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天生我材必有用!(一)
開始做新的任務啦,這次來到位麵,情況非常混亂,耳邊都是咿咿呀呀的聲音。段風也有些頭疼,睜開眼,周圍擠滿了人,十幾個人,男男女女的,身上都穿著戲服,有的在壓腿,有的練基本功。但,每個人臉上,興致都不高,看樣子沒啥動力。身周這麽些人,都非常好看。
男的俊,女的俏。
還挺年輕的啦。
‘戲班子!’段風皺眉,忍著耳邊嘈雜,對自己身處的環境,有了最基本的判斷。
雖然,大家都在,試圖表現的自己有事情幹。但,實際,心不在焉。
不過,好像是為了做給什麽人看。
因而表現的:我在忙。
隻有段風自己,攤在椅子上,無所事事。
確定沒什危險,段風道:‘接收劇情。’
‘劇情傳送中———’。主係統叫道。
頃刻,無數訊息和記憶,洶湧而來,段風腦海,頓時看到了原主的一生。原主金紹棠,父親是戲班的班主,所以,從小也是泡在戲班子裏。
說是戲班,可實際上,就相當於古代跑江湖,賣藝的。早些年,還好點,班子裏,有三五十人,學徒,角兒,紅紅火火,原主從小長到大,過的日子,也還湊活。不說大魚大肉,起碼不至於餓肚子。
然而,~~。
金戈鐵馬。
世。道。
漸漸亂了起來,這種情況下,聽戲的人,越來越少。庶民家,根本聽不起。
達官顯貴人家聽戲曲,有自己專門的戲班。
原主家,辦的戲班。
跟人家比。
小了點。
而且,~~。
實話講,未必有人家唱的好。沒什麽天賦卓絕,都是普通人,下苦功。
老老實實學戲,登台。
所以,戲班子的名聲很重要。
這種小戲班,當庶民,一般人家,不怎麽聽啦,頓時失去了大部分客源。與大戲班子,沒啥競爭力。尤其是,原主的父親,死了以後。戲班規模,更是縮水,前前後後走了一些人,僅剩下的十幾個也沒啥心思。
沒誰看好前途。
‘少班主,現在沒人點戲,我們這樣幹坐著,不是辦法呀。你總要帶大家夥,本一口飯吃。’
‘是呀!天天閑得慌兒。’
‘啥家庭,啥背景!這樣下去,坐吃山空,必需想個轍。在沒有活兒,人心散啦。’
‘少班主——。’
剩下的人,天天說話。
‘~~~’原主。
他也很發愁呀。
但沒有辦法。
能咋辦?
唉——。
這種現狀,其實,是環境的問題。別說,他們這種小戲班子,名聲大,有角兒撐著的,大戲班,也不好過。主要是,金。戈。鐵。馬。很多地方,都在打仗,還有敵人攻進來,軍。閥。割據,生活不容易。就是達官顯貴,有點錢的,聽戲看戲的,也不多———。
這種情況,原主無力改變。
戲班自是每況愈下。
餘下這十幾人,也不是多麽忠心,實在是,家裏窮,沒別的地方去。
賴在戲班子。
還能混個吃喝。
走的人,分別都跳槽到別的戲班啦,他們呢,唱功,名聲,多少有些平平。
沒別的戲班子收。
所以,才留下。
連續好幾年。
入不敷出。
家底兒,~~。
漸漸吃空。
不久後,戲班中師傅的兩個女弟子,從小跟原主玩到大,花言巧語,憑著姿色,幾番勸哄,就套出原主還有多少錢,錢放哪,這些狐。媚。子。手段,最是折騰人,原主閱曆不深,從小長大就對兩位師姐,有好感。隻是,沒好意思說。現在,師姐主動,原主有些飄飄然。
啥都說了。
而後,~~。
突然有一天,兩女帶著所有的錢,跑啦。
消失的無影無蹤。
‘~~~’原主。
醒悟,已經晚啦。
這下子,徹底沒錢。
茫茫人海。
上哪找去?
