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條件是……你的身體

  鎮國公府。


  溫暮離抱著慕子衿，攜帶著一身血氣，火速趕往他的寢閣。


  楚消憐就站在門口等他。


  已是午後時分，午後陽光照在人的身上，暖暖。


  「世子殿下，您終於回來了！」楚消憐迅速迎了過來，見溫暮離面色很是難看，有些擔憂。


  「殿下，您怎麼了？！」她關切詢問。


  「無礙。」溫暮離一腳踢開房門，「你先出去，本世子要為慕子衿處理傷勢。」


  「是……」楚消憐乖巧退下。


  臨走之時，她還不忘站在窗檯處，看了看那讓她痴戀的男人。


  溫暮離將昏睡過去的慕子衿放在床榻上，親手為她診脈、上藥，又派了丫鬟替她沐浴更衣。


  慕子衿的傷勢並不嚴重，只需接骨，再上些傷葯，很快便能痊癒。


  「九辰……九辰……」夢中的她，一直念著君九辰的名字，淚水沿著眼角滑下，暈濕玉枕。


  正在為她上藥的溫暮離動作一頓。


  「子衿，這次……我會將你抓在手心裡！」他抬手，輕拂她額角髮絲兒。


  溫暮離暗暗將右手攥緊，骨節泛白，咔咔作響。


  。。。


  深夜時分，慕子衿醒來。


  一醒來，便對上軟綿綿紅紗帳，煙裊裊紫檀香。


  華貴的陳設，俊美的男人。


  她卻頓覺如墜冰窟！


  「溫暮離！」慕子衿猛然坐起身來，抬著受傷的小手，去抓他的衣襟。


  手一抬，裂開的骨頭又開始發出讓人心悸的響聲。


  「子衿……」溫暮離握住她的小手，輕輕放在錦被中，「你這是做什麼？！」


  「你救了我，我很感激。」慕子衿目光淡淡地與他對視，「謝謝。可我有個不情之請，你……能放我出去嗎？」


  她試圖與溫暮離和平談判。


  如果溫暮離肯放了她，她就按照君九辰所說的，趕緊出府去找無影門！如果他不肯……


  「子衿，你是想我放了你……然後去搬救兵，救君九辰？」溫暮離嘖嘖感嘆，冰涼的指尖拂過她的小臉兒，「你怎麼就……這麼可愛呢？」


  真是天真的傻姑娘。


  「你不肯？！君九辰是你的兄弟！你明明……明明知道哪個是真的，你卻不肯為他作證，對不對？！」慕子衿的聲量猛然拔高，情緒激動起來。


  「對……又如何？」溫暮離搖了搖頭，上挑的眉眼卻帶著絲絲縷縷的冷意。


  「你以為，在這場爭鬥中，還有兄弟情義可言？」


  「子衿，他輸了！他會死……他會失去江山，也會失去你。」


  「而我……會得到你。」


  他說著，纖長的手指在她的面上逡巡，描摹著姑娘的輪廓。


  突然，溫暮離的指尖頓住。


  「子衿，這不是你的本來面容……對不對？」


  「我很好奇，這張人皮面具下的容顏……會是怎樣的精緻絕美。」


  他如彈琵琶般，在她的下頜處摸索。


  「再等等……我一定會想辦法，取下這張人皮面具。」


  「溫暮離，這張臉……我根本就不在乎！」慕子衿拂開他蒼白的手，輕咳一聲，調整了情緒，道，「說吧，救君九辰的條件！」


  「條件？」溫暮離輕笑，「你的身體，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