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允許
“那會兒突然哭得跟個淚人兒一樣,現在好些了嗎。”江向沅也不問原因,不想讓夏瓷再回憶那些傷心的事情。
他溫柔的揉捏著夏瓷的手指和掌心,不帶一絲曖昧的暗示,隻是朋友之間純粹的安撫。
夏瓷朝他笑笑,由著他的動作,隻覺得這樣被人關心的感覺也不錯。
“好多了,那會兒……隻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夏瓷不好意思的紅了紅臉,哭的太厲害了,她自己知道的,現在還能感覺到喉嚨沙啞和眼眶的幹澀刺癢。
“別說話,好好休息,醫生說是憂思過度,一瞬間情緒轉變過大導致心力交瘁才會突然暈倒。”
江向沅溫柔的看著夏瓷,想伸手撫摸她的頭發,想了想還是忍住了,不要太唐突佳人了,夏瓷值得捧在手心好好嗬護。
“那些事情先不要再想了,等你休息好了,慢慢告訴我,有什麽能幫忙的,我一定不遺餘力。”
“謝謝……江總。”夏瓷隻恨自己不爭氣,丟了這麽大的臉,“在劇院的時候,肯定好多人看到了吧,也不知道會被怎麽議論呢。”
“那有什麽可怕的,我會處理好的,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辛若已經打過電話了,我讓她今天不要過來,她說明天一大早就來陪你。”
“哎呀又不是什麽大事,幹嘛讓她跟著擔心啊。”
“快躺下快躺下。”夏瓷趕緊要坐起來打電話給方辛若,讓她別擔心。
江向沅擔心她扯到針頭,趕緊去拖著她的手臂,製止她亂動,讓她躺好,動作不可謂不曖昧。
正好顧忱一推門進來看見了,三個人麵麵相覷,顧忱的眼中湧起風暴,上前一把拽開江向沅。
“你們在幹什麽!”
“怎麽了顧忱。”跟在身後的陸時瀾急急忙忙跑進來,看見顧忱和江向沅之間火藥味十足的場麵,一下子捂住嘴巴。
“你們……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夏瓷,這可是在醫院,你不能勸勸他們麽。”
但她還是依言勸起了顧忱和江向沅兩個人,頭疼的不行,到底是真的關心她,還是想氣死她。“你們做了什麽讓阿忱這麽生氣啊,夏瓷,你能不能懂事些,阿忱為了你,每天都不消停,工作也不安心。”陸時瀾抱怨。
“我又沒讓他管我的事情。”
“不是這麽說話啊夏瓷”陸時瀾拉著顧忱的手,把他按坐在沙發上,讓他消消氣,“姑姑把你當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你在外麵說話做事也要考慮顧家的臉麵嘛。”
又把姑姑搬出來,夏瓷還沒說話,江向沅的眉頭已經皺起來了。
“我好像已經說過了吧,姑姑一直很讚同我和夏瓷的交往。”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很有擔當,麵對顧忱也不退不讓。
陸時瀾笑了笑,“話雖然是這麽說,可你也要理解,夏瓷她們家,畢竟之前做了那些事,我們家顧忱心裏,還是有些放不下的,姑姑是因為失憶了,可阿忱他沒失憶啊。”
“那你們想要怎麽樣,難道我們夏家遭遇的一切還不夠嗎。”夏瓷看向顧忱,難道真的要自己賠上一輩子,在他身邊做一個見不得光的情婦麽。
這讓她如何麵對去世的母親和獄中的父親。
“再說了我和江總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剛才他隻是幫忙扶我一下。”
“阿忱你就別生氣了,夏瓷應該不會那麽輕浮的,你以前不是說她刁蠻任性不懂溫柔麽,她怎麽可能主動勾搭江總,一定是無意中兩人的身體碰到了而已……”
“給我住口。”顧忱聽不下去,江向沅還沒製止呢,他已經大喝一聲打斷了陸時瀾。
“我怎麽不記得說過這些話。”他朝著陸時瀾說話,眼睛卻看向夏瓷,他不是撒謊,是真的沒說過,不過夏瓷一點也不在意,說沒說都改變不了他害了夏家,害了他們的孩子。
“可能是你無意中埋怨的話,這麽久了肯定忘了。”陸時瀾被顧忱的眼神所懾,趕緊描補。
“陸小姐,我怎麽覺得你特別針對阿瓷呢,她應該沒得罪過你吧。”
“那就要問她了,當初我和阿忱兩情相悅,她從中作梗破壞我們的感情,當然了,如今事情過去了我也不會再計較了,隻是希望她好自為之,不要再傷害我和阿忱。”
“我可沒這個能力傷害你們,是求你們放過我才對。”
“我已經讓司機過來接你,你先回去,我今天在這邊看著她。”看見夏瓷倔強的表情,有意躲閃的眼神,顧忱抿緊雙唇沉著臉,吩咐陸時瀾。
“不不不,我不走,我也要留下。”
“顧總還是跟陸小姐一起回去吧,這裏有我就好,夏瓷也能輕鬆些。”江向沅雙手插兜站在床邊,朝顧忱相當不客氣的說道。
“你才認識下次幾天,我憑什麽把她交給你。”
“你畢竟是她的前夫,身份尷尬,在加上陸小姐還在這邊呢,你總不能傷她的心吧。”江向沅有意無意的朝陸時瀾使眼色,隻是陸時瀾雖然知意,卻勸不動顧忱,隻恨孟雪現在不在,沒人幫她出主意。
“顧忱……我們還是回去吧,姑姑還在家等呢,這麽晚了不回去不好吧。”
“姑姑應該已經睡了,沒關係的你先回去,如果姑姑沒睡就跟她說一下我在這裏看著夏瓷。”
“我這麽大人了不要你看。”夏瓷怎麽可能讓他留下,在她看來,顧忱充滿攻擊力,現階段的江向沅顯然更有安全感。不會讓她如願。
夏瓷真想說他有病,隻是不敢激怒他而已,她轉頭看陸時瀾,隻見對方也在看自己,眼中是說不清的情緒,夏瓷很煩亂,她一點也不想摻和進他們兩個人的中間。
“既然你這麽不放心,讓陸時瀾留下就好,我做了什麽沒做什麽,相信她都會向你報告的。”這個女人一定不簡單,隻要有獨處的時間, 她一定會露出馬腳的。
顧忱抬眼看了看身邊的女友,是美麗的,不過現在牽動他情緒的隻有床上那個麵色蒼白身材纖細,卻依然美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