沒活兒。
其他人自是解散。
各謀生路。
原主就剩下自己,身邊也沒有個人幫襯,戲班,眼瞅是辦不下去啦。
出去找工作?
養活自己。
關鍵是。
原主除了嗓子好,會唱戲,加上能說會道一點,並沒有什麽別的長處。
賣苦力,扛大包。身體吃不消。做生意。沒本錢,沒頭腦。想過去別的戲班子,要麽不要他,收下後,也是打雜的,挨欺負,沒資格上台。
茫然的發現,自己一無是處。
想學點手藝什麽的。
無門無路。
手藝,隨便交你?
原主年紀也不小啦,人家有手藝的匠人,收徒,都是收八九歲的小孩子,培養長大。不會要十七八歲的。
很是尷尬。
嚐試許多行業,都幹不長,沒賺到什麽錢,甚至,有的還賠錢——。
沒奈何。
原主賣掉班主老爹,攢下的戲園子,得了一大筆錢,然後,在小城市,買了小院,鬱鬱一生。沒甚麽進項,就是省吃儉用,幾年後,還是沒錢啦。
原主那個時候,年紀更大。
工作,更不好找。
尤其金戈鐵馬。
割據的將軍,四處征戰。
大家日子,更不好過。
原主孤注一擲,賣了小院兒。
三十多歲,自己開小酒樓。
又是血本無歸。
徹底沒錢。
沒家。
原主傻了,麻木了:‘咋就這麽難?’
他自己,都覺的,子是廢物。
除了唱戲,沒有一技之長。
後來,渾渾噩噩。
成了乞丐。
混日子。
沿街乞討,饑一頓飽一頓的,顛沛流離,嚐盡苦頭,生病啦,沒錢看。天冷了,像樣的衣服也沒的穿。最後,是在一個冬天,饑寒交迫,凍餓而死。
可謂是很慘。
‘~~~,所以,他什麽願望?’段風問。
主係統:‘好好的,像個人!體麵地活下去。還要證明,自己並非一無是處,他對這點,耿耿於懷。另外,他還希望,杜菲菲和鄭聃,受到懲罰,雖然她們兩個並不是造成人生悲劇的原因,沒有她們倆,偷錢逃走,戲班子,最後基本上,也辦不下去。但,原主就是氣不過,這兩人,也是給了他不小打擊。原主說,最好是,把杜菲菲和鄭聃,綁在自己身邊,隨時,都能懲罰她們,讓她們,時時刻刻,在自己的威懾之下——。’
‘知道啦。’段風點頭。
睜開眼,看了看,戲班僅剩的十五人,其中,鄭聃,杜菲菲,身段兒柔美,長的也好看,水靈靈,大眼睛。也不時,偷瞄自己———。
段風想起來,這個時候,杜菲菲和鄭聃,就開始,有意無意的撩原主。
她們的魅力,還是很高。
放下臉麵,給原主占點便宜,很容易,就哄住原主啦,畢竟,也是血氣方剛。
甚至,從小到大。
早就對她倆有好感。
主係統道:‘根據隱藏劇情,她們兩個,拿了錢,偷跑以後,其實也沒啥好日子。從小,便是被家人,賣給原主的父親,在戲園子學戲。有了點錢,逃出戲班子,也沒什麽好去處,一個嫁給庶民,花容月貌,苦巴巴過一生。另一個,當了別人的妾,那家剛開始,還挺寵她。等玩膩了,也就那樣,還要陷於宅鬥,而,戲子出身,經常被拿來說事,低人一等。沒有男人寵愛,受盡欺負——。’
‘正常!這亂世浮萍,她們又何嚐不是可憐人?我想,若不是戲班,實在開不下去,沒甚麽前景。她們倆,也不一定,會這麽做——。’段風點頭。
其實,他也能理解。
杜菲菲!
