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發現
兩人聊到夕陽西下,本來夏瓷是想等夏錫回來跟弟弟見個麵親昵一會兒的,又怕顧忱回來發脾氣,隻得跟方辛若匆匆告別,囑咐她晚上上班注意安全。
坐了公交回市中心,之後又打了車回別墅。這麽一頓奔波下來,回顧家之後也是累得不行,悄悄跟顧旭歆打了招呼她就上樓泡澡。
顧忱今天回來吃飯,現在還沒到時間,累得腿軟的夏瓷放鬆下來之後,就在浴缸裏麵睡著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悠悠的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剛想到浴缸旁邊的手台上拿浴巾擦身體,眼角餘光突然看見一個人影就坐在浴缸旁邊,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
“啊!”夏瓷尖叫一聲趕緊往浴缸裏麵躲,雙手捂住自己的要害,仔細一看居然是顧忱。
“顧忱你神經病!”
“再叫就有人過來了啊,你要是想讓人家看見我們這樣待在一起,你就使勁叫吧。”顧忱一點都不擔心,閑閑的坐在一邊的小沙發上看著她,右手撐著下巴,帶著讓人恨得牙癢的痞氣,一如當初讓夏瓷動心的模樣。
“你一天到晚鬼鬼祟祟的幹什麽啊,能不能不要這樣,你這樣我很煩的。”
“啊,看見我就煩,看見別的男人呢。”
“你又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麻煩你先出去,有什麽話等我穿好衣服再說。”夏瓷的臉上紅得快要滴血了,這個顧忱真是不要臉。
“還有,你下次進我房間之前先敲敲門,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你身上什麽地方我沒見過。。”
“那是以前的事情,現在不一樣了,你無權對我做什麽,我也沒義務滿足你的要求,我們就跟陌生人一樣,你懂嗎。”
夏瓷氣不打一出來,幹脆好好跟他講講道理:“像你現在這樣動不動進我房間,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合著你進了趟監獄還懂法律了?”顧忱冷冷的嘲諷,看夏瓷臉色變了,又有些心疼:“難道以前對我的感情都是假的嗎。”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這麽說的,隻是不喜歡你這麽跟我說話,夏瓷,你能好好跟我說話嗎。”
“是你一直對我陰陽怪氣的。”夏瓷小心翼翼的看一眼顧忱:“你先轉過去。”
顧忱見她語氣軟了下來,這才聽話的轉過身去,聽著浴室裏麵窸窸窣窣的聲音,腦子裏麵幻想著夏瓷的動作,想象著她瓷白的肌膚,纖細的身體,心裏一陣燥熱。
這是跟陸時瀾一起所沒有的感覺。
難道是習慣了夏瓷的身體,結婚多年因為她的存在,自己已經消磨了對陸時瀾的熱情了嗎,就算十天半個月不碰陸時瀾,他都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妥,可是自從夏瓷出獄住到顧家, 隻要一天看不見她的身影,他就覺得不安,煩悶。
到底是怎麽了,難道所有的男人都會對前妻有這樣變態的掌控欲嗎?
身邊暫時還沒有別的離婚的朋友,顧忱想找個人討論一下都找不到。
夏瓷小心翼翼的裹著浴巾竄到浴室裏麵的儲物櫃拿了睡衣快速的穿起來,顧忱睜開眼的時候她正在用毛巾擦頭發,短短的頭發襯著一張小尖臉,跟隻小貓差不多。
心裏泛起一陣憐愛,顧忱不自覺的走過去搶過她手上的毛巾幫她擦了起來,他知道以兩人目前的關係,他做這些已經有些逾越了,可是雙腿自己就走了過去,完全不聽顧忱的指揮,就像有自己的意誌一樣。
許是剛泡了澡,身心由內而外的放鬆下來,夏瓷居然不害怕了,哪怕是以前作為顧忱妻子的時候,他也沒有過這麽溫柔的眼神和動作,一瞬間就緊緊捏住了她的心髒,讓她動彈不得。
夏瓷呆呆的看著顧忱眼含柔情幫她擦拭頭發,突然眼神一變,變得狠戾而痛苦。
夏瓷嚇了一跳,趕緊回過神來,卻發現顧忱的手按在她脖頸間的傷痕上。
平時夏瓷的衣服都是裹得嚴嚴實實的,回來這麽久顧忱都沒發現她脖子上的傷痕,要不是今天的突然襲擊,她還瞞著他呢!
“這是誰弄的,說。”不被依靠的感覺讓顧忱挫敗而生氣。
“沒什麽,是不小心碰傷的。”
“不可能,這絕對是人為的。”顧忱很確定,他不容置疑的撫摸著那處傷痕:“這麽大的疤痕,都消不掉,當時一定是流了不少血吧。”
“還好吧,都過去了。”想到那個驚魂之夜,夏瓷已經很淡定了,要不是這兩處疤痕,王大紅還不會放過自己呢。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反正這兩個疤痕都可以用衣服遮起來的,別人也看不見。”
“兩個?還有一個在哪裏。”顧忱不依不饒的查找,把夏瓷整個人轉來轉去的,愣是沒發現還有哪裏有疤痕。
他眼神幽暗的看了看夏瓷身上的衣服,伸手搭上她睡衣的腰帶。
“別,別這樣,求你了。”夏瓷嚇得不輕,臉色忽紅忽白,緊緊抓著自己的腰帶懇切又可憐的看著顧忱,暗恨自己說漏了嘴。
如果對方強行要看,顯然拗不過他,但她那一塊疤痕所在的地方不能讓顧忱看見啊,太私密了。
她無措的咬著自己的下唇,欲言又止楚楚可憐的看著顧忱,看得他心頭燥熱,恨不得把人緊緊摟在懷裏肆意妄為才好。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快告訴我,還有個疤在哪兒,嚴不嚴重。”
“.……”夏瓷動了動嘴巴,沒發出任何聲音。
“聽不見,大聲一點。”顧忱皺眉,他見不得夏瓷這種可憐的樣子,曾經是他顧忱的女人,就容不得別人欺負。
夏瓷豁出去了,她踮起腳尖,用手摟一點顧忱的脖子,讓他彎腰,然後湊到他耳邊說了句什麽。
“唰”的一下,顧忱的脖子和耳朵全紅了,他嗔怪的看著夏瓷,仿佛在說她是故意勾引自己一樣。
“我知道了,等我聯係醫生,會幫你做個祛疤手術的。”顧忱慌慌張張的別過臉,也不問是誰弄傷她的了,丟下這句話就跑了出去。
吹幹頭發換好衣服去客廳,聽見陸時瀾和顧忱在商量假麵舞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