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不是死了嗎?
龍兒從那城裏走下來,收起眼裏的悲傷,心急地問:“淩夜怎麽了?”
“龍姑娘,將軍喝醉了酒,我們不知道要怎麽辦?”龍兒在軍營裏,可是很讓人敬重的,她是一個厲害的女子,而且,隻有她,才敢說將軍,才會勸將軍。
龍兒跟著侍衛回到淩夜的營帳。
一入那帳中,就聞到了濃冽的酒香。
他躺在那毛氈椅上,半迷湖半清醒地叫著:“蘇拉,蘇拉。”
那眼神,傷得讓人不敢直看。
現在還叫,不是死了嗎?死人再叫也不會活的。
有些恨,還是笑著說:“好香啊,是什麽酒。”
“蘇拉。”淩夜又低叫了一聲,為什麽隻剩下他啊,他不要啊,有時候活著,比死更難,更難的。
還在叫她的名字,難道,她活生生地站在這裏,他也看不到嗎?
“酒,我要喝酒。”淩夜手四處摸著,一臉的迷醉,二眼惺鬆。
龍兒撿起一壇酒,拍開了封蓋:“淩將軍,這女兒紅,不是這樣喝的。”
她仰起頭,大口地喝著。
淩夜並不看她,也不為她的樣子所吸引。
誰知道龍兒一低下頭,就吻住他的唇,將酒哺到他的口裏。
香醇的氣息,還有酒,在唇齒間轉換著。
醉眼迷蒙中,似乎看到了蘇拉,他一笑,將她抱緊了,眼眸燦如星子,深深地看著她。
這一此,讓龍兒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他一個轉身,將龍兒壓在身低下,激烈的吻著她,吻著她香甜的氣息,吻著他的思念。
是拉拉啊,她沒死,她就在他的身上,他有感覺,他抱著她,這麽舒服,這麽柔軟。
一個吻,怎麽可以讓他滿足,讓他飽受的痛,得到安慰。
越吻越是下,龍兒任他吻著。
她陶醉了,這就是情人間的吻嗎?如此的美好。
她也不想放開了,怪不得,皇後一聽到皇上去蘭貴妃那邊,會很生氣。原來這種親密的事,想自已擁有。
他醉了,她不妨和他一起醉。
淺淺和呻吟刺激了淩夜,他吻得更深,更用力。
龍兒抱緊他,轉過身壓在他的身上,從他的眉心開始吻,吻他的眼,他的眼裏,隻有她的倒影,隻有她一個人,多好啊。
吻他的鼻,吻他的唇,這就是愛的感覺,很美,很美,相互間的氣息交纏,也很甜很甜。
手探入他的衣服裏,從腰部開始往上摸索著。
他結實的身子帶著溫暖,帶著一種竄動。
她吻著他的喉結,一手解著他的衣服,他的剛硬,在身子底下。
她不怕,她喜歡他,所以願意成為他的人。
而且之後,他不會推開她,不會不理她的。
男人占了一個女人的清白,是要負責一輩子的,淩夜不是花花公子,淩夜是男子漢,淩夜會負責她一輩子的幸福。
押在他的身上,她無悔,她願意。
剝開的衣服,她越吻越低,吻著他的胸,吻他的小乳頭。
讓淩夜輕呻吟著,拉拉真是熱情啊。
拉拉真是貪玩啊,好,隻要拉拉高興,愛怎麽玩,就隨她。
她拉起他的手,放在腰間,在他的耳朵輕聲地說:“夜,摸我,愛我。”
“好。”他從善如流地說著。
拉高她的身子,將她吻住。
龍兒一手去解他的腰帶,他滿足地說:“拉拉,我愛你,拉拉,我很愛很愛你。”
龍兒一怔,所有的熱情,化作了一團水。
閉上眼,有些痛,還是說:“夜,我不是蘇拉,我是龍兒。”
淩夜揮揮腦袋:“你不是蘇拉。”
“我是龍兒,夜,我愛你。”
夜的酒醒了一大半,嚇得一頭的冷汗,坐起了身,冷然地看著她:“你來幹什麽?”
