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110,證人有證據
““火線”還是不肯跟我們回去?”
“放屁!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些,“火線”是在戒備而已。”
告花兒竟不相信我的所說,真的前進五六步,借著手機裏的電筒軟件,抬手照著“火線”步步前進的方向,再五秒沒過,這崽兒嘴裏輕嘶一聲,急忙後退,盯著我而又嘟圓了嘴巴。
“是。。。是。。。“獵刀”。。。跟。。跟來了!”告花兒扶了扶我的膀子,又不忘讓幾隻愣頭青躲在一旁,隻是“火炮”有點摁不住,它傷患未愈,卻仰頭喘著粗氣,似是要出出風頭的意思。
我將告花兒的手甩開,說道:“剛剛就證明了一切,隻要“火線”還在我們身邊,最起碼也還能擋住兩三個回合,你崽兒不要虛,你一虛就會將士氣攪亂了。”
說完,“火線”突然在黑暗前停下,而“獵刀”從黑暗裏步出,第一時間就給人一種並非要戰鬥的意思,而更像是後輩前來跟長輩道歉,這見“獵刀”低著腦袋在“火線”邊上走左走右,始終不敢跟“火線”有半點的眼神接觸,而豎立的耳朵也低了一半,嘴裏還發出一陣讓人極不舒服的低嗚。
告花兒見此,人也鬆懈了下來,上前幾步後肩頭一聳,大氣一呼,說道:““獵刀”被“火線”打怕了,專門追上來跟它叔叔“火線”道歉的,鬥犬之間的這種畫麵我還是第一次見過,沒大沒小沒規矩就必須要受懲罰,“火線”!咬住“獵刀”那崽兒再甩出去。”
我急忙推了告花兒一下,說道:“就算“火線”不接受你的口令,你個龜兒子也不要跟老子亂下口令,別個的鬥犬你不能太多指揮,這鬥狗界最基本的規矩都他媽忘了?老子捶死你?”
我揚手作勢要打,告花兒也很配合的躲了一下,然後還來不及處理“獵刀”等等事情後續之時,卻猛見“火線”跟“獵刀”,甚至是“火炮”都整身一繃,腦殼高仰,同樣是淩厲的眼神,嘴角的尖牙閃出,麵朝著前方黑暗處,似要麵對著千軍萬馬的架勢。
“老子第一次看見我的“火炮”還有這種極度兇猛的樣子,再調教調教的話,那還得了?”告花兒隻在意著“火炮”難得一見的兇猛,而不是去關心前方黑暗裏有著什麽,我見著周圍的街道住樓沒一點光亮,又身在鎮中心,卻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我吞了口唾沫,將還不能使出功架的“少俠”和“小火箭”叫喚到自己腳邊,快速弄妥後,就終於聽見黑暗裏有一陣急躁不安的聲響,那聲響無比熟悉,是現代城鎮裏都能聽見的聲音,此時就弄得我跟告花兒麵麵相覷,兩個智障互望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美妙。
五秒後,一輛麵包車從黑暗裏衝出,接著一陣刺耳的急剎聲。那車身的全白色在黑暗裏更是顯得萬黑叢中一點白,關掉車頭燈後也讓人覺得整輛車很是閃眼睛,弄得我瞇了瞇眼,半睜半閉地見著有三個人下了車。
等適應兩三秒後,我總算是眼皮全張了,清楚見著對麵來了一個染了黃毛的,一個又矮又圓的,一個光著膀子,生怕別個看不見他的鋼條肌肉的人,皆是男的,還都他媽的穿著拖鞋,絕大機會就是鎮上的人。
三人在距離“火線”“獵刀”十幾米的地方停下,其中兩人還各將一隻手藏在背後,估計是拿了點東西要對付誰,也有那麽幾秒的時間裏,我想對麵三人想要劫財,但眼見幾隻猛犬都在護著我跟告花兒,所以老子們怕個毛線啊?
“周圍的街坊都睡了,你們幾個把車子的發動機關了,有點吵了!”告花兒率先跟對麵交涉,但他交涉的內容卻讓我有點想一拳捶死他。
而那個染了黃毛的果真就去關發動機了,一旁的又矮又圓就說道:“兄弟!你們後麵的那幾隻小狗兒我管不了,但這前麵的兩隻大狗子是你們的?”
