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武當山論道
少室山一戰，楚默可謂名傳天下，僥幸逃脫的幾人更是把楚默當成絕世大魔來看待。
一時間，江湖上人人談楚默而色變。
無數高手對楚默深通惡絕，可懾於楚默雄威，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不敢輕舉妄動。
隨後幾個月，楚默待在黑木崖足不出戶。
少室山一戰，與他大有幫助，聚集大半個江湖，無數神功秘法在腦海中浮現。
可為他一身最大的收獲。
是以楚默靜靜在黑木崖研究神功，為晉升武道仙人做著準備。
如今他的狀態有些奇異，說不上來是不是達到了武道仙人之境，卻又遠超大宗師。
大日懸空，黑木崖之上點點星辰浮現，灑下道道光輝。
神教大殿之內。
楚默斜躺在搖椅上，雙目微閉，道道星光如水一般傾瀉下來，把他照耀的熠熠生輝。
輕微的流水聲在他旁邊響起，周圍蕩起層層漣漪。
整個人似實非實，似虛非虛，似乎要隨風飄逝，仿佛在天地之中，又像是獨立天地之外。
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傳來。
“教主，武當派送來信函，張真人三天前出關，邀請教主於三月二十八日論道武當山。”
賈布遠遠停在大殿之外，躬身道。
楚默睜開眼睛，裏麵無數星辰閃耀。
隨著他雙目開合之際，天上無數璀璨的星辰驟然消失不見，整個人仿佛化身為一顆黑洞，似要把光亮都被都吸收殆盡。
老實說，楚默對張三豐還是好奇的緊，無論是前世，還是細雨世界。
張三豐都是站在頂峰的一小撮人。
這方世界也不例外，據說此人已經活了幾百年，可是真正的活神仙。
隻是老道一直閉關苦修，楚默也一直沒機會拜訪老道。
“回信給張三豐，到時候我必來赴約。”
……
三月二十八，天高雲淡，萬裏無雲。
武當山上千百弟子同時出關，守在武當山門外，迎接楚默。
浩浩蕩蕩的武當山，眾位弟子各個神色凝重，聽聞張三豐邀請楚默來論道，以宋遠橋幾個嫡係弟子為首，提出反對意見。
楚默在江湖上的風評可不好，萬一到時候發生什麽不測，整個武當，恐怕也有要沒落下去。
可張三豐頗為固執，他們也隻能執行。
雖然對於張三豐極有信心，可心中對楚默的忌憚卻絲毫不見減少，一時間整個武當山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蒼然的山門前，宋遠橋神色不安，不停地來回踱步。
今天便是楚默到來之時！
一陣清風吹來，一股莫名的氣息彌漫開來。
天地好似變得黑暗起來，周圍植被，花草一瞬間居然枯萎下來。
在幾人凝重的神色中，隻見遙遠的天際之外，一道人影在虛空之中，緩緩踏步而來。
來人每走一步，腳下浮現一朵真氣蓮花，映襯的如仙人臨塵一般。
武當眾位弟子一個個如臨大敵，死死盯著楚默，氣氛凝重到了極點。
隨著楚默緩步而來，他們隻覺得似有一方天地壓了下來，各個呼吸不暢，一些修為弱小的弟子更是氣息一岔，癱瘓在一邊。
宋遠橋待楚默走到近前，才深吸一口氣，強壓下體內躁動的真氣，緩緩上前，躬身道：“家師已在大殿之內恭候先生大駕，請。”
“請！”
武當教眾弟子在楚默的威壓下，強提一口真氣，萬人氣勢一瞬間凝聚成一根繩，雖然在楚默的氣勢之下搖搖欲墜，卻也能勉強抵擋。
楚默點點頭，眸中精光一閃，整個人化為一道驚鴻消失不見。
古樸的大殿之內，道韻幽深，有著成百上千年的滄桑氣息。
大殿最中央，端坐著一個身穿破舊道袍的老道，上麵髒兮兮的，也不知多久沒洗了。
老道須發皆白，麵色卻紅潤白皙，沒有一絲皺紋，仿佛一個嬰兒。
身後真武大帝雕像聳立，與他氣息相合，似是他們本就為一體。
一身氣息無波無瀾，可楚默卻覺得這鍾靈地秀的武當山，和這天地間的任何美景，都在此人麵前黯淡光。
一舉一動古樸自然，給人一種本就該如此的感覺，似是整片天地都在配合著他的一舉一動。
楚默麵色平靜如水，在張三豐麵前拱手道：“楚默前來赴約！”
“江湖第一人，果然名不虛傳！”
張三豐滿臉讚歎。
隻覺得眼前青年給他一股大氣磅礴之勢，似有一座巨山壓下來，沉穩，厚重。
他原本以為楚默修為飛速，根基不穩，可沒想到一身氣息內斂如斯，如今見到真人，他也算有了幾分把握。
“小友，請坐。”
楚默毫不客氣坐在張三豐旁邊的黑木椅子上，淡淡道：“張真人隻是邀請楚某論道，還是別有想法。”
楚默心中卻疑惑不解，他在張三豐身上沒有察覺到一絲敵意與戰意。
可此人既然找自己論道，豈不需要手下見真章。
張三豐沉吟片刻，望著大殿之內眾位弟子，擺擺手道：“你們先下去吧。”
宋遠橋等人雖然疑惑，卻也不敢說什麽，一個個躬身告退。
張三豐輕笑一聲，緩聲道：“小友可知，為何江湖空談武道仙人，卻從來沒有人真正見過武道仙人。”
楚默眸中精光一閃，張三豐這話卻是說到他心坎裏了。
他曾考證過這方時空，曆史似是而非，很多地方戛然而止，似有斷層。
“真人有話不妨直說！”
楚默麵容酷烈，臉上沒有一絲情緒。
老道望著幽幽天地，歎息一聲。
“虛虛實實，實實虛虛，你焉知你腳下的這片土地就是真的嗎？”
楚默猛然一驚，麵上卻不動聲色，靜待老道解釋。
“老道在武當山枯坐百年，越發覺得世界沉重，似乎有束縛，
今天不隻是邀請小友來論道，還希望集小友之力，一同打破天地，追隨前人腳步。”
楚默淡淡道：“難道武道仙人不顯，是他們離開了這方世界嗎？”
張三豐神色凝重起來，點點頭道：“應該如此！”
“我也不會讓小友白白幫忙，我武當山萬千道藏，小友盡可觀閱讀。”
“道長莫非說笑了，天下佛經道藏，九成盡入我腹中，就是這萬般天地，在我眼中也如路邊草芥。”
張三豐灑然一笑：“倒是老道有欠考慮了。”
他從懷中取出一本皺皺巴巴的書籍，沉聲道：“這是老道當年走遍大江南北，探索無數遺跡，才獲得的奇異法門。
我懷疑此乃上古修煉法門，以此作為小友出手之助。
即使天地如枷鎖，道友也可借此突破。”
楚默原本看不上眼，被老道這麽一說，倒是來了幾分興趣。
他攤開那本書籍，神識一掃，裏麵內容如水一般在他腦中流淌。
即使以他的心境修為，也不由的心神一震。
“人道？難道此法真的存在。”
老道也是一臉驚歎道：“此法驚才豔豔，即使老道也不敢妄言，修行條件繁瑣複雜，小友若有機會不妨嚐試一二。”
楚默點點頭，把它還給老道，他神識驚人，輕輕一掃，便了然於心。
“不知道長打算如何做。”
此番承了老道人情，自然投之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