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回眸
她心裏打定主意,一定要抓住機會一擊即中,不管之後會怎麽樣,反正現在的她是不甘心受辱的。
阿青打了黃毛一下,自己手也疼了,甩了甩又往夏瓷的身邊走,還把門關了起來。
黃毛氣得要死,可是又沒辦法再進去,急得在門口團團轉。
“黃明星你急什麽呀又不是你女人。”旁邊幾個人見他這樣一臉狐疑。
“你們懂什麽,我是怕出事!”
“你怕什麽,不是有張哥呢嗎。”張哥是老板,會給他們頂著的。
“張哥,張哥到現在都沒個人影呢,我就是怕這個,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其實根本就沒什麽奇怪的,黃明星就是故弄玄虛製造恐慌,想讓那幾個混混相信他的話。
“也對啊,張哥是第一次這麽針對一個女人,而且看上去,還挺純的,不像什麽壞人。”
“是啊,這萬一是綁錯人了呢,阿青那麽做,實在是太危險了,到時候出了什麽事情,咱們也會遭連累的。”
“啊,那可怎麽辦啊!”他們隻是想掙點小錢,可不想因為自己沒做的事情去坐牢啊,那幾個人已經慌得站了起來,朝那扇破舊的鐵門看。
“咱們還是趕緊勸阿青出來吧,有什麽事,等張哥過來再說,沒必要為了一點私欲害大家一起擔心,隻要有錢,什麽樣的女人沒有。”
那幾個人連聲附和,想著自己可能會遭受連累,也不再是原先那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了,都急了,擠到門邊朝裏麵喊。
門裏麵是另一幅光景,兩人貓捉老鼠似的,夏瓷的衣服都被扯破了,被追得呼吸急促滿臉通紅,又急又氣又怕,就差哭出聲了。
阿青眼裏都快泛出綠光了,夏瓷沒了力氣,眼看著就要被他得逞的時候,外麵響起一陣山呼聲。
阿青不耐煩的轉頭想要咒罵,說時遲那時快夏瓷掄起凳子就朝他頭上砸去。
“臭……”那小混混不知道想罵什麽,還沒罵出口已經頭破血流白眼一翻就倒了下去,樣子實在可怖,夏瓷一聲驚叫嚇得渾身發抖,趕緊跑到鐵門邊想要解開門栓。
可是她剛經曆了生死瞬間,手軟腿軟,解了半天也沒解開,而埋伏在牆外的江向沅已經忍不下去了,他一馬當先衝進了院子,看見一群男的圍在鐵門邊,看上去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夏瓷,夏瓷為什麽尖叫。
“夏瓷,夏瓷!”江向沅也顧不得什麽了,立刻撥開眾人就去踢那道鐵門。
本來抓人還沒這麽容易,這會兒他們都聚在鐵門邊,特勤和保鏢們進來的時候,幾個小混混還沒法應過來怎麽回事呢,一臉懵的看著麵前出現的烏泱泱的人群。
媽呀這也沒必要吧,抓他們用的著這麽多人?
他們幾個麵麵相覷,連逃跑的欲望都沒有了,數量上的碾壓,造成了他們一個人被五六個人抓捕的場麵,這還往哪兒跑啊,束手就擒吧。
隨後跟上來的同學幫著把鐵門打開,江向沅剛走進去就看見了倒在地上鮮血橫流的阿青,他穩住狂跳如擂鼓的心跳,急急的四下尋找夏瓷的蹤跡。
終於在門後的角落裏麵找到夏瓷。
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充滿恐懼的盯著外麵,見是江向沅來了,終於開始大哭,宣泄著自己的恐懼和委屈。
江向沅緊緊的把人抱了起來,夏瓷很輕,又是最需要安撫的時候,江向沅一個公主抱把她整張臉埋在自己的胸前。
“別怕,別怕,我們這就回家。”他再顧不上其他了,抱著夏瓷走出去,朝身邊的同學使了個眼色。
“這些人就交給你處理了,我先走一步,有什麽事,你再問問何叔。”
“行行行,我理解你,趕緊走吧,快別再讓夏小姐看見這些肮髒玩意兒了。”
江向沅抱著夏瓷連走帶跑的出了巷道,外麵何叔正不安的來回走到等著消息,見他出來趕緊跑了上來。
夏瓷身上沒有傷,那真是太好了,渾身被江向沅的西裝包裹的密不透風的,臉上稍微有些髒,不過沒有血跡。
隻是麵色不好,看來嚇得不輕。
“先去醫院,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何助低聲吩咐,夏瓷張了張嘴可是什麽都說不出來,倒是眼淚流個不停。
“何叔知道你受委屈了,這件事情咱們一定會查清楚的, 乖,先跟江總回去,何叔晚點再去看你。”
夏瓷從喉嚨裏麵逼出一個“嗯”字,江向沅抱著她就要上車。
“等等。”那邊顧忱早就想跑上來了,可是他是在是近情情怯,畢竟要不是自己中途放夏瓷鴿子,她怎麽可能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呢。
“顧總,還是讓夏瓷先回去吧,有什麽事情,後麵再說。”何叔心疼極了,就怕夏瓷留下陰影,讓江向沅聯係這方麵的權威,林鶴升的老同學江醫師。
“讓他去醫院看看,要是有必要,給夏瓷預約個時間,帶她詳細去檢查一下。”
“是,我知道了何叔。”
“坐我的車吧,我的司機,快一點.……”顧忱不知道該說什麽,他其實也聽見夏瓷的尖叫聲了,當時幾乎五內俱焚就要往裏麵衝,卻被何助攔住了。
美其名曰是擔心他的安全,可是現在夏瓷被江向沅抱在懷裏,顧忱也說不準何助是幫他這個老板,還是幫江氏的老板了。
“不用了顧總,阿辰開車的技術也是很好的。”說著話的時候,車子已經開了過來,江向沅一直沒把夏瓷放下,可見臂力驚人。
他朝顧忱點點頭,先小心翼翼的把夏瓷抱上了車,自己隨後也坐到了夏瓷的身邊,把她摟在懷裏,貼著自己的胸膛,不停的安慰著她說沒事了沒事了。
顧忱緊緊的盯著車內的夏瓷,在車子發動的那一刹那,夏瓷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說不出的冷漠和失望,好像在說:“謝謝你每一次都丟下我,如今我終於可以把你從我的世界趕出去了。”
顧忱仿佛被那一眼擊中心髒,整個人成了沒有靈魂的人偶,站在冷冷的風中,寒意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