鄭聃!
偷原主的錢,肯定不對,但,也不算罪大惡極。眼瞅著,沒啥指望,憑什麽,跟著你坐吃山空。
前前後後,離開戲班那些人。
同樣不能說有錯。
自謀生路而已。
兩個漂亮女子離開前,想有點錢傍身,無可厚非,有點錢,日子還能好過。
就是,原主父親將其養大。
她們這麽著。
多少有些,~~。
白眼狼。
自私。
‘宿主,你有什麽計劃?’主係統問。
段風:‘讓我想想,賣力氣活,肯定不能幹,就算修煉,強身健體,有力氣了,也不能去。至於,做小買賣,小生意,不好幹———。
金戈鐵馬的,有今朝,沒明日。
不知道什麽時候,敵人就攻打到這兒。
所以,最好能把戲班子,辦下去。
但,戲曲漸漸,已經不再流行。
沒受歡迎,需改個路子。’
‘杜菲菲!鄭聃!呢?’主係統。
‘好辦,戲班能辦下去,有進項,有了錢。你以為,她們倆還願意走嗎?’段風淡淡道。
‘~~~’主係統。
好吧,你是宿主。
說了算,聽你的。
段風聽著耳邊咿咿呀呀唱戲聲,邊喝茶,邊思考接下來的事,戲班子,這樣下去,絕對不行。
需要做出改變。
漸漸的,有了點思路。
“杜菲菲!把我的筆墨紙硯拿來——。”突然之間,段風吩咐著道。
“哦!”杜菲菲連忙道。
殷勤的跑去,拿來筆墨。
她好奇道:‘少班主,你寫什麽?’
‘這個不用你管,好好練習。’段風。
‘是!’杜菲菲心中不耐,表情卻絲毫不顯。給了段風一個略顯嫵媚的眼神,跑去壓腿啦。
鄭聃撇嘴,嘀咕一聲:“小。蹄。子。”
段風自己進屋,取出紙筆,回想著自己腦海中,那些東西,很多記憶,其實已經埋在記憶深處,畢竟,過去太多年啦,隻有特意想,才能想起來。
點點滴滴。
匯聚成,智慧。
而且,~~~。
他經曆的世界多,才思敏捷,有記憶中那點弟子,別的,自己發揮就好。
讓他編,也能編出來點東西。
‘宿主,你想說相聲?’主係統古怪道。
啥時候?宿主這般接地氣啦。
這,這這?
‘不可以嗎?’段風反問。
主係統:“闊以,我沒意見。”
這個世界,還沒有。相聲。
其實,在段風看來,相聲最早,便是街頭賣藝,沒有走進戲園子裏,很多人,認為上不得台麵。但,說起來,如果說得好,有真功夫。
並不比戲園子,賺的前少。
隻是,可能更辛苦。
走南闖北。
頂風冒雪。
金戈鐵馬的。
戲曲沒落。
達官顯貴,大戶人家,點一台戲,要花不少錢,就算愛聽的,一個月,也就能點三五場。
而且,競爭者。
還並不少。
戲曲不是不好,卻漸漸被時代拋棄,庶民出不起錢,來戲園子聽戲。
富貴人家,也不是經常聽。
聽,人家也聽大戲班。
所以,段風想不靠外掛,憑原主自身的本事,掙錢,帶著戲班子奔活路。
需要改變策略。
換親民路線。
那就是,~~。
走出戲園子。
出外邊,找錢去。
他雖然沒說過相聲,但,可以摸索,琢磨,加上原主在戲班子長大,嗓子好,基本功紮實。開了頭,相信會好的,他也讓自己的‘相聲’,形成流派。
寫了點東西,段風自己也將之背下來。
