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146.燈泡亮了兩次
晚飯時間,我自己去吃了頓洋餐,十吋大的薄餅被我幹得渣都不剩,然後摸著圓鼓鼓的肚兒慢慢回走,步子邁大了都怕將肚兒鼓破,還一路想著訓練“少俠”的方法。
期間老媽致電過來,問長問短的,我直接就將長時間住在爺爺家的決定告訴了她,老媽聽後就沒過多擔心,反正留在陽城就好,最後還提醒我沒地方吃飯的話,就去她火鍋店拚桌子。
我好不容易讓老媽掛了線,就去了趟告花兒的堂兄家,把自己的衣物和簡單物品往爺爺家搬,又向堂兄連聲道謝他這段時間的收留,隻見堂兄吃著自己弄的麻辣涼粉,對我做著OK手勢,我吞了口唾沫就離開了。
這裏頭我還發現“火炮”不在,堂兄說是告花兒半小時前就帶走了“火炮”,聲稱跟“火炮”出去練跑,此時我心說告花兒那崽兒還是聽話也很有長進,昨天說了他一頓,今天就開始熱身訓練了。
接著我背著大背包回到了爺爺家,沒等我進屋,就遇到“小火箭”跑來咬我的褲角,而我見“火線”又臥在屋門口,無聲也不動,就沒有跟它兒子“小火箭”計較,隻是輕輕抬腳將“小火箭”推開了。
“小火箭”還小,而且時間有限,事情也分先後和輕重,我且懶理不管,然後回屋收拾好衣服,又回到了院裏,對著院牆下打盹的“少俠”喊了一聲。
不曉得是不是我下午喂的生葷讓“少俠”吃得太舒服,那笨狗子根本就不理我,繼續懶洋洋的臥在院牆下,還對著老子打了個哈欠,於是我不喊了,直接一聲吼去:““少俠”!過來!”
“少俠”被驚得身子後仰,狗肚兒都露了出來,這還得了?
因為在擂台上,肚子是鬥犬最需要防守的地方,一旦暴露必將被壓製,且難以翻身,所以我見著這情景有些輕怒,想到自己跟“少俠”都是新秀,隻好寄望這笨狗子早點突飛猛進,一切答案隻能留給時間去解答了。
還有一點,我也發現不管是下午吼著“少俠”也好,還是剛剛那控製不住的一吼,“火線”見如此情況都一動不動,狗腦殼都不歪一下,而且下午的時候有足夠的光線,可以看見他眯著眼不聲不響,但這時夜裏無光,你根本不曉得它臥在屋門口是哪種模樣,是否在看著我呢?讓我打了個冷顫。
但隨即我腦殼裏的燈泡就亮了,想到了一個方法讓“少俠”去嚐試克服恐懼,正好是院裏無光,給了我靈感,於是二話不說,讓“少俠”過來我身邊,對著這一臉瞌睡的笨狗子說了句:“包裝蛋糕!”
說完我立馬盯著“少俠”的尾巴,雖然還是有輕微的擺動,但沒有下午那麽誇張,我也稍微滿意。
接著實行我的小計劃,將“少俠”帶進了屋裏頭,命令這笨狗子不要亂動,然後我將屋裏所有燈都關掉,自己退步出去,緊閉屋門,隻留“少俠”獨自在屋裏。
習慣黑暗,我覺得是“少俠”應該學的第一步,我也承認是塗令訓練“答案”的方法啟發了我,我願意讓自己的鬥犬為此一試。
說深些,我其實不太清楚鬥犬對恐懼感的理解程度,畢竟人和動物對外界的感知不一樣,隻是說這東西我不試一試,或者不去揣摩的話,我就永遠不會知道答案,而爺爺即將前往寶塔鎮,無人在旁指點,我必須學會遇到疑問就要去找到答案。
我也在門外等了幾分鍾,聽不見屋裏有任何動靜,心說“少俠”是不是麵對黑暗已經被嚇得躲到了角落裏呢?想著這笨狗子卷著尾巴,身子打抖,動都不敢動的模樣,我又來氣了。
不過我不能對著屋裏頭喊話,我不能讓“少俠”認為原來自己的主人就在門口陪著它,所以我很耐心的又等了十分鍾,煙都抽了兩根,仍是聽不見屋裏有任何動靜,心說老子不等了,直接推門進去。
哪想一進去我就瞠目結舌了。
“少俠”那笨狗子直接在沙發上睡著了。
我雖然大怒,但不舍得動手,隻好拉住“少俠”的頸圈,將這笨狗子拉回了院裏,然後罵“少俠”不爭氣,罵它丟我們狼青鬥犬派的臉,明明昨天英氣十足的姿態還好好的,怎麽一下就打回原形了呢?
我抱頭歎氣,不斷輕聲說道:“這是爺爺給我禮物,這是爺爺給我的禮物,消消氣,消消氣,冷靜,冷靜。”
搓了自己的臉巴好幾下,然後冷靜了下來,又見著湊熱鬧的“小火箭”跟自己的侄兒“少俠”在互動你咬我,我咬你,這下老子是忍不住了,假裝一個踢腿過去嚇唬兩隻笨狗子,解解心裏的悶氣也好啊。。。
我肯定不是真要動粗,但嚇唬的心理是真的,隻是當我踢腿都沒到一半的時候,一團黑影從我眼前掠過,感覺就像飛行過去的一樣。
秒間,我清楚這團黑影是“火線”,它瀟灑穩步落地後,直接將自己的孫子“少俠”撞開了五米遠。
連身為它兒子的“小火箭”都被嚇得躲回了狗窩。
一旁的我驚得嘟圓了嘴巴,以為是“火線”又要發瘋了,想轉身回屋拿薄荷噴劑出來戒備,但很快“火線”又不急不躁起來,正步步接近“少俠”,最後停在“少俠”麵前,一聲低吼。
見此,我腦殼裏的燈泡又亮了,這是爺爺“火線”在教訓孫兒“少俠”不爭氣的戲碼啊!
“少俠”在它爺爺“火線”麵前抖著身子,慢慢立起身來,狗腦殼一直都不敢抬起來,弄得本來帥氣十足的大豎耳都軟了一半。
而我曉得“火線”的用意後,也不再備防,則是添油加醋的又罵了“少俠”一句:“你看吧!你爺爺“火線”都替你著急了,你還這麽慢條斯理的,你難道不曉得自己的使命嗎?”
我將“少俠”的下巴一托,這笨狗子一臉委屈,看得我又心軟了。
此時,“火線”對著“少俠”又是一聲低吼。
我發了能讓“火線”接受的簡單指令,“火線”立刻退步,回去重新臥下了。
我則重新托起“少俠”的下巴,終於願意很輕聲的說道:““少俠”,我們沒時間了,能認真起來嗎?”
“少俠”好像似懂非懂,但它帥氣的大豎耳又重新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