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幫忙
“反正錢已經付過了,你就安心住下,放心好了,顧家不會讓我白幫忙的,你先好好睡上一覺,家裏的事情也別擔心,我已經吩咐人去辦了。”
“至於顧家姑姑,明天我會聯係她的。”
聽江向漓這麽一說,女人放鬆了一些,如果是顧家的姑姑,那絕對是個好人,信得過的。
隻不過她還是有些害怕,畢竟誰就能保證江向漓是個好人呢?
“呐,這是我的身份證,江向漓,海市江家的,你聽說過的吧。”女人點點頭,江家是海市的豪門,而且一直風評很好,兩兄弟又會賺錢又很喜歡做慈善,就是花邊新聞多了些。
但肯定不是壞人。
她這才點點頭,含著眼淚千恩萬謝,晚點的時候江向漓又讓她給家裏去了電話,報了平安,說自己被顧家留下住幾天,派了保姆幫忙過去照顧家裏的事情。
這些事情都忙完江向漓終於打個嗬欠伸了伸懶腰放鬆下來。
“江,江少爺,您能幫我去看看我媽麽,就看一眼,我總覺得有些不太放心。”
江向漓問了樓層房間號,反正他也要離開了,順便去看看也沒什麽,於是就點點頭,交代護工好好照顧病人,自己出了病房去乘電梯。
挺晚的了,王媽的病房在樓層的最深處,這會兒外麵沒看見人守著,護士站的小護士在打瞌睡。
江向漓“篤篤篤”的走過去,堅硬的皮質在光潔的灰色大理石地板上踩出冷硬尊貴的聲響,小護士被驚醒,眯著眼睛,看著個超級帥哥走了過來,笑眯眯的說自己是顧總的朋友,順便來看看他們家的保姆。
小護士愣了愣,剛不是有人來了麽,還沒出來呢,今天可真熱鬧。
更不要說下午的時候,顧家的女主人待在病房和病人的家屬談了半天了,怎麽一個小小的保姆這麽多人關心啊,真是麵子夠大的。
小護士也沒怎麽攔,指了指對麵的病房,門關著,江向漓走過去悄悄的打開,挨到玄關走廊處。
套房式的病房結構,有兩道門,江向漓站在第一道門裏麵,把門輕輕的關上。
剛準備開室內的那道小門,好像聽見裏麵有人說話。
“陸小姐,這樣不行吧,會出事的!”有人壓著嗓子說話,好像見不得人似的。
“就是讓她出事,你忘了我怎麽吩咐你的了?”
“不不不不行,陸小姐,不行,我不敢。”
“不敢,不敢還想要錢,你以為錢這麽好拿啊。”江向漓凝神聽了聽這個聲音,又聽了一耳朵“陸小姐”,估摸著裏麵應該是顧忱家裏那個陸時瀾。
隻是這麽晚了,她怎麽會在這裏呢。
陸時瀾剛接到電話,王媽的女兒又給跑了,真是流年不利,這麽長時間以來她就沒有一件事情是能辦成的。
好像有隻手在後麵翻雲覆雨幫著夏瓷一樣。
想著王媽的女兒不聽話,居然到顧旭歆的麵前告狀,那就給她點教訓,讓她知道不聽話的後果,想不到已經快追上人了,還是中途被多管閑事的人給救了。
陸時瀾簡直氣得要罵娘了,這什麽世道,這麽多人喜歡學雷鋒的麽,還專門都跟她作對。
“現在不是她死就是我死,我死了,你可一分錢拿不到,你想好了,到底敢不敢。”
“陸小姐,你再想想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再說了,她現在也沒醒過來,醒過來能不能說話還不一定呢,沒必要非要這麽做吧。”
江向漓聽不下去了,這是合計什麽呢,不會是他想象中的那樣吧。
他聽見病房裏麵一陣騷動,好像是發生了肢體上的推搡。
“你敢攔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她肯定是想活的,我看不想活的是你。”江向漓踩著點兒把門推開,陸時瀾看見江向漓走進去,就好像看見鬼一樣。
“你,你你你,你怎麽在這裏,這是我們顧家的地方,請你離開。”她對江向漓一點好感都沒有。
堂堂的公子哥兒,成天跟夏瓷方辛若那樣不入流的下賤貨色混在一起,還樂得跟什麽似的,簡直丟人。
說到底是嫉妒。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聽見過吧,我今天就要來當一回俠客了。”
從江向漓進來的時候,那護工就一直在發抖,哆哆嗦嗦的,用埋怨的目光看著陸時瀾,又用惶恐的目光躲躲閃閃的看江向漓。
陸時瀾看她那沒出息的樣子心裏恨不得吐血,下等人就是下等人,成不了大事,要錢的時候什麽都答應得好好的,事到臨頭讓她按約定好的去做,她居然害怕了。
當初護工答應陸時瀾的時候,她其實是抱著僥幸心理的。
想著如果顧家對王媽不重視,那麽自己這個做護工的也沒必要精心照顧,說不定病人也就自己在睡夢中結束生命了,到時候既完成了陸時瀾的期待拿到了錢, 又不要付任何連帶責任,多好。
可是事與願違,就算她照顧得不好,床上的病人依然生命力頑強的支撐著,生命體征完全沒有衰退的跡象。
而白天的時候顧家的姑姑又來看她,明裏暗裏的敲打,無非是說自己對病人不盡心。
肯定是有點懷疑了,這個時候護工怎麽敢再做什麽小動作,趕忙聯係了陸時瀾,跟她說自己不幹了,錢也不要了,之前說好的計劃作廢了。
陸時瀾接到電話就急忙趕了過來,在車上的時候就派了人去跟蹤王媽的女兒,一路追到A市和隔壁市的交接處,好不容易追到人眼看就要得手,又被半路截胡了。
真是天不遂人願,處處都有人跟她作對,要是讓她知道是誰,一定饒不了他!
“江總,您說這話真有意思,我來看我們家保姆,跟您有什麽關係呢。”
“哦,剛才我可聽到了啊,你是想救她呢,還是想害她呢。”江向漓嘴角翹了翹,在陸時瀾的眼裏,這抹笑容一點都不帥氣,簡直可以稱得上惡劣了。
“你想幹什麽。”到這個時候隻能裝柔弱了,她裝作很害怕的樣子往後退了一步,跌坐在病床前的沙發椅子上,楚楚可憐的看向江向漓。
“你是不是幫著方辛若,又想往我身上扣什麽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