而後,~~。
開始練功。
唱戲,相聲,是通的。
要用丹田氣力,不然,光憑嗓子,是不行的。
“少班主!吃飯啦!”鄭聃叫道。
“好!”段風把寫的東西收好。
戲班子,其他人,還在苦練呐。
平日裏,大家都兩頓飯,隻有段風,三頓飯,誰也不敢有意見,畢竟,戲園子,都是人家的。
現在,雖然沒活。
卻還沒到最難的時候,段風的夥食,還不錯,兩個菜,白饅頭,有肉。
這已經是很好的夥食啦。
“少班主,我炒的菜,是你最愛吃的。”鄭聃討好道。
說完,眼巴巴盯著,似乎也很想要吃的樣子。
段風伸手,掐了她的臉蛋兒,道:“你們再去買點菜,再做一頓好的,今天中午,我請大家吃飯。”
“好嘞!”鄭聃忙道。
她可不管,段風幹啥。
反正,有好吃的就行。
“我幫你!”杜菲菲連忙跑來,跟震蕩接了錢,快步走啦。買菜去。
段風給了錢。
“少班主,今天什麽日子?”那些正在練習的,好奇問道。
段風:“等會再說。”
杜菲菲!鄭聃!買回來菜,就去廚房,用了一些時間,做了一桌子,還算豐盛的菜。
還有點酒。
段風道:“這兩年,戲園子不好辦,好幾家跟我們一樣的,小戲園子,垮了台。咱們這兒,雖然有家底兒撐著,可這般下去,不是辦法。”
“少班主,你不是要解散戲班吧。”忽然,一名男子問。
大家眼巴巴地,都有對未來前途的迷茫和無措。滿桌子的飯菜,瞬間,就不香啦。
杜菲菲:‘~~~’
‘~~~’鄭聃。
兩女也有些難過,抬眸看來。
如果,戲班能辦下去。
大家都不願意走。
離開,不見的。
比這兒好過。
起碼,戲園子裏有個住處,遮風擋雨。
能吃飽飯。
而且,~~。
少班主為人和氣。
沒什麽擺架子。
真要走的話。
去哪兒呀。
段風搖頭:“解散戲班,那不會,這是我爹留下的,隻要不是活不下去,不解散。隻是我,這些天考慮過了,小戲班子,為什麽辦不起來,難於活命,紛紛垮台。
是因為庶民窮苦,聽不起戲,畢竟,聽一台戲,買一張票,花的錢,對庶民家來說,並不少。生活都艱難,誰還攢半個月的工錢拿來聽戲。
達官顯貴倒是聽的起,可人家,畢竟是少數。而且,都找有名角兒的大戲班。
所以,咱們才——。”
“那怎麽辦?”有人問。
其實,這情況,大家知道。
“所以,我準備,改變一下路線,換換風格,給戲班,謀條活路,也讓各位,有個奔頭。”段風道。
“怎麽改?”杜菲菲好奇道。
“在戲園子裏,等著人來買票,看戲,是坐以待斃。明個兒,我帶幾個人,出去找錢。”段風道。
“具體咋辦?少班主,咱們這些人,可除了有一個嗓子,別的都不會。”有人覺的不是很靠譜。
段風胸有成竹:“放心吧——”。
‘~~~’也不說話啦。
紛紛沉默。
反正,閑著。
也是閑著。
隨便少班主,怎麽折騰。
當即,紛紛表示聽話。
你是少班主。
我們都聽你的。
“從今天開始,以後每天都是三頓飯,大家夥一起吃,隻要我有一口飯吃,你們跟著我,就餓不著。”段風舉杯,說了幾句激勵人心的話。
灌雞湯!
