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想得如何了?
傍晚的時候,一張貼子回了過來,要求他與蘇拉入城,說是擺了宴,為老朋友接風洗塵。
和淩夜,不可能是老朋友的了,情敵還差不多。
想幹嘛?要淩夜跟她,不會是人多力量大,殺了淩夜,再占有她吧,標準的山賊心理猜測。
曬然地一笑,思想娛樂過後,就要思索著這些路,如何的走了,借過,不會是那麽簡單的事,自古以來,兵家打仗,沒可能不傷不兵一卒的。
淩夜挑眉看看她:“想得如何了?”
“嗬嗬,我不知道啊,你說呢?淩將軍。”想把問題給她,好像不關她的事,她不過是千裏追君而已。
戰爭,也不是她引起的,恰到那個人,好像是喜歡她,又心胸狹隘。
才怪,她一直在想,一時笑,一時又皺眉的,精彩得讓他看得目不轉睛:“我叫龍兒進來,叫她易容成你,我與她去便是,好好在這裏,別亂跑。”他站起來。
蘇拉瞥他一眼:“你真要去啊,去了你就別回來了,笨蛋,你不是看見我在梳頭發了嗎?去吃飯,總不能形象太垃圾了。”免得別人看了,以為她過得不好,還會嘲笑她一翻。
“你的意思是,你要扮得漂漂亮亮的,和我一起去麵對展顏,你知道,他是一頭狼,對你頭小羊,有著餓的感覺。”他眼色一沉,將她的發打亂一些:“那麽漂亮,幹什麽?”
蘇拉一聽,笑得差點沒摔在地上:“你胡說什麽啊?”
“你敢說,我說的是假的嗎?”借道而過。但是擺宴,叫了蘇拉去,會有什麽好事,他哪裏想不出來。
即然他不想打,那更好。
怕他是什麽鴻門宴,也得去。
終是要過這一關的,如果想打,一早就準備好了。
想見他和蘇拉,想必是有些東西,要他答應了。他不怕會有什麽安危之事,他手下的人,可不是吃素的長大,打過仗的人,哪個沒殺過人。
蘇拉看他一眼:“怕什麽,風來牆擋,水來泥擋,有人刺殺淩夜來擋。”
“我給你穿上你漂亮的衣服。”他去櫃子裏翻衣服,所謂的漂亮,也不過是比粗布麻衣好一點,蘇拉是不會持寵而嬌的人,有得穿就好,也不挑剔。
給她穿得多一些,草原的夜風,難免會冷,要是凍壞了,他可是會心疼的。低下頭,在她的脖子上聞吸著香氣。然後吻著那柔嫩的肌膚,用力地一吮。
再移開的時候,一朵紫紅的花,就絢麗地開在她的脖子上。
蘇拉在銅鏡上看著他做這些事,再看看他端莊的表情,還正兒八經的,二人都很冷靜,可是她忍不住卟的一聲笑了出來。
誰說他不在乎來著,這不,宣示主權了。
悶騷的男人啊,他的幽默就是這些了。
無害地勾下他的臉,一手在他的臉上輕撫著:“夜,你知不知道,女人要宣示主權,是怎麽個宣示法的。”
他輕笑:“你要吻便吻,我又不會阻止你。”樂意至極。
“不,你想得美,女人如貓,指甲是爪子,在你的臉上,這樣用力地劃過,就成了抓破美男臉了,夜,想不想試試。”
他倒也不拒絕,將她的腰抱起,讓她高高在上作威作福:“你想抓嗎?”
“唉,我下不了手,誰叫你太帥了,改變抓抓淩月的試試看。”不知下不下得了手。
淩夜咬著她的手指,一個使勁,她趕緊縮回來:“痛啊。”
“知道痛,還提什麽,你以為他們個個是好惹的,沒發威給你看而已。現在這個是展顏,我可先警告你,別給我多看幾眼。”
沒想到,還真的是有醋,酸在心底裏了。
狡黠地眨著眼:“我就依在你的身邊,不亂看,不亂瞄,不亂說話,還不成嗎?”
淩夜哪裏知道,其實她一點也不喜歡自大的展顏,甚至是有些怕他。
他那個人下棋從來不按規矩,正邪不分,而且發瘋的時期,待定。善意指數超低,攻擊指數高,變態指數也不錯。
二人坐上了馬車,他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蘇拉,你為什麽不怕呢?”
