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調酒特技,震驚全場
月夜之下,眾人圍於清亭湖上,滿眼盡是嘲弄之色,一臉不屑地看著亭中的紫衣女子,滿心以為她會就此出盡洋相。
畢竟,翁幻紫是丫鬟的事在冷月堡中已是人盡皆知,一個丫鬟,又豈能有什麽才藝呢,既然堡主想讓她受此羞辱,他們又何樂而不為呢?
況且,對這原是丫鬟,卻能如此輕易坐上堡主夫人之位的翁幻紫,心中到底還是有些輕視的。
“姐姐,既是有這才藝,那便展示展示,好讓我們開開眼界!”翁幻紫立於亭中,冷眼看著眾人那不屑的眼神,聽著傅雅兒的冷嘲熱諷,心中亦冷笑起來,抬眼間,看著那毫無所動的冷軼矢,悲涼之心浮上心頭:
這亭中,怕是每個人都在看她的笑話吧!嗬嗬,冷軼矢,你若想借此羞辱,卻是要失望了,今夜,便為你展示一段獨特的舞蹈!
她嘴角微揚,朝不遠處冷漠獨飲的男子邪魅一笑,伸手將手臂之下的寬大衣袖用力一扯,頓時,一條細嫩玉璧呈現於眾人眼中。
令人更為驚訝的是,她卻還不罷休,彎腰將膝蓋以下的裙擺竟也給撕了,刹那間,那白皙細嫩的美腿映入眼簾,流連其中,不願移去眼中詫異而又驚豔的目光。
感受到眾人豔麗的目光,翁幻紫恍若未見,畢竟這一撕雖有些粗魯,也隻露出些許手臂與膝蓋罷了,在現代卻是常見的,隻是,在這古代卻是稀有罷了!
她露出難得的妖媚神情,一臉揶揄地注視著那雙隱含怒意的眼眸,故作挑眉,還之以不屑:冷軼矢,你既想讓我出醜,那我,便索性給你來點刺激的!
“姐姐,若是你沒有信心便算了,不必如此拚上自己的貞潔!”傅雅兒緩步上前,伸手抓住那雙青蔥玉指,話語中雖略帶擔憂之意,但眼中,卻閃爍著濃濃的鄙夷與譏笑。
慕青對於這暴露的行徑,卻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視,雙手將劍抱於懷中,抬眼盡是憎恨不屑:“真是個放蕩女子!”
那清脆的聲響,瞬間響徹於整片清亭湖上,眾人的眼神亦隨之帶著濃烈的不屑鄙夷,甚至還響起些許調笑之聲,好似那亭上女子,真是什麽不可見人的妓女一般。
“夠了!”冷軼矢猛然站立,深沉的眼眸淡淡掃視著眾人,一瞬間,原本嘈雜的清亭湖寂靜無聲,一片沉悶的威嚴氣息環繞著四周,叫眾人有些透不過氣來。
“女人,你還想瘋到幾時,竟連,竟連……”冷軼矢跨步向前,寬厚的身軀瞬間遮住那透著白皙誘惑的肌膚,微一俯身與之對視,眼中亦閃爍著深沉的怒意,和一絲難以察覺的妒意。
這算是男人強大的占有欲嗎?看著那雙充滿怒意的眼眸,翁幻紫隻覺好笑,她不過是為了待會行動方便一點,避免被這些寬大礙事的袖裙給絆到罷了,這人,到底在想些什麽?
隻是,事到如今,她卻不打算停手了,既要讓她展示才藝,那她,便展示一招他們從未見過的才藝!
“冷堡主這是何意,我不過是如你所願罷了!”說著,她微一側身,離開了冷軼矢的遮擋,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坦蕩地走向長桌旁,隨手在酒杯旁取過一個形狀怪異的鐵瓶。
這個鐵瓶,分為上下兩層,微微扭轉,便可將杯蓋扭開,露出杯中之物。若是在現代,便可輕易認出此物便是酒吧之中,最為常見之物——調酒瓶。
此刻,手持著前世最為熟悉的東西,翁幻紫原先的煩悶亦消散許多,在前世僅有的一絲美好卻也浮現於腦海之中,一抹溫和笑意綻放於嫣紅朱唇之下。
前世的她原是為了生計才進酒吧打工,卻在那意外遇見一人,那人不僅待她極好,甚至將一手絕妙的調酒技能傾囊相授,不僅讓她得以與酒結緣,更令她在酒吧中擁有一席之地。
或許,上天雖剝奪了她所有的親情與友情,卻也賜予她一種亦兄亦友的獨特之情吧。如今想來,從她穿越而來已有數月了,卻不知他,如何?
翁幻紫略一搖頭,暫時拋卻內心的別樣心思,試圖讓自己集中於眼前這場隻為發難的宴會之中。她打開手中的調酒瓶,不斷地按照一定的比例將各種配料加入其中,再將瓶蓋扭緊。
待一切配置完畢後,她緩步走向那坐於石椅之上的琴師,嫣然一笑:“既是舞蹈,相比還是你為我伴奏吧。這次,我要激揚一點的樂曲!”
特製這調酒瓶,本是為了給他一絲驚喜,而今,卻是與之對抗,嗬嗬,真是諷刺!翁幻紫搖了搖頭,試圖拋掉心中那一閃而過的悲涼之意,重新將眼光投注與手中的酒瓶之上。
頓時,一曲激昂琴音響起,喚起她心中潛藏的快意,刹那間,那雙嘲諷的眼眸綻放出繁星般的光芒,左手托著酒瓶向上一拋,開始了一場獨特的調酒之舞。
隨著此起彼伏的琴音,那奇特的酒瓶,在那雙芊芊玉手之下,不斷地翻轉、移動、跳躍,咋一看,那死氣沉沉的酒瓶仿若有了生命,隨著音樂不斷跳動著。
此刻,眾人的眼中不再是鄙夷之色,反倒帶著震驚,帶著不可置信,驚詫地看著那不斷搖擺著雙手的紫衣女子,詫異之聲就此響起。
隻是,一切並未結束!
翁幻紫豎起手掌,那不斷旋轉的酒瓶亦在其手掌之上不斷旋轉著,卻沒有任何掉落的跡象,反而似陀螺一般越轉越快,最終猛地一拋,那旋轉著的酒瓶被高高拋棄,直至最高點。
冷軼矢薄唇微張,滿眼詫異地看著亭中舞動之人,竟連手中的酒杯落地亦不知所覺,此刻的他,眼中隻有那個婀娜身影,那個自信而又美麗的人兒!
至此,一首激揚之曲截然而至,那個靈動的酒瓶亦穩穩落於翁幻紫手中,這曲奇特之舞驟然落下帷幕。
看著安然落於手中的酒瓶,翁幻紫緩緩舒了口氣,畢竟這雖是較為簡單的調酒之技,用的卻不是熟悉的身體,如此下來,也是有些困難了。
隻是,這較為簡單的調酒技能,卻也帶著眾人極大的震驚,他們從未見過如此獨特的舞蹈,如此靈活,如此激揚,好似整顆心,都隨著那昂揚的琴聲,隨著那跳動的酒瓶,不斷跳躍著,興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