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誰受傷了?
“這三天是因為有促銷活動才賣得那麽多,接下來,銷量會回落,可能差得有點多。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落差而影響正常的工作態度。”
幾人都乖巧又堅定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九悠寧繼續給他們甜頭。
“盡管如此,這三天的收入,也夠支撐我們店鋪三個月的運營成本了。所以,接下來三個月內,你們隻要有賣出,就是賺的。獎金,每人都有。”
這消息,簡直把四人給樂壞了。
“明天開始我就不過來了,要周六下午下課再過來,有事給我打電話或者直接去學校找我。因為我最近要準備英語競賽,所以得好好準備準備。”是的,最近幾天她還沒想過競賽這事,英語老師問起來,她都沒法說。
弄得老師對她很不滿意呢,下了死命令,讓她好好準備,不然得每天晚上去找老師開小灶。
這個她可不願意去,所以給了老師很堅定的回複,一定好好準備,駱老師才放過她的。
第二天一大早,“哇,外麵下雪啦。”張春天驚呼。
本來還沒覺得沒睡醒的九悠寧立馬精神了,“真的嗎?哇,對於我這個南方長大的人來說,雪可是太稀罕了。我想堆雪人啊。”
顧不得穿衣服,九悠寧就跑到陽台看外麵一片銀裝素裹的校園。“好美啊!阿嚏。”
終於,她的羽絨外套用得上啦,哈哈哈……
今天她要全副武裝,震撼亮相。
上課鈴一響,玩雪耽誤時間的九悠寧和左清清才匆匆跑進教室。而班主任和郭誌海已經出現在課室看著跑進教室的九悠寧。
她懵了,難道她又出啥事了?這是犯太歲呢,什麽事都沾上她的?
“九悠寧同學,郭老師找你有事,你跟他走吧,你的假條回來再補上。”班主任用力揚手,示意九悠寧快點離開。
九悠寧有一股不詳的預感,可是她又猜不到是什麽事情。心跳也不自覺地加速了,看著郭誌海,希望他能給她點暗示。
但是郭誌海也隻是笑笑,然後對她點點頭。
出了教室,她才發現走廊上還有一個穿著一身常服的兵哥哥,像一棵榆樹一樣立在那裏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二哥,出什麽事了?”九悠寧有點心神不寧,忍不住低聲問郭誌海。
“沒事,上頭有點事情找你談,作為軍嫂,你配合就好了。我上午沒課,陪你一起。”郭誌海盡量讓自己表現得平常一點。
“好的。”九悠寧覺得,難道是因為她開店的事情,上麵知道了問她情況。
難道軍嫂開店在這個時候不被允許嗎?
算了,跟去看看吧,總不會吃了她。反正她又沒做錯什麽事情,她開店也是有正規手續的。
那位兵哥哥等九悠寧走身一米左右,就立馬敬了個禮,“嫂子好!”
嚇她一跳,這突然地來一下。“呃,同誌您好,辛苦你走一趟了。”
“不辛苦,不人民服務。”
兵哥哥標準的回答,讓九悠寧差點笑場。
下了樓,就有一輛軍用吉普車停在校道上。
兵哥哥慢跑兩步打車車門,“嫂子,請上車。”
“謝謝同誌。”九悠寧和郭誌海一同坐在後排,兵哥哥開車。
一路上,三人都保持沉默,而九悠寧的心越來越不安。
她不知道車要開到哪裏,但是因為郭誌海在車上,她不擔心安全問題。
隻是她不明白自己這莫名的心慌從何而起。
直到醫院在軍總醫院停下來,九悠寧的大腦才似乎找到了方向。
當郭誌海打開車門喊她下車的時候,九悠寧還在呆滯狀態。
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九悠寧下車的瞬間,差點沒站穩。
肯定是周國安出事了,上一世,差不多也是這個時間,周國安打過電話給她,隻是她那時沒有好好跟他說話,以至於都不知道他在前線負傷了。
這次也是嗎?回來京都治療,那是很嚴重嗎?再結合剛剛一路上,郭誌海都沒有跟她說什麽事情,難道是因為太嚴重不敢跟她開口嗎?
不然,如果是輕傷,告訴她也沒關係啊。
在九悠寧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們已經走到了住院大樓的6樓。這一層樓看起來人比較少,幾乎都沒見其他病人入住,難道是特殊病房?
走到一間病房門前,那位兵哥輕輕敲敲門,然後喊了一聲報告。
門從裏麵打開,站在外麵的九悠寧看不太清楚裏麵病床上躺著的是誰,隻見一群清一色軍綠色圍在病床旁邊,水泄不通。
還有一名醫生和一名護士也在裏麵正對著病人詢問著什麽。
開門的人,看到他們來到,馬上讓開位置,“接到人了?進來吧,剛醒。”
剛醒,是什麽意思?之前一直昏迷不醒?
九悠寧無視他人的目光注視,她隻想看清病床上那個人是誰。
直到病床旁邊的人因為她的闖入而紛紛讓開一條路,她才看到一個紗布包著頭,腿也掛起來的黑瘦男人躺在床上。
他嘴唇幹裂,臉上也有幾道細微的劃傷,那黝黑的眼珠子深深地盯在她身上。
這男人是誰?她認識嗎?為什麽喊她來看他?
而此刻病床裏麵的人,除了那個護士,其他都是男的。他們都默默觀察著這個打扮時尚的姑娘。
一身黑色的棉大衣,長度及腳踝,像個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一樣,但是很明顯不是這樣,這衣服讓他們莫名覺得很可愛。
她的棉大衣還連著帽子,帽子也扣在她頭上,裏麵還圍著紅色的圍巾,包著整個臉都看不見,隻露著一雙包含臥蠶的明亮大眼睛,還有飽滿的額頭。
她看著那個默默躺病床上的人,他也在看她,兩人相顧無言。
“咳咳,小周啊,這小姑娘是誰啊?認得不?”一位肩上扛了一顆星的首長開口打破了安靜。
周國安困難地吞了吞口水,開口用沙啞的嗓音喊了一句:“寧寧?”
站著一直不說話的九悠寧,聽到這稱呼,不知道為何,眼淚就止不大顆大顆往下掉。
她沒法開口說話,哽咽讓她失聲。
九悠寧脫掉黑色的針織手套,然後向腦後一拉,扯下帽子,然後慢慢把厚厚的圍巾解下,露出了整個麵容。
慢慢走向床頭的位置,醫生也自覺讓開了位置。
“周國安,你怎麽變得那麽醜了?我都不認得你了。”哽咽著說完這句話。
病房就陷入了片刻安靜,連呼吸聲都似乎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