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我這小酒吧容不了那尊大佛ii.
兩個人之間……劍拔弩張。
蘇豫澤抬手捏著她的下巴,用力掰著向右側看向他了:“想好了?以後真的斷幹淨?不再跟我有一丁點兒的瓜葛?”
“來者是客,你來,我敞開大門歡迎,你走,我也不客意挽留,但……”白筱歡停頓了一下,目光直視著他:“卻不是你說的那種關係了,以後,你是蘇家的大少爺,而我,是我這個的的魅色酒吧小小的老板,僅此而已。”
別的……再無其他。
“好,好,好。”蘇豫澤捏著下巴的手隨著他每說的一個‘好’字,用力一分:“白老板說的這話,還真是一點毛病都沒有,以後,我走我的陽關道,你走你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我倒要看看,以後你白老板的生意在江城能做多大。”
蘇豫澤鬆開手,把她從自己的懷裏推開,起身,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這個時候的他走路也不搖晃了,也不醉的是一灘爛泥了。
白筱歡就知道上了這狗東西的當。
他純粹就是裝的!
明明話說清楚了,事兒也都交待了,可為什麽她現在心裏麵突然間的覺得這麽難受呢?
……
江城的黑夜,漆黑如墨。
顧昭宜趴在床上,慢慢地,緩緩地回神的時候,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借著牆上橘黃色的壁燈,她摸到手機,接起來:“喂……”
手機那頭傳來勁爆的音樂。
顧昭宜不用想也知道是白筱歡打來的電話:“筱筱?”
“顧、昭、宜。”
顧昭宜剛一動,就被男人的長臂攬進懷裏:“現在這個時間點不是應該你最忙的時候嗎?”
“忙……我忙啊,我酒吧一晚上萬把號的人流量,那忙的我是不可開交。”白筱歡大聲的說道:“我可不像你一樣,我就是再忙,我也想你啊。”
顧昭宜聽她今天晚上打電話說話的這個口氣,猜出兩分深意:“我也想你。”
“切,你……”白筱歡顯然是不相信她:“你跟我大哥一樣,重色輕友,你自從有了沈大少爺,你早把我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哪兒還能記得我。”
顧昭宜:“……”
得,一聽這口氣就是喝多了,又開始在這兒翻舊賬了。
“我大哥也是,忙啊,他都快把我這個當妹妹的忘了。”白筱歡心裏麵一不痛快就開始喝酒,喝多就開始念叨他們兩個:“你也是,寶貝兒們也是,他們都忘了還有個幹媽,不聯係我,不找我,不……算了,不說了,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顧昭宜就默默的聽著她在那兒嘈雜的音樂聲中大聲的數落著他們的種種“不是”。
“你……你們……”
那頭白筱歡的聲音戛然而止,除了嘈雜的音樂聲,再也沒有了其他。
事出反常必有妖。
“等我。”
掛斷電話,顧昭宜拍了拍抱在她腰間的那隻大手:“沈先生,鬆手啊。”
沈煜非閉著眼睛:“怎麽了?”
“你睡覺,我去看看筱筱。”
沈煜非鬆開手,跟著她一起坐起來。
顧昭宜換衣服的時候發現他也在動手穿衣服:“你怎麽起來了?”
沈煜非穿衣服的動作沒有停:“我開車送你過去。”
見他已經起來,又穿好了衣服,顧昭宜也知算是客氣也無用,當初在她車子上動手的那幕後主使之人還沒找出來,他就不放心。
“哎,誰能想到,我一個小弱女子,竟然能夠讓沈家大少爺大晚上的做我的專職司機,這要讓別人看到了,那恐怕得要驚掉大牙了。”
沈煜非的手指摸到鑽石袖扣,動作利索的扣好:“沈大少爺現在是無業遊民,有專業司機做就不錯了,人嘛,要懂得知足。”
顧昭宜心滿意足的笑著往前走了兩步,踮起腳尖,在他的嘴角輕輕的吻了一下。
……
魅色酒吧。
顧昭宜越過人群,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找到了坐在吧台要酒的白筱歡。
“再給我來一杯。”
“……”
“我還是不是你老板了?”白筱歡見吧台後的人沒反應,重重的拍了兩下吧台:“我說你還想不想好好幹了?”
“……”
“顧姐……”
顧昭宜朝著吧台後的小亮微微頷首,她走近,手搭在白筱歡的肩膀上:“你喝什麽樣了還喝?”
“喲,我們的顧大美人來了。”
顧昭宜又豈會沒有聽出她嘴裏的揶揄之意:“我來看看你喝成什麽樣了?”
“小亮,你顧姐來了,上酒。”白筱歡點點吧台:“上兩杯我們的新品,十字路口,給你顧姐嚐一下。”
“白姐,您就算了,您都喝好幾杯了。”
白筱歡昂著頭:“你是老板琮是我是老板?我現在說話都不管數了?要不然,這兒……換你來做老板,改明兒你來發工資。”
“白姐……”
“我不喝酒。”顧昭宜朝著小亮使了個眼色:“行了,你也別喝了,你這再喝我得要把你給扶進去了,正營業你喝成這樣,不是你的風格,往常這個時間點,你應該是招呼客人的才對。”
現在正營業的這個時間,她喝成這樣。
有問題!
“那誰呢?”
白筱歡撇嘴:“我這兒這麽多人呢,你說,你找哪個?”
“蘇豫澤呢?”
“蘇大少爺那肯定是回人家自己家了啊,人家還能在我這兒?在我這兒那不是委屈人家了嘛,我這小酒吧容不了那尊大佛。”
這話裏話外,可不就是有事嘛。
“筱筱,今天中午,李靖涵請我們吃飯,蘇豫澤一直在跟我這兒問你,打聽你,話裏話外,有點撓心,我覺得,可能是因為聯係不到你,所以,他整個人都焦慮了。”
“焦慮?”白筱歡撇嘴:“得了吧,人家是誰?那是蘇大少爺,身邊不缺錢,不缺愛,更不缺女人的,他會焦慮?”
全世界誰都有可能焦慮,就蘇豫澤不可能。
“筱筱,我們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應該說是熟悉彼此的好姐妹。”顧昭宜問她:“以前的你,是高興的,是快樂的,你的眼睛裏是有光的,可是現在的你……你連笑都少了,筱筱,你現在真的開心嗎?”
白筱歡嘴角的弧度向上揚:“我現在不開心嗎?我現在多開心啊,你看我酒吧裏今天的客流量,你知道我今天一天賺多少錢嗎?我告訴你,海了去了,我能賺到錢為什麽不開心?”
“筱筱,我們都是嘴硬的人,可我們都是沒有安全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