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為何
“你鬆開,鬆開!再不鬆開我喊人了啊。”夏瓷驚慌失措的掰著顧忱的雙手,無奈力量懸殊,怎麽也掰不開,她氣得臉色通紅,找到機會一腳朝後踢在顧忱的腿上。
顧忱這才吃痛把她放開,隻是在她準備逃跑的時候又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跑什麽,你又沒整容,以為我認不出你?”顧忱臉色冰冷,說話的語氣也不好,看來是生氣了。
“偷偷摸摸的從監獄出來了,還跟著林鶴升的助理,怎麽,這麽快就搭上方辛若的哥哥了?”
“放屁。”夏瓷悶著頭不理他:“麻煩你離我遠點顧總,我可不想成為陸時瀾的報複目標。”
“你說這話什麽意思,不要把髒水往時瀾的身上潑好嗎,最起碼你們曾經是朋友,當初她還勸我幫你。”
“是,她最好,最善良了行嗎,隻是我們現在階層不同,生活的環境也不一樣,還是請顧總注意保持距離吧。”夏瓷說著轉過身去,低下頭不說話。
“你提前出來怎麽不告訴我,之前我去看你的時候也沒聽到任何消息。”顧忱有些鬱悶, 夏瓷脫離他掌控的感覺很糟糕,讓他覺得心情很不好。
“不是有意不跟你說的,我也不知道,是突然的決定。”夏瓷勉為其難的回答,其實就算提前知道,她也不會告訴顧忱的,萬一他說漏嘴讓陸時瀾知道,還不知道那個女人要想什麽辦法製止呢。
“好,現在你既然出來了,有件事情你應該知道。”顧忱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什麽話,快說,我要走了。”夏瓷進屋把沙發上的背包拿起來背在肩頭,臉色寡淡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顧忱今天穿著藍色係的西服和襯衫,深深淺淺帶著雍容的藍色把他包裹在一種高不可攀的氛圍裏麵,帶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身材挺拔依舊,一年多的時間,比之前更加成熟穩重了些,那種深入骨髓的驕矜和傲慢卻一點沒減少。
夏瓷忽然覺得以前的自己好傻,怎麽會喜歡上這麽冷漠狠心的男人。
“這麽急著走,想去幹什麽?”顧忱很不滿意夏瓷的態度。
“你在獄中的時候我也去看過你的,你有必要用這種態度對我嗎,還有姑姑,每天都在念叨你,身體也不好,你回來了就連去看看她也不願意嗎,虧我還一直心存幻想,覺得你跟夏家人不一樣,以為你經過這件事會學到一些做人的道理。”
夏瓷本來不想跟他說什麽的,可是他嘰嘰歪歪的這段話實在戳到了她的痛處。
什麽叫她跟夏家人不一樣,什麽叫學到做人的道理?
夏家是什麽人,她又需要學什麽道理?
“對,你說的對,我就是因為跟夏家人不一樣才會沾上你這樣的人渣,所以我坐牢是咎由自取,不過我不需要學什麽道理,道理我爸媽教我教得很好,我需要的是判斷是非黑白的眼光,需要的是識人之明!”
夏瓷昂著頭無所畏懼的盯著顧忱:“如果顧總覺得我這種人沒素質,沒教養,可以不要理我,看見就當不認識就好,沒必要上趕著過來找不自在。”
“你以為你是誰!”顧忱被說中心事惱羞成怒,他確實是上趕著找夏瓷說話的,如果不是撞到夏瓷回頭取包,他絕對會跟這個女人擦肩而過,以後的很長時間估計都不會再見到她。
“我隻是替姑姑不值,她天天念叨的人,從沒想過去看望她一下。”顧忱滿臉的冷笑。
“知道嗎,姑姑上次因為王媽受傷的原因,精神受了點刺激,一直迷迷糊糊的,可是每天還是會問我你在哪兒,過得怎麽樣,她在什麽樣的環境下都不肯忘了你。”
“你說姑姑又受了刺激?”夏瓷覺得奇怪:“王媽是新請的保姆嗎?”
“不是,是以前就跟著姑姑的,後來姑姑住到我這邊之後她回了一趟老家,去年才過來,你不認識她。”
“是這樣啊。”夏瓷想到自己媽媽出事那天,顧旭歆也是受了刺激進醫院,為什麽這麽巧,同樣的事情過了這麽久又發生了?
“那,那個王媽沒事吧,還有姑姑,她現在怎麽樣了。”夏瓷稍微和緩了語氣問道。
“王媽陷入昏迷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姑姑就是情緒不穩定,記憶也時好時壞,有時候連陸時瀾.……”
有時候連陸時瀾都會認錯,把她當成顧忱新交的女朋友,並且相當的不喜歡,說她不如夏瓷。
這句話顧忱說不出口,就打住了。
“行,那我知道了,你們還住在以前的別墅嗎?”
“沒了,時瀾說家裏老是出事,反正房子也多,就搬到了城西金融街那邊。”
“哦,那裏。”那棟別墅帶遊泳池和健身房,是以前夏瓷和顧忱計劃著等以後有了小孩再搬進去的那棟,想不到陸時瀾終於還是處心積慮的住了進去。
不過這跟她也沒什麽關係了。
“那我知道了,今天肯定不行了,明天吧,明天我去看姑姑。”夏瓷說著就把手機往背包裏麵塞。
“把手機號碼告訴我。”顧忱命令。
“新手機,剛拿的還沒辦卡。”夏瓷睜著眼睛說瞎話,她隻是單純的不想跟顧忱再有牽扯而已。
“騙誰呢。”顧忱被她氣笑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手機是拿的贈品,都配好卡了,你現在真是說謊成癮了是吧。”
“隨你怎麽想吧,反正我就是不願意告訴你,你也最好不要知道,不然陸時瀾那邊你可沒辦法交代。”
“這跟她有什麽關係,她是我的愛人,你隻是我的前妻,巴巴的追求我卻無法得到我一點愛的可憐女人。”
“你有病吧。”夏瓷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顧忱:“你是跟陸時瀾在一起久了智商降低了嗎,你說這些話是羞辱我還是提醒我你這個男人有多惡心?”
“我惡心?”顧忱臉色鐵青的掐住夏瓷的下巴。
“當然,不然還能是我啊。”夏瓷冷冷的看著他,也不求饒,也不喊疼:“你已經不是我愛的那個男人,而我也不是以前的夏瓷了,讓我們彼此放過吧。”
“放過?”顧忱陰惻惻的笑了笑:“說得這麽簡單,你們夏家害得我們顧家什麽樣子,你知道的吧。”