“狗子們惹事了對不?要賠錢嗎?”我覺得此時點根煙更能顯現出我的氣場,奈何身上掏來掏去卻發現香煙抽完了,就叫告花兒給我遞一根,然而那龜兒子卻說:“我就剩一根煙了,是留給我自己抽的。”
我朝告花兒豎了中指,轉過頭去就聽見又矮又圓說道:“事情還不小,我們寶塔鎮最近經常有家犬和野狗死在街上,有的死在再偏僻點的地方,事情久了就曉得不是人做的,肯定是動物咬動物,而我們三個就是鎮上組織出來調查這事情的,一般都是在晚上去偏僻的地方幹等,等了好幾個晚上才等來了這兩隻大狗子。”
告花兒低頭輕咳一聲,我會意,輕聲說道:“有人給之前的謎底送答案來了。”
說實話,我不在乎對麵三人所謂‘調查員’的身份,我也記得竹竿大叔確實說過狗子們慘死在寶塔鎮各處,而始終找不到原因的事情,那事情確實困擾了我一小段時間,隨著上次“少俠”在後車廂發瘋,我被驚了一道後,似乎就沒多想寶塔鎮死狗子的事情了。
此時更是想不到。。。。。。
告花兒故作不知,說道:“對麵的兄弟,可不要冤枉狗子們呀?你再仔細看一看,我們這狗子都是留著鬥犬血液的良種,並不是那種隨隨便便亂咬其它狗子的爛貨色。”
三人始終不敢太過上前,於是我有些了解那三人興許已曉得“火線”和“獵刀”的鬥犬的種,本性兇猛,繼而不敢太靠前,以保萬一。
果然是,那一頭黃毛說道:“沒冤枉你們的狗子,這兩隻狗子一看就不簡單,再說我們就蹲了幾個晚上了,兩次都親眼目睹這兩隻大狗子合力起來將那些弱小狗兒啃爛,也推算再早前那些死了的狗子,肯定也是這兩隻大狗子幹的,另外晚上不細看的話,老子們還以為是兩隻野狼。”
狼青犬本來就是狼和狗的混種,被誤會成狼也一點不稀奇,我隻說自己覺得稀奇的事情:“別藏著了,看見你們拿了木棍了,鎮上的人讓你們當‘調查員’,是發現‘凶手’後就格殺勿論的意思吧?”
一身鋼肉的那人終於說道:“帶了點東西是保障我們自己的安全,我們要是敢動這兩隻狗子的話就早動手了,就是親眼看見這兩狗子猛得很,才不敢輕易亂來,今兒晚上才又把它倆個找到,又是不曉得怎麽辦,最後狗子們又突然狂奔起來,一時追不上,趕到這裏才把它倆個找到,聽那邊油站的人說有狗子在打架,我們才開車慢慢摸到這邊來的。”
看來告花兒是被堵了,他嘴裏無話,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我卻扭身說道:“現在科技發達,你們應該有拍片吧?”
那又矮又圓的又回話:“就怕冤枉了別個,我們早就拍了片將證據留了下來,既然你們是大狗子的主人,那狗子是畜生不懂事,我們大人總要弄個解決方法出來的,我們書讀的少,但道理還是要講的,死的野狗子就不說了,但別個的幾隻家犬就要算一算賬了。”
“小心是詐錢的。”告花兒在我背後掩嘴說著。
我哼了一聲後回道:“都說了“火線”跟“獵刀”就在這護著我們,還怕個毛線啊?”
接著我提議要先看看手機拍下的所謂‘證據’,事情捋清楚了我也討個心服口服,對麵三人都點頭同意,卻表示“火線”跟“獵刀”擋在路中間,不好過去,就叫我上前幾步,我也確實是怕個毛線,在準備上前之際,對告花兒輕輕一說:“準備一下,可能要把竹竿大叔叫出來了。”
“呃。。。?”告花兒腦殼一偏。
我眉頭一緊,說道:“老子不覺得這是詐錢,懂嗎?他媽的“火線”和“獵刀”闖禍後,被他們抓了個現行,還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