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正的天才
轟隆一聲！
透明的水晶里，五條雷龍翻滾起來，在裡面嘶吼咆哮，威風凜凜。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一個勁兒地倒吸涼氣，這個雷神體的小子果然不簡單。
關於顏淵的消息飛快地傳來，得知這個小子幾乎沒有得到家族的資源，眾人更加驚訝。
「秦剛，當日你見我單色道心，把我們母子逐出家族，現在作何感想？」
顏淵暴喝一聲，他知道，秦剛肯定在這裡面。
「此子是個禍害，若是讓他成長起來，必定回來報仇，不能留他！」
某個角落處，秦剛眯起眼睛看著場內，臉上浮現出一抹殺機。
「秦瑤，你口口聲聲說我配不上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哪點配不上你？六條龍脈夠不夠？」
顏淵暴喝一聲，第六條雷龍凝聚成形，似乎感應到顏淵的憤怒，仰天長鳴，咆哮連連。
眾人大驚失色，一個個都是目瞪口呆地看著玉碑上的六條雷龍。
資源固然重要，但是激活龍脈，主要還是看悟性啊。
悟性這東西也是天賦，不是有資源就能解決的，資源只是錦上添花。
「可惡，他明明沒有什麼資源，怎麼會激活龍條龍脈，怎麼會有這樣恐怖的悟性？」
秦瑤獃獃地看著玉碑上的六條雷龍，美眸中浮現出一抹悔恨，下一刻，被憤怒替代！
這是當眾打臉啊。
秦瑤臉頰通紅，與衣裙交相輝映，渾身都不自在，如芒在背，感覺有許多雙眼睛盯著自己。
「不夠嗎？那麼，現在，到底是我配不上你，還是你配不上我？」
顏淵怒喝一聲，再一用力，又是一條雷龍鑽了出來。
天地為之失色！
七條雷龍在玉碑里盤旋飛舞，看得人眼花繚亂，心蕩神搖。
轟隆！
全場爆發出震天響聲，一雙雙目光落在玉碑上，不少人情不自禁地吞咽口水。
「妖孽，簡直就是妖孽，七條龍脈啊，凌天城多久沒有出過這種天才了？」
「先前誰說顏淵是廢物？站出來讓我看看，我保證不打死他，他么的，這要是廢物，那我算什麼？」
有和顏淵類似經歷的少年握緊拳頭，感覺心中一口抑鬱之氣噴薄而出，暢快至極。
這一刻，什麼秦瑤，什麼曹鳴，與顏淵比較，全都黯然失色。
什麼是天才？
這才是天才！
「就算我擁有足夠的資源，能夠激活七條龍脈嗎？」
秦瑤已經有些獃滯了，情不自禁地握緊拳頭，有不甘，有羞辱，還有後悔……
「可惡，這個混蛋！」曹鳴臉上浮現出嫉妒之色，看到秦瑤的表情，更加氣憤不已。
「小傢伙，凌天閣歡迎你！」高台上的老頭目露精光，此子值得培養。
「哈哈，顏淵小子，我飛羽宗的《御雷神決》已經蠢蠢欲動，跟我走吧。」
蕭不凡雙手撐在護欄上，大有不跟他走就要跳下來搶人的架勢。
「顏淵小友，我劍崖有一部聖級雷系功法，只要你來我宗門，這套功法就歸你了。」
劍崖的人也發出邀請，渾身散發出凌厲的氣勢。
這個時候，大派都開始搶人，一些小派都有自知之明，知道搶不過這些人，乾脆直接放棄了。
「早知道這小子天賦這麼好，當初就該賣他一個人情。」綠袍老者喃喃自語。
「你在嘀咕什麼，什麼人情？」丹元派的長老問道。
「哦，當初他們母子被秦家迫害，正好被我撞見，當時要求我給他們主持公道，
還大言不慚地說什麼『我命不由天，要報答我』，我看他是被逼無奈出此下策，就沒有理他。」
綠袍男人心知一個人情左右不了別人選擇宗門，覺得沒有什麼，就說了出來。
然而，丹元派的長老聽到這句話，卻是渾身一震，「你說什麼，什麼我命不由天，你給我說清楚！」
「怎麼……」綠袍男人看長老一臉震驚，有些摸不著頭腦。
「把當時的原話給我重複一遍！」長老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綠袍男人眼皮一跳，長老的表情，足以說明這裡面有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
