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驚現狙擊手(1)
軒轅陌緊了緊大手裡的小手,緊緊的握著,此生,他不會放開她的手,除非他再也沒有力氣牽起她的手,否則,死也不放開。
「凌大人,你這是怎麼了,何事如此著急?」青憐一連問了兩個問題,手裡端著的點心差點兒被撞飛,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如果眼前的男人不是凌風,她一定要好生罵罵,怎能如些莽撞。
貌似她早就忘記,曾經她可不只一次撞到軒轅景的身上,好歹那還是一個王爺。
凌風捂住疼痛的胸口,王妃很強憾,莫不是連她的丫鬟也一樣的強,撞得他好疼,真是該死,他可真是有急事來的。
「王妃在哪裡?」時間拖得越長就越不安全,他已經顧不了那麼許多。
「呃……」青憐愣住,他找王妃做什麼。
凌風很無語,如果他沒有急事,又或者不是奉王爺之命,他有幾個膽子敢來找王妃,「王妃娘娘,屬下凌風有要事求見。」
發愣的丫鬟不知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不得已他也只能用這樣的方法叫藍齊兒,期盼著她千萬不要在睡覺。王爺曾經派他為大一他們三兄弟指導內功修為,在他們那裡他可是聽過不少關於藍齊兒的事情,比如打擾了她睡覺,會被她如何修理,又會被她修理得有多慘。
他一點兒也不想要有那樣的下場。
藍齊兒揉著一頭的亂髮,雙眼危除的眯起,不知死活的傢伙竟然敢吵她睡覺,「滾進來。」被吵醒,語氣自是不善,甚至透著絲絲寒涼,連日頭似乎也不那麼毒了。
門外的兩個人,皆是渾身一抖,好可怕的女人。
青憐率先推開房門,她是很想提醒凌風晚些時候來的,因為她家王妃睡得正香,結果他卻自己大叫,惹毛睡獅了吧。
凌風認命的跟上去,希望藍齊兒秋後算賬好了,現在最好不要罰他,實在是情況緊急,「屬下參見王妃,王妃萬福金安。」
藍齊兒眯起雙眼,這個男人平時不言不語的,連話都懶得說,酷酷的表情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跟在軒轅陌的身邊太久,多少沾染上一些,也有事情讓他如此失禮,倒讓她不得不細細一問。
「免禮。」懶洋洋的說,藍齊兒整個身子還在錦被之中,聲音卻又像在天外,給人很不真實的感覺。
「謝王妃。」凌風微垂著頭,這莫心閣是錦王府王妃的居所,裡面的一切都不是他可以隨處打量的,只是他很奇怪,藍齊兒真的在這個房間里嗎?為什麼她的聲音聽起來飄忽不定,似在天外。
這男人不是有急事嗎?現在倒是神遊天外去了,「你有何事?」
凌風一愣,他差點兒將最大的事情給忘記了,當真該死,「屬下特來請王妃隨屬下去一趟墨王府。」
墨王府,軒轅墨的王府。藍齊兒接著又道:「出了什麼事情,為何要本王妃去墨王府?」
早晨她正睡得迷迷糊糊之時,好像聽到軒轅陌在她的耳旁說起,今天是他那些個長輩要謀反的日子,也是他們兄弟要合力擒住他們的日子,所謂出事,只怕是跟內戰有關了。
二十多年都過去了,為什麼還要想著謀反呢?本是同宗兄弟,為了一個高處寒涼的皇位,當真值得嗎?