“少班主!我們全聽你的。”連忙應聲。
聽說改成三頓飯,大家眼睛,都噌噌亮。
這是實打實的好處呀。
他給好處,大家夥就願意跟著你。
否則,吃不飽。
原主還整天,喪著臉,蔫巴巴的,沒有精氣神,誰看著也沒底氣呀。
晚上。
段風正休息,咚咚咚。
敲門聲。
“進來。”段風道。
“少班主,我燒了熱水,給你燙燙腳吧。”杜菲菲端著熱水,走了進來。
“行!”段風淡定。
她和鄭聃,最近,對他可殷勤。
幾乎是討好。
杜菲菲也沒什麽矜持和不好意思的,戲園子裏長大的女子,可不講究大家閨秀那些規矩。
跪坐下來,給段風脫掉鞋襪,然後,細細的用小手,給段風洗腳——。
洗完啦。
還留下來和段風說話。
好奇的打聽,段風想怎麽敢。
還旁敲側擊,問錢的事。
當然不能直接問啦,就是擔心:“如今戲園子,沒個進項,十幾口子人,都改成三頓飯,老班主留下的錢,還夠花嗎?”
“錢,是賺出來的,不是攢出來的。”段風隻是道。
“哦!”杜菲菲不好在追問。
有細聲細語,討好恭維幾句。
讓段風占點便宜。
而後,才端著洗腳水走啦。
戲班子,沒甚前途。
她是不想委身原主的。
就是,摸摸抱抱。
吧唧親一口。
讓原主揩油。
經常,~~。
撩的原主不上不下,特別難受。
原主提出這個那個,杜菲菲和鄭聃,出奇的一致,反正是,太快了呀。少班主,我不是隨便的人。總之,各種推諉,借口也非常多。
總有辦法,溫聲細語,哄住原主。
讓原主給她們,買點好吃的。
小首飾。
賞點錢。
自己留著。
這便是她們倆。
吊著原主。
段風不在乎,有朝一日,你們也會心甘情願,跪下求著,給自己做妾。
翌日。
段風起個大早。
吃過早飯。
叫上幾個男的,跟自己走。
“少班主,去哪?”他們問。
段風:“出去掙錢,你們倆,換身衣服。”
“好!”他們無不應聲。
沒覺的,段風能掙來錢。
但,呆著也是呆著。
還不如跟上去看看。
隻是,換這種衣服?
段風取出來的衣服,是灰撲撲的大褂,並不是戲服,看起來,一點也不好看。
但,倒也幹淨整潔。
鬆鬆垮垮。
“快換!”段風喝道。
“是!”隻好恭敬。
而後,段風帶頭,幾個人就在縣城溜達起來。
走走停停,早市已經開啦。
“少班主,我們又不賣菜,賣東西,來這兒幹嘛?”幾人中一個英俊的小夥子道。
“要錢的嘛?”段風淡定。
所為早市,其實,就是街頭擺攤兒。
買菜的,賣糖葫蘆的,賣包子早點、、什麽的,來買東西的人有競爭也很激烈。
光賣菜的,就好幾家。
時辰已到。
不少人,來逛早市。
這裏賣的東西,都是生活必需品什麽的。
但,不少人剛起來後。
興致不高。
段風走到一個買蔬菜的探子前,老板是個中年人,有點胡子拉碴,頓時來了精神,問道:“客官,買點什麽菜,我這有韭菜,香菜,蔥———。都新鮮的。”
“幫你賣菜的!”段風道。
“不買別搗亂。”老板不開心。
段風也不氣惱,就站在菜攤旁邊,張開嗓子,就吆喝起來,聲音特別響亮,悠悠蕩蕩,還好聽,就像唱歌一樣:‘香菜。辣青椒誒。嫩芹菜來扁豆茄子黃瓜架冬瓜賣蘿卜胡蘿卜便蘿卜嫩芽類蔥嘞蒜嘞。好韭菜——’他這一嗓子,簡直是把早市都打通,頓時很多目光,朝這邊看了過來,本來在別處攤子賣菜的,不由也走了過來。其他,沒想買菜的,也想看個熱鬧,圍了過來。有人就問啦:“老板!你這韭菜怎麽賣?看著挺新鮮的,給我來點———”。
