋這種混吃等死的崽兒也有資格出麵跟我們談恩怨?”告花兒給話也認同我的想法,他還朝門外呸了一聲,一大口唾沫直接吐在院裏。


  我輕怒地盯著告花兒,這崽兒才尷尬的用紙巾鋪在唾沫上,又用鞋底來回磨著紙巾,一邊磨一邊回頭看著我,露出抱歉的笑容。


  此時,覃洋見我們沒有動靜,在院門外催促一聲,語氣惡劣,十足討債而來。。。


  而且這智障崽兒連續嚷出第二聲:“金瑞!出來啊!你龜兒子不敢嗎?平時不是吼得凶嗎?”


  聽覃洋惡狠狠的叫囂語氣,像是他今日這般智障,跟我和告花兒有著極大的關係似的。


  我咧嘴輕笑,告花兒亦是,我倆都不可能因為一句叫囂而被引出去,何況還有被覃洋設圈套埋伏的機會。


  兩個傻兒之一的何子軒也想到這點,他麵容急切地提醒我和告花兒:“覃洋那壞崽兒不敢進來,可能是在院門口安排了埋伏。”


  院門外有怨氣找來,告花兒卻有閑心壞笑著,回應何子軒:“你有沒有覺得跟我和金瑞混在一起,人就會變得越來越聰明呢?”


  何子軒語塞了,或許聽清了告花兒調侃的意思,便閉口退了一步,半個身子躲到何明亮身後,而何明亮本能地伸手將同村好友一擋,說道:“童爽哥可能有些誤會了,以前子軒在我們村裏是公認的神童,小學時候的成績每年拿第一,是中學跟我一起耍了之後,才受了影響導致學業跟不上了。”


  “看得出來,何子軒跟你混在一起確實受到影響。”告花兒又壞笑著,我刻意對他嗤了一聲,這崽兒立馬態度端正起來,對院門外喊道:“覃崽兒,有種自己進來,帶隻鬥犬過來還要害怕嗎?羞你的先人!”


  院門外,許久沒有動靜,我清楚覃洋在考慮再三,索性不再出言催促,跟告花兒抽起閑煙來。


  旁邊,何明亮想立功表現,說是去院門口看看情況,若真是有埋伏的話,他上前去擋,是以掩護我們,而且何子軒也主動表示加入,跟同村好友一起進退。


  我就讓兩個傻兒別添亂了,剛才認為院門外有埋伏隻是簡單留個心眼而已,按照我對覃洋那智障崽兒這麽多年的了解,若是他有心要搞我和告花兒的話,早就出手了,畢竟這麽多年我和告花兒對他的嘲諷譏笑,已有不少。


  一根閑煙抽完,才看見覃洋偷偷摸摸的狗屁樣子,半個身子探進來張望,而他帶來的鬥犬在我細看之下,百分百肯定那並非“小王爺”,又心說這崽兒真是耙得很,過來叫囂還帶上“大王爺”護著自己。


  跟覃洋的“小王爺”私鬥過的告花兒也確定覃洋身旁的鬥犬是“大王爺”,他此時反應比我快一些,迅速將“火炮”喚到身邊,以免意外突生,我哪敢怠慢,發令讓“少俠”規矩來到我身旁備態著。


  整個院子裏,直覺事不關己的隻能是“火線”和它的幺兒“小火箭”了。


  “小火箭”也是能吃能睡的貨,剛才我們跟覃洋高聲對峙幾句,那小東西仍在狗棚裏酣睡,沒有受到半點影響,也就讓它好好享受幼兒無拘無束的時光吧,等我決定讓它開始訓練之時,那它安逸的日子也就到頭了。


  而且,我剛剛也轉頭看了“火線”一眼,再一次覺得自己是盯著一座石像,即便“火線”絕對察覺到院門外出現一隻陌生的鬥犬,它始終無動於衷,甚至趁我看過去之時,還懶洋洋地打個哈欠,又眯上了雙眼。


  “規規矩矩的進來吧,比人多,你比不過,比鬥犬數量,你也比不過,偷偷摸摸的有意思嗎?”告花兒抬手朝覃洋招了招,順便簡單一聲口令,讓“火炮”稍安勿躁。


  我才回神過來,隻見覃洋動作慢吞吞地進來院裏,隻敢停步在院門前一米位置上,而隨在他旁邊的“大王爺”沒有我第一次在沙壩見它時的那樣急躁,而是稍稍穩重了一些,起碼見著“少俠”和“火炮”後,它隻警惕的看著,而非像它兄弟“小王爺”那般叫囂挑事。


  說明覃洋花錢請來的訓練人員,總算也有點功勞,工資沒有白拿,“小王爺”雖是調教不當,在行人小道上挑釁“火線”,但起碼讓“大王爺”變得比以往穩重了一些,當然了,實力方麵就另說了。


  然後,我想先確定心裏想法,故意說句歪話:“覃少爺,你的“小王爺”難道有早睡早起的習慣,那你為啥子把“大王爺”帶來了?”


