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懷孕了
肖簫向來都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就像這一次,她為了拖住自己的父親傷害冉學,傷害烽火公司的進度,毅然決然地決定和冉學演一出戲,欺騙了所有的人。
她清楚冉學想要知道什麽,冉學需要什麽。
“冉伯伯的車禍事故,不是意外,而是我爸爸親手造成的。”肖簫言簡意賅地說完了,抬眸觀察著冉學的神情。
冉學眉頭微皺,恍然大悟,原來肖簫便是因為這件事情才會想著要跳樓輕生啊。
“你不意外嘛?”
冉學搖了搖頭,是的,他一點兒都不意外,他一開始確實查不到任何證據,就連一點苗頭都沒有。但是,他永遠也不會忘記,父親臨死之前,是如何告訴他,那個震撼的消息的。
冉峰顫巍巍地伸出了手,想要冉學再往前坐一點,他要告訴他的兒子一件沒有人知道的事情,一件他找了一輩子也沒有找到證據的事情。
“這一次車禍的幕後黑手不是別人,就是你的肖叔叔,就是肖鎮利不會錯!”
冉學驚呆了,臉上的表情說明了他是多麽的不敢相信,他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父親糊塗了。
“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不變的敵人,而我和肖鎮利,從來都不可能做朋友的。阿學,你要記住,幫我找出證據來,幫我將肖鎮利連根拔起……”
回憶如潮湧,冉學看著肖簫臉上的驚訝,忽然回想起了自己當時是不是也是這樣一副驚訝的神情呢?
“你不生氣嘛?”肖簫繼續問道。
冉學又是搖頭,繼而補充說明道:“就算是要生氣也是在很久之前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麽久了。再說,那是你父親犯的錯,不關你的事情,你是無辜的,我絕不會生你的氣。”
肖簫終於向冉學坦白了,這段時間兩人不停地在外人麵前演戲秀恩愛,心裏少了芥蒂,肖簫忽然心中明朗了起來,她從來沒有這麽開懷過了。
頂樓上,兩個男人依舊你一句我一句地談著話,冉柯戍苦笑了一聲,這個跟屁蟲果然到死都不會忘記冉學,在她心裏,永遠都是冉學排在第一位的。
那麽,這一次,她選擇了父親,還是冉學呢?
“肖簫選擇了你!”冉柯戍抬眸瞪著冉學,不是問冉學是不是,而是他自己的心裏早已經有了答案。
冉學沉默不語,確實,肖簫並沒有求冉學放過她的父親,但是她心裏有多驕傲,多矛盾,冉學是知道的。
“冉學!你既然早就懷疑我了,為什麽到現在才來找我!”冉柯戍從大衣裏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手槍,手槍的槍口直指冉學的腦袋。
他沒有失敗,他不可能會失敗的,到底哪裏出錯了?沒關係,隻要自己在這裏除了冉學,那麽他還是勝利者。
冉學抬頭望去,黑洞洞的槍口直愣愣地對著自己,而冉柯戍此時正麵目猙獰地衝著他笑。
“哈哈哈哈,冉學,怎麽樣,這下子你有什麽辦法對付我?”冉柯戍大笑了起來,他確實論拳腳功夫打不過冉學,但是現在自己占了上風,他冉學隻有挨打的份兒。
風從南向吹來,頂樓的風總是特別的大,兩人的頭發都不算長,也被齊刷刷地吹到了一邊,衣服也是朝著一邊擺動著。
“柯戍,我……”冉學本想說自己什麽都沒有說,他還是很珍惜兩人的兄弟情誼的。
可是,冉學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樓道口那邊出來了一個人影,是夏熙漾!
夏熙漾一口氣跑了上來,沒想到一上來就看到冉柯戍拔出了手槍,直直的對準了冉學的腦袋。
發生什麽事情了?夏熙漾一下子混亂了,不過隻不過幾秒鍾的時間,將最近所有的事情串聯了起來,夏熙漾忽然全都明白了!
是的,一切的怪事都要從冉柯戍回國開始算起,不管是烽火公司的事情,還是姚飛飛的事情,或者說是自己和冉學的事情,所有一切都似乎和冉柯戍脫不了關係。
“不要!”夏熙漾害怕地大喊了一聲。
冉柯戍回過頭來,手上的手槍的槍口卻依舊指著冉學。
“丫頭,你怎麽上來了,給我回去!”冉學命令道,心裏卻緊張了起來。
就算是冉柯戍的槍口對著他,他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但是他的丫頭居然上來了,他決不能讓他的丫頭出事情。
真是太巧了,冉柯戍訕訕地笑著,今天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然後一起下地獄吧。
“我不回去,我絕不會下去的!”夏熙漾倔強地說道,不後退,反而前進了幾步。
冉學心裏一緊,想要走上前,走到夏熙漾的身邊去。可是,冉柯戍的手動了動,黑洞洞的槍口讓他前進不了一步。
夏熙漾嚇了一跳,腳步不自覺地向前走了一步,“冉柯戍,你要的是烽火公司,殺了冉學又能怎樣,烽火公司就變成你的了嘛?”
似乎是夏熙漾的激將法起了作用,冉柯戍回頭問道:“丫頭,你不是想要教我如何奪取烽火公司吧。”
夏熙漾微微蹙眉,說實話,這個時候,再被冉柯戍稱為丫頭,她心裏是十分不願意的,也許,她剛剛所想的簡易的事情,也是和冉柯戍有關的。
“你不要傷害冉學,他怎麽說現在還是烽火公司的現任執行總裁,他活著的時候,所說的話才有分量。”夏熙漾一邊說著,一邊靠近冉柯戍。
“丫頭,你最好不要想著扳倒我,如果你想試一下到底是你的手腳快,還是我的手槍快的話,你盡管嚐試。”冉柯戍不阻止夏熙漾的靠近,卻開口將夏熙漾的念想給扼殺在搖籃裏了。
夏熙漾自然不敢亂來,她可不敢拿冉學的性命開玩笑。
“我不會亂來的,隻是,我有更好的方法。你要挾我吧,我懷了冉學的孩子,你不覺得我更有利用價值嘛?”夏熙漾說著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是的,她懷孕了,但是她沒有告訴任何人,也是在簡易出事之後,她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