「墨王殿下為王爺受了傷。」凌風低下頭,都是他沒有保護好王爺的周全,否則也不至於會害得墨王殿下為王爺受傷,令王爺自責不已。
「什麼?」藍齊兒自床上坐起身,軒轅陌差點兒受傷,那個男人的功夫之深,根本連底都摸不透,怎麼可能差點兒受傷,還要別人救。那他的對手該是一個怎樣的人物,可惡。
「王爺正在墨王府守著,太醫根本沒有辦法動手。」傷在右肩之上,雖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可血止不住,早晚也會因失血過多而亡。
「那就走吧。」藍齊兒動作飛快的穿上一件衣服,披頭散髮就往外走。
青憐也不放心的跟著藍齊兒說道:「王妃,青憐先幫您梳頭吧。」好歹也是一個王妃,如此披頭散髮的,總歸不太好。
凌風也有同感,這樣子走出去像什麼話,王爺看了還不得嚇死。他現在可算是明白,雖然是在跟他說話,可藍齊兒一直躺在床上,那頭髮真的亂得可以,想必是因為被他吵醒,又被她自己抓亂的。
心裡多少還是慶幸藍齊兒沒有打算要罰他,或許也是因為他沾了王爺的光,因為他發現當他說到軒轅墨是為了救王爺受的傷,她明顯著急了,那種擔憂她的行動就已經說明了,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語言。
「青憐你留下,凌風帶路。」藍齊兒簡單的用手順了一下頭髮,她又沒有衣衫不整,這頭髮披著又有什麼關係。她差點兒忘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墨王府要怎麼去。
「是。」凌風立馬走上前去,顧不得那麼許多。有時候他一個大男人還不如王妃一個小女人來得乾脆,計較那些小細節做什麼。
來到王府門外,只看到凌風騎回來的馬,藍齊兒喚道:「白雪,出來。」那是她的馬,從鳳歧山帶回錦王府養著,她在白雪的脖子上戴上了一串鈴鐺,而她自己也在腰間配一串,聽到聲音白雪就能準確的尋到她的位置。
凌風剛想叫侍衛牽馬出來,便看到一匹純白色的馬沖著藍齊兒飛奔而來,在離她僅有一尺的地方穩穩的停下,方才想起那是藍齊兒在鳳歧山上騎的馬,那匹很有靈性的千里馬。
「走。」翻身上馬,藍齊兒示意凌風跟上。
「是。」眼見那一藍一白離他遠去,凌風也快步跟上,他還要為藍齊兒帶路,可不能跑在最後面,墨王殿下要是出了什麼事情,王爺只怕會內疚一生的。
軒轅陌陰沉著一張臉站在窗邊,他的臉色跟他的衣裳一樣的黑,他恨自己為什麼那麼大意,竟然讓墨為他受了傷,那暗器本該打在他的身上。
想起那些被抓起來的叛亂之人,他是一個也不會放過的,他要殺了他們,一個不留。他們都不曾念及血緣之情,那又怎能怪他無情。
他不是聖人,在被人傷害過後還要費盡心力為他們尋找可以脫罪的借口,他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讓他們統統去死,一個也不要留下,以絕後患。
「陌,你別太擔心,墨不會有事的。」軒轅燁拍著軒轅陌的肩膀,心裡也不免有許多的擔心,傷口處血流不止,那暗箭更是深陷在傷口裡,完全看不到。
「該死的,你們這些個太醫全都是庸醫嗎?竟然連血都止不住,快點想辦法。」軒轅靖不改火爆的脾氣,看著床上躺著的軒轅墨,那鮮血不斷的自他的傷口裡流出來,叫他心驚不已。
也不知那是什麼暗器,讓他們竟然連那東西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當真是可笑。想他們學武以來,什麼樣的暗器沒有見過,竟然還真給他們遇上了。
「靖,你小聲點兒。」軒轅景看到軒轅墨的臉色越加的蒼白,那是失血過多的癥狀,心裡的擔憂並不比他們少,只盼凌風快些將藍齊兒請來。
血的味道,又是那麼的鮮明,藍齊兒還未走近屋子裡,遠遠便嗅到了那樣的血腥味,只怕失的血快要超過他身體的負荷了。
「懶懶……」軒轅陌轉身便看到門口站著的藍齊兒,輕喚,一時間竟不知要如何開口,這樣無能的他,還能保護好她嗎?
似看出軒轅陌心中的猶豫與糾結,藍齊兒笑問:「親親相公可有受傷?」
搖了搖頭,軒轅陌此時才將他的脆弱表現出來,像一個受傷的孩子,他希望受傷的人是他,而不是他所愛著的人,那樣比殺了他更讓他痛苦不已。
也許只有在藍齊兒的面前,他才願意敞開心門去接受別人的關懷,他也需要關心,也需要理解與體諒。
「那就好,如果誰敢傷害你,我一定殺了他。」水靈靈的大眼異常認真的望進軒轅陌的黑眸里,她可不是說著玩的,因為她也有跟他一樣的想法。
敵人可以傷害她,但卻不可以傷害她所在意所關心的人。
「小傻瓜。」他怎麼捨得她為他如此,軒轅陌你要振作起來,你要保護你的懶懶,你要保護你的家人。
「你才傻呢?我會治好他的,你不要自責。」這個男人太會硬撐,可這樣一個會向她示弱的男人,才是更真實的。
如果在她的面前,他都會束起高高的防護層,那她才要擔心了,因為如果是那樣,就證明她根本還沒有走進他的心裡,而他也還沒有真正的完全接納她。
「嗯。」沒有任何疑問的,他相信藍齊兒說得到就做得到。墨,一定會沒事的。
藍齊兒走近床邊,原本清澈的眸子瞬間變得暗沉而陰冷,渾身散發出強大的壓迫感,那種令人窒息的氣場,令整個房間里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