  告花兒心領神會,借機加把嘴:“崽兒,“小王爺”是你的得意之作,你過來叫囂都不帶上“小王爺”嗎?還是說“小王爺”失寵了,現在輪到“大王爺”上位了?”


  經過我和告花兒連番揶揄,覃洋麵如死灰,他愣了十幾秒,才抬手指著何明亮,何子軒,咬著牙,臉巴繃緊地說道:“金瑞,童爽,你倆用不著裝模作樣,你倆旁邊這兩個外地人可以帶“火線”出去散步,就絕對是你們狼青鬥犬派的人,敢承認嗎?”


  我嗤了一聲,若是我承認了,那豈不是讓何明亮,何子軒意外撿了便宜正式入門狼青鬥犬派,反之,我也不想為這事讓覃洋自以為老子虛他崽兒。


  糾結之時,告花兒的反應又是快我一步,說道:“何明亮,何子軒確實有心加入我們狼青鬥犬派,不過處於有待觀察階段,並不是正式成員。”


  覃洋輕哼一聲,說道:“老子不管他倆個是不是正式成員,反正剛剛就是這兩個傻兒帶“火線”出來,讓“火線”把我的“小王爺”嚇跑了,現在你們必須負責幫我把“小王爺”找回來!必須的!”


  立時不服的是何明亮,何子軒,我見著何明亮指著覃洋喊道:“是你的“小王爺”那醜狗子先惹我們“火線”的,憑啥子要我們負責幫你去找回那隻醜狗子?”


  “對嘛!你又憑啥子說我們是傻兒?”何子軒都動了怒氣,小胖墩上前兩步對覃洋伸出中指,呸了一聲。


  我對覃洋的蠻橫無理也是氣極,但先將小胖墩何子軒拉退回來後,才回道:“你的“小王爺”麵對“火線”挑事在先,是你的鬥犬先犯賤的,憑啥子要我們負責?”


  隻見覃洋一呼一吸的節奏加快,但又無話回擊的樣子,這讓告花兒不得不加把嘴懟道:“我勸你還是把“小王爺”牽回家當寵物狗養吧,就算一隻新秀鬥犬麵對“火線”這樣的老前輩,再怎麽害怕也不至於被嚇跑吧?免得以後上了擂台鬧的笑話更大,你覃大少爺也更加沒麵子,你以後在陽城還怎麽約妹兒呢?”


  我以為一人幾句懟過去,力度也差不多了,覃洋識相的話,也該灰溜溜的滾回家才是,但我又細心發現覃洋慢慢垂頭,雙拳越捏越緊,最後他崽兒慢慢抬回頭,目光凶狠地盯著我。。。


  印象裏,我還是第一次見著覃洋給出這般令人發顫的眼神,告花兒也在我旁邊輕聲咳嗽一下,說明他也覺得接下來的事情發展並非這樣簡單,連我都以為覃洋是準備跟我和告花兒拚拳頭了。


  我隻想將事態緩一緩,就借一段往事說道:“覃洋,還記得有回在醫院門口,你的“小王爺”把我的“少俠”嚇跑了,也是我自己把“少俠”找回來的,所以這回扯平了,你的事我們不想再管。”


  “但那回你把老子打了一拳,這又能不能扯平呢?”覃洋左掌擦著右拳,咬牙說道。


  說實話,我不是虛覃洋,隻是對這種無理取鬧很是厭煩,明明就是“小王爺”挑釁“火線”在先,這事情不能弄得像是“火線”理虧一樣,若是被他人曉得覃洋今晚在我爺爺家這裏得了便宜,那陽城鬥狗迷豈不是更加笑話我們狼青鬥犬派嗎?

  於是我決定語氣重一些,反過去壓製覃洋,卻想不到何明亮搶先回道:“看你龜兒子這樣子,是想和我們金掌門單挑嗎?那我來跟你單挑,老子找不死你!”


  我瞧了瞧何明亮一米八的竹竿身材,立馬將他拉退,勸說道:“你崽兒是一米八身高,不是一百八十斤的體重,你就在旁邊歇一歇吧。”


  “那。。。那我來嘛?”何子軒啥子狗屁事情都要附和一下,我也將他拉退,說道:“你是重量達標了,靈活度不夠而已,我拜托你倆個就在旁邊歇一歇吧!”


