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章 瘋狂越獄
陰暗的牢房中,隱含的水珠順著房簷滴答而落,看似十分清冷哀沉。可牢中的人兒卻與這陰冷的牢房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隻見她悠閑地翹起二郎腿,口中還叼著一根稻草,好奇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完全沒有身為犯人的自覺性。
此刻,在牢房外緩緩走來一人,卻是那虛偽狠厲的惡狼鳳玉樓,他抬眼似笑非笑地看著牢中的樊瀞,手中的折扇輕掩於麵,一雙細長的桃花眼盡顯得意之色。
就在對方欲打開牢房走進時,卻被樊瀞一聲喝住了,口中的稻草隨口吐出,眼中不掩厭惡之色,緩緩道:“站住!你沒見到嗎?這門上寫著惡狼勿入,把腳給我收回去,至少這裏,還算是我暫時的家!”
如此說法,卻是直接打了鳳玉樓的臉麵。此刻的他,臉色有些難看,狠厲的桃花眼猛然一瞪,舉起手中折扇便將門上臨時掛上的木牌擊碎,更欲抬起腳走進來,隻一瞬,他的腳卻如觸電般猛然收回。
隻因在他眼前,一群群血蟻布滿了整個牢門口,甚至虎視眈眈地望著他,似在期待眼前之人越過雷池好飽餐一頓似的。
牢房門內,樊瀞一臉閑適的模樣,悠然看著門前冷汗直冒的鳳玉樓,心中頓時覺得爽快許多,她本就不是什麽善茬,卻莫名受了這冤屈,心中自是萬分憋屈,而今見對方吃癟的模樣,算是為自己報了仇了!
看著滿地的噬魂蟻,鳳玉樓雖有所不甘,卻也不甘越雷池一步,隻得往後退了幾步,一甩手中折扇,狠狠道:“你也隻能在此刻得意了,鳳琰暉他,是絕對不可能查出什麽的!”
如此威脅,樊瀞卻絲毫不放在心上,反倒一臉玩味地看著他,隨手擺弄著手中的瓷瓶,輕聲道:“你就這麽肯定,鳳琰暉卻不是那些無能之輩!”
此刻,鳳玉樓雖有所不願,卻也隻能同意她的說法,畢竟讓他多次無功而返之人,又豈是平凡之輩。隻是,即使他再怎麽聰明絕頂,也絕對不會查出什麽的!
如此想著,鳳玉樓更是滿臉得意興奮之色,緩緩道:“告訴你也無妨,父皇所中之毒,既是我下的,同時,也是你下的!”很快,他就可以徹底毀掉鳳琰暉,更能及早登上那九五之尊的高位!
“哦?可是我隻給皇帝解藥而已,難道那解藥,卻是另一種毒的毒藥?”趁此時機,樊瀞終是道出心中疑惑,可鳳玉樓卻笑而不語,並沒有為她解釋的打算。
見此情形,樊瀞卻也沒再詢問什麽,畢竟她也未曾期望這人會告知她所有的真相,況且心中的疑惑,隻要見了那皇帝,自會知曉,又何必舍近求遠,至少那皇帝還有幾天的緩和期,也總有知道的一天!
思及至此,樊瀞又恢複往常的悠閑,隨意地坐於簡陋的石床上,晃起自己的雙腿,悠然道:“你來,不會隻是跟我說這些吧!我在這可是住得挺閑適的,倒是不用你來探望。”
如此話語,卻引來鳳玉樓的不屑嗤笑,他緩緩抬起細長的桃花眼,悠然道:“你倒是挺愜意的嘛!隻是,若是令弟出馬,不知你是否還能如此悠閑?”
“你敢!”一提及樊君謨,樊瀞頓時失了所有的冷靜,猛地站起身來,怒聲叱喝道:“你若是敢碰他,我定會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如此威脅,卻隻換來鳳玉樓不屑嗤笑:“貌似,隻有狗才會吠吧!”說著,他卻是看也不看怒極的樊瀞一眼,轉身緩緩離去,在牢房的盡頭的,他又猛地轉身,如幽暗的亡靈般幽聲說道:“對了!令弟頸上,是否有一塊精致的玉佩?”……
夜晚,在幽暗的月光下,一群群帶刀侍衛不斷集聚於一地,抽出刀劍隻想被圍於中間的黝黑男子,此人,便是不久前在牢中悠然而坐的樊瀞。
此刻的她,不似原先的閑適悠然,周身圍繞著一群群殘忍的噬魂蟻,明亮的眼中閃著嗜血的幽光,伸手一撒藥粉,凡到之處,噬魂蟻蜂擁而上,將擋於前方的士兵啃噬幹淨。
酣戰之時,得知消息的鳳琰暉等人匆忙而來,卻見一個渾身是血的黝黑男子,宛如地獄的惡魔般,殘忍地擊殺著環於周身的性命。此刻的他們皆是一臉震驚的模樣,全然不懂那本該在牢中的人兒為何如此瘋狂。
見一銀針急速而來,鳳琰暉立馬抽出懷中利劍,擋下侍衛身前的銀針,驚呼道:“紫兒,發生什麽事了?”如果不是受了什麽刺激,眼前的人兒絕不會如此不管不顧地收割他人性命的。
隻是,此刻的樊瀞早已被鳳玉樓那話擾了心智,她滿心想的隻是那個年僅五歲的寶貝侄兒。頓時,她冷眼看著眼前的鳳琰暉,沉聲道:“別妨礙我,你與鳳玉樓那家夥的恩怨,我退出了!”
既然他,無法保證小謨的安全,那她,便沒有任何理由再幫助他了,畢竟在她眼中,小謨才是最為重要之人!
隻是,看著四周一批批絡繹不絕的士兵,樊瀞心中不免有些煩躁,現在的小謨生死未卜,可她卻隻能被迫與這些人糾纏而無力脫身,若是小謨有什麽三長兩短,那她……
愈想,樊瀞心中便愈加煩躁,手中的力道更是不自覺加深,見她如此不安的模樣,鳳琰暉輕歎口氣,竟不問任何緣由,便揮手命令眾多侍衛就此停手:“雖不知你究竟在焦慮什麽,但你這麽做肯定有你自己的原因,所以,走吧!”
抬眼看著雖滿臉無奈冰冷的鳳琰暉,樊瀞卻有些錯愕了,她知曉自己這般瘋狂行為,必定會給他帶來很大的麻煩,隻是,她卻沒什麽時間了。
掙紮片刻,她終是抬眼略帶歉意地看向鳳琰暉,緩言道:“抱歉,我之後在向你解釋!”說著,便運足內力,全力施展輕功,以盼用最短的事件趕到冷月堡,即使保護孤獨無依的鳳君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