「好像是……什麼道和自然，然後一粒丹藥入腹，我命不由天什麼的，長老，我記得不是很清楚。」
綠袍男子戰戰兢兢地說道。
「葯逢氣類方成象，道合希夷即自然。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他還說了什麼？」
長老低聲問道，直勾勾地看著場中，眼神中閃過精光。
「他還說……可以讓我開心。」綠袍男子聶諾道。
「別人都說到這個份上，你居然都聽不出來，你這個廢物，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丹元派的老者氣得直跳腳，一巴掌扇在綠袍男人的臉上。
啪的一聲，幾道指印出現。
「長老，到底怎麼回事？」綠袍男人委屈地看著老者，完全不知道什麼情況。
「不開竅的東西，開竅啊，現在懂了嗎！」丹元派低聲咆哮，好在眾人都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這裡。
「開竅？」綠袍男子還是一臉懵逼。
「狗東西，整天只知道玩弄葯童，腦子都糊塗了嗎？還想不通？」丹元派的長老道。
「開竅，開竅，開……」
綠袍男子念道幾聲，忽然想到什麼，瞪起眼睛，嘴巴也張得老大，幾乎能塞下一個雞蛋。
「顏淵小友，只要你加入我丹元派，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盡量滿足！」丹元派的長老吼道。
「媽的，丹元派這麼缺人嗎，居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眾人紛紛側目。
測試場的角落裡，秦剛已經怒不可遏，殺氣騰騰。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顏淵只怕早就被秦剛千刀萬剮。
另一個角落，一個女人也盯著場中的顏淵。
「這座二八城沒落了啊，一年時間，居然只出了這麼一個小傢伙。」
女人斜靠著牆上，微微搖頭，一頭火紅的長發如同波浪晃蕩起來。
雖是搖頭，但是女人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卻是彎成兩道月牙兒，迷人至極。
女人雙手抱胸，高聳的玉峰擠成一個誘人的形狀，忽然轉身背靠在牆上，美眸望向旁邊。
「回來了，怎麼樣？」
「主人，查到了。」黑暗深處傳來一個縹緲的聲音。
「嗯，走吧。」女人站起來，習慣性地拍了拍渾圓翹挺的香臀，黑袍下，頓時產生一層層漣漪。
這個曲線優美的女人，扭動著腰肢，一步踏出，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場內，顏淵望著高抬，也不說話，拱手彎腰，九十度鞠躬，遲遲不願挺直腰身。
「小傢伙，你這是什麼意思？」高台上，不少人都皺起眉頭，不解其意。
「感謝各位前輩的厚愛，晚輩有個條件，只要哪個門派能滿足，我就加入哪個門派。」
顏淵緩緩挺直腰桿，朗聲說道。
高台上不少人面露不悅之色。
這小子好不識抬舉，這是要待價而沽嗎？
「還真以為自己激活七條龍脈就牛上天了！」曹鳴鄙夷道，語氣卻是有些酸。
「說吧，什麼條件！」有人不耐煩地說道，對顏淵的好感降低許多。
「幾天前，我和娘親遭到秦家迫害，娘親使用了《捨身大法》才得以帶著我逃脫。如今昏迷不醒，命懸一線，哪個門派能夠救我娘親，我就加入哪個門派。我可以發下永痕誓言，終生不得背叛師門，否則，心魔不滅，人神共誅！」
顏淵大聲說道，說罷，又朝高台拱手，九十度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