  在我跟兩個傻兒苦口婆心之際,告花兒回應覃洋:“從小到大,你崽兒有哪回是主動跟別個單挑的,所以就別在老子們麵前裝模作樣了,你人數沒有我們多,身邊鬥犬也隻有一隻,你信不信老子的“火炮”就可以把你的“大王爺”簡簡單單的收拾了,你還是滾回家去吧,再不行的就去塗令麵前哭訴,反正你倆個崽兒都混在一起了,老子們不想管!”


  隻見,覃洋的雙拳不知何時已經鬆開,我認為緊張氣氛緩和下來,隻對覃洋簡單做出‘請’的手勢,右手也伸向院門外。


  “好嘛,是你倆個逼我的,別後悔了!”覃洋一副怨恨的眼神,說道。


  告花兒雙手一攤,急躁地說道:“講點道理好嗎?你的鬥犬先挑事,別說得好像是我們有錯在先。”


  我輕輕將告花兒背脊一掃,告花兒才鬆口大氣將肩頭一垮,然後我接道:“覃洋,做人呐,吃相不要太難看,這事情給哪個說都好,理虧一方是你的“小王爺”,你要是用心出去找一找的話,可以借助“大王爺”的嗅覺幫助,並不需要我們來解決。”


  隻見,覃洋一臉壞笑,意外地看了“火炮”一眼,也使得告花兒警惕起來。


  覃洋嘴角一歪,縮縮鼻子,說道:“是你倆個要選擇魚死網破的,好嘛!我就將幾個月前在沙壩跟童爽的“火炮”私鬥的事情主動給張寬老板一說,加上金瑞也縱容過那場私鬥,老子們幾個就一起等著被鬥狗會取消參賽資格吧!反正我屋頭票兒多得是,老子不搞鬥狗競技還有其他出路,而你倆個崽兒就徹底熄火(失敗)了!”


  想不到,賈立良擔心的事情,提前發生了。。。


  確實,覃洋屋頭票兒多,他這種心無大誌的崽兒就算不搞鬥狗競技,也能夠在陽城活得有滋有味。


  奈何我和告花兒卻不能,鬥狗競技對我倆來說,意義非凡。


  如果以後能夠站在鬥狗競技的最頂峰,那我倆就會有足夠底氣去回擊那些嘲笑和質疑,順便問句:你們的臉巴到底痛不痛?

  再是,我想到狼青鬥犬派的鬥犬以後會失去參賽資格,想到爺爺知道私鬥事情後而對我的責罵,想到老爸知道我在外頭熄火(失敗)後的一貫挖苦,甚至是球球對“小火箭”的期望也有可能至此消失。。。


  我慌了,雙腿漸漸有種無力感。


  我隻能極力挺直腰板,將上半身的動作做大,來掩飾漸漸無力的雙腿。


  而剛剛氣勢十足的告花兒沉靜著,曉不得他在想些啥子,隻見他掏出煙盒點煙的時候,雙手微微抖著,叼在唇上的香煙也在上下擺動著。


  何明亮,何子軒意外得知我和告花兒曾經參加過私鬥,如今被覃洋要挾,本就要看我臉色行事的兩個傻兒也底氣全滅,一個焦急的摳著腦殼,一個無所適從的摳著手背。


  可氣的是,覃洋看清了這一切,他得勢了,所以他才模樣舒閑的叉起腰,說道:“時間真的不早了,就勞煩你們發揮自己的智慧,給我把“小王爺”找回來,或許,事情辦妥之後,老子也有閑心請你們出去搓一頓宵夜。”


  被人抓住把柄,感覺生不如死。


  但我細想下,清晰記起已跟告花兒決定過,萬一私鬥的事情被覃洋或塗令說了出去,倒不如直接麵對得好,怎麽說也是當初自己糊塗啊。


  至於爺爺,老爸,甚至球球那裏,我咬牙心說就麵對吧,反正私鬥一事確實發生過,早點麵對就早點重新回到出發點,勢必重整旗鼓,再拚一回也有的是時間。


  所以,我決定再次拒絕覃洋,恰逢告花兒想是預料到我的決定,他連忙將我拉去院角,輕聲說道:“掌門,主導私鬥的是我童爽,你當初的勸說我後悔沒有聽進去,但你覺得我有資格決定今晚這件麻煩事的處理方法嗎?”


  “哦~~?”我眉頭一緊,用力按住告花兒的肩頭。


  告花兒眼珠轉動著,朝覃洋瞄了一眼,輕聲說道:“老子們就給覃洋一次機會吧,幫他把“小王爺”找回來,或許他就會放棄跟我們‘同歸於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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