他下了床塌,撿起自已的衣服穿上,不能喝酒的。
他狠狠地,一拳打在自已的腦袋上,吼叫著:“混帳。”
龍兒從後麵抱住他:“夜,愛我。”
“放尊重點,你一個女兒家。”居然跑來誘惑他。
她不想放開他,還抱得緊緊的:“夜我愛你,你不知道嗎,夜,剛才我們不是很好嗎,不要拒絕我,你試著接受我,我會替她來愛你的,我會比她更好的。你接受我,你試著接受我。”
淩夜大怒:“滾開。”
“我不走。”她抱得更緊了。
淩夜一轉身,冷著臉看她。
她很固執,於是,淩夜打了她一巴掌:“你也不是好東西。”
龍兒臉上好痛,還是看著他,定定地看著,大叫著:“她死了,你知不知道,她死了,並不是世上所有的女人都死光了。”
淩夜不理她,她踢淩夜一腳就哭著跑了出去。
淩夜也不理會,閉上眼晴,不是蘇拉啊。
為什麽自已一直想著,蘇拉沒有事呢?是不是自已有什麽異心了。
但是對別的女人,他真的不要。
現在活下去,就是打仗吧,除了打仗,還是打仗,隻有打仗啊。、
胡人要逐出凰朝,還要一些時候。
拍拍痛疼的頭,他冷聲地吩咐:“別讓任何人,隨便入我的營帳。”
看著北方吹來的風雨,一天,就這麽過去了。
似乎又不知是什麽味道的日子,如此的難過。
滂沱的大雨,一樣將京城澆了個通透。
蘇拉看著窗外的雨,打在那荷葉上,滑落在水上,散開的漣漪千千萬萬,微微地歎了一些氣。
心跟著這雨一樣,碎成了千千萬萬點。
夜的消息,淩夜並不瞞她。
但是消息,要想送出城外,就不是容易的事。
如今胡人在城裏更是發狂了,天天殺好多的人。
她覺得自已都麻木了,自已也天天知道,卻心不再揪痛得緊,想來死亡,習慣了也不會難受的。
淩月沒有打傘,匆匆地穿過那長廊,到了蘇拉住的地方。
神色嚴峻地說:“拉拉,我們要走了。”
蘇拉站起來,看著窗外的大雨:“現在嗎?”
“是的,多穿幾件衣服,如今胡人要城裏的人,都殺光,再衝出去大戰展司馬,所以,我們得離開這裏。”
有預謀地發生過幾次暴動,可是下場,都是慘不忍睹。
別說手下的人,就連淩月,也常是受傷。
他拿起一蓑衣,給蘇拉穿上:“我們得快點,不然,就逃不過去了。”、
蘇拉想起城裏的人,有些不忍:“不通知城裏的人嗎?”
他重重地歎:“現在,隻有各安天命,太多人知道,消息會走漏了出去,局時,一個也走不了,蘇拉,我自私一點,讓他們的鬼魂,都來找我好了。我們快點走,我剛接到的情報,他們都先去地道那邊了。”
“你是放不下我,所以,你來找我嗎?”蘇拉戴上草帽。
他笑笑,當然是,在宮裏的時候,千辛萬苦,都要將她找回來。
何況是現在,怎麽也要將她帶出去。
二人冒著大雨跳了出去,一匹馬早就在雨幕中等著了。
他將蘇拉抱上去,也躍上了馬,一甩鞭子,就飛快地離開這地方。
不遠處,那宮門大開,成千上萬的胡人,都出來了。
一臉的破釜沉舟,一臉的殺氣騰騰。
走得很偏的地方,他下了馬,在那荒廢的小草房裏將一蓋子揭開,黑幽幽的洞口就出現在眼前。
“這幾天,就是忙這個,看來他們出去了,拉拉,快點。”都叫他別回來了,可是不行,還有蘇拉,他就一定會回來帶蘇拉一起走的。
將她身上的東西,又扔在地上。
好黑,她真怕黑,而且裏麵還有水,看不到方向,狹隘的小道,還得彎著腰走。
“淩月,我有點怕。”蘇拉輕聲地說著。
淩月抓住她一隻手:“我在這裏呢,沒事的,你隻要向前走,摸著這些向前走,不管後麵有什麽,我一直在你的後麵,死也擋著,好不好。”
“好。”她輕聲地說:“淩月,你對我真好。”
有些苦澀,所有的一切,隻能到對我真好的地步,再多的,蘇拉就不會給他了。
沉靜的地道上,隻能聽到二人呼氣吸氣的聲音,蘇拉腳下一滑,不知踩到什麽東西,就往前傾倒過去。
淩月將她的手抓得緊緊的,輕笑說:“小心些,抓著我的手走。”
“嗯,淩月。”她膽子大了一些,雖然前麵黑成一團,什麽也不知道,可是淩月,會陪著她走的。
“淩月,你跟我說說話。”抓著他溫暖的手,感覺也沒有那麽可怕。
“我不知要說什麽。”平日裏,能言善語的他,在蘇拉的麵前,總是不知道要說什麽。
“嗬嗬。”蘇拉輕笑:“你也不知道說什麽,你可是大眾情人,在我們那裏,就是所謂的花花公子了,要不然就是浪子啊。”說說話,時間快過得很,走在這裏,太難受了。
不知是不是雨下得太久了,這泥壁四處都是水,越走越是泥濘越是艱難,彎腰的身子,又好累好累。
“什麽叫浪子。”淩月問。
蘇拉笑:“就是情場浪子啊,像你就是最佳代言人了,你有學曆,有錢,有地位,有俊美的外表,最受女人歡迎了,你如果是在感情方麵,受過創傷的話,一定會讓你獲得全球女性的憐愛,你玩世不恭,你隻想尋找一份真實,你的感情都是虛假,所以叫浪子,浪子回頭,金不煥啊。”
他有些苦笑不得:“拉拉,你這不是糊弄我嗎?雖然不懂你那的浪子主要是什麽,可是最後一句,如果沒有錯,是一些不聽話的人吧,和你前麵所說的,可不是同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