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似輸還贏的結局
溫暖的陽光照映在平靜的湖水中,一陣微風吹來,將清澈的湖水吹散了,也吹醒了,還在湖邊呆站著的人兒。
翁幻紫伸出雙手,低頭凝視著,整個人陷入沉思之中,又好像隻是在發愣而已。
柔軟的微風吹散了她那柔順的發絲,卻始終吹不散她心中的淡淡愁絲。此時的翁幻紫卻是還陷在那個痛苦的回憶之中:“翁幻紫!你這個掃把星!難道你還想再害我們一次嗎?”翁莊銳的話猶如惡魔之語一般,一直糾纏著還在呆愣中的人兒。
“夫人!夫人!”小銀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翁幻紫有些迷茫地抬起頭,卻發現眼前的人兒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此時,她的心中頓時鬆了口氣,似得到救贖一般:原來,隻是幻覺啊!
翁幻紫若有所思地看著不遠處早已平靜的湖麵,撫摸著手臂上若隱若現的淤青,心中頓時有些清明: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這傅雅兒一反常態!嗬嗬!傅雅兒,既然你讓我回想起那不堪回首的過去,那我,也總得給你些回禮才行吧!
如此想著的她一臉笑意地看著一旁的小銀,神秘地說道:“小銀,也是時候反擊了!”這小銀,之前能這麽淡定,卻是早已看透了吧!她,卻也是不可小噓的人啊!
“雅小姐隻是受到驚嚇,並無危險,還請堡主放心!”一個年邁的大夫朝冷軼矢微微鞠了個躬,便在他的示意之下離開了。
傅雅兒有些虛弱地抬起頭,卻見戴著麵具的冷軼矢一臉冷漠地看著她,全然沒有之前跳水救人的急切了。
傅雅兒心中變得有些忐忑不安,但未知動靜的她卻又不敢輕舉妄動,隻能一臉柔弱地看著倚在床邊的冷軼矢,柔柔地說道:“師兄,謝謝你救了我。”
然而,對於眼前的玻璃美人,冷軼矢卻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淡淡地吐了句:“你好好休息吧!”便轉身離去。
隻是,還未等他邁開步伐,卻感到衣袖被緊抓著,回頭一看,卻見傅雅兒一臉哀求愛慕地看著他,好似,在求他留下來一般。
冷軼矢微微歎口氣,心中有些不悅,他皺著眉頭有些慍怒地看著傅雅兒:“雅兒,適可而止便好,莫要再招惹水菁了!”那聲音,猶如淩冽的寒風,冰冷得,讓人不由得戰栗起來。
看著如此冰冷無情的冷軼矢,傅雅兒卻是不願放棄,她執拗地抓著那黑色的衣袖,哀求道:“師兄!”
翁幻紫一進門,看到的便是一副這樣的場景:傅雅兒一臉柔弱地抓著冷軼矢的手,而冷軼矢,卻也毫不拒絕地望著這柔弱的病美人!真是,郎有情妹有意啊!!!
翁幻紫努力壓下心中的不悅情緒,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意有所指地看著冷軼矢:
“嗬嗬!沒想到冷堡主你真是好興致啊,不僅來個英雄救美,現在還來個‘打鐵趁熱’啊!我若晚來一步,你們是不是就要‘生米煮成熟飯’了?”說著,她甚至無視冷軼矢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用手腕捅了捅他的身體。
冷軼矢看著不斷在自己身上亂戳的手臂,不知為何,心中莫名的出現了一絲心虛。此刻的他有些煩悶地瞪著一臉壞笑的翁幻紫,低吼道:“女,菁兒,別鬧了!”
聽著那句親昵的稱呼,翁幻紫有些詫異地看著他:其實剛剛他,是想說“女人”的吧!結果,硬是改口了,難道,又要演戲了?是,演給誰看?
隻是,你想演,本姑娘現在心情不爽,沒心情陪你演!如此想著的翁幻紫毫不客氣地瞪著一臉別扭的冷軼矢,嚷道:
“麵具男,我現在沒空陪你,你給我出去!”算定冷軼矢絕不會翻臉的翁幻紫毫不客氣地瞪著他,絲毫不給他一絲台階下。開什麽玩笑,剛剛的仇,我還沒報呢,怎能讓你如此舒服!
