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291.奇跡啊!
五分鍾前。
何明亮無意吹出的一聲口哨短音,讓“火線”有了反應。
成功在即,我和告花兒難免急躁起來。
也正是因為我和告花兒一時的急躁,連番催促之下,立時讓何明亮失去了自信,他繼續試過五次,“火線”都無動於衷了。
或許,何明亮在練習吹響口哨短音的事情上,就沒有自信過吧?
而且在我和告花兒持續的催促下,何明亮的口哨短音越吹越歪,歪得被同村好友小胖墩感染住了,也在口水沫子橫飛起來。
我和告花兒也扭曲著臉巴,直覺很髒,同時退後三步。
接著,我不得不再示範三次怎樣將口哨短音吹得更為精準,幸好兩個傻兒沒敢怠慢,也開始麵容認真的一次次嚐試。
今晚,我仿佛將餘生所有的耐心都給予了何明亮,何子軒這兩個傻兒。
而時間大概過了十分鍾,遲遲等不來兩個傻兒吹出精準的口哨短音,於是告花兒的急躁到達了頂點,他用力跺腳,雙拳一握,嘴裏罵了聲‘龜兒子’。
然後,我以為告花兒已經失去理智要對兩個傻兒揮拳了,實則並非我想象中那樣簡單。。。
這見,告花兒幾乎是從我身邊飛了出去,眨眼的功夫就麵對麵飛到何明亮的身前,然後伸手將何明亮的嘴角拉開,咬牙說道:“老子幫你鬆弛一下嘴巴,你龜兒子最好給老子好好練習,吹不出來就別想回去睡覺。”
等告花兒將自己的急躁快速表達完後,我也已經上前將這崽兒一把拉開,說道:“好好說話,用不著動手吧?”
說完,我也看看何明亮的嘴角有沒有受傷,擔心他從此就變成電影裏的‘小醜’角色了。
幸好,何明亮充其量是有些嚇壞了,但嘴角毫無損傷,幾乎也證明告花兒急躁之餘,也刻意留力了,否則何明亮便可直接化上小醜妝,演電影去了。
何子軒反應貼心,他右手搭在同村好友何明亮的肩頭上,歪著腦殼仔細觀察何明亮嘴角的樣子,最後掃了掃何明亮的肩頭,扁起嘴來,自己竟委屈起來。
這下,我覺得告花兒真是龜兒子的過分了,再怎麽急躁也不應該動手啊!
而被我拉退的告花兒滿臉不服,指著何明亮說道:“掌門!老子是在幫他鬆弛嘴巴,是為他好啊!”
老子聽見這種屁話更來氣了,用力將告花兒的腦殼頂敲出‘啵’地一響,說道:“老子敲你的腦殼也是為你好,讓你龜兒子變得更聰明一點!”
告花兒捂著腦殼頂,嘴裏輕嘶著,我自然是敲得不輕。
“不服氣就還回來!”我刻意將腦殼頂伸向告花兒,手指點了點腦殼頂,接著說道:“來嘛!給你敲回來!”
我等了足足十幾秒,告花兒毫無反應,我才重新挺直腰板,惡狠狠的模樣指著告花兒,意思是讓他龜兒子冷靜下來。
隻見告花兒委屈的狗屁模樣,竟然嘟起嘴來。
以我對告花兒這智障的了解,這說明他冷靜下來了,除了耐我不何之外,也隻能像個小屁孩一樣,嘟嘴裝委屈了。
“金掌門,我發現童爽哥把我嘴角一拉,感覺好多了,不信你聽一聽。”何明亮又莫名的自信起來,他並非在參加賽跑,但此時他竟然做出彎身預備開跑的動作。
我不禁苦笑,天下間滑稽的事情又被我目睹了一件。
而告花兒調侃道:“讓你崽兒練習吹口哨呢,不是讓你在院子裏練習賽跑,下回出來能不能先把藥吃了。”
“他的藥可能是吃完了,把你的藥分給他一點吧。”我懟了告花兒一句,那崽兒尷尬一笑。
“相信我,我感覺自己可以了。”何明亮彎身預備開跑的動作更緊繃了,老子都懷疑他是不是真的要在院子裏跑起來了。
論滑稽,何子軒永不落空,他在何明亮身邊伸出手掌,手指一根根地收回去,是在幫同村好友一步步倒數呢,又說道:“加油!”
見此,我心說你兩個傻兒就地把我金瑞埋了吧,就埋在爺爺家的院子裏,好嗎?
又說,等何子軒將五根手指全數收回,倒數完畢,突見何明亮一下直起上身,嘴巴做成圈型,挺胸吸上一口大氣。。。
老子都懷疑他不是要跑步了,而是準備展示‘獅吼功’。
再一下,令我僵住臉巴而難以置信的是,一聲口哨短音響起,“火線”的一對豎耳動了動,整身一轉,直麵朝著院門。
顯然,那是“火線”在等待吹出口哨短音的人,就像以往大伯帶著它出外散步透氣一樣,此刻也在靜候何明亮帶著它出外散步透氣。
成功了!何明亮這傻兒成功了!
連我都要練習三天的口哨短音,何明亮這傻兒竟然一晚上就學成功了。
“奇跡啊!是奇跡啊!”我終於能夠振臂高呼。
奈何告花兒笑嘻嘻的模樣打擾了我的興奮,他說道:“很明顯嘛,因為我衝過去拉了拉何明亮的嘴角,幫助他鬆弛了嘴部僵硬度,才讓他成功吹出精準的口哨短音。”
老子斜了告花兒一眼,對這智障豎出中指。
接著我及時收回興奮的心情,讓何明亮再試著吹一次口哨短音,就生怕剛剛是誤打誤撞而產生一時的誤會。
驚喜的是,自信滿滿的何明亮連續吹出五聲口哨短音,每一聲都令到“火線”給足了反應,甚至“火線”已是等不及的感覺,向前走著走著,就走到院門口了,回頭將何明亮一望,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我簡單一聲口令,將“火線”喚回,此時萬事不急,反正已是水到渠成了。
“你們可以帶著“火線”出去散步透氣了。”我給話很鎮定,但自己很是清楚,此刻的鎮定是極力裝出來的,我仍對何明亮能在短時間裏掌控口哨短音的技巧而暗自興奮著。
很快,我愣了愣,因為何明亮,何子軒毫無動靜,明顯還不敢跟著“火線”出外。
我也無奈的將眉頭一皺,想想法子讓兩個傻兒勇敢踏出這最後一步。
告花兒悄悄將我背脊一碰,我心知這是一種訊號,他龜兒子要麽準備幹蠢事,要麽準備幹聰明事。
隻見告花兒的模樣突然神經質地看了眼院門,輕聲唸道:“啊!我聽見有人在敲院門。”
接著這崽兒快步上去將院門半開,自己半個身子探了出去,又大聲說道:“啊!五顏六色,你們又回來做啥子?放心不下何明亮,何子軒嗎?”
告花兒說完,他迅速轉身,詭異一笑。
但我身邊有更滑稽的事情出現了,隻見何明亮,何子軒竟然將“火線”的腦殼各摸一邊,又傻癡癡地伸長脖子觀察院門外的情況。
目睹兩個傻兒很自然地摸著“火線”的腦殼,我心說當初的天方夜譚,如今已是家常便飯了嗎?
院門前,告花兒卻用力將院門一甩,關好了。
他快速走回來,說道:“五顏六色沒有回來,但你們再不爭氣的話,五顏六色就真的不會再回來了。”
同時間,何明亮,何子軒歎氣一聲,都看一眼自己摸著“火線”腦殼的手,又看了一眼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