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話：供不應求
言峰智也打開Line，
給六見千夏發了條消息過去：
“賢章應該很快會回來了，他的心情不好，你要注意。”
四之宮森夏深呼吸了好幾輪，
才恢複平靜。
她在學園一向都是以高冷示人，
以免被死纏爛打，
這才沒什麽朋友，
六見賢章今晚這件事要是發生在學園內的話，足以社會性死亡了。
“你把我設為置頂了嗎？”
四之宮森夏見言峰智也注意力一直在Line上，不由地皺起眉頭。
可能是和哪個學妹在侃侃地吧？
男生們都一個樣！
四之宮森夏搖搖頭，
真是愚蠢的想法，
擅於和其他人交際的人，
就是這個樣子的吧？
通訊APP響個不停，
不像她，
一個星期也不見得有人主動聯係，
最多是文庫的編輯催稿的信息，
看多了倒胃口。
“馬上。”
言峰智也手上沒停，
同時也不懂聲色地向那幾十位“除靈者”稍稍靠近，偷聽有關“除靈”的消息。
寥寥幾分鍾後，
他對“除靈”有了新的認識。
由於東京的穿越者太多了，
“除靈者”也跟著多了起來，
無論是和尚、道士、女巫、陰陽師
都幹起了收錢除靈降妖的生意來。
既豐富了自己的收入，
又提升了“係統”給的技能，
何樂而不為？
然後問題就來了，
東京就那麽大點地，
妖怪靈異就那麽多，
“除靈者”翻了千百倍，
怎麽夠分呢？
“筆仙”、“碟仙”這種新手等級的靈異，都被“除靈者”給打怕了，東京的靈異愛好者一度無法通過正常儀式召喚“筆仙”和“碟仙”，它們怕一出現就被“除靈者”們逮著打，淒慘得可以，還有沒點做靈異的尊嚴了？
至於“貞子”、“伽椰子”這一類，
也不可避免地遭遇滅頂之災，
有些喪病的男性“除靈者”甚至還抓捕監禁嬌柔可憐的“貞子”們
對她們為所欲為
簡直是禽獸啊！
這裏的是逼她們學習房地產銷售知識，
為“除靈者”成為房地產大亨打基礎啦，
別想歪了。
到了現在，
東京不存在“凶宅”、“恐怖傳”的法了，
普通市民遇到靈異事件也神經大條了起來：
哦，有靈異在做怪啊，
你先一邊玩著，
別打擾我玩遊戲，
要打擾到我玩遊戲，
我一個電話all幾十個除靈者來收拾你！
為了提升自己的“係統”等級，
除靈者們不得不“自費除靈”，
有的還倒貼。
大部分情況下，女巫憑借自己的性別優勢搶占除靈先機，給委托者賣點福利，加上女巫服的製服誘惑，拿下的除靈單子比其他除靈職業多得多。
不過這一次發生靈異事件的地方是秋葉原的一個女仆咖啡廳，女巫的優勢蕩然無存，從製服誘惑的角度上來，她們還會和女仆咖啡廳形成競爭關係，有頭腦的咖啡廳店長都不會請女巫來除靈的好麽？
時代不同了，大人，
即便沒有女巫來除靈，
還有成百上千的和尚、道士、陰陽師排著隊求除靈的。
得知真相的言峰智也，穩住自己驚愕的表情：靈異和妖怪已經很累了，你們能不能放過他們啊？
再讓除靈者們肆虐下去，
靈異都要成珍惜保護動物e是不是動物另，但確實是挺珍惜的，再讓他們除下去真沒有了。
衝田總司和芹澤雅被人群擠到了言峰智也身旁，她們兩個護住太刀，盡量不觸碰到其他人，以免騷亂。
言峰智也一開始挺害怕暴露“穿越者”身份的，
後來瞥一眼“係統檢測器”，
發現它一直處於警戒狀態，
他們身邊一水的都是“除靈者”，
反而成為了最好的偽裝，
也就是所謂的“燈下黑”。
“好險好險。”
他低聲碎碎念著。
“啊！這個麵具好可愛啊！”
衝田總司注意到言峰智也斜戴的能劇麵具，
抑製不住少女心，
輕聲道。
她雙眸波光流轉：“能拿下來看一下嗎？”
言峰智也戰戰兢兢地，
隨時準備出拳，
他一度認為這是新選組的圈套，
要套出他穿越者的身份。
“衝田！”
芹澤雅瞪了衝田總司一眼，
把她瞪得老老實實，
再向言峰智也鞠了一躬。
“衝田剛來東京，不太懂事，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送給你了。”
言峰智也摘下狐狸麵具，
遞到衝田總司手中。
適逢地鐵抵達了站台，
人群又能夠流通了，
他拉著四之宮森夏去到了另一個車廂，
不能長期暴露在新選組視野裏，
區區一個能劇麵具算什麽，
曉得她們還有多少偵測穿越者的殺手鐧沒使出來。
“剛才的哥哥（歐尼桑）人很好啊！”
衝田總司抱著狐狸麵具麵色通紅，
頭頂上不斷冒著蒸汽。
芹澤雅恨鐵不成鋼，
把她拉到車廂的一角，
不停數落著，
現在可是執行任務的時候！
如果不是和三番隊臨時交換了任務，我們已經和目標交鋒了，你哪有時間在這裏犯花癡！
“到秋葉原站還有多久？”
言峰智也問四之宮森夏。
“十分鍾左右。”
她癟著嘴，
心情很差：
那麵具可是我買的，
你就隨手送人了？
“那山台呢？”
“要多半個時左右，中途還要換乘出租車。”
曰本的出租很貴，
但錢對他們兩個來都不是問題。
“處理西野學長的人換成了新選組三番隊，她們兩個是被臨時調過來的，我們是去山台，還是在秋葉原就下。”
言峰智也把剛剛偷聽到的情報了。
西野才人一開始確實是衝田總司和芹澤雅的目標，中途發生了一些變故，她們便和三番隊交換了任務。
“她們去秋葉原幹什麽”
四之宮森夏不了解新選組的內情，
言峰智也沒有告知，
所以她不知道身旁那群“除靈者”，包括六見賢章在內，都是新選組的目標。
“不知道。”
言簡意賅的三個字。
四之宮森夏單手撐著側臉，
開始分析，
每當她陷入沉思的時候，
總是習慣性撐起整個腦袋，
也許是陷入頭腦風暴的頭部，
會比平時沉重得多。
“山台。”
四之宮森夏眉頭鎖得很深，但最終以目前所掌握的線索，給出了最優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