她一笑:“我怕什麽啊,淩夜在我的身邊,我什麽都滿足了,我還有什麽可怕的。”
真不知說她是無知呢?還是大膽。
總之,想狠狠地吻住她。他的確做了,借著口齒間相纏的吻,來穩住心裏不安的的燥息。
氣端籲籲地看著癱軟在臂彎裏的蘇拉,紅顏如玉,大概也是這個道理了。蘇拉並不是最美的,但是她是想讓人嗬護在心尖裏的。
不管誰怎麽看蘇拉,她在他心裏,無人能及。
展顏的宴會,有什麽事發生,他也不知道,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淩月在後頭看著,千言萬語,都在蘇拉含笑的揮手中。
城中有什麽事發生,那麽,他將會帶領千軍萬馬,踏平西北官道。
城門微微地開了,那吚啊的聲音,微微地沉重,讓他與她放鬆的心,也緊揪了起來。
展顏不會傷她的,要是傷她,不會用自已的血,給她治那失憶之病。
一入城,從多的人圍了上來,恭敬地說:“請淩將軍下馬,我們展將軍已守候多時。”
而且有人上來,還收了他的兵器。
然後還有個人捧著黑布上來,淩夜淡漠地笑,有些鄙視,這展顏,還真是怕人殺他嗎?他在西北這麽多年,這些路,就算是閉著眼睛,也知道怎麽走的。
任人將黑布束在臉上,一手緊緊地牽著蘇拉。
蘇拉也奇怪,眾人隻要淩夜蒙了眼,對她,卻是沒有半點的不禮遇。
歎口氣,閉上眼睛:“淩夜,你可要牽好我啊,別讓我摔著了。”
他一笑,他怎麽會讓他的寶貝摔著呢?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著。
蘇拉也緊閉著眼睛,什麽也不去看,人的本能是閉上眼睛,就會心生恐懼,她倒是不會,手的一側,是他牽著的。
走了好一會,眼前有好大的光亮,她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淩夜的黑布給拉開,看到了水波上的那小亭,踏上了那竹橋,平靜的水,讓風輕輕一吹,銀月之光,閃閃爍爍,似乎隱藏著無數的險境,叫他別去一樣。
蘇拉還是閉著眼,小步小步跟著他走。
她真的不怕啊,這小妮子,對她,隻怕是隻有寵溺的歎息了。
“拉拉,睜開眼睛了,我們上竹橋了。”
“我不睜,就這樣走。”他就是她的眼睛,完全的給予信任。
或者睜開眼睛,會是很黑暗,她還沉浸在溫暖的信任之中。
他任由她,走得很慢,將她帶上步步的台階。
微風吹起她的裙擺,如白雪一般的波浪一樣,淡淡的清雅之氣,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緊閉著眼的五官,那般的恬靜,柔美,唇角輕揚起輕微的笑,讓人看了不想打憂她。
到了那亭中,隻有一個人在等著他們,那便是展顏。
貪婪的視線,早就緊緊地盯著蘇拉看,她一步一步慢慢地走,那安靜的小臉,如此的讓人心裏寧和。
蘇拉,是真的那麽相信他,相信他不會傷害她嗎?
心跳有些急切,屏著呼吸,看著她唇角的笑,如蓮花一樣美,慢慢地靠近,近了,近了,是她,真的是她。
她睜開了眸子,含著淡淡的笑,那是誰都沒有神色,光彩奪目。
她一笑:“展將軍,好久不見了。”
“拉拉。”淩夜提醒著。
這才想起,來的時候,說過的話,低下頭,一手抱著他的腰:“真累。”
“坐吧。”他輕聲地說著。
忽然不知道要說什麽好,看到她就不知要說什麽了?這多奇怪了。
但是事實是這樣,他和淩夜,是要談判的,但是有蘇拉在,有些箴默。
她脖子上,那不可忽視的吻痕,自然也看在他的眼中。
垂下眼,掩住一些氣憤與傷痛。
再抬起的時候,又恢複了平時的精銳與霸氣,看著淩夜:“淩將軍好膽量,果然來赴約。”
“展將軍的約,怎麽會不來呢?不知道展將軍請淩夜來,有何指教的,淩夜數十萬大軍。”
“指教倒不敢,誰不知道鼎鼎大名的淩將軍,將胡人與喀什人打敗了。”這也令人有些欽佩。
淩夜冷然地眸子看著他:“但是胡人十多萬大軍,本將不知為何會從西北之關而過,不曾有任何的消息,順利回去。”
好一個自家人,要來就來,要走就讓他們走。過境而不憂嗎?多可笑還這是凰朝的天下呢?還不曾易主。
展顏垂下眼瞼:“本將軍,也在審問那夜守城之人,淩將軍如果有興趣,本將可以將那些要交與淩將軍審問。”
“我對你的這些家務事,沒有興趣,展顏,明日我大軍,要從此過,入凰朝京城,請皇上回宮主持大局。”
“你是叫我讓道了?”他挑高眉峰。
蘇拉聽得煩燥:“這是你的嗎?”
胡人可以讓,為什麽淩夜的大軍不讓,難道展顏也想造反。
他淡淡地說:“敝開我們之間的恩怨不說吧,蘇拉,我問你,你明知道他進去,會對我的父親不利,並且,可能會殺了我父親,連著我也會身敗名裂,無處安身,或者也是死於非命,你說,我讓是不讓?”
蘇拉有些啞口,這個是代就是這樣的,一人有罪,全家陪死。
歎口氣:“也未必,淩夜就會贏,但是他至少得做一些他份內的事,皇上對他,你們對他怎麽樣,也不必多說,他的身上,還是流著凰朝皇室的血液。退一步來說,打仗,最受罪的,就是百姓,你想凰朝如果回到未曾打仗的時候,是比這好,還是比這壞,我要問的是,天下的百姓,你會拍著心頭說,會好起來的嗎?受傷過,再怎麽好,心裏的那抹疼,還是會記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