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135.無懼敵對
我跟賈立良耐心等待著“獵刀”恢複神智,慢慢醒來。
期間賈立良也解釋了我當初在‘水庫’被野狗子圍堵,正是李老頭帶著“獵刀”遠足並加以訓練的時候,恰好出現在‘水庫’,是以李老頭命令“獵刀”出動,嚇走野狗子,救我小命。
於是我也明白了當初為何隻聽其聲,不見其人,恰恰因為李老頭跟我爺爺金老漢相熟,他自然曉得我金瑞的存在和模樣,況且青藤葉的事情早就進行,李老頭不便出麵,唯情急關頭才不得不讓“獵刀”出動。
這一切!我金瑞卻什麽都不曉得,失敗!
回神過來,我為自己的失敗歎氣一聲。
而賈立良不是煙民,但他又向我討了根煙,跟先前為了緩解焦慮而向我討煙的不同之處,就是此時的他呼出煙圈,是為了放鬆。
他目睹了薄荷噴劑的效果,很是清楚埋藏心裏的焦慮要被慢慢化解了,因此信心更足了些,從他一臉舒閑地呼出第二口煙圈就能明白這點。
“獵刀”的前肢也在微微動著,看來快要醒過來,此時的賈立良去了廚房拿了點東西,我湊近一看才曉得那是手掌大小的肉片。
““獵刀”醒了之後,可能體力會跟不上,給它補補。”賈立良說完,弄熄了剩下半截的香煙,我心說他終究不是合格的煙民,也罷。
而我已經在打算如何走出下一步,首先認為賈立良應該會留在寶塔鎮重新看管起“獵刀”,畢竟在薄荷噴劑的漸漸幫助下,我相信賈立良能夠掌握大局,他掌握不了的隻是他爸爸賈父的態度。
是以我也決定回陽城後,必會跟賈立良多加聯係,以便曉得“獵刀”狀態變化的進展,因為不管是賈派或者我們金派,反正都是狼青鬥犬派的一員,我有責任跟進所有事情發展。
然後我還會去醫院一趟,我知道爺爺曉得賈立良已經跟我見麵,他老人家對於有些事情難以啟齒,甚至寧願給外人賈立良商量,也不對我這親孫兒透露半句,這個我也慢慢理解了。
爺爺是很驕傲的,所以他有如今的不堪和慪氣,望他老人家知道自己古稀之年這際,又讓人生給自己上了一課。
我金瑞當然有多個理由去責怪爺爺,他的獨自享功,驕傲自滿,刻意隱瞞,放縱鬥犬,和忽視土狗子們的生存權利,以上任何一點都能夠讓我有足夠理由去責怪他,去避開他。
也說了,那會是我在決定接班之前的態度,如今,我肩頭上責任無比重大,這跟身旁的賈立良一樣,為了狼青鬥犬派,我們必須去自我救贖。
回想當初在“火線”奪得第一次鬥狗大賽的總冠軍後,爺爺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模樣,他幾乎想走遍所有城市去宣告自己是總冠軍的激動模樣,我時刻記得,永世不忘。
此時賈立良拍了下我的肩頭,讓我回神過來,聽他說道:““獵刀”睜眼了,我算了算時間,真個恢複過程需要二十分鍾,這個必須要記穩了。”
接著賈立良的表態正中我的猜想,他先留在寶塔鎮一段時間,便於照顧“獵刀”,也借機跟“獵刀”磨合得更穩一些,而陽城的工作安排他也有能力去處理,隻是話尾又表現了他的擔憂。
他眼珠子轉動,眼皮不停的眨,搓著手掌。
我也很自信,清楚賈立良的擔憂,因為我們在麵臨另一問題時的處境完全一樣,於是我說道:“現在“獵刀”光明正大的存在,反正阿姨那裏還好說,就是賈叔叔那裏。。。有些浪費精神,對吧?”
一個賈父,一個金父,兩位頑梗無比的大叔,兩位隨時會失去一條腿的五十歲大叔。
唉~~~~~~!
我隻能跟賈立良抱團取暖了。
這見賈立良看了看“獵刀”,又小心翼翼地回頭看著我,輕聲說道:“我老爸那裏固然難應付,但剛剛我想的不是這些問題,而是關於“獵刀”的另一個問題。”
“有比應付自己老爸更嚴重的問題?”我也盯了“獵刀”一眼,察覺到了什麽。
賈立良嗯了一聲,背負雙手,說道:“金老漢告訴我,你已經知道“彈殼”是怎麽死的?當然也曉得有個‘麻辣後係群’的存在吧?”
“不就是剛巧青藤葉的作用惹毛了“獵刀”,然後“彈殼”倒黴,碰見“獵刀”,最後被弄了,有錯嗎?我有個舊同學叫塗令,那崽兒還是‘麻辣後係群’的核心成員。”
我鎮定著,心說今天得知了一切的真相,該驚訝的,該憤怒的,該落淚的,我全部表現了出來,我不怕再被震驚,因此信心十足。
賈立良看向我,一副求證心切的模樣,說道:“其實我在陽城的鬥狗圈也聽過一次塗令的名字,說他很聰明,辦事能力極強,把‘麻辣後係群’凝聚起來是個好想法,我自己也千想萬想也猜不到你倆個是舊同學,所以他真的是腦瓜子很靈的人?”
我點頭不情願地嗯了一聲,心說塗令那崽兒的名字都傳到一個寶塔鎮年輕人的耳裏了?那我金瑞的名字呢?哼。。。!
賈立良得到求證,但沒有滿足的模樣,而是歪嘴嗤了一聲,說道:“既然塗令腦瓜子靈得很,那就麻煩了。”
賈立良說完,根本不等我回應,他又盯了“獵刀”一眼,接道:“我們狼青鬥犬派可能要因為“獵刀”的發瘋而得罪‘麻辣後係群’的人了,他們門路多,塗令又不能小看,事情查下去可能就會跟我們狼青鬥犬派成為敵對。”
我語氣謹慎,說道:“當時“火線”正在備戰比賽,稍微不慎,就會損傷而影響接下來的比賽,我爺爺選擇袖手旁觀,其實也很無奈,事發突然,難以預料。”
我不想再存有什麽狗屁想法了,我要力挺狼青鬥犬派到底,敵對就敵對,我不信狼青鬥犬派祖上這般闊裕,兩屆大賽總冠軍“火線”的後係,還懼怕一屆上城冠軍“麻辣”的後係???
如此想來,我又激動起來,說道:“正好!反正我跟那個叫塗令的舊同學關係一般,甚至有點互相討厭,敵對就敵對!我不怕!”
然後我點了煙,將煙圈噴上天,想加劇這句話的氣勢,或許段球球覺得我很幼稚,但我就這麽做了。
賈立良則是蹲下再看了看“獵刀”醒來後的狀態,一邊說道:“我隻是擔心鬥犬們還沒有上擂台戰鬥,而我們這群人就開始在擂台下戰鬥了,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