“好嘞!”老板大喜。
麻溜兒的坐起來稱菜。
有帶頭的,其他人也開始買。
段風:‘香菜。辣青椒誒。嫩芹菜來扁豆茄子——。’
他又唱了一遍,聲音傳的很遠。
嗓門哄亮。
看熱鬧的人也多。
迅速,這個菜攤兒就圍滿了人,老板忙的是滿頭大汗,段風一個眼色:“還不幫忙。”
“是是是!”跟來的及個人忙上前。
幫著招呼客人,維持秩序。
而段風,又唱了幾遍。
找來更多人。
忙活好長時間,早市過去一大半,菜都賣沒啦,菜攤老板那是笑的見牙不見眼,嘎嘎的,都出鵝叫聲啦。
“老板,怎麽樣?”段風矜持的笑道。
“謝謝呀。”老板傻笑。
段風直接要錢:“咱們幫你賺了錢,請我們弟兄,吃個早點,喝口茶,潤潤嗓子,不過分吧。”
“沒問題,隻要不讓我給你雇你們就行,這麽些人,我可雇不起——。”菜攤老板鬆口氣。
咬咬牙,取出二十幾文錢。
“謝啦!”段風也不嫌少。
這個老板,帶來的菜,賣沒啦。
自己當然是無事一身輕,收拾攤子,回家。
別的菜攤子,才開始開張賣菜。
“小兄弟,你真是好嗓子呀,在我這兒喊把,我請你們喝茶———。”忽然,一個精明的菜攤老板,走了過來。咬咬牙,從兜裏掏出二十文錢。
別看不多,但二十文。
也夠段風他們四五個大小夥子,吃一頓豐盛的早點。
大家都不容易。
讓人家給你好多錢,雇你吆喝,是不可能的。
段風也不嫌棄。
笑嗬嗬。
收了錢道謝。
而後,便過去:‘香菜。辣青椒嘞!————。’
頃刻,不少想買菜的人,也就過來啦。
圖個新鮮。
湊熱鬧。
這邊兒人多,可不就過來看看,咋回事。
而且,段風這嗓門。
唱的真好聽。
這菜攤的老板,也賣完了菜,走啦。
‘~~’別的菜攤老板,一臉菜色。
幽怨的看著段風等人,也想請他吆喝。
但,段風沒理他們幾個。
繼續往前走。
來到包子攤兒。
白曉凡拿出二十文錢,給那賣包子的,買了十幾個包子,遞給旁邊的。道:“中午拿回家,吃包子。”
“是!”旁邊跟班的忙道。
“幾位客官。”包子攤老板。
“要不要幫你賣包子呀?”白曉凡笑的略奸詐。
包子攤老板,其實剛才,也伸著脖子瞅,那邊賣菜的,吆喝起來很好聽,特別熱鬧。
沒想到,還來幫自己賣包子,連忙點頭,掏出三十文錢,連聲道:“請幾位吃包子。”
得,包子錢回來了。
還多賺十文。
段風並不客氣,直接揣兜裏,大聲道:‘包材,好白我的麵兒包。吃點包兒點兒包,嚐嚐包兒的餡唉——’也很好聽。
來逛早市的,多少都有時間。
停下來看熱鬧。
為了人來。
就有買的。
‘新出的屜兒咧包兒熱的,發麵兒的包兒有熱嘞——’兩種不同的吆喝方式,都很好聽,風格不一樣。
‘老板,我要五個包子。’不少人開始買。
賣包子的,頓時樂開懷,段風帶來的幾個人,也幫忙買東西,招呼客人。
不一會兒,賣包子的人。
也賣沒啦。
開開心心就走。
之後,賣藥堂的:‘買藥糖嘞,誰還買我的藥糖嘞,橘子還有香蕉山藥人丹————買的買捎的捎,賣藥糖的又來了,——吃了嘛個味兒呀有的嘛個兒味呀,——橘子薄荷冒涼氣兒,——吐酸水兒呀,打了飽嗝。吃了我的藥糖都管事兒。——小子不賣,大子一塊——’。
這一趟走下來,段風掙了二百文錢。
這種街頭叫賣。
現實,還不流行。
段風這些詞,可謂獨一無二。又好聽,又響亮,自然是很吸引人的。
藥糖!
包子!
糖葫蘆!
青菜!
還有十三香:‘小小的紙兒啊四四方方,東漢蔡倫造紙張,南。京。用它來包綢緞。北。京。用它來包文章。此紙落在我的手,張張包的都是十三香。夏天熱,冬天涼。冬夏離不了這十三香。親朋好友,來聚會。挽挽袖子就下了廚房。煎炒烹炸味道美。雞鴨魚肉都噴噴的香。賽過王母蟠桃宴。勝過老君的仙丹香。八洞的神仙來拜訪。才知道用了我的十三香,哎哎哎———’
白曉凡,唱出了不同風格。
不同的段子。
有的長。
有的短。
每種,都很好聽。
這些小攤老板,賣貨賣的好,賺了錢,多多少少,都會給個二三十文。
辛苦錢嘛。
這對他們來說,並不算很多。
請人吃個早點的錢。
還能出的起。
於是,等早市完啦。
段風帶著幾人,回到戲園子,中午,有練了一會兒戲,之後,讓杜菲菲!鄭聃!做了菜,把包子也拿出來,吃了一頓。
而後,取出錢來。
段風道:“今天下午,你們跟我學叫賣。”
“是!”連忙應聲。
吃飯的時候,那幾個跟班兒。
早就繪聲繪色,講了段風的本事。
叫賣圖!
直接管擺攤的老板,要錢。
下午,段風就叫他們這個。
大家都是從小學戲的。
有段風變的曲調,背會,學起來就不難。
“明天繼續!”段風道。
早上的時間,賺了二百文。
不少啦。
戲園子,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進項。
如今,雖然二百文。
分不到大家夥手裏。
但,大家都高興。
或許,~~。
這是個好的開始呢。
接下來幾天,還是由段風帶著,早市,晚市場。
開始叫賣。
早晚,都能收到二三百文的錢。
整天下來,四五百文。
維持戲園子。
十多個人,自己的生活吃喝。
是沒問題啦。
當然,為了不得罪人,段風不會每天,都在相同的攤位叫賣———。
今天幫這個買菜的賣,明天幫另一家。
輪換著來。
早上,你家賣的好。
晚上,我家賣的快。
當然啦,大家都不傻。
這些小曲小調兒啊,朗朗上口,他們自己也能,慢慢的學會,雖然,沒有段風這些人從,唱的好聽。
可,十天半個月後。
多少也能有模有樣。
“少班主!照這樣下去,早晚他們自己學會啦,我們賺的錢,會越來越少。”有人擔心道。
“叫賣,那麽容易的嗎?首先,你們要比別人,唱的好聽,而且,你們去呢,還能幫忙活賣東西,他們還是會給錢。等過兩天,他們就知道,這份辛苦啦。
扯嗓子吆喝,一天兩天還行,時間久點,沒有丹田氣,嗓子能不疼——。”段風道。
“是的!這種街頭叫賣,聽著容易,學會了詞曲,朗朗上口,但,真要讓你吆喝一個時辰,那簡直就是嗓子冒煙兒。”另一個弟子說道。
段風:“咱們學戲曲的,從小就練這個基本功!用丹田運氣,吆喝起來,才聲音洪亮,不損傷嗓子。你們幾個,學的差不多了吧,明天開始,自己去。我隻要你們,每趟早晚,叫回來二百文錢,剩下的,多出來的,你們幾個,自己分。出去一趟,若是叫賣掙不回二百文,那你們自己,就沒的錢分。不僅如此,少了多少文,沒人打多少板子。記住了沒?”