“你?!”冷軼矢氣急地瞪著她,卻隻能暗暗吞下這個啞巴虧,畢竟,那人還在看著,卻是,決不能露出半點破綻!
無奈之下的冷軼矢隻能一手揮開被傅雅兒拽著的衣袖,伸手將翁幻紫攬了過來,“深情”地說道:“菁兒,對不起,之前的事是我不對!”
聽著那別扭的道歉,翁幻紫感覺自己渾身都快浮起疙瘩,但她卻不願就這麽認輸,她賭氣地伸手摟住冷軼矢的脖子,臉更是靠在他的胸口之上,輕聲道:
“好吧!我原諒你了!但是,現在我想單獨跟雅兒妹妹談談,夫君,可以嗎?”說著,她卻加重手中的力道,想報那一推之仇!
感受到不斷靠上來的柔軟身軀,冷軼矢渾身一僵,心中好似有什麽東西緩緩地浮了上來。此時的他多想推開那具依附在自己身上嬌美身軀,但為了那個約定,他還是忍了下來:“恩!菁兒,那我就先走了!”
說著,冷軼矢有些迫不及待地往後退了一步,轉身離開了。隻是,在他離開之前,他卻是有意無意地看了眼床上的傅雅兒,似在,警告什麽!
隻是,那眼神,在翁幻紫看來,卻是有些刺眼。她冷笑地看著床上一臉蒼白的傅雅兒,表麵上卻裝作一臉關心的模樣:“雅兒妹妹,你好些了沒!”
傅雅兒卻麵帶淺淺的微笑,眼角卻是充滿也得意:“嗬嗬!謝謝姐姐的關心,幸而當時師兄相救,雅兒才能免過一難!沒想到師兄這次竟會義無反顧地出手相救,雅兒真是慚愧啊!”隻是,這女子說是慚愧,可嘴角那得意的笑容卻是讓人厭惡之至!
這女人,真是裝模作樣!翁幻紫心中雖是有些不悅,但表麵上卻是不動聲色:“對啊!真是難為夫君了,畢竟是我害你掉入湖中的,若夫君不救你,我這心裏始終難安,幸而夫君為我甘願跳水救人,唉!真是體貼的人啊!”
看到傅雅兒嘴角的笑容頓時僵住了,翁幻紫心中便是一陣好笑,她暗自吐了吐舌頭,繼續說道:
“說起來,其實我總是叫他‘麵具男’,但他卻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有些樂在其中,嗬嗬,我這個麵具夫君,還真是溫柔呢!”
“麵具男?!”此時的傅雅兒卻是一臉震驚的模樣,完全拋棄了之前的病怏怏,不斷地喃喃自語:“不對啊!以師兄的個性,絕不會讓你活得如此舒服的!”
看著她一臉不甘心的模樣,翁幻紫的心中有些報複的快感。她眼中飽含著濃濃的得意,手指若有似無地觸碰著床沿,一臉羞澀地說道:“其實,麵具男也很過分的,尤其是在……” 頓時,傅雅兒睜大雙眼,一臉怨恨地瞪著還“羞澀”中的翁幻紫,不顧一切地大嚷道:“你這該死的狐狸精,為什麽你還沒死,你這麽對他,為什麽你還不死,為什麽?!”
翁幻紫喊著形象全無的傅雅兒,心中充滿了報複的快感,但表麵上卻裝作一臉的無辜:“雅兒妹妹說的是什麽話,麵具男是我的夫君,而我是他的妻子,又何來狐狸精呢!若說狐狸精,那可是形容那些癡心妄想而又不知死活的女人,例如……”
接下來的話,她並沒有直說,而是抬頭淡淡地看了眼床上與她瞠目對視的傅雅兒,眼中的勝利卻是顯而易見。
她緩緩地走到門外,看著外頭耀眼的陽光,轉頭一臉親切地看著床上的人兒,笑著道:
“雅兒妹妹,你的力氣可真大啊!若是你的手再用力一些的話,我的手估計就廢了!嫂嫂我,就多謝妹妹你的手下留情了!”
說著,翁幻紫便無視身後那雙怨恨的眼神,猶如一隻孤傲的孔雀,緩緩地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