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應允

  顧忱心情起伏不定,又覺得作為男人不能那麽小氣,但是夏瓷跟江向沅朝夕相處這件事,仍然讓他快要抓狂了。


  好幾天沒跟她見麵了,要麽是在加班,要麽是陪著良姐逛街,要麽是被江向沅帶出去吃飯喝茶,總之是用各種理由回避他,逃開他。


  “隻要你聽話,這段時間故意的避而不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至於你想和父親見麵的事情,我也不會阻止,你好好考慮。”


  “不用。”夏瓷雙手一把抓住顧忱的手臂,“不用考慮,我答應!”


  本來也想刺一朵花的,刺芍藥還是鶴望蘭,有什麽區別。


  “我答應你,那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


  “我覺得保持那份協議上的關係,對你我都沒什麽好處,而且我現在在江氏上班,就算見麵也很不方便吧。”


  “那你有什麽好的建議。”顧忱饒有興味的看著他,嘴角扯起一抹冷酷的笑容,“不會是又聽了江向沅的什麽挑唆吧?”


  “跟他沒關係,但是他現在確實實在追求我。”


  “他敢!”顧忱腦子一熱,恨不得現在就去跟江向沅說,讓他離夏瓷遠一點,夏瓷是他的人。


  “你有陸時瀾不是麽,還有林家的大小姐也對你青睞有加,那又何必苦苦的抓著我不放呢。”


  “我已經說過了,你是我的,除了我放手讓你離開,否則你隻能待在我的身邊。”顧忱迫近夏瓷,壓低聲音,他的雙唇就在夏瓷的耳旁,像玩弄獵物的雄獅,篤定凶猛又驕傲。


  夏瓷忍住一陣陣的眩暈,那是因為顧忱的接近,熟悉的男性氣息竄進了鼻腔,他的味道一點都沒變,這麽近距離的包裹著她,仿佛回到了往昔。


  “你給我一點時間吧,可以麽,我會好好想一想,如果我真的沒辦法接受江向沅,到那時你再對我說這些話也不遲啊,難道你連這點自信也沒有麽。”夏瓷微微抬頭看顧忱,眼眶紅紅的,帶著倔強,帶著挑釁,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


  “用激將法麽,夏瓷,你真是越來越聰明了。”從前那個隻知道任性發脾氣耍賴的夏瓷不見了,現在的她懂得了作為弱勢一方的自己怎麽樣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顧忱有些心疼,但這點心疼很快被占有欲擠到了角落。


  “你就這麽喜歡江向沅麽,還是說,你想讓我毀了江氏?”


  “顧總,別忘了顧家是你用什麽樣的手段才重振輝煌的,搞垮江氏,我想你們顧氏也會自損八百吧,何必呢,再說江總吧,也並沒有得罪你。”


  “處處跟我作對,到你嘴裏就成了從沒得罪我,夏瓷,你現在已經學會幫別的男人說話了是吧。”顧忱氣得捶一把玻璃夏瓷嚇了一大跳,但好在玻璃結實,紋絲未動。


  “我沒權利對他的行為指手畫腳,但我也不會這麽快去接受他,我需要麵對自己的內心,顧忱,請你公平一些,這些年你對我的傷害,我們的孩子……”


  夏瓷哽咽了一下,轉過頭擦了擦湧上來的淚水,用手捂住嘴巴,仰頭看了看天,這才轉過身麵對顧忱,“你就當可憐可憐我,不要逼我,好麽,我們可以從朋友做起。”


  她沒敢看顧忱的眼睛,就怕那裏麵冰涼一片,在她沒日沒夜懷念那個失去的孩子的時候,他害怕麵前的男人沒有一絲失落悔恨。


  那是他們的孩子啊,曾經她瘋狂的愛著顧忱,視肚子裏麵的孩子如同珍寶,失去他的那一天,自己也恨不得追隨而去,但麵前的男人卻隻是冷冷的說了一句“和你的孩子,生不出來也是好的。”


  看夏瓷低垂的頸項,像垂死的白天鵝一樣悲傷,顧忱真想用手輕輕的抱住夏瓷,安慰她,告訴她孩子還會有的,但他沒有,他也隻是輕輕的仰頭看了看天,把那點不合時宜的愧疚和苦逼回了心裏的某一個角落。


  已經過去的事情,再說有什麽用呢。


  “既然你這麽說,我也不是不能答應你。”顧忱的聲音有些沙啞,低低的,夏瓷詫異的抬起頭,不知他怎麽突然改了主意。


  “但我希望,我想見你的時候,就能見到。”


  “你當才不是答應了我麽。”夏瓷急了,這跟協議裏麵說的,有什麽不同。


  “協議裏麵說的是履行情人的義務,而我的說的見麵,就隻是見麵而已,如果你覺得不好,咱們還按協議裏麵說的來也行。”顧忱緊緊的盯著夏瓷,時間愈久,對她的欲望就越濃烈,已經到了隻要在腦子裏麵想到這個女人,全身就炙熱得不行的地步了。


  顧忱覺得自己可能需要去看看心理醫生了,這個曾經他棄如敝履的女人到底是哪裏在吸引著他。


  “你是說……”夏瓷紅著臉沒好意思再繼續說下去,“是那個意思麽。”


  從朋友做起,偶爾見個麵喝喝茶,說說話,或者就像此刻,兩人站在一起欣賞一下花房裏麵的鶴望蘭?

  “對,如你所願。”顧忱笑了笑,以退為進嘛,他不信打不開夏瓷的心門,那個江向沅有耐心,他更有。


  “那我什麽時候可以去看我爸爸。”夏瓷的眼中迸發出光彩。


  “從現在到年底還有十幾天,你每天都可以去,想什麽時候去都行。”顧忱被她感染了,嘴邊也噙著一抹笑,連他自己也沒察覺。


  難得的一次,兩人沒有不歡而散,夏瓷也沒有被顧忱逼著做自己不喜歡的事,就連當晚洗澡沐浴,也是尊重夏瓷,沒有踏進浴室一部。


  隻是晚上睡覺得時候卻堅持要兩人睡在一起。


  “不信我?我什麽時候說話不算話了,說了不碰你就不會碰,過來。”顧忱語氣冰冷,坐在床上朝夏瓷伸出手去,不容置疑。


  夏瓷沒辦法,隻得膽戰心驚得到走過去,把手伸給他,被他用力一拖,整個人就栽到了他的懷裏。


  身上是熟悉的香水味道,大吉嶺夜色,顧忱習慣用同一個牌子,不管是香水沐浴露還是身體乳須後水,都是同一個味道,

  跟顧忱整個人簡直是種矛盾又完美的中和,沉穩中的一點甜美,冷峻中的一點溫柔,都讓人深深的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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