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助我救出翁幻紫
優雅的庭園中,一名白衣女子靜雅地站在花叢中,隨手擺弄著妖豔的花兒,卻顯得有些患得患失,好似其真正的注意,不在於手中的花,而是透過這花,遙望著遙遠的他方。
此人,便是神秘的小銀。此時的她,心中亦不知是何滋味,畢竟翁幻紫進了牢房,必定會被尹夫人那個冷漠女子折磨致死,那麽冷軼矢,就必定會永遠活於悔恨之中,痛不欲生。
若是如此,那麽主上的目的便達到了,而她的任務,也能到此結束。可是,不知為何,一想到要回到那個飄渺寂靜的雪山上,她的心,卻沒想象中的興奮,反倒有些悵然。
“哎!”她伸手摘掉一朵豔麗的花兒,親手將它揉碎,破碎的花瓣就此飄落於地,亦堅定了心中的決心。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暗歎道:這冷月堡的一切便當作一趟旅程,至於那翁幻紫,便當成一個過客吧!
立於不遠處的紜雙眼深沉地看著立於亭中的人兒,即使明知前路艱難,但為了在牢中受苦的人兒,心中便多了一絲堅決,亦跨步朝前走去,麵上已恢複原有的魅惑不羈。
“小銀,你在這做什麽,你的主子,此刻正在牢中受苦呢!”紜緩步走至小銀身前,魅惑地揚起眉角,露出淡雅秋波,性感惑人的薄唇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清淡卻又魅惑的笑意。
看著如此惑人的紜,小銀有些不屑地撇了他一眼,淡然說道:“你現在不是蝴韻,所以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惡心!”說著,更是不願再理會那個妖媚男子,欲轉身離去。
隻是,看著攔在前方的修長手指,卻讓她有些不耐地蹙起細眉,眼眸中更是隱隱閃過一絲冷意,不悅道:“鵠紜,你究竟想幹嘛!”此刻的她,因牢中被困之人,本就有些不悅,而眼前之人,卻偏偏在這時找她麻煩,叫她如何不怒!
看著如此不耐的小銀,鵠紜的心中卻多了絲信心,畢竟能讓本就冷靜甚至是冷情的銀衫如此動怒,卻也證明了她對翁幻紫的重視程度,如此一來,他的計劃,已成功了一半。
此時,鵠紜亦收斂了臉上那張屬於蝴韻的妖媚麵具,重新回複常態,麵色亦變得有些嚴肅,沉聲道:“如此,我也不拐彎抹角了,銀衫,我要你幫我救翁幻紫!”
提及翁幻紫,小銀的眉間不可察覺地抽動了一下,卻又瞬間恢複冷淡之色,她抬眼看著一臉認真的鵠紜,唇邊露出一抹不屑,譏笑道:“你覺得,你找對人了嗎?”
嗬嗬,真是可笑,翁幻紫的死本就是這場交易的必然結果,亦是報複冷軼矢的最佳手段,她又怎麽可能違背主子的意願,會去救那個必死之人呢?
“我倒覺得,我還真找對人了呢?否則,“醫聖”手下的四衫之首銀衫,又為何會在這花園中幽然歎息呢?”鵠紜低眉看著那轉瞬即逝的尷尬不悅神情,暗自有了主意,心中亦多了一絲信心。
小銀,不,此刻應是銀衫,她眼光一厲,額上清冷細眉蹙得愈深,抬眼慍怒地看著一臉自得之意的鵠紜,冷言道:“鵠紜,你以為看穿我的心思了?就算我對那翁幻紫有一絲好感,但我絕不會反抗主子的,翁幻紫她,是必須死的!”
言罷,她的語氣變得異常堅決,眼中更是時不時地透著一股堅定的殺意,警告般地瞪了鵠紜一眼,便轉身欲離開這個花亭。
不料,此番交談卻仍未結束,鵠紜嬉笑魅惑的聲音頓時在耳邊響起,卻令她不得不停住了腳步:“聽說,樊羽一直在尋找肩上有鳳凰胎記的女子,不知是否屬實呢?”
鳳凰胎記?隻一瞬,銀衫的神情閃過一絲驚喜,猛然轉身,不漏聲色地看著偶爾透出絲毫媚人氣息的鵠紜,冷言道:“那又如何?”難道,他真有小姐的消息,如此的話,主子必定會萬分驚喜!
果然,雖不知那個鳳凰胎記的女子有何身份,但他能確定的是,那女子對於樊羽的重要性,畢竟,在他所得到的的消息中,樊羽至少找了她十年了。如此一來,他手中的籌碼亦加重不少!
“若我說我知道那個擁有鳳凰胎記的女子的下落,你是否能助我救出翁幻紫?”此刻,鵠紜一臉自信地看著那個冷顏女子,即使他刻意隱瞞了一些事實,但這橄欖枝,卻也足以讓銀衫上鉤。
隻是,銀衫卻也非尋常之輩,能當上四衫之首自是有一定的觀察力與判斷力,若眼前之人知道小姐的去處,那冷軼矢必定會以此為籌碼威脅主子,又何必等到現在?而且這消息本應十分可貴,但這鵠紜卻隻是要她救出翁幻紫,怎麽看,都有些不合理。
隻是,即使心中有所懷疑,可她,卻也不敢放棄一絲絲希望,隻能一臉狐疑得看著他,緩緩道:“鵠紜,我知你們魅惑堂情報的廣大,但你,也別小看我們霧殤莊的實力!”
麵對這若有似無的威脅,鵠紜卻顯得信心十足,他看著疑心重重的銀衫,輕聲道:“那個胎記,在左肩,對吧!”言罷,他緩步朝前,進一步誘惑道:“隻要你能助我救出翁幻紫,我便將那女子的下落告知,如何?”
此刻,銀衫的臉色亦嚴肅幾分,似在考慮這場交易的可行性,畢竟,小姐的胎記,卻是在左肩,而這消息,卻隻有主子和夫人,以及他們四衫知曉而已,若那鵠紜不是真的見過那胎記,是絕不會如此清楚的。
等等!那胎記在肩膀之上,為何這鵠紜會知曉,難道小姐竟在醉香樓中?一瞬間,銀衫的臉色有些難看,抬眼狠厲地瞪著鵠紜,緊握的手掌暗自蓄力,周身更是透著一股冷冷的殺氣。
鵠紜見她如此模樣,自是知曉她心中所想,為避免這場交易泡湯,也隻能耐心解釋道:“你放心,她不是我魅惑堂之人,亦不再醉香樓中,她的胎記,不過是無意中見到罷了!”
如此解釋,雖無法平息銀衫的怒火,卻也讓她冷靜下來,手中的動作亦暗自收斂,她抬眼看著眼前的紅衣男子,即使心有厭惡,卻也隻能略微點頭,冷言道:“你最好能說到做到!”言罷,便不再理會身後男子,邁步離開了。
看著前方的白色身影,鵠紜眼中閃出一絲堅決,喃喃自語:“丫頭,我一定會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