“記住啦!”眾人頓時狂喜。
跟著段風,就沒有一天,少於二百文的。
有時候,還是三百多文。
雖然上交二百文。
多出來的,也是他們自己的呀。
吃住都在戲園子。
那錢,不就自己攢下來了嘛。
至於掙的不夠,挨板子。
對他們來說,不算啥。
戲園子,學戲,從小挨的打多啦。
這兒的板子,也不會打的皮開肉綻,輕而薄,但,疼也是真疼———。
不過,都是苦出身。
從小到達,被班主打板子。
也是常有的事。
見怪不怪啦。
就這麽,愉快決定。
而接下來每天。
段風在戲園子坐著。
葉猴四百文收入。
偶爾,有差了一些的。
那幾個人,隻好交錢。
挨板子。
輪換著來,今天,這幾個去,明天,換另外幾個。
這麽幹,大家也沒有怨言。
甚至,幹勁兒十足。
努力!
奮鬥!
小攤小販,自己學吆喝。
學是能學啦。
但,他們嗓子真疼。
而且,~~。
沒有段風這些人,幫忙賣的多,賣的快。
漸漸,這到形成了縣城早市、晚市的風格。
這些,隻是小本生意。
初試身手。
下個目標。
段風瞄上了坐商。
酒樓啊。
藥鋪哇。
賣綢緞。
布料的。
豆腐坊。
這回則是比較長的段子啦,比如,縣城裏有家藥鋪,叫‘同仁堂’。段風:‘這同仁堂,那開的本是老藥鋪,先生呢好比甩手自在王。藥王爺就在上邊坐,十大名醫列在兩旁。先拜這個藥王後拜你,那麽你是藥王爺的大徒弟。藥王爺,本姓孫,提龍跨虎,手撚著針。內科的先生孫思邈。外科的先生華佗高。孫思邈。華佗高。三十二歲入了堂朝。正宮這個國母得了病,這個走線號脈治好了。那麽一針治好了娘娘的病,兩針紮好了龍一條。萬歲一見,龍欣喜。親身要選他在當朝。封他個文官他也不要,封他個武將,就把頭搖。他這萬般出在無計奈,親身賜件大黃袍。這樣旁怒惱哪一個?怒惱了敬德老英豪。微臣我,我東擋西殺功勞大,為何不賜大黃袍?一把鋼鞭拿在了手,手拿著鋼鞭趕黃袍。藥王爺,妙法高!脫去了黃袍換紅袍———’長篇大套,一口氣說下來,對氣力,節奏,要求很多。就是戲園子出身的,學也不容易,需要背詞什麽的,幾個月的真功夫才行。藥鋪掌櫃和夥計,自是學不會。
既好聽,還繞口。
藥材賣的哆啦。
同仁堂的掌櫃,自己賺了錢,那自然也大方,不然,段風這些人,被別家藥鋪請了去,他不就完啦。
就這一家同仁堂。
每天,就會給二百文錢。
這些錢,小攤小販,出不起。
對藥鋪掌櫃來說,有不算什麽。
隻是,段風一兩個時辰,這麽吆喝下來,把這同仁堂,說成了老字號。
那就讓藥鋪掌櫃,樂開了花。
他自然知道,不能讓人白辛苦。
就算不給,段風也會直接要。
而且,~~~。
這樣的坐商,不止一家。
沒多久,段風自己每天就賺不少文錢。
雖然,大富大貴。
不可能。
但,除去戲園子日常花銷。
起碼是,每天剩錢的。
慢慢來不急。
‘少班主!辛苦了,我給你捏肩膀。’杜菲菲殷勤不已。
鄭聃不甘示弱:“我給少班主,捶捶腿!”
“嗯!”段風回來,大爺似的。
由著杜菲菲!鄭聃!連個漂亮的伺候。
大爺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