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別苦了自己
“筱葉，你來說說怎麽回事？”林成業神色一凜，淡淡的望向蘇筱葉。
蘇筱葉沉思了一下，準備開口。林曉萍忙搶過話，“爸，你怎麽不先問我是怎麽回事？”
林成業目光一緊，盯著林曉萍，眼露寒光，低沉道：“我問誰話，還要向你請示先問誰嗎？”
林曉萍眼圈泛紅，委屈的低下頭，不再說話。
蘇筱葉神色平靜，看著眼前兩個人的動靜，沒有說什麽。隻是，她心裏早已不平靜，林成業要是想知道事情的始末，說是不說，如果自己不說，那曉萍肯定會說。
細想了一會，打定主意，雖然不想讓林成業介入到此事中來，但是目前卻不能如願了。
“筱葉呀，曉軍不在了，你們也沒結婚，但是你依然帶著暖暖守著這個家，衝淡了曉軍帶給我們的悲傷，讓我們老兩口很欣慰，”頓了頓，林成業眼神微斂，繼續說道：“你和曉萍之間，之前因為曉軍沒有相處的很好，那是曉萍不懂事，後來你們像親姐妹共處，我和你媽看在眼裏喜在心裏，總覺得是有了兩個親閨女，隻是現在，你和曉萍之間因為一個男人鬧成這樣，這是我和你媽不願意看到的。所以，……”
話音未落，似乎忘記了剛才林成業的訓斥，林曉萍撅著嘴不樂意道：“爸，肯定又是我媽和你說什麽了，我林曉萍喜歡一個男人，為什麽還要看你們臉色，這是我的情感自由，誰也攔不住。”說完，似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蘇筱葉，神情帶了些不屑。
林成業沒有對林曉萍的話表示不滿，反而垂著眼皮，不知道在想什麽。林曉萍緊張的望著林成業，雙手不自覺的糾纏在一起。
蘇筱葉淡淡一笑，林曉萍從來就和自己相處的不好，要不是因為林曉軍不在了，自己依然留在林家，恐怕也不會和平共處，姐妹般相處這麽多年，如今，卻又因為同一個男人，陷入了這樣的僵局。自己和林曉萍之間因為潘林軒而產生的恩怨，還真是源遠流長。
蘇筱葉看著不說話似乎在追憶過往的林成業，眼眸一閃，眼前的老人或許是想到了以前自己和林曉萍之間因為潘林軒也產生過這樣的矛盾，讓他有些頭疼吧。
蘇筱葉掃了一眼林曉萍，見她沒有說話的意思，而林成業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看來不得不開口打破僵局了。
“爸，我和曉萍之間是因為潘林軒。我……”蘇筱葉話還沒說完，林成業如炬的雙眼，牢牢盯住她顯得有些憤怒，轉而氣急敗壞的問道：“你說誰？潘林軒，怎麽又和他糾纏在一起。”蘇筱葉眼神依然平靜無波，心裏卻在感歎，林家的人怎麽都喜歡打斷別人的話呢。
林曉萍疑惑的望著蘇筱葉和林成業，為什麽家裏的每個人似乎都對林軒很了解，而自己卻不知道這裏麵的淵源，煩躁的揪著發尾，不耐的說道：“爸，咱們家和林軒之間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你們每個人提到他都這樣震驚，這樣瞞著我有什麽意思，不管你們同意不同意，反正我喜歡他，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
聞言，林成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想要和潘林軒在一起，除非我死了，否則沒門。”
與此同時，顧家客廳沙發上，端坐著顧東升和陳世芳兩個人。
“東升，林子最近怎麽不和你一塊回來了？”吃過飯後，收拾好廚房，陳世芳來到客廳走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顧東升身旁，帶了些疑問柔聲問道。
顧東升扭頭衝自己老媽神秘一笑，將電視聲音調小，伸手拉著陳世芳坐下，然後附到她耳邊悄聲說道：“媽，林子戀愛了。”
陳世芳瞪大眼睛，驚呼道：“什麽，林子戀愛了。”
顧東升揉了揉受驚的耳朵，像是想起什麽，忙轉頭看向書房門，正與打開門走出來的顧家輝的眼神撞在一起。
顧東升與陳世芳遞了個眼神，怪她不該那麽大聲，將老頭子給招惹出來。
陳世芳不讚同的睨了一眼顧東升，但眼裏依然蕩漾著無法遮掩的笑意。
顧家輝踱步走過來，伸手關了電視，淡淡的看了一眼顧東升，“林子戀愛了，是哪家的姑娘入了這小子的眼？”看似詢問，卻讓人不得不回答的威嚴，令人心頭一顫。
顧東升忙站起身換了恭敬的態度，謹慎回話：“是前些日子林子要調查的那位姑娘。”
顧家輝聞言眼神冷冽，眼裏似聚齊寒冬冰雪，讓人備感壓力重大，顧東升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陳世芳察覺到顧家輝情緒的不對，看著低下頭愣住不說話的顧東升，神情一緊，聲音有些急切：“老顧，這位姑娘有什麽不對嗎？”
顧家輝悠悠歎了口氣，坐在另一旁的沙發上，緩了緩情緒，無意抬頭看到顧東升仍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怒極反笑道：“顧東升，你杵在那做什麽？”
陳世芳伸手拉過顧東升挨著她坐下，望著顧家輝搖了搖頭，嗔道：“老顧，東升從小就被你嚴格要求，不知道挨了多少訓，父子間有什麽深仇大恨，非要這樣，就不能好好的說話。”
顧東升聞言，神情一震。緊了緊拳頭，沒有說話。雖然顧東升一直以來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但是心裏對於父親的態度還是在乎的。
小時候，在學校裏都常聽到別的小朋友炫耀自己的爸爸有多好多好，給他們買了這樣那樣的玩具，陪他們去這樣那樣的地方去玩。放學了爸爸來接他們，許許多多關於父親的記憶，從別的小朋友那裏，聽來溫馨甜蜜。但是，在顧東升這裏，從小到大都是父親對自己的各種要求，包括考警校，找工作，都由父親決定，他隻有聽從。這樣服從也不能讓父親滿意，仍是對他罵聲多於誇獎，甚至於沒有過誇獎。
與顧家輝的嚴厲比起來，幸好還有陳世芳對他寵愛有加，正是這份溫暖的母愛，才讓顧東升沒有對自己的父親過度埋怨，反而認為父親對自己的教誨都是對自己抱有期許，所以這個外表嘻嘻哈哈沒個正形的男人其實有一顆溫暖的心，一顆理解他人的心，所以對於潘林軒，他隻有真誠以對，並沒有因為潘林